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09月18日00:4511411
字号
粗細
行距

*帕斯卡x安洁

眼皮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跳。

去照了镜子,和平时大部分时间一样,从眼角边缘扩散出血丝,能看到玻璃体上不规则的斑块,浑浊,半透明,没有凸起的色斑一般只是色素沉着斑,不需要额外治疗,但终日昼夜颠倒还是不好吧……眼皮在跳,用手按住还是感觉在跳,噗通噗通,好像心脏一样在跳动,连心也开始悸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帕斯卡莉娅放下杯子。

眼皮的跳跃一直持续着,身为科学工作者不该迷信,医学上来说这只是疲劳引起的眼睑痉挛表现,和灾厄没有直接联系,俗语会有眼皮跳灾的说法只是一种以偏概全的谬论罢了……帕斯卡对自己解释。研究员递来一份份报告,她把纸张散摊在桌子上无心阅读,今日的工作进展趋近于零,帕斯卡不时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焦躁有增无减,就好像要应验这份预感般,直到真的有一通陌生来电降临,眼皮的跳跃停止下来。

帕斯卡看向座机的显示屏——既不是上司也不是下属打来的,不是安洁,更不是格里芬的那位指挥官,来电标注未署名。

首先,光是有人能打进电话到这里就已经很诡异了,研究所的线路是对外界是完全隐蔽的,更别提是自己专属的线路,普通民众不可能误拨。其次,这个号码连基本区域都看不出来……是谁…黑客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无论如何,不接听就不能知道对方是何许人,稍许犹豫后,帕斯卡还是接起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某个女性的声音,说的是德语,德国人?但现在已经不是几十年前,实时同声传译技术使得语言不再是壁垒,也因此更难判断对话者的出身,但总之,帕斯卡并没有听过这号声音的记忆。

“……你是谁?”帕斯卡警惕地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喔…请放心 ,打这通电话来也不是威胁你,只是知会一声有个礼物今日内会送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礼物?”

“嗯,礼物。亲自去迎接吧,这样你和她都会高兴的。”

即使听到这么说也不会安心,反而更加困惑了。我和谁会高兴?帕斯卡看着未知的号码陷入沉默。

“听说你是个幽默风趣的人,不过也可能是我获知的印象有所偏差,你比我想象得要更沉闷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亲眼去见就什么都知道了。礼物送到后我会再作通知,记得保持通信畅通。”

忙音。

对话到此结束了,对面单方面地切断了通信,再次回拨已经是空号。对方身份不明,毋庸置疑,是个电子战高手。常理来想帕斯卡不该亲自去迎接一个内容不明的“礼物”,里面有可能是炸弹,但对方明确表示不是为了杀死自己……这个人的话有无可信度暂且后置,句子里的用词是‘你和她都会高兴’。她。言外之意还涉及了一个女性的第三者,听起来像是帕斯卡认识的人。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不少,帕斯卡有过不止一次差点被暗杀的经历,但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倘若真是想取自己性命恐怕不必搞这么多此一举的演出吧。会被诱饵轻易引诱上钩的……又不是猫。好奇心被调起了,忧虑也同时被调起,好奇会害死猫,但不去看可能真的会后悔。

今日内还有很多时间。直接否定就无法继续思考下去了,姑且相信对面的黑客并不是以暗杀自己为目的吧。

那么回到那个第三者。是指谁呢?单凭这通没头没尾的对话并不能推测出所以然,陌生人与自己通讯的方式很私人,对方明明有可以骇入研究所的能力,却没有用公用频道,因此应该是非常私密的事情,对方不想让再多人知道。几乎一只手就能数清楚的人际关系中,帕斯卡内心很快有了几个目标人选,然后范围缩小,在此只是直觉——在听到听筒内女性叙述的同时,帕斯卡已经隐约猜到答案——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迅速联想了。是她吗?或者说即便不是那个人本人,对面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内心也许是想否认点什么,不是的,我和安洁莉娅并不是那种关系……想这么辩解。但是没有用,还是自动联想到了她。

能够骇入研究所内线的人寥寥无几,再加上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力跟自己平起平坐,同时又纠葛不清的人,可能只有她。肖。是你吗?听筒里的人是谁,是你的下属?还是……

以这几年里帕斯卡对肖的认知,那个人是不会屈尊打这种电话的,很难想象她专程指派某人来对自己阴阳怪气,肖甚至不屑和自己对话。所以……我要收到什么样的‘礼物’才能同时让你我高兴?

我不明白。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为什么要特意打电话来?简直是胡闹。

放下听筒的帕斯卡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私人关系不应该代入到工作中,但也不想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最后她还是放弃了通知安保这个选项。

不想去细想,指同时去细想肖和安洁莉娅,脑海里一出现两人的面容便自动回避了,内心的不安前所未有地增长,或许不能说是“前所未有”,具体地说是一种怎么也无法习惯的感觉,身边的人又要变成吹一口气就要消失的风中的那种不安,没错,又要……又有谁要不能相见了吗?已经很久没有体验,久到几乎都快忘记上一次是什么感觉了,但她的危机预感向来很灵验,真希望这次是错的。

帕斯卡冲了一杯咖啡,唰啦啦地往杯子里倒了大半盒方糖(已经开封了,只有半盒,有一整盒的话她会倒进一盒),滚烫的咖啡不小心洒到了手上,帕斯卡吃痛地一抖,更多棕色液体泼溅在了手和白大褂上,她啧了声快步走去卫生间,在大理石盥洗台上放下杯子,帕斯卡拧开水龙头快速冲洗被烫伤的手背和虎口,伴随着水流的声音,堆积如山的糖块在咖啡色的岩浆里迅速消融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冷水冲了一会后疼痛减轻了,帕斯卡洗了把脸,抬起头,与镜中脸颊和前额发丝都湿漉漉的自己对视——看来清洁并不能让镜中人的精神状态好上几分,眼球的血丝和斑块还有黑眼圈都依然存在,帕斯卡试图微笑,却发现很难笑出来,嘴角在镜子里扭曲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古怪,滑稽的表情。

听说你是个幽默风趣的人…………听筒里女人的低语仿佛还残留在耳边,慢条斯理的,像被洞穴中潮湿的暖风吹过,温和却又带着不能忽视的疑点。

自己算是个幽默活跃又或者说是神经大条的人吗?帕斯卡想,也许科学家里是真的有除了研究外对外界的一切都很顿感的人吧,她其实很希望自己是这种人,那样会活得比较轻松,可惜不是,应该说不完全是。时不时会听人说——通常是莱柯、研究员,又或者是格里芬的谁谁。在炮火连天时,在逃难时。而且其中的有些人现在已经不在了——他们通常会说帕斯卡读不懂场合和气氛,都什么时候了,帕斯卡博士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你怎么还在惦记这个,你怎么还在惦记那个。

所以自己算是神经粗枝大叶的人吗?帕斯卡不清楚,只是很久以前就学习到面对无法回避的痛苦时,笑总比哭要好,于是就笑了,趋近于窒息的空气因笑容而变得稍许可以呼吸,然后到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是本性如此还是习惯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果然还是习惯吧,是习惯,证据就是自己没有办法很好消化内心的不安,帕斯卡打给自己最为担忧的安洁莉娅,可以说是于预感中那样联系不上了。上次和安洁莉娅通话还是一个月前。安洁的本职是特工,她的通讯方式本来就是保密且时常在变的,一般帕斯卡都是等她来联络自己,这次可能也只是和平时一样……帕斯卡安慰自己,继而又无理由地,大脑联想到了伊莉塔,伊莉塔是曾经研究所里和自己关系算是不错的后辈,也是主攻人工智能的专家,帕斯卡有些喜欢她,为了支持这位后辈的研究项目,帕斯卡也制作了一款以自身为模板的科研型人形Persicaria。当时也是和现在类似的状况,某天突然就联络不上了,‘不见’了——她的意识——抽象些说可以理解为人类的灵魂,因为一次事故遗失在了网络中,只在实验室地板上留下了一具被医师判定为脑死亡的冰冷尸体。

很难想象,帕斯卡前一天才跟她说过话。人形Persicaria的心智也因为事故宕机融毁,人形的备份还留着了一份在本地,但帕斯卡不会再启用她了。

而伊莉塔的遗体至今都还保存在研究所地下的冷冻仓中。

封存后帕斯卡其实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不想看,就像她也不想回忆莱柯的死。超越常人的天才记忆副作用即是令帕斯卡对几乎所有事情都过目不忘,当然也就包含了那些她不愿记得的部分——伊莉塔的音容笑貌全都留在了脑海中,后辈的身影和安洁莉娅的在某个角度重叠——我是说——帕斯卡饮了口溶解了太多糖浆黏稠得像泥水一样的咖啡,凝固住自己的不安——我是说,我很怕安洁莉娅会像伊莉塔那样突然消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是会让人害怕到颤抖的恐惧,帕斯卡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但是,莱柯…伊莉塔………安洁莉娅……帕斯卡闭起眼。越是不想去想,脑袋里就接二连三地冒出他们的面孔。

“呃,这是什么?”

“是人形,以我为模板研发的Persicaria型科研人形。仅此一台。”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人形。”,站着的安洁用手指点着人形帕斯卡,脸上带着不知如何言说的别扭表情,伊莉塔那时就笑眯眯地坐在安洁身后。”这种东西一台都吓人,多了还得了。“安洁嘟囔道,伊莉塔噗嗤一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在安洁没有造访的时间里,这台人形帕斯卡已经运行了一两个月了,帕斯

  • 评论区
  • 登录后即可发表评论及享受更多功能
  •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