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皮卡小径(雷泽篇01)

2022年09月19日22:4823775
  • 简介
  • 雷泽篇的第一部,感谢他在我新手期开荒的帮助,也感谢他对我灵感的帮助。
    可能带有些微血表现,但这对Pixiv的朋友们应该早已司空见惯了。
    对福克纳前辈《喧哗与骚动》的一点小小的、拙劣的模仿。
    今后可能会有云堇篇。
    不一定有r18内容,我不是一个纯创作官能小说的作者。
    感谢各位的支持,但因为缘之空同人而关注我的朋友们可能要失望了,我不会继续创作缘之空相关的二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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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身负极强愿望的人才会获得神之眼,所以,你的神之眼是怎么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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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蓬松的灰色头发立起,耳朵里热血上涌,甚至可以凭空听到轻微的爆裂声,手指尖因为愤怒和束缚而致微微发麻。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多匹狼的尸体,最近的那匹狼,头被烧成原来的一半大小,枯黑干瘪,萎缩着,碳化的吻仍指向他。三秒钟前,他身后的深渊法师将腾空跃起一米多高的勇士拍落在花岗岩上,但这位强壮的、四个孩子的母亲已做到最好。目睹她与更多远到自己无法看仔细的死的他正在狂怒,两分钟前谈判决裂,能与狼对话的深渊法师拒绝了所有交流,狼群开始进攻;十分钟前群狼终于找到他,头领好容易抑制住身后的狂怒大潮,惊讶于深渊法师可以与之互相交流并开始谈判;一个小时前他恢复神智,然后被折磨到近乎疯狂;两个小时前他于睡梦中被带入深渊的门槛,唤醒了狼王残魂;两秒钟后,一朵从积雨云中孕育的雷将劈到他身上,为野兽打破樊笼缔造最后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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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出了雷泽红眸子里的不满,于是把话题转进到天气上来。但这位久离人类社会的狼孩儿极省口舌,简直带有一股极简主义的哲学,真如一头长着血盆大口的狼——用沉默吞噬所有话题的狼!不过比起她的烦恼,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更让雷泽头痛,人类为什么要用这种愚蠢的方法增加自己的味道,是要让自己更快被掠食者找出来吃掉吗?如果没有他引路,估计已经成为现实了。双向的互不理解,但是有约定在身,捂着鼻子也要合作愉快,都如此。

“我们先在这里停下吧。”

“为什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里可以当做我们的一个基准点。”

“基准点,我不懂。但是,你说停下,这不好。”

“为什么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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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下风向。夜视力极佳的头领在下弦月升到树梢前找到这个位置的野猪群。他们将骚味肆无忌惮地洒在卢皮卡的领地里,已不是一次两次。所以,他们荣幸地成了今晚狼群的狩猎对象。事实上,野猪和狼的战斗力相差不是很多,所以这与其说是狩猎,不如说是一场划分领地边境的决斗。按照人类说法,这里是蒙德的一部分,但人类文明的光芒尚未照耀到其他物种的提瓦特,他们用的不是同一套边界标准。这里是卢皮卡的领土,有敌对的生物占领了他们的领土,他们就会用武力夺回来,不管敌对的生物是人还是什么其他种群。野猪在土里拱着松茸,而雷泽有人的智慧,他独自守在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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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保护你。”

“你这孩子……我只要你帮我指路就好。”她笑了,伸手去摸雷泽的头,雷泽一偏头躲过去,因为他不想让这个人的味道沾在自己兜帽上,回卢皮卡后,狼会闻出来,不太好解释。

这个女人没有神之眼,而且手脚无力,身体僵硬;她并不擅长战斗,或者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战斗经验。她从箱子里拿出测量仪器、笔和本子,拿出包袱和里面的三明治,给雷泽吃。雷泽没有一日三餐的概念,饿了就吃,渴了就喝,他接过来,咬了一口,奶油很甜。他的脚随意踢开浮石,发现一只蚯蚓,于是捡起来直接吃掉,为了中和奶油的腻;他的嘴里瞬间充斥着土腥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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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一只慌不择路的强壮的野猪结结实实顶了一下,撞到土坡上,呕出一堆血,从头顶痛到脚踝。血液的味道很难闻,但他很感激,有时自己受的伤过于严重,正是这股味道从食管里涌上来,让舌头和鼻子闻到,才让自己感觉还活着。立刻有一只狼从战群中分出来,查看他的伤势。他看到雷泽的血,想把雷泽引到战圈外休息,雷泽只觉得天旋地转,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被这匹狼连拉带拽地手脚并用爬到池塘边。他把脸浸到水中,回复一下神志,几只蝌蚪钻进了他的嘴里。他毫不客气地笑纳,将蝌蚪嚼碎咽下,滑腻的感觉顺过食道管,配合清凉的水舒缓皮肤的神经末梢,他湿着头发躺在泥巴里,感觉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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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你怎么能吃这个呢?”

“?”

雷泽不觉得把三明治放在地上、抓蚯蚓吃掉、然后用沾满了土壤的手继续去抓三明治有什么不对。他勉强知道这东西叫三明治。那个女人捂着胃,弯腰,咳嗽了几声,拿出一个新三明治给他,然后去抓他手上沾了土的三明治。

雷泽既不想要那个新的三明治也不想自己手里的三明治被拿走。他躲开,又咬了一口手里的奶油和面包,煎熟的鸟蛋仍然很腻。

“这样很脏!”

“为什么,这么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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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蛋是为数不多可以直接吃的肉。雷泽熟练地敲开蛋壳,把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儿倒进自己嘴里,顿时觉得有了滋味。鸟蛋里的液体,是黄色的,就好像这快要落山的太阳,黄黄的,预示着卢皮卡今晚的狩猎愉快而顺利。巢里原有四个蛋,他吃掉一个,剩下三个分给三只白天偎在他身边睡觉的小狼,他们用爪子和牙齿磕开蛋壳——蛋液流到岩石上——然后用舌头去舔。狼吃这些是司空见惯的操作。雷泽也学过吃生肉和生的内脏,但人的胃终究消化不了这些东西,而且腥味他也受不了。蛋液把长长的睡眠疲劳一扫而空,头领在岩石上嚎叫一声,他们动身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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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雷泽,她觉得这个野孩子不能用人类社会的普遍理性来看待,他自有其生活习惯。虽然她说了很多一通,但是他似乎只顾着从头到脚散发狼骚味,一个字也没有听。

“对不起。”雷泽认为自己似乎是做错了,因为他闻到气味稍微有些不对。

“……”

“你要,继续吗?……对不起。”

“唉!……”女人摇了摇头,慢慢走了回去,把三明治放回篮子里,继续她的工作。雷泽吃完手里的三明治,用叶子将手擦干净。他等待、等待、等待,用叶片玩蚂蚁,然后看到女人收拾好工具,向他走过来。

“我们可以继续向前走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对不起。”

雷泽温顺地站起,女人见他的屁股上全是土,想给他拍拍,他立刻躲开了。

“走吧!”女人无可奈何。

“哪个方向?”

女人展开卷轴再收起,拿出背包里的水壶,喝一口,放回去,指着山谷间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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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大而轻,还很坚硬,摔到地上不碎裂,踩在脚下微微变形,用爪子敲一敲,有响声,把身边好奇的狼也吓了一跳;空空的声音,细听起来很有意思;还有一个洞口,能容狼的爪子伸入再退出,雷泽自己的爪子却伸不进去,顺着这个洞向内看,很黑,雷泽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却无法从狼不甚细致的描述中得知里面的真实触感。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东西现在归属他们所有。狼陪雷泽捣鼓了一会儿这东西便失去耐心跑走摘树莓吃了,溪边留下他一人。

这东西叫水壶。雷泽从没见过水壶。壶是一种可以承装液体的容器——这种句子,他尚且理解不了,和狼一个水准,但比狼强的是,狼的爪子尚未灵巧到能拨动这东西,所以对它的兴趣顶多维持一刻钟,而他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将这东西翻来覆去地掰了个遍,然后将它按进了水里。

如果是一块石头,放在水中的那一刻就会迅速下沉至水底,但壶不会。他被浮力带来的阻挠震惊,然后,水顺着壶口涌入壶内,慢慢下沉,直到水底。雷泽捞起这个壶,然后看到水从刚才那个漆黑的、狼爪能伸入的地方流出,直到不再流出。他把壶翻转一下,又有水流出来,然后再把壶放在水面上,按压,感受阻力,感受壶慢慢沉下去,捞出来,倒水,反复无数次后终于搞清楚:当小洞以一个特定的方向——确切地说是向上——出现时,水不会顺着壶被捞出来而流掉。他离开溪边,拿着壶,倾斜一个角度,水开始流出,洒在他的脚上,感受到那仍然是水,他用另一只手去接,感受到那仍然是水,举高再倾斜,用脸去接,感受到那仍是水,一股水流到了嘴里,尝到那仍是水。水没有任何变化,与溪中奔流的水没有任何差别,依然清冷、甘甜。他把壶里最后那点水喝光,又回到溪边灌满。自此他用这个壶喝过很多次水,卢皮卡的其他同伴也用这个壶喝过很多次水,头领喝的次数最多:他仰着脖子,闭眼微微张开嘴巴,雷泽给他慢慢倒水,唯有此时他能撸一撸头领身上那光滑美丽的毛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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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到雷泽在溪边,俯下身子直接喝水。

她没有向雷泽分享水壶。这个孩子太脏了,尤其是直接抓土地里的蚯蚓往嘴里送……那样的动作想想就让人反胃。然而他好像还觉得这东西很好吃的样子!更别提吃沾染泥土的三明治,还有其他一系列让正常人匪夷所思的动作,这简直就是一个原始人啊,茹毛饮血四个字一下子涌进她的脑袋里。

……怎么可以把跟了自己好几年的保温水壶和这样一个人共享呢?……

待他饮饱后,二人继续向树林深处走,前方的林子,肉眼看上去有点黑。

“雷泽。”

“嗯?”

“向前走会有危险吗?”

“有。但也有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

雷泽拨开一株灌木,狼踩出来的小路仅有人类的一脚宽,他驾轻就熟地猫着腰小碎步跑过,女人比他要整体大一号,所以磕磕绊绊。树越来越密,哪怕不是多云天气,下午的阳光也应该透不过叶子搭成的无数层顶棚。湿度高,闷,氧气浓度很低,湿气和苔藓附着在石头上。

“当心脚下。”

雷泽极少主动和人说话,除非这是他不得不说的忠告。女人的皮靴可能在草地或岩石上比雷泽的鞋子更能抓地、更护脚掌,但在湿滑的小路上反而随时会害得她滑倒。

“歇……歇一会儿吧……雷泽……我跑不动了……”

女人只跑了十分钟就很累了。她扶着树,全然不顾手套蹭上参天大树才会分泌的树油,上气不接下气地向雷泽说。

雷泽有点不高兴:“一定要在这里吗?”

“这里……有危险吗?”

“这里,是卢皮卡的路,你的气味,留的太多了,他们会不高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卢皮卡?’”

“嗯。”

“‘卢皮卡’……是什么意思?”

“家人。”

“你的爸爸妈妈?”

“人类的爸爸、妈妈,没有。”

“没有……那么,那么传言是真的了!你真的是和狼生活在一起的?‘卢皮卡’就是狼群的意思吗?不过,我不知道……这是哪种语言?”

“不知道。”雷泽被女人连珠炮般的问题弄懵了。他像摘日落果的狼,嘴里只能含住一个果子,想把注意力放到第二个果子上就必须张嘴放下,最后满地是果子,被其他狼叼走,自己只能吃到最后摘的一个。况且,女人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很累么。

除此以外,雷泽知道这条路前方还有一个障碍,只有越过它才算真正走入密林。他把背上的大剑卸下来,拿在手里,做好准备。剑柄每一个极小的细节都被他拿捏在手中,二者已经完全适应,乃至水乳交融,这把重剑当然不是自己最早得到的那一把,那把现在正安静躺在他的收藏箱里。他听到后面的喘息声轻了,可能是那女人已缓过来,可以继续向前。雷泽回头看一眼那女人,发现那女人也在看他。二人四目相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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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如此近地看和自己如此相像的生物。之前很多年里,他都从狼的语焉不详中得知那个物种,和狼完全不一样的物种,而且也远远地观察过——这种生物的嗅觉非常差,只要不让他们看到自己,哪怕身处上风向肆无忌惮地朝他们吹味道,它们都不会有任何感觉。它们和雷泽长得一模一样,和狼不一样,躯体没有毛,而是其他的什么。这种生物叫人。这个人很高,很大,比雷泽大得多,和雷泽一样用两只后脚站立。群狼围在雷泽身边,冲着这个人呲牙——狼拥有极高的生存智慧,他们其实很谨慎,如果敌人过于强大会立刻作鸟兽散逃跑,如果敌人太过弱小则会变成他们的食物。这个人非常奇怪,狼闻到他的味道就得知危险,却又没有从他身上闻出太多敌意。他们举棋不定,才会在犹豫中给出陌生人靠近他们的机会。此刻他正与这个人四目相对,第一次看到和自己如此相像的——生物:没有毛、用后爪走路、扁平的脸。他好奇又害怕,缩在头领身边,完全听不懂这个人的叫声。这个人伸出前爪,好似要将他带出来,他张了张嘴,亮出牙,狼一般打了个响鼻,他不喜欢人身上的味道。

那人仍然没有恶意,也没有被吓走,只是沉默了。这种生物,和雷泽、和狼一样,都是捕食的动物,天生的猎人,猎手的眼睛在面庞的中间,便于捕食、追逐;而猎物的眼睛则在面部的两侧,离得越开越好,便于观察天敌和逃窜。这是冥冥之中的天选,雷泽与狼群心有灵犀地知道这一点,而这个人类眼中蕴含着智慧,他是否知道更多呢?雷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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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人又开始工作了。

身处自己生活了数年的奔狼领密林中,卢皮卡一代代成员花费不知多少年踩出的小路上,身边是湿润的、温暖的空气,雷泽终于生出一丝主人翁的感触。他感到舒服,舒服到少有地,主动开口,问她:

“你,到底,在干什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在工作啊。”

“什么是工作?”

“工作嘛……工作就是我要干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干……这些事情?”

“因为我喜欢。”

“你为什么喜欢?”

“没有为什么啊,喜欢……就是喜欢啊。”

“哦……”

雷泽喜欢的事情很多,比如在一个能看得到蓝天的平坦的地方奔跑,比如吃最甜的日落果,比如和那个红色的、滚烫的女孩子一起玩,比如到蒙德城里找师父讲课、喝她亲手做的香喷喷的浓汤。“那,我也有工作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现在就在工作啊!”

“我……现在?可是,我不喜欢干这个。”

“额……”女人写写画画的笔停了几秒钟,“其实,不是非要自己喜欢的才是工作,我喜欢我的工作……是比较特殊的,也可以说是我的幸运;大部分人工作只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下去。你不也是吗?陪我走完这一趟就有烤猪吃了。”

雷泽点点头,不说话了。也不知他是懂了或没懂,总之,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正在努力理解着他之前从没理解过的东西。他看着女人到处走,拔起几株钩钩果。这种草本植物到处都是,随时都有成熟的浆果个体挂在叶子下,顾名思义长着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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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是难免的。总有一些超出预料的情况发生,例如外伤,肉眼可见的伤口会加重疼痛——哪怕是心理负担作祟。这时候就需要钩钩果出马,这是上天给予所有生灵的馈赠。

因为没有厚实的毛皮覆盖,人的大部分皮肤比狼娇嫩得多,狼要面对捕兽夹或者猎物与敌手的撕咬伤,而人类擦伤的风险则更大。雷泽自己就如此,很多次擦伤都是靠这个玩意儿缓解疼痛的。有时候大面积的擦伤让很多城市里生活的文明人难以想象——皮肤被剪力硬生生剥去,从大块的伤口处流出来的甚至都不是血,而是半黄不白的组织液,从擦伤形成的一刹那到彻底痊愈,这样的伤没有一刻不会给主人带来无尽痛苦。愈合时先是疼,而伤口结痂后更痒得难以忍受。后一种痛苦尚无有效的解决方法,强行解开血痂会重新崩裂伤口,而前一种则承蒙风神或上天的恩赐,有如此众生平等的良药。如果是狼的话,遇到这种伤口,会先用舌头慢慢清理干净,尽自己最大努力防止感染,然后找几株钩钩果,摘下果实,用吻也好用爪子也好,碾碎了敷在伤口上,对雷泽也有效。那一天,雷泽因冲下陡坡摔倒滚到坡底,疼得连蠕动的勇气都消失了。几只年轻的狼就地找来钩钩果,给他敷上。他忘不了那个感觉。

一种冷感闪电般透过渗血的伤口,很奇特,和冰不一样,如果是冰,接触久了会有因被剥离体温出现的痛,它只会导致麻木。这冷感侵入伤口后激发了神经的自我修复功能,针扎火灼般一痛,瞬间达到巅峰,然后就开始慢慢消退。而冷感不变,直到果肉糊糊的汁液蒸干为止。雷泽休息得当,他在阴凉下,从敷好到蒸干足足从下午待到了太阳完全落山,到最后,不仅伤口不再痛,就连伤口附近的皮肤,掐一掐戳一戳,也没有感觉。如果敷在指尖、手背等地方,时间久了,会连带着一整只手都麻麻的。当然,一个伤口只能用钩钩果如此治疗一次,第二次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次逃避疼痛的机会已足够体现造物者的怜悯,不是么?

这几匹狼连拖带拽地把雷泽弄到狼王残魂的居所前,然后让他在石块上休息。一夜而愈的奇迹没有发生,但雷泽养伤的十几天时间里确实少了一些痛苦。这个好他一直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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