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陆南寻家的位置,司机送到地方,他从陆南寻身上翻出钥匙,打开门,将他抱进去。
李平办事一向恪守本分,绝不逾越,但这次的调查详细到连陆南寻在哪个屋子住,大约几点醒几点睡,喜欢吃什么之类的小事,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那么绝对是段锐帮忙调查的,他们两个私下关系很好,只是段锐是否太护着李平了?
秋康年不打算接手家族企业,因此他父亲的手下是什么性格他也懒得管,只要办事利落就可以。
把陆南寻放在床上,他眼尾红晕不散,身上带着股酒香,头发黏糊糊的,像条落水狗。
秋康年握住他的手摩擦,心中默默道,早知有今日,当初你还会到我面前讨嫌吗?
你这家伙骄傲自大的模样,真让人讨厌,入学那天,就仰着头从我身边走过,那模样哪像入学?简直像过来登基。
本以为我们不会有交集,可陆南寻你怎么自己往蜘蛛的网上撞呢?
手掌缓缓收紧,与陆南寻十指相握,他嗤笑一声,眸中所有情绪隐藏,“陆南寻,你这一生恐怕都忘不掉,我施加在你身上的痕迹。”
“所以为了取悦我,你要露出更多有趣的表情,不然我会做更过分的事。”
床上昏睡的陆南寻对此一无所知,他眉头紧皱,睡得很不安稳。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半夜,窗外的月光照进屋内,陆南寻双手捂住额头,难受的呻吟一声。
蜷缩起身体缓和身上的酸痛,才又慢慢舒展开,他撑起上身,身后的胀痛酸麻,清晰传递进脑子里,让陆南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身上都是刺鼻的酒气,口中还残留那个混蛋的味道,他厌恶的咳嗽,恨不得刷一百遍牙。
他睁开眼,哭得太久眼睛红肿,火辣辣得疼,本想看清他在哪里,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依靠在床边,面无表情注视着他的秋康年。
陆南寻身体僵住,脑袋一震,心底竟然升起不管三七二十,立刻逃离这里的冲动。
但是他强迫自己忍住,打量周围,发现这里是自己家,知晓秋康年的身份后,陆南寻对他能找到自己家并不意外。
但是送他回家后,又不肯离开,就不只是意外那么简单了,简直是惊悚!
“你…你怎么还在这?”他压住心底的愤怒,怨恨,勉强维持平静地问道。
“等你醒。”
“我现在醒了,你可以离开。”陆南寻语速很快,他希望秋康年能立刻从他眼神消失!
“急什么?”秋康年伸个懒腰,拉伸身体,看向外面的夜色,又看向陆南寻比外面夜色还黑的脸,嘴角笑意涌现,“这么晚了怎么回去,我住在你这,明天和你一起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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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南寻牙齿咯吱一声,他差点以为自己牙齿被咬断,拳头攥紧,他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能失去理智,他他妈的打不过秋康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秋康年这个狗比,迟早要找到他的弱点,然后把今天受得耻辱,通通还给他。
陆南寻深吸一口气,闷声闷气的道,“随你,我去洗澡。”
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还有黏糊糊的酒液,起身到浴室放好水,脱去衣服,身体活动时,肩膀一疼。
侧身照镜子,他看见肩膀处已经凝固的伤口,那是秋康年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手指抚摸牙龈,陆南寻想冲出去给秋康年一巴掌。
不过理智让他把这口气,咽回肚子里。
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红痕,淤青,也不知道那个混蛋,在他昏迷后对他做了什么。
陆南寻看着那些痕迹觉得恶心,闭着眼睛站到水中冲洗,水流把他黏糊糊的头发冲开,酒水的气息挥发在浴室内。
仿佛重现秋康年把红酒倒在他头上的一幕,还有那个浅尝辄止的吻。
揉搓头发,随意搓洗自己的身体,他莫名觉得心里烦躁,宛若一团火在炙烤他的情绪,让他忽上忽下的十分难受。
脑中思绪混乱,也许又是被这股酒气醺醉了,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
那个混蛋留在他口中的东西,那个充满情欲掠夺的吻,那带着酒水的玩弄,以及残暴的压制和折磨。
嘭
陆南寻一拳砸在墙上,呼哧呼哧地喘气,骨节的疼痛感让他的烦躁稍有平息。
情绪慢慢冷静,陆南寻睁开眼,想擦洗身体出去,一回头就看见秋康年,依靠在门边看着他,也不知在这站了多久。
陆南寻心脏一停,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你他妈变态啊,偷看我洗澡。”
自从被秋康年给…他的脾气就越来越暴躁了。
秋康年声音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似乎困倦了,“我一直在这怎么算是偷看,洗完了?去睡觉。”
陆南寻把头扭到一边,睫毛颤动水珠滴落,“我家没人的房间很多,你随便找一间住吧。”
秋康年精神不振,他睡觉很有规律,十点准时入睡,可为了等陆南寻醒过来,现在半夜都没合眼,已经困得有些迷糊。
但是他依旧强打起精神,观摩陆南寻的身体,从脚踝一点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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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寻注意到这股炙热的视线,他身体一寒,仿佛被密集的虫子爬过,他抱住胳膊努力挡住身体,回头吼道,“看什么看,死变态。”
秋康年打个哈欠,“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陆南寻气的眼尾更红,这狗比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都是男人,对他做那种事?
“滚出去。”
秋康年抬眸,注意到陆南寻拳头有血迹渗出,眉头一皱,向他走过去。
陆南寻吓得往后退去,脸色苍白,“你要干吗?别…别过来。”
秋康年越来越近,陆南寻缩在墙角,声音也逐渐变低,语气带着羞耻感,“我后面…疼,不能…不能了。”
心中的委屈吞没陆南寻的自尊,他从没有想过,他有一日会以这样屈辱的姿态,恳求一个对他施暴的混蛋。
秋康年抬手把水流关闭,站在陆南寻身前,身影将他包裹,他俯身凑到陆南寻脖颈处嗅着,然后遗憾道,“酒香被洗掉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惋惜,陆南寻没敢反驳,他怕激怒对方,最后也是自己遭罪。
握住陆南寻的手腕,把他从浴室拽出来,丢在床边,陆南寻扯过被子挡住身体,警惕地看着他。
那眼神宛若一心守护鸡蛋的老母鸡。
秋康年被自己的想法逗乐,语气温和不少,“药箱在哪?”
陆南寻一愣,这才注意到拳头上的刺痛,张开手骨节似乎肿起来,他指着一旁的柜子,底气不足,“最下面就是。”
秋康年掏出药箱,坐在陆南寻身边,把他的手拽到面前,棉签蘸上红药水涂抹伤口。
沉默注视一脸认真的秋康年,陆南寻表情有一瞬恍惚,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乖宝宝,同学眼中的学霸,一个沉默寡言没有朋友,孤僻的求知者。
还是被他激怒后,那个阴郁变态恶心的样子,那种充满压迫,掌控欲,那种高高在上将他践踏的模样。
怒火翻涌,陆南寻抿紧嘴唇,秋康年正认真仔细地把他手用纱布包裹起来,低垂着漂亮的眼睛,睫毛垂下阴影,遮挡他苍白的脸颊。
他的头发柔顺,很软,乖巧地搭在他脸边,那姿态温柔,带着雄性特别的魅力,让人忍不住依靠。
月光下,屋内昏暗,唯有秋康年的唇闪着光,格外吸引陆南寻的目光。
他别扭地把头转到一边,等了半晌气不过又扭回头,恨声骂道,“秋康年你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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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康年动作停顿,抬起头满眼无辜,好好的他怎么被骂了?
“你这张嘴记不住教训是吗?”
手绑好,他把药箱放回原处,停在床边俯视陆南寻,手臂搭在他的肩膀,“我本来都困了,打算睡觉,没想到你不甘寂寞,还想临睡前给我表演即兴节目。”
陆南寻没听懂,想把肩膀的手甩开,可秋康年拉着他的手,按在某处时,他知道了秋康年的意思。
辱骂对方的快意消失,陆南寻的后悔汇聚成海浪,向他拍来。
他颤抖地把手收回来,疯狂摇头,“我不要,你休想,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他翻身用被包裹住自己,秋康年没什么反应,脱掉衣服找到陆南寻的睡裤穿上,睡衣太紧他丢在一边。
没有给陆南寻找睡衣,秋康年躺在他身旁,把被子拽开盖在自己身体上。
随后抓住被中陆南寻的手,把他强硬地拽到自己身上,让他趴着被自己搂住。
陆南寻身体很烫,秋康年的皮肤却微凉,陆南寻脸直接对着秋康年的腹部,他一动不敢动,呆滞地等着秋康年对他的审判。
秋康年又打个哈欠,他真的很困,飘忽的声线带着沙哑,听起来格外诱人,“傻愣着干吗?我不是教过你怎么做吗?”
陆南寻吞咽口水,慢慢抬起头,拒绝和厌恶的情感,恨不得直接砸在秋康年脸上,“我…”
他想不出如何拒绝,因为秋康年的神情就不容拒绝,而且他也怕拒绝后,秋康年不知道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法子,用在他身上。
陆南寻想拍自己的嘴,怎么就忍不住呢,他垂死挣扎,“我道歉,能不能不……那样。”
秋康年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向下压去,熟悉的味道传来,陆南寻脸一点点变红。
陆南寻觉得他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他张开口把裤子边缘一点点拽下。
秋康年夸赞道,“不错,比之前熟练不少。”
陆南寻希望自己是个聋子,那东西从内裤里弹出,很精神,硬邦邦的戳在他脸上。
脸颊软肉被碰到的地方很烫,他深棕色的眼睛倒映秋康年冷漠的嘴脸,眼睛眨动,陆南寻认命的把那东西含进嘴里。
嘴里的阳物气味不重,应该被秋康年清洁过,没有在他体内射过很多次后的腥臭。
他卖力吸吮,希望快点解决好去睡觉,秋康年眼睛睁大,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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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辱感让他眼珠又变的水润,秋康年像摸狗一样,抚着他的头发,突然下身挺近,将阳物怼进陆南寻喉咙深处。
让他忍不住干呕,张大嘴把阳物吐出,呛得不停咳嗽,眼角泪珠溢出。
手指擦去眼泪,秋康年身体放松,“还是这幅样子适合你,可以了今天先放过你,睡吧。”
陆南寻用力擦着嘴唇,掀开被子去刷牙,他可不想带着秋康年的气味睡去。
回来时他想找睡衣穿上,可秋康年不允许,非常强硬的让他光着身体睡在他旁边。
陆南寻只能侧着身体,委屈自己缩在床边,被秋康年揽住腰拽进怀里。
身后的温度传来,陆南寻身体僵硬,秋康年手指滑动,扭过他的脸,在他唇上敷衍的亲吻一下。
“刷不干净的。”
“……”陆南寻又想骂人。
手掌挡住他喷火的目光,秋康年迷糊的抱紧陆南寻,呼吸均匀。
清醒的陆南寻凝视他的脸,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又怕把秋康年弄醒,万一他要再来一次怎么办?
只能忍着,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快些睡去。
第二天早晨,陆南寻醒来时,秋康年并没有在身边,他很开心,满心幻想这狗比是不是被天外陨石砸死了,灰都不剩。
哼着曲,穿好衣服出屋,陆南寻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走到厨房,他看见秋康年围着围裙正在做饭。
嘴角的笑容消失。
这狗比怎么还没死?
不用回头,秋康年都能感觉到身后陆南寻的怨气,瞧瞧这牙磨得,听声音都快秃了。
“洗手,准备吃饭。”
“我不吃。”陆南寻吃一堑长一智,他可不想再碰秋康年给的任何东西。
秋康年把菜盛出来,陆南寻鼻子耸动,肚子发出咕隆一声。
“不吃,我可以喂你。”
秋康年语气正常,整个人又恢复成在校时那副冷漠样子,但是陆南寻知道,他说的这句话,绝对暗含另一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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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垂头丧气地坐在餐桌前,愤恨地用筷子戳着桌面,这几天阿姨请假回老家了,不然秋康年也不敢在他家对他放肆。
他眼睛飘向秋康年,沉默一瞬,满脸痛心疾首地扭回头,也不一定,这家伙这么变态,谁知道他敢不敢做得更过分。
秋康年把饭菜端到桌上,他煮了小米粥,鸡蛋糕,炸了几个蛋,把粥推到陆南寻面前,“昨天弄太长时间了,避免你不舒服喝点粥吧。”
陆南寻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粥,一时之间没有明白秋康年的意思,想了会才突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表情瞬息万变,他捂住额头,脸颊涨红,嘴唇颤抖,“你……”
他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羞还是怒,只是有些想把这粥砸在秋康年脸上。
陆南寻捧起碗,认命地仰头喝下,比起他的粗鲁,秋康年就优雅不少,他气定神闲地用汤匙喝着粥,嘴角时常向下,少有情绪起伏。
那模样不近人情,视线虚无缥缈,带着些许寂寥,仿佛独立于任何画面之外,是只能看着却永远都碰触不到的画中人。
陆南寻不知道碗中的粥已经没了,他呆呆地望向秋康年,目不转睛。
“看够了吗?”
“谁看你。”陆南寻嘴硬,声响巨大的放下碗,“我吃完了。”
他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到门口踢踏上鞋子,就要跑出去。
餐桌上秋康年看着他的背影,不紧不慢地道,“等我,一起走。”
陆南寻身体一僵,不敢置信的回头,“你要和我一起?”
秋康年起身走到他身边,眼眸冷淡地扫过他,但陆南寻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一丝笑意。
妈的,拳头硬了,这家伙是故意的。
陆南寻憋屈的和秋康年走在一起,往常他都是开着跑车到校,但今天不行,多走几步累死这个狗比。
x校学生,一大早就看到惊奇的一幕,校霸竟然和学霸走在一起?
他们好奇地打量两人,有人窃窃私语,“不是听说校霸欺负学霸吗?他们怎么还走在一起?”
“不知道,不会是陆南寻逼迫的吧?这么看学霸脸上都没有笑容,看着很不情愿呀。”
“唉,学霸真可怜,陆南寻家世那么好,就算被他欺负,学霸也只能忍着,没办法反抗。”
听着周围人的讨论,秋康年倒是没什么反应,陆南寻气得脑袋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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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人是瞎吗?看不出来他才是受害者吗?
秋康年这个混蛋,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明明他才是那个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倒霉蛋。
他恨旁边这个混蛋恨得要死!
“看见没,看见没,陆南寻那样子就像要杀了学霸一样,好可怕。”
“学霸真可怜。”
陆南寻:“……”
他气不过!眼睛转动,陆南寻走到秋康年身边,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现在可在校内,他不信秋康年敢做什么。
都说他是坏人,那他就当个坏人。
掐着秋康年的脸颊,他皮肤太白,轻轻一揉就红了一大片,秋康年斜睨他一眼,没有反抗。
陆南寻就这么半搂着他回到班里,他不喜欢像其他书呆子一样,老实地坐在座位前,松开秋康年他就打算去天台,没想到秋康年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留下,上课。”
陆南寻沉默望着他,然后嘴角咧开大笑,这可是在他的地盘,他凭什么听秋康年的话?
把秋康年的手扯开,陆南寻得意的挑动眉毛,在秋康年深沉的目光中离开。
等到了天台,陆南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成阴狠,他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父亲拨打电话。
“你又惹事了?”
陆南寻握紧手机,没有立刻开口,直到对面传来询问时,他才喘着粗气说道,“爸,我好像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呵。”对面轻斥一声,玩味道,“你惹不起?没关系你爸惹得起,谁?”
“思年集团的继承人。”
陆爸:“……”
“谁?”
“思年集团的继承人。”
陆爸沉默一瞬,感叹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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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惹到他了?”
陆南寻一噎,嗫喏道,“就欺负到他头上,结果…被…被他收拾了。”
陆爸疑惑:“他打你了?”
陆南寻尴尬,“差不多吧。”
“严重吗?”陆爸皱起眉头,脸色阴沉下去,他这个儿子又蠢又坏,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自己的蠢儿子被别人欺负。
陆南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现在屁股还在痛,屁股蛋上的红痕还没有消失。
“严重!”陆南寻语气果断,“昨天打了一下午,我现在还疼着呢。”
陆爸拳头握紧,脸色阴郁得可怕,他儿子这么欠揍,从小他连他屁股都没有打过,现在竟然被人殴打了一下午!
“你想揍他一顿?我可以安排。”
“不。”陆南寻缓缓摇头,语气坚定,“我要他死!”
陆爸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弄死他?”
“儿子不至于,就是两个孩子打一架,你气不过我可以找人揍回去。”
陆南寻吸气,目光森冷,“爸,他可不仅仅是打我,还…侮辱我。”
侮辱?陆爸不解,少年人的侮辱能是什么样?往你脸上吐口水?
“他…”陆爸想了想,为了维持儿子的尊严,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怎么侮辱的你?”
陆南寻忍不住咳嗽,眼睛慌乱地转动,“他…践踏我的身体!”
“?”
陆爸茫然,他儿子被踩了?那这思年集团的继承人真不是东西,打架就打架,打赢了怎么还能在别人身上踩来踩去的。
“这样吧儿子,如果你实在气不过,我可以去找他的父亲,要求他向你道歉。”
陆南寻一惊,急忙摇头,也不管他爸看不看得见,“不行,绝对不行。”
如果真这样,他被秋康年给…的事就瞒不住了。
他不安地扯动衣领,沉声问道,“爸,如果他对我做了特别过分的事,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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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爸觉得今天的儿子很奇怪,以往早就直白说出来了,今天怎么犹犹豫豫的,过分的事?难道…
那人往他儿子头上撒尿?
不愧是黑转白集团的儿子,够损。
“如果他真的特别过分,那就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你想怎么做。”
陆南寻看向远处飘动的白云,心中沉闷,再次坚定道,“爸,我要他死。”
陆爸足足沉默几分钟,才哑着嗓子道,“好。”
“你再忍一段日子,正好最近我的生意重心基本转向国外,我会趁这段时间,把公司的事处理好,然后带着你离开这里。”
“后续会有人帮你达成你的愿望。”
“然后你就忘掉关于这里的一切,在国外好好学习吧。”
“知道了…,谢谢爸。”
陆爸挂断电话,陆南寻站在天台边缘,他没想到父亲真的会答应他,不过…他也是真的想弄死秋康年。
到时候,他要踩在他的坟头上蹦迪。
郁气散去不少,陆南寻伸个懒腰,打算出去飙车,一回头看见秋康年依靠在墙边,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
他心中一惊,差点回身从天台上跳下去,“你在这多久了?”
“刚来。”
陆南寻怀疑,“真的?”
“不然呢?”
秋康年双手抱胸,语气轻佻,“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我能害怕什么!”
陆南寻若无其事的从秋康年身边走过,被他抓住手腕,这陆南寻能忍?
被秋康年把脸压在墙上时,他告诉自己,忍一会也没关系。
“秋康年,你又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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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
陆南寻怔怔的看着他。
秋康年脸色不太好看,眸中像是压抑着海面上的狂风暴雨,“心情不好,找你发泄一下。”
“你他妈有病吧!”
陆南寻气的伸腿去踢秋康年,“你他妈心情不好,身后就是天台,他他妈给我跳下去,过来找我发泄干吗?”
秋康年贴在陆南寻后背上,咬住他的耳垂,“不找你找谁?”
陆南寻抵住墙壁,全身用力想推走秋康年,“秋康年,你个变态,这里是学校!”
“要不是你下药害我,你以为你能对我做那种事?”
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陆南寻身子一酥,抿着嘴,表情古怪。
秋康年掏出手机举到陆南寻眼前,手指翻动划过一张张照片,那上面的主角,都是赤身裸体的陆南寻。
“!”
“你……”陆南寻目眦欲裂,浑身颤抖,那些照片让他脑袋晕眩,心中除了愤怒还有恐惧。
如果那些照片流传出去,如果被他爸看见,被那些他打过的人看见,那他……
陆南寻身体一软,从墙边滑落跌坐在地上,拳头握紧昨夜的伤口崩裂,他额头抵住墙壁,声音颤抖哽咽,“你…又要做那种事…”
秋康年双手插兜,怡然自得的欣赏陆南寻的这幅模样。
委屈,惶恐,又不得不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像头狼狈的被驱逐出狼群的王。
他嗤笑一声,仰起头望着蓝天,心中对陆南寻的不自量力,觉得好笑。
不听话的狗,就该受到惩罚。
“陆南寻,跟我走。”
秋康年在前面引路,带陆南寻去了教学楼后面旧校区的二楼,径直进入最里面的卫生间。
陆南寻四处打量这处幽暗荒凉的地方,身体莫名觉得发寒,“你…怎么知道这种地方?”
“这里面安静,适合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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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寻巡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