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是的,大人,小女子在被她们关押期间,确有听到她们谈论黑月教事宜。”
“哦?”刘弘文的眉头微蹙,“她们谈论了什么事?”
“她们……”南栀一时语塞,“她们说,要把整个临溪暗中发展为黑月教的据点,还说了很多关于蛊惑民心的言论。”
“胆大包天。”刘弘文不屑地说道,“别的呢?”
“别的……”南栀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别的没有了。”
“哦,是这样。”刘弘文捏了捏手中的惊堂木,“南栀姑娘,虽然你的检举乱党应当鼓励,但俗话里有句口说无凭,不知姑娘可有物证?”
南栀并没有马上回答,刘弘文和柳含烟不约而同地换了个眼神。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有,大人。”半晌的安静后,南栀咬了咬嘴唇,抬头答道。
“我在她们身上,发现了这个。”
说罢,南栀从身上摸出了一件东西,刘弘文探首去观,这个东西好像是什么饰品。
“大人请看。”南栀将饰品放在眼前,正堂衙役会意地走上前去,将饰品递给刘弘文。
“这是。”刘弘文看着那枚银色的月牙吊坠,眉头紧锁,“黑月教的吊坠。”
“没错,大人。”说罢,南栀俯身行礼,“小女子正是发现了这枚黑月教的信物,才急忙向宋公子举报。”
刘弘文点了点头,看着那串吊坠沉思,月牙形的饰品在晨曦中微微泛着银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柳含烟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看向那银色吊坠。
“不错,人证物证俱在。”刘弘文将吊坠紧紧攥在手中,“不过本官有些好奇,黑月教人行事向来隐秘,你是如何拿到她们视若生命的信物的?”
南栀咽了口唾沫,说道:“按常理,小女子的确没有办法拿到此信物。但小女子假装向她们提供帮助,在获得信任后,在夜里趁她们熟睡之时,才得以乘机偷到了这枚信物。”
刘弘文的神情颇为意外,但还是继续问道:“是怎样的帮助?”
南栀的神色有些迟疑,一时没有回答。刘弘文也没有着急追问,只是静静端详着堂下这名女子。整个公堂顿时安静下来,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见。
“大人。”不知过了多久,南栀才开口回答,“不知您是否记得,不久之前,您曾在府衙上审讯过一个女孩?”
刘弘文心头一沉:“你说的是,那个名叫北柠的少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没错。”南栀点了点头,“当时,大人并无证据能给北柠立罪,便把她当堂释放。因为些偶然的机缘,小女子在南街的落月茶肆与北柠相识,北柠是个异国人,对临溪城,甚至整个大梁都一无所知,小女子出于善心和同情,平日里也就帮了她许多,也教给了她不少梁国女子的常识和礼节。原以为北柠只是个苦命的小姑娘,家族被毁流落异乡,但后来……”
“说下去。”
“是。”南栀忙接着说道,“但后来的一天晚上,天降大雨,小女担心茶肆里的货物被雨水泡湿,便急忙赶回了茶肆,却发现北柠和两位神秘的女孩呆在一起,后来才知道,她们就是慕晴、慕雪两姐妹。小女子隔墙听到些许谈话,心觉有些异样,本想暗中追查此事,没想到不幸被她们发现了行踪,小女子急中生智,只好提出以北柠朋友的身份加入她们。”
“你的意思是,她们相信了你?”刘弘文的脸色有些暗沉。
“不不,她们并不信任小女子。”南栀连着摇了摇头,双手紧张的搓着裙摆,“只有北柠相信我,而那两姐妹,似乎特别看重北柠,也就允许了我的存在。”
“所以,后面的日子你就和她们生活在一起,这个证据也是在此期间偷到的。”刘弘文举起手中的银色吊坠,晃了一晃,吊坠在空中闪烁着银光。
“是,大人。”南栀点头说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回,刘弘文并未继续发问,只是端起案上茶杯一饮而尽。南栀不知道他此举何意,也只能紧张地等待着县令的继续问话。
突然,刘弘文脸色一变,怒拍惊堂木,连桌上的签筒都被震得发出响动:
“大胆民女!你竟敢欺瞒本官,当本官是榆木脑袋吗?!”
南栀并未料到县令会突然暴起发难,吓得连忙俯首行礼:“大人息怒,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怎么可能欺骗大人呢?”
刘弘文紧皱眉头,将那银色的坠子直接重重扔在到堂下,噼啪一声脆响,那坠子竟然直接当场碎裂成了几块,仿佛是豆腐做的一般。南栀被这举动吓的一怔,当她用颤抖的手想要捡起摔在自己前面的碎片时,却发现这精致的吊坠不过是件包银的赝品。
“大人恕罪,县令大人恕罪啊……”南栀知道这件赝品意味着什么,发软的双腿让她瘫倒在地,本能地乞求县令的谅解。坐在堂上的刘弘文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冷眼看着这个女子的表演。
“你叫南栀,是宋家的人,对吧?”刘弘文的语气平淡却令人莫名的生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是……大人……”南栀低着头不敢直视前方,瑟瑟发抖地回答着县令的话。
“正好,你帮我给宋耀文转达一句话。”刘弘文冷若冰霜地说道,“别的事本官不想管他,但是黑月教的事,他敢再耍小聪明。”
“我和他拼命。”
南栀自然没法直接答应县令的要求,慌张中只好点点头,表明自己听到了。
“至于你。”刘弘文沉沉说道,“我看你也算知书达礼,想来也不仅是平民女子出身,可知依大梁律法,诬告他人,伪造假证,该如何判罚?”
南栀大惊失色,伏在身前的双手开始颤抖:“大人,小女子冤枉啊,小女子一心想帮助大人追查逆党,真的未曾注意这吊坠竟是赝品,并非存心作假,请大人恕罪!”
“看来你确实不知道。”刘弘文冷冷看着她,并不打算理会她的辩解,“那本官就给你上上课吧,大梁律有云,‘诬告者,抵罪反坐’,也就是说,诬告他人者,需承担和被诬告罪名相等的惩罚。如今你诬告慕氏姐妹是黑月教徒,依朝廷之令,黑月逆党若是落网,与谋反同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刘弘文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就像把铁锤一样重重地砸在南栀的心坎上。
冰冷刺骨的感觉从南栀的头顶一直蔓延到脚跟,她的嘴唇颤抖着,喉咙几乎丧失了说话的力气。
在任何朝代,谋反,都毫无疑问是死罪。
“大人,小女子……小女子冤枉,求大人明察啊。”南栀的声音已经因绝望和恐惧而改变,她只能瑟缩地伏在堂下,企求着官府的原谅,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若不将你严惩,这公堂岂不是任何人都能平白无故诬陷他人?”刘弘文怒不可遏,伸手就去取签,“来人!”
“东翁啊。”柳含烟不急不慢地打断了刘弘文。
仿佛提前预料到师爷会插话一般,刘弘文平息了下怒火,侧过头看向对方:“含烟,你有看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柳含烟咳了两声,说道:“这些天来,官府一直在全力追剿黑月逆党。慕氏姐妹的身世比较特殊,南栀姑娘也许是一时心急,才会在未查证清楚的情况下就向官府举报。”
“哦?”刘弘文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
“依下官看来,判南栀告状不实,而非诬告,更为妥当。”柳含烟慢慢点了点头。“再说,动静太大了,也会伤害到老百姓们的举报动力。”
刘弘文用手摩挲着下巴,仿佛在思考什么。早已吓得浑身冷汗的南栀胆怯地抬起头,看着台上二人做着这决定自己生死命运的判罚。
“师爷说的有理。”半晌后,刘弘文赞同地点了点头,略为整理思绪后,便举起惊堂木重重一拍,震得南栀心头一颤。
“本官,民女南栀所告案情不实,已犯证不言情之罪,依大梁律法,诬告者需反坐;告状不实者,按出入之罪减二等判罚;告状不实但非蓄意编造者,按出入之罪减三等判罚。民女南栀并无实证,却向官府举报慕氏姐妹有乱党之罪,合乎告状不实但非蓄意编造之例,依律法,本官判其决杖五十,当堂的决,不得收赎!”
南栀听完判决,紧张的情绪总算舒缓了几分,她长出一口气后,才意识到后背的衣服都快湿透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幸好没有按诬告判罚,否则根本不敢想象后果。南栀一边心有余悸,一边却又对即将到来的刑罚感到紧张和害怕。
五十大板。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想要极力压制住躁动的心跳,也想要压制心中开始疯狂蔓延生长的无助感和恐惧感。
没想到,十年后,自己还是要再经受一次这噩梦般的刑罚。
“大人……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空旷的天幕已经晦暗下来,密不透光的云团如同无数只黑压压的大手,朝着这座古老的城池压下来,压下来。
倾盆的暴雨就像决堤的洪水般急涌而下,天地间仿佛拉起一张巨大的雨幕,滂沱的雨滴连绵不断地冲击着地面,也不断冲刷着那刻着“临溪县衙”的金字牌匾。如此罕见的大雨,城里的百姓早已关门闭户,街上也看不到半点人影,但县衙的朱红色正门却大大地敞开着,几个没有回家的平民正躲在官府的屋檐下,窃窃私语地围观着里面发生的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按往常,大雨中的城市会重归寂静,整个街道只能听到噼啪的雨滴声。然而今日的官府是个例外,毕竟,滂沱的雨滴声再大,也无法淹没堂内传来的刑杖笞打肌肤的棰楚声,和少女无助恳求的哭喊声。
公堂之上,一场看似平常的刑讯正在进行,只是由于屋外下雨的缘故,光线多少有些晦暗,给这个原本就沉闷严肃的场所又平添了许多压抑。县令居中坐在正堂上,穿着光鲜的官服,隔着公案,居高临下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而堂下的画面则为这次审讯增添了许多不同寻常之处,只见一位少女正趴在堂下,下身的裙裤尽褪,显然是在受裸臀决杖之刑。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然而离奇的是,她身上的衣着似乎与整个时代格格不入,不同于梁国女子经常穿着的长衫和襦裙,少女身上的所穿的,却是应在数百年后的现代才会出现的学生制服。
误入错误时代的少女,似乎并没有迎来主人公的命运。此刻的她正无助地伏身堂上,灰色的制服外衣已然被掀到腰间,深蓝色的短裙和内裤也一同被拉至脚踝,从臀部直到小腿的白嫩肌肤就这么赤裸地呈现于众目睽睽之下,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然而,阴影中的两排衙役并没有为这凄然的画面所动,他们如同执行命令的机器一般,不停地挥动着板子,无情地笞打在少女那两团娇嫩而浑圆的粉丘上。
“大人……”少女似乎没有太多呼喊的力气了,原本秀美的齐腰长发也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她那高耸的双臀早就红肿不堪,但即便如此,板子仍连绵不断地笞打着她柔弱的身体。而堂上的县令似乎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一只脚直接摆在公案上,仿佛欣赏一场艺术般注视着堂下这个被去衣杖责的美丽女孩。
这妮子长得真是漂亮。县令啧啧着摇了摇头,隔着公案看少女俯身受杖,他的心中感到满足,又有烦恼,自己在临溪当了这么多年知县,油水捞的正自在呢,朝廷突然发令让自己平调别城,让一个叫刘弘文的新县令来接替自己的位置。
他派人去查了查这个叫刘弘文的家伙,没想到这个新县令不但没啥背景,还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朝廷里的老爷们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让这样的小屁孩来接替自己的职位?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恼怒不已,自己在临溪这些年,收着帮派的保护费,刮着老百姓的油水,没事还可以逛逛青楼。至于公堂,早就不是用来审案的了,只是一个是他用来收收平头百姓贿赂,打打无辜少女屁股的地方,至于案情真相和民生疾苦,与他何干?眼看这么舒坦的日子即将结束,没想到却被这家伙坏了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