你会不会担心走在路上有人认出你？
或者，会不会担心走在路上没一个人认出你？
其实认不认出都无所谓，可当你坐在轮椅上挡住道路的时候，依旧没有一个人向你投过目光，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看到他的时候卓星望心里就在想着这个问题。这两天他还是决定去上班，毕竟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虽然没啥活干，混吃等死还有钱拿不要白不要，日子过的还算惬意。就在这天，闲的无事出门闲逛，就看到在人来人往中，一个人仿佛隐形了似的坐在街道一旁，没人注意他，可也没人撞到他，所有人虽没注意到他，但似乎都刻意回避了，而他自己则坐在轮椅上平淡地看着眼前一个个人走过，没有特别注意谁，也没有忽视掉谁，所以当卓星望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卓星望，冲这边笑了笑，推着轮椅走上了马路，可奇迹般巧合的是，车辆司机同样没注意到他，没有一辆汽车减速，可他没有停顿地推着轮椅，避过了所有车辆，安全地穿过了马路，停在了卓星望面前。
“不认识我了？”
“呃……”卓星望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人正过来了，反而看着陌生了。你的腿？”
“本来就没了，以前没看出来吗？”
卓星望摇头。
“看来我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你在这干嘛？”
“看人啊。”
“看谁？”
“看人，就这些走过路过的人。”
“有什么好看的？”
“不需要为了好看去看，你以后会懂的，你看一个人不一定非得去看他的美丑。”
“美丑都不看了那看什么？”
男人瞥了卓星望一眼。
“看样子你最近过的挺不错。”
“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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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年轻人但到底精力有限，要懂得节制。花白那边也要说说她，别得意忘形了，沉溺于欢愉并不见得是好事。”
“……你怎么啥都知道？不会在监视我吧？”
“我没那兴趣，只是你们两个都等了太久而已，干柴烈火很正常。”
“你也知道我的事？还有谁不知道的？不会就只有我吧？”
“对现在生活不满意吗？”
“挺满意的。”
“是舍不得两个女人吧。”
“什么叫舍不得？”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呢？你一个人的梦，梦醒后这里的人一个都不在，就只剩一个。”
“你别吓我，最近啥都可能发生，万一真的是呢？你不也没了？”
“我可没做梦，来这里只是看看而已。”
“看的怎么样了？”
“差强人意，差不多吧。”
“感觉不坏就成。”
“推我走走吧，反正你没事干。”
“你说推就推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介绍个妹子给你。”
“左边右边？”
“右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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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
卓星望没推过轮椅，不过推过婴儿车，感觉都差不多，路上没人注意到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
“有没有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神？”
“成神？每天都想，现在成神的话就给你双腿，站起来自己走。”
“真是个乖孩子。”
“问下你多大？为什么有时候感觉你老想占我便宜？”
“我是你爸那一辈的，你当然是我后辈，不管我年纪多大，叫你声侄都不过分。”
“我都没见过我爸，你俩啥时候认识的？他死没死？”
“过得好好呢。”
“可惜了。”
“可惜什么？”
“我每年都给他烧笔巨款，看样子他都没收到。”
“你有多恨他？”
“谈不上恨，我妈就不提他，我也跟其他孩子没区别，不如说，别人家的妈没我家的好看，我骄傲着呢。”
“你还没见过她最美的时候。”
“你连我妈都认识？你追过她？被我爸捷足先登了？”
“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我可不敢追你妈，你爸非打死我不可。”
“你就不会有出息点把他反杀了？”
“你想我做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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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人配得上我妈，也许我就不该生出来，她清白一辈子多好。”
“你当心你孩子长大后也这么说你。”
“成年就分家，省的打扰我和媳妇儿恩爱。”
“你爸会伤心的。”
“伤心就出来打我啊。”
“他下手可没轻没重的。”
“还能打死我不成？”
“一指头摁死一百个你不在话下。”
“怎么听着有些玄乎？”
“天上那颗星星不也挺玄乎？”
“你是哪边的？天使在附近？”
“天使？哦，你说她们啊，长对翅膀就叫天使了？让真正的天使怎么想？我就是我，和她们没关系，不如说她们不配和我有关系。”
“你那个大人呢？之前不也在天使手下？”
“他啊，那次是那个……你说的天使的荣幸，这世界上还真没人配在他上面的，就算手下也没人配得上……花白貌似可以试一下。”
“她有那么厉害吗？”
“也许你该好好练练身体，然后你们打一架。”
“休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们之前偷走天使的心脏做什么？”
“引另一个天使出现，结果被你搅黄了。”
“被我？呃……我失忆的事你不会也知道吧？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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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你突然变身，然后大开杀戒，大快朵颐。”
“这叫没什么？”
“还能有什么？”
“……那剩下的半颗心脏什么时候还回去？”
“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谁给我了？”
“……那么漂亮的女人你都没主动去找？”
“我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吗？”
“比你想象中的不堪还要更不堪。”
“……我要掀轮椅喽。”
“那妹子也不用介绍给你了。”
“真有妹子？”
“还是性子比较烈的妹子。”
“只要不动手打人就好。”
“恐怕还不止。”
“还不止？那她会做什么？”
“大概正在想怎么杀掉你吧。”
“……”
“别担心，有叔在这她不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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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占我便宜。”
“到了，看到前边那美女了吗？”
卓星望抬头顺着男人指的方向去看，那里立着一个青春洋溢的女孩子，说还是学生都有人信，脸上没化浓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等人似的左看右看，然后视线就钉在了这边，没有主动走过来，卓星望推着轮椅过去。然而靠近之后卓星望才发觉，女生看着的人一直都是自己，虽然模样看起来青春洋溢，可实际上那双眼睛往外冒着杀气，卓星望很容易就感受到了它，可她的表情却上却并没有异常。男人抬头看向女生。
“收敛着点！别让我动手拍死你！”
被男人一声喝斥，女生如受惊的小白兔肩膀颤了一下，收敛起杀气。
“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一个是最近刚刚获得力量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一个是不知道自己握有多大权势的小傻瓜。你们两个人握手认识一下，之后打起来也不用顾及什么。”
女生露出凶狠的眼神瞪向想要伸出手的卓星望，吓得他赶忙把手收回来。
“什么时候能打死他？”
一点也不认生，女生向男人确认。
“随时都可以，只要你认为自己能打赢他。”
“那你干嘛阻拦我？”
“我不喜欢太嚣张的人。”
“我哪里嚣张了？”
“蹲那撒泡尿照照自己吧，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
“星望，你觉得你能下得去手吗？”
男人忽然问卓星望。
“你还是先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为什么忽然就要喊打喊杀？”
“你吃了人家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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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吃它正经吗？我都没见过她。”
“你想象她背后还有俩鸡翅膀。”
“那是什么？”
“你说的天使啊。”
“那她翅膀怎么没了？”
“被我撕了。”
“……”
“她是最近才成为天使的，就在你吃了那个谁的那一天，不幸的是她有那段被吃的记忆，可谓是刻骨铭心，所以就来找你，打算跟你一决高下。”
“那我道歉成不？”
“你以为道歉就算完了？”
女生忍不住开口。
“我不是故意的，到现在我还想不起来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再说你是你她是她，让你有痛苦的记忆很抱歉，可我对她做的事和你无关吧？”
“你知道被活生生吃掉是什么感受吗？”
“要不你把我也吃了？”
“这可是你说的！”
女生手脚并用一个跨步直接把卓星望撂倒，张嘴就往他脖子咬了下去。卓星望惊魂未定，脖子一痛，她猛然用力，就要撕下一块肉来。卓星望一拳打在她脑袋上，她无动于衷，牙齿摩擦着肌肉，脖子上热热的，鲜血已经洒下。卓星望一下下打着她脑袋，她终于离开了他的脖子，可他感觉脖子凉凉的，用手一摸缺了一块儿，反观女生唇边鲜红，嘴里咀嚼着，咽喉滚动，咽了下去。
“你他妈有病！”
“这才第一口，你知道我被你咬了多少下吗？”
“那个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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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有她的体会，我会替她报仇的。”
“她希望你给她报了吗？”
“这是我的决定，和旁人无关。”
眼看女人又想咬下来，卓星望右手抓在她肩膀上，她停顿了一下，继而脸庞扭曲，尖叫着放下他并远离，看向肩膀，那里什么都没有。
“那是什么？”
卓星望从地上爬了起来，左手捂着伤口，随着一阵白烟冒出，皮肉重新长了出来。
“要你命的东西。”
“大言不惭！”
“中二病！”
“……”
这次女生有些恼羞成怒地冲了过来。卓星望想摆好架势好好和她较量一番，不成想无数的纤细触手从她背后张牙舞爪射了过来，让他一阵毛骨悚然，并且力气大的惊人，手脚被它缠住立刻就动弹不得。女生跃起一个膝撞顶在他面门上，鼻血直接喷洒而出，那些触手缠着他没让他倒下，女人双手在他脸上左右开弓扇起巴掌，鼻血都洒在她脸上身上却无动于衷。卓星望脑袋懵懵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被她打在上面都没什么感觉了，然而四肢用力却挣脱不开束缚，他看准机会一口咬中又扇过来的巴掌，死死地咬中，骨头瞬间断裂，女生却一声不吭地膝盖顶在他肚子上，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用力，五脏六腑倒在搅拌机里摇匀了一般，肚子里乱糟糟一团，但卓星望就是死死咬着不撒嘴。女生另只手掐中他脖子将他举了起来，然后重重砸在地上，脑袋一懵，嘴上松口，女生手掌自由，然后拳头猛砸他脸上，将他揍地血肉模糊。
至于男人就在一旁看着，什么表情都没有。
女人要把卓星望砸地稀巴烂似的，拳头就没停止过，然而忽然之间一声沉闷声响，不像是打在肉泥上的黏腻声音，而像是打在厚厚的塑料上。女生收回了手，只见卓星望脑袋上的肉与骨在蠕动，而将它们保护起来的是一层黝黑的角质层，角质层面具似的遮着他的脸，女生用力砸下，角质层裂开，又砸了几下，掉落下碎片，露出后面金黄色的眼睛。女生怔了一下，继而卓星望一声大喝，女生直接被弹飞出去，却被缠在卓星望四肢的触手拉扯着停了下来，就在停下的这一瞬间，卓星望骤然弹射出去，一拳打在她肚子上，她在半空中折起身子，卓星望单边翅膀展开，一下将她扇了下去。站在空中，卓星望将缠在四肢上的触手扯断。女生站了起来，触手缩回了她的身体。下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行动起来，卓星望俯冲，女生跃起，在两人即将接触的那一刹那，女生整个人忽然溃散成无数血红触手，卓星望打空，那些触手扭曲着缠上了他的身体，并扯着他的四肢往不同的方向拉扯，逐渐覆盖他身体的角质层一块一块往下掉落，他再次一声大喝，触手除了被弹开一下，还没等他行动就又缠了上来。卓星望扇动单翼向上飞，随着高度的增加，触手动作越来越迟缓，他双臂在胸前交错，扯住两边触手，用力拉扯尽皆断裂。触手弃他而去，在空中凝聚成人形，在下一刻膨胀为丑陋的肉球，一对洁白翅膀舒展而开，肉球上的眼睛给了卓星望一发光束激射，继而向远处飞去。
卓星望在光束消散后显露出来，抬手对准逐渐远去的肉球，用力甩动手臂，一条巨大手臂幻化成形，冲破云雾慢慢抬起，手掌向上，拘束住无形空间，肉球再不曾远去一分一毫，哪怕它用尽全力飞行。巨大手掌合拢，股掌之间肉球无力挣扎。卓星望手掌用力，肉球崩溃为一团血雾，缭绕着手掌不散，紧接着血雾化作无数利刃，纵横交错切割手臂为碎片，转而向卓星望袭来。卓星望张嘴大力吸气，利刃不受控制全都被他吸进了口中，他用力咀嚼，吞咽下肚，接着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上被撑起无数的孔洞，漏气的气球般跑出红色血雾。卓星望翅膀挥动，血雾飘向了远方，凝聚成女生上半身，下半身则如精灵一般只是一团飘渺的雾气，她不着寸缕，背后双翅挡在身前，将自己包裹成一个球。卓星望立起手刀，对准女生突刺。女生翅膀放开一个缺口，在卓星望进入即将碰到她之时，她突然爆炸，将卓星望炸飞了出去，片刻后爆炸的尘埃再次汇聚成人形，向上飞去，对天念起咒文，那遥远地方的黑色星辰颤动，输送过来磅礴能量，化作光柱灌输进她的身体。卓星望有样学样，却没有任何反应，气的他无能狂怒。
接收到新的能量，女生气势凌人，俯冲向卓星望打中他，他并没有怎么样，且反手一个反击打中了她，她也没怎么样，两人就站在那互殴，谁也不肯让步。鲜血挥洒，角质碎片纷飞，女生娇躯上一片片伤口浮现，卓星望身上被凿出一块块缺口。卓星望忽然把尾巴甩了出去，缠住了女生，女生束手无策，卓星望一拳拳打在她脸上，不消两下就把她打的血肉模糊，就跟一开始她对他做的一样。就在这个时候，卓星望忽然甩出女生，却还是躲避不及，尾巴尖端被削去了一块儿，他恼怒地看向一个方向，猛地飞了过去，女生跟着追了上去。卓星望速度快地甩开了女生，而他也在转瞬之间来到了一个楼顶，而在上面的人才刚要准备离开，看到猛然出现的卓星望怔了一下就把手举了起来，并不是要投降，而是对准了卓星望，转动手腕。下一刻，赶来的女生踹飞了卓星望，而她也刚好出现在了卓星望原本的位置，就像有无形的绞肉机撞上了她的腿，她的腿在扭曲中成了一团血雾。
“你怎么……”
“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我就要成……”
“你刚才差点死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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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生和屋顶那人争执的时候，卓星望赶了回来，他双手合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你再试试看！”
“什么？”
“刚才你想对我做的事你再试试看。”
卓星望摊开双臂，敞开胸怀。
屋顶那人就要抬手，无数触手突然从女生身上钻出，分做两边，一边袭向卓星望，一边裹着屋顶那人准备逃离。卓星望抓住触手，拔河一样将女生猛地拽了过去，任由触手在自己身上拍打，将她压在墙上，同时拽住另一边触手，将那人拉了回来。
“火焰刀。”
卓星望回忆般看向自己手掌，鲜血从皮肤下渗透出来，冒出了火焰。握紧拳头，鲜血化作一柄燃烧的长刀，向上挥舞，劈散了云彩。他斩断触手，那人落在屋顶上。
“来！试试看！看你怎么杀了我！”
女人想要阻止，那人直接抬手转动，卓星望亦抬手转动，地面被搅乱，凿出凹痕。那人脸色苍白。
“这是我的东西！窃贼！不过是一群窃贼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女生再次爆炸，将卓星望炸飞了出去，又恢复的她虚弱不堪，带着那人进到了室内。卓星望赶了回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楼顶心平气和地拿起火焰刀，一刀劈了下去。
“你他妈疯了！”
响起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紧接着看到无数触手从大楼里冒出，将即将分裂的大楼裹在一起，而大楼里的人尖叫着争相恐后跑出去，地面上蚂蚁一样的人从大楼里吐了出来。卓星望绕到触手最密集的地方，凿穿墙壁见到了附着物般挂在触手上的女生，这里除了她之外不见其他人的踪影，她虚弱地看着他。
“你赢了，要吃就吃吧。”
“你已经要死了，还那么着急寻死吗？”
“你是说躺病床上等死？我才不要，要死也要死在我还能动的时候。”
“就像现在这样？”
“我更想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之后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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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啊。”卓星望感叹。“生命是可以放弃的东西，就像它只不过是一张白纸。”
“哥！”百花白忽然从外面出现，然而这里是不知道多少层的高楼，也就是说她是飞过来的。“你好帅哦！”
“是吗？给我捏捏尾巴。”
“好嘞！”
百花白蹦蹦跳跳去捏卓星望尾巴，没看女生一眼。
“你可以吃了我了。”
“吃一个就够了，我没有吃人的嗜好。”卓星望尾巴从百花白手里挣脱。“花白，附近还有没有人？”
“不多，就一两个。”
“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
“那我去处理他们，都是窃贼！恬不知耻偷人东西！”
“哥，你没道理批评人家，你自己又不用，人家拿了就拿了呗。”
“你是不是也拿了？”
“拿了不多。”
“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喜欢的吧，在那吃灰也是浪费。”
“好嘞！”
“话说。”卓星望抬头看向天空。“怎么会在那么远的地方？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也在这里？”
“等父亲给你解释吧。”
“他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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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他的家乡……据说是这样，不过我总觉得自己少了什么，他不说我也不知道。”
“这里太小了，一口就能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