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弘文深吸一口气,压住了不安的内心。
是啊,他们约定好的。
如果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前功尽弃,丽婵她恐怕才真的不会原谅自己吧。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趴在堂上的那个女孩。
苏丽婵的脸颊沾满了泪珠,她倔强地抬头看着刘弘文,眼神中似乎在倾诉着对县令滥施刑罚的不服,但刘弘文却惊讶地看到了另一种情绪:鼓励。
她在鼓励刘弘文。哪怕身陷囹圄,伏身大堂,刚经历完去衣受刑的屈辱和苦痛,她仍然在鼓励堂上那个刚下令责罚自己的男人。
刘弘文突然明白了他们间的关系。他们是官与匪,县令与女贼,审讯者与受审者,施刑者与受刑者,旁人眼中他们的沟壑已宽若天地之分,但刘弘文如今清楚地确信,丽婵仍是那天聪明俏皮,和自己抢糖葫芦的少女,而自己在她面前,也永远是那个郁郁寡欢的内向书生。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苏丽婵。”刘弘文的声音似乎不再有犹豫和不安。
“民女在呢。”苏丽婵双手环在身前,微微抬头。“县令大人。”
“你说这赤血玉镜是你自己之物。”刘弘文继续问道,“可有证据?”
苏丽婵仰头看着刘弘文,两人的眼神交汇了一瞬。
“证据?”苏丽婵呆了片刻,突然仰头笑了出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堂上,这一笑,让在场众人有些不明所以,纷纷面面相觑。
“大人也太会说笑了!”苏丽婵冷声说道,“那宋家诬陷我偷东西不需要证据,反而是被诬陷的人要证据洗清自己,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苏丽婵这番辩词说得自然有理,刘弘文一时默不作声。堂下也都议论起来,有人开始猜测是否是宋家强抢少女的财物,但碍于宋家和官府的地位,怀疑者也不敢大声喧闹,只得在堂下小声地交谈。不过,即便知道可能是宋家诬告,大部分人仍对苏丽婵的命运感到悲观。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毕竟,哪怕真是诬告,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只手遮天的宋家?
几声叹息从堂下传来,传进了宋家管家的耳朵里。他侧眉看了看自家的家主,似乎在征求家主的同意,宋耀文显然也猜到了百姓们在议论什么,他轻笑一声,管家便心领神会,从身后镶着金丝边的包裹中拿出了一幅画卷。
“苏姑娘的意思,是说我宋家杜撰事实,诬陷清白女子盗窃,实则是想夺走姑娘的宝物么?”宋耀文摇着扇子问道。
这家伙是耳朵不好使吗,都说过了还来问我。苏丽婵在心里案暗自骂道,但还是耐着性子答了一句:“看来宋公子也不傻,本姑娘的话你还是听得懂的呀。”
“那是自然。”宋耀文笑了笑,“毕竟苏姑娘刚才那顿板子挨得如此惨烈,现在还要带着伤痛辩解,本公子若不好好听姑娘的供词,岂不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你……”苏丽婵气的想要跳起来锤他,但臀上的疼痛马上让她倒吸了口冷气,只好忿忿回道:“不劳宋公子费心,你不如先想点站得住脚的证据吧。”
“不急,证据不就在这么?”说罢,宋耀文从管家手中接过卷轴,扬手一挥,卷轴应声打开。刘弘文定睛一看,只见一块赤色活玉跃然纸上,外形色泽和苏丽婵身上那块别无二致,画卷底边还题有几句诗,似是在形容画中玉的来历不凡,又好似在倾诉某人的命运无常: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玉活,玉活,
赤血若心凝作魂,
玉活,玉活,
素女落凡罹恶生,
玉活,玉活,
命若浮尘无处隐。
刘弘文看着这六行诗,突觉思绪纷乱无常,头颅疼痛难忍,只好用手撑住头,不让堂上的人看出异常。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卷轴……冷汗从刘弘文的额头冒出,奇怪的念头同时浮现:这卷轴,一定不是宋家的东西。
“苏姑娘,请看。”宋耀文的话把刘弘文拽回了现实,“这可是我们宋家世代相传的卷轴,上面画的正是那赤血玉镜,流传至今,至少有三百余年。敢问苏姑娘,若这宝玉真是姑娘之物,我宋家既从未见过,又如何自开天眼,能在三百年前便画出这玉的形态样貌,甚至于毫厘不差呢?”
刘弘文擦了擦汗,仔细看着那份古怪的卷轴,只见卷轴右下角的确清楚地题着宋家的家印,那是大梁建国时,皇帝陛下亲自赐给宋家的印章。
或许是自己感觉错了。刘弘文平复了下呼吸,努力把注意力放回公堂上。
“那又如何?”苏丽婵嘟着嘴答道,“说不定这卷轴是你昨晚连夜炮制出来的呢。”
“这卷轴上可有宋家家印,苏姑娘说话还是慎重为妙。”宋耀文收起了笑容,用冷静而凌厉的眼神投向苏丽婵,“当然,如果是县令大人需要,自然可以验一验这家印是真是假,是何时盖上的?”
“不必,宋公子。”刘弘文低声说道,“宋家是四大家族之首,本官相信,你们不会做伪造证物这种低劣之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谢大人信任。”县令的话摆明了是站自己这边,宋耀文满意地向堂上行礼,转身向趴在地上的苏丽婵投去一个胜利者的残酷微笑,“苏姑娘,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尽管说出来吧。哦,不过别忘了,受审时编造的谎言越多,到时候判罚时受的刑也会越重,苏姑娘辩解时还是多为自己着想,要不然一会施杖时,宋某都不忍再看了。”
“你这混蛋……”苏丽婵气得直咬牙,这家伙真是占了便宜就开始嘲讽人,要不是自己刚挨过板子,一定跳过去把他那张嘴给撕烂。
“肃静!”刘弘文拍了拍惊堂木,这一拍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拉偏架。
“苏丽婵,宋家已经给出了证据,现在你作何解释?”刘弘文质问道。
“什么证据,不就是张破画吗?”苏丽婵做出不肯松口的样子,“这样的画,我一天能画十张呢,难道凭这就能当证据吗?”
“大胆!”刘弘文重重拍下惊堂木,厉声呵斥,“这画卷铁证如山,你不正面解释,竟还想戏言公堂,当本官是摆设吗?”
“怎么就戏言公堂了?”听到刘弘文的斥责,苏丽婵居然也来了精神,跪在堂下声怀不满地答道,“刘大人,你读了这么多年书,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当了这县官,不给我这个弱女子伸冤也就罢了,还处处向着那宋家。堂下这么多百姓谁不知道他宋家权势滔天,谁不是遇到宋家人就得绕着走?您作为一县之长,作为我们的父母官,不帮平民百姓出头,却跑去攀权附贵,和他宋耀文有什么分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可谓是语惊四座,在场众人都惊呆了,几乎是愣了一刻钟才炸开了锅。
“我没听错吧,这丫头……跟县太爷吵起来了!”
“疯了疯了,这丫头就是不要命了!”
“你猜县太爷会打她多少板子?……”
“不知道啊,反正依我看,她这屁股不会被打成八瓣,得打成十几瓣了。”
然而,县太爷并没有众人预测地那样,直接发怒到把令签筒丢到地上。他只是面色低沉地坐在堂上,不紧不慢地回答着苏丽婵的质疑:“攀权附贵?苏姑娘这话可太过无理了,本官向来办案严明,只看证据。之所以替宋家说话,是因为宋家证据铁板钉钉,若你有充足的证据予以反驳,本官也自会采纳!”
“说得好听!”苏丽婵仍是不依不饶,“本姑娘一直过着太平日子,谁想得到他宋耀文会跑来诬陷,又哪来的证据?刘大人,我要是在这堂上画幅画,说你文案上的惊堂木是我的家传宝物,刘大人难道还得准备证据去洗清自己吗?怕不是直接对小女子法板伺候了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大胆民女!”刘弘文怒拍惊堂木,“公堂之上竟敢如此放肆,这官家之物岂是你能开玩笑的?看来那二十杀威棍还是轻了!”
说罢,刘弘文拔签两根,丢到苏丽婵眼前:“来人,再打二十大板!让她明白什么是规矩!”
命令刚下,两名衙役就从队列走出,把苏丽婵再度按趴在地上。苏丽婵仍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挣扎着说道:“大人身为父母官,却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家板子,这公堂到底是靠理说话还是靠大人的令签说话呀?”
“本官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刘弘文冷哼一声,拔签一根再次扔下,“来人,加十板!”
看到令签咣当落地,苏丽婵显然有些慌了:“大人怎么还能加刑啊?难道真如小女子所言,这公堂是靠令签和板子说话?”
刘弘文这回懒得理她了,第三次拔签扔下:“多嘴,再加十板!”
这回总算是把苏丽婵的嘴堵住了,她看着地上的四根令签,还在肿痛的屁股不由得又疼了几分。事到如今,她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既然这四十大板是被自己活活作出来的,也只好咬牙挨完了,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小屁股,还要继续代主受过。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至于其余的人,早就被公堂上的火药味给吓住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衙役们看到县令巴不得把签子扔完的架势,也不敢耽搁,两根刑杖牢牢架住苏丽婵的后背,紧接着褪下她的衫裙和小衣。苏丽婵感到身后的布料被再度褪下,那种被衣衫遮挡换来的暂时安全感也随之荡然无存,红肿的屁股接触到干冷的空气,寒意和丢失的安全感同时袭来,让苏丽婵忍不住抖了抖,耻辱感和紧张感再次蔓延了全身。
这次可是四十大板呀……
想到这里,苏丽婵突然感到害怕,这是作为一个少女心中最本源的恐惧,尽管她拼命用理性去压制,但在被脱去裙子,切身感受到刑杖的威胁时,身体和心理都不可抑制地畏缩起来。
“行刑!”
随着一声令下,板子凌空落下,重重地打在了少女已经红肿的臀上。刹那间,一片崭新的红痕覆盖在了原来的旧伤上。
“啊!”苏丽婵忍不住喊了出来,这第二顿板子力道也许相差无几,但打在白嫩的肌肤上和打在已经受责过的肌肤上,痛楚显然不是一个量级。衙役显然不会给她调试的时间,很快第二板便破空落下,在那饱受摧残的臀上再度留下一段红痕,紧接着是少女的又一声哭喊。
“三!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并不理会苏丽婵喊得有多可怜,刑杖依旧轮流打下,在她臀上连成一片无法喘息的疼痛,肆意地吞噬着少女的身体和意志。苏丽婵能做的只是紧紧握着小拳头,企图分散一点刑罚所带来的痛楚,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四十下很快就过去了,但实际感受起来这顿打却是无比的漫长。
“二十三!二十四!”
交织不断的板子摧残着少女那可怜的屁股,臀上的肌肤也从红肿逐渐被抽打至暗红色。堂下众人看着苏丽婵受笞,目睹板子落下时少女逐渐凄惨的哭喊以及被打出波浪的玉臀,不少人尤其是年轻女孩都选择移开视线,不忍心再看下去。而对苏丽婵而言,她早已放弃了所谓的尊严,如果哭喊能少些痛楚,还不如尽情宣泄,如果喊到自己力竭晕倒说不定最好。
“三十四!”
“停!”
是刘弘文的声音,叫停了衙役。
被笞打声和哭喊声淹没的公堂顿时安静下来,苏丽婵趴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是静静地啜泣着。裙子和小衣在挣扎中已经滑落到小腿,那饱受杖责的可怜臀儿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