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着迷

2021年03月07日14:383205
  • 简介
  • *中国語注意。原作向ABO 没有分化就没有性欲。分化当天会强制进入一次性发情期,使用药物/高潮一次可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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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二陪我回宿舍,想了想,最后还是去了他和凤长太郎的房间。

没有很晚,凤还在忍足那边谈话治疗感情创伤。宍户不在他就时常失落,我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倒还未。于是那间屋子现在就我们俩。一进屋,英二把我往他床上一按,不知从哪儿变出个苹果派往我手里塞,原来是一早看我就精神不振,晚餐偷拿的点心要给我补充补充。还热的,我想,咬了一口,牙龈浸入果酱中,脆弱敏感的牙神经倒觉出一点烫。他反跨上椅子对我说:“不二子你慢点吃,甜食最能让人变快乐啦!”我口内有东西要嚼,没顾得上回话,他看我不吭声,着急了,又连忙接上:“你要是还不高兴,我我我,我给你表演一个女团舞。”

这一口吃得了,我说:“英二,我没不高兴,你真好。”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大概也没在笑。以往我最会笑,但英二的脸会叫你没法跟他隐瞒,见到那双猫眼睛,所有于心不忍都一齐从胃底往喉咙口涌上来,细小的喉管给一堆乱七八糟的无形之物堵塞,压得我想吐,旋即就真的干呕了两声,又把眼前这只大猫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忙伸手要扶我。

英二好担忧我:“不行不行,别吃了,我这就带你去保健室!你肯定生病了,明天也不要训练了,咱们去请假,那个大高个教练要是不同意我就我就……我就咬他!”一边狰着脸一边把苹果派拿走了丢到桌上去。

什么跟什么,我这回真的要笑了。我一边笑一边往下倒,说不必了借你这里躺会儿就行,英二拉不动我,只好作罢,转而去把被子抖开,小心翼翼、仔仔细细把我包了个严丝合缝。“像遗体告别。”我说,冲着他那边弯弯嘴角,现在肯定是一脸故意的戏谑,不用照镜子了。

英二吼我:“别瞎说别瞎说!但是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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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上望了望,只看见上铺的床底,木头板子没有涂漆,剥出原原本本的样子。盯久了,好像能盯出漩涡,那一刻,眼睛里就突然卷出个模模糊糊的某人面容的轮廓,我遂开始冷战,身体在深秋的被子底下瑟缩。英二只看得见我蜷成一团,以为我又不好了,方才放下的念头又冒上来,翻脸翻得极快,又要拉我起床去看病。我肯定说是没事,反正死活赖在床上不动,英二终究是拿我没辙,说到最后,他坚持的只剩下要给我去请个假。我说好,谢谢,听见他关上门之后往墙面翻身过去,就那么一动,感觉到腿和腿中间一股液体淌下来的异样。

我想,手塚要离我而去了,他怎么都要离我而去,但我在这时候分化发情,还挺罗曼蒂克。手塚这会儿要么在自己房间收拾行李,要么还在夜跑,总之不知道有人正拿他肖想一些艳情事件。我又仰头看顶上的床板,刚才模模糊糊的轮廓现在清晰了,当然是手塚国光,并不意外,并不惊喜,也并不实际。我摸我自己,裤子在被窝里蹬了个一干二净。于是英二请假回来,进门就看见我快把被子吃了似的在打滚,立刻冲上来:“不二子,你到底怎么了!”

着实可怜,我扭头看他一张皱巴巴的小脸。英二在一天之内要看两次我哭天抹泪,欠他太多,我羞愧地用还没拿去自慰的那只手摸摸他的头。

这事闹得太艰难了,我不可能不哭。英二想抱抱我,他或许终于察觉到我在为什么搞得这副模样,嘴里又开始嘀嘀咕咕,说手塚怎么能这样。他其实也没怎么样,说到底还是我意志不坚定,心里头总还想着左胸腔和下半身的事,不成气候,才叫他走都走得不能安心,我又自己在这受苦受难。我说英二,反正已经这样了,你帮我把手塚找过来成吗,让我好歹这时候了还能开心一点儿。

他没咬成大高个教练,倒先咬我一口:“你找他干什么,他又不会打针。我妈给我带了抑制剂,你不去保健室就吃吃药好不好嘛。”

我说,那抑制剂是苹果派味儿的吗,不是就不吃了。他回了我一句什么,我没听见,自顾自地继续发表没心没肺的恋爱脑演讲,叫我的已分化Omega密友可以努力感同身受一下事情的重点,希望打动他的恻隐,体贴一下明天就可以开始品尝性爱的新手。我只想开心一点儿,我想见手塚。我说,说着说着,眼泪都变得更汹涌,这不是在演出,我就是想他想得泪流满面。

最后不知是哪句话终于叫英二放弃了,妥协但咬牙切齿地说:“我找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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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闷在黑漆漆的被子里,说嗯,想下一次从黑暗中剥出自己的时候就可以最后见手塚国光一面。等他来的时候,小小的宿舍房间中只剩我一人,想他的渴望也没能战胜生理本能,藏在被子下面一根装模作样的阴茎挺得豁直,湿乎乎的分泌物淌了大半腿,怎么也不能当不存在的。反正我脑子里那个手塚国光已经开始借我自己的手指尖摸我穴口的皱褶,那上面滑滑的,让他很满意,忍不住要往里捅,一碰就带起扯不断的银丝来,如果往上看看我的脸,就能瞧见平日里风光无限的不二周助正浸淫于这辈子第一次触发的欲望,红潮深喘,不知廉耻,娇滴滴又软绵绵,最想要一根烫热的硬物塞进自己与生俱来会潮湿、会吮吸的蜜穴。

自己弄其实真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我头都闷在被子下,呼吸困难,眼睛又无法视物,越弄越不舒服。手指够不到里头最需要刺激的点,没爽几下,只剩下难以言喻的眼花缭乱。我受不了窒息了,从被窝里探出头,映在上铺床板的那个手塚的脸变得张牙舞爪起来,像一张巨大的网罗要将我捆绑,在这关键的时刻又提醒了我手塚即将离我而去的事实。我感到深深的恐慌,伸手要挥去那个残象,而下体的肌肉因为精神绷到了极致都收紧起来,手指尖够不到手塚的分毫,痛苦到极点不过如此。

我好想见手塚,我好想他抱我吻我,永远不要离开我的身边。这件事在我们都了解到性欲是何物之前就已经板上钉钉。中学三年,我不知道明着暗着我盯过几次手塚,他长得就让人头晕,尤其瞧着他从青涩长到刚刚开始显露出Alpha的凶狠和性感,好像一场蓄谋已久漫长的勾引。他一直没分化,我也没,但即使我还想不到可以和他做那事,我也已经喜欢他了。四月开学健诊,医生叫我注意快到的分化期,我心中没有恐惧,想的只是那就快到那一天吧,我想和他做爱,想亲口品尝一次甘美的性的果实。

但是他如今要离我而去了,甚至一次美妙的上床体会都不留给我。我约了他一场球,告诉他我那点其实少得可怜的恨,他也的确还是一副分化前的平淡如水,不讲情,很舍得,让我就这样归去。我就归去了,归到床上去想着他未来的性感的模样,好像还在苟延残喘,非要抢先在他真的离去之前得到一些回应,证明一些事情。

英二还没回来,我觉得已过了几百年那么漫长了。下半身正通过神经系统跟我说“我要做爱”,我让它再等会儿,努努力从床上爬下来,在桌上找到一盒抽纸,想多少擦一擦黏糊糊的大腿内侧。毕竟在睡别人的床,分化期内强制发情没那么天昏地暗,一个需要体会难过的学习过程——在还知道我是谁的时候,我选择仍然讲一些文明礼貌。

我擦了一会儿,很快又开始难受,撑着桌边深呼吸。眼前有一片揉得乱七八糟的纸团,白花花,扎得眼晕。我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现在我下面什么都没穿,假如有个已分化的Alpha在这时闯进来,那可不得了了。这想法让我发抖。英二,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把手塚搞丢了,英二现在也不知所踪。此时此刻的不二周助脆弱且无助,失败让他又开始流泪。一盒抽纸快被用到见底,我双腿发软,原地瘫坐到地上,地板冰冰凉,下一秒有人抓住我的胳膊,让我环上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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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把我架回床上。

他真的来了,我又开始害怕。

手塚必定没见过Omega在分化期时的发情是什么样的,至少我希望他没见过。眼镜片后面波澜不惊的一双眼睛,深邃的,神秘的,把我没进了寒潭底;他的掌心并不凉,大约是刚刚运动完,甚至还在继续发汗,湿乎乎的一双手触碰湿乎乎的我,叫我变得更加潮热。我躺下来,又蜷缩着,下体不争气地又开始淌出下流的液体。

一个分化期的Omega对着未分化的Alpha再风情万种都是微风一阵,吹了就过了,我不想在这时候看见手塚两腿中间平静无常的场景,像自取其辱,就背对着他继续流泪。上面在哭,底下也在哭,我太狼狈了,真到这时我还是恨不得立刻钻进床缝里。

好笑吗?在分化这件事上我倒是走到了手塚的前面。

但一只手伸了过来,带着轻柔纸巾抹过我的眼角,嘎吱一声,手塚在床头坐下来。他帮我擦着眼泪,对我说:“别难过,不二。”擦完眼泪,他就收回了手,但是不一会儿又伸回来轻拍我的背,“别难过……”

“你帮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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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手给我个高潮行吗,亲爱的部长。”我又说。

手塚那冰凉的眼底闪烁一下,绝不是他眼镜片的反光,我无法说他心内有无动容,但令人期待的部位是硬不起来的。我翻了个身,面对他,从床上坐起来之后毫不犹豫地把被子甩去床尾,他没反应,就任凭我像个久旱逢甘霖的怨妇,看见人就忘了按捺,哪怕面前是一根硬不起来的那玩意都可以快乐地打开自己的腿,说“欢迎光临,谢谢款待”。

可是我终究是在哭的。一具淫靡的身体配上恸极的泪眼,不很搭,看起来一定怪异非常。手塚依然沉默,他见到我这样未免不会以后要对Omega都PTSD了。想到这里我又感到些得逞的卑鄙,你得不到我,以后也别得到别人,我又开始笑,哭笑交叠得摸索到手塚宽阔的肩膀。我拥抱他,这一刻我想永远拥抱他;我要他靠在我身上,这一刻我想他永远靠在我身上。

他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吐息已吹在我颈侧,但次次都自己吞下那些话,他用这种方式让我听他的心跳,没有一丝性欲的牵扯,却那么轰然作响。他也是依然喜欢我的。我兀自下了定论,终于真的笑了,一边笑一边往床上倒回去,感觉到光裸的皮肤中间伸进来一只手。掌心热的,一层薄汗贴上我刚擦干净又很快被搞得湿乎乎的大腿根。

他一碰我,我就麻了,光剩下体内疯狂发痒的地方会收会吸会叫唤。手塚掰开我的两条腿,像要操我一样搁上他的肩,试了试觉得奇怪,又放下来往他腰侧抓过去,叫我稍微抬起下半身又不那么别扭。我反正任他摆布,脑袋里除了被填满的渴望就只剩下有求于人的自觉,他把手指捅进来的时候又开始觉得我白捡了一个会自己动的大型玩具,勉勉强强算还是满足了,满足到仅仅两根指头在我里面随便逡巡一圈,我就已经要放声大哭,哭这死去活来般的快感。

手塚不太会做,但他一定是世界第一的专注,或许是基因中早早就刻好的行为序列,像我到了这时即使从来无人教育也会勾引人一样,他勾着指节在穴里乱搅,一股破罐破摔的烈。反正总能撞对一两处吧,他一定这样想,表情都愈发变得凝重,当我快乐地尖叫和扭动起腰来才放松开一点。而他一放松,我就完了,他放松是逐渐游刃有余,我泥泞不堪的下体就要受更深入的折磨,我怎么能想到,只是两根手指就叫我头晕目眩神魂颠倒,叫我开始思索离不开他的可能,叫我更加不愿结束此刻的温存,眼泪在脸上狂奔,下半身哭得更汹涌。

我好烂。我想。我烂成一滩软的肉泥,在手塚的掌心融化,也许我看起来还那么香艳可口,但我自己知道我里面已经烂掉,已经被手塚捣弄成缠绵一片的泡沫。水渍声和哭叫声都是我,手塚只余下肉体在他裤子上摩擦的响声,这种体面也并不能让他多高兴,他看见睁不开眼睛只顾着喘息的我,也许终于感到动容,居然用他柔软的嘴唇轻碰我颤抖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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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痛我,他也愧疚了。他知道在临走之前无法给我一次完整的结合是天大的遗憾,所以只得用纯洁的吻来弥补这份喜欢。我摸摸索索,还是抬不动眼皮,好像被吻过之后就被上了沉重的枷锁。等我好不容易抚摸到他的肩膀脖颈,没能抱住一下就落了空,失落倒让我有力气睁眼——我睁开眼,手塚已埋头在我可耻的身下,他一言不发却胜过千言万语,用他矜贵的一双嘴去摧毁我内里的一切壁垒。

手塚舔我的穴口,像直接舔我的心,把吻的内里剥出来血淋淋地与我相贴。就在那一刻我觉得我快要消散了,因为缺少最关键的东西而成为阿芙洛狄忒的一次性事,因为刚刚开始就要结束的恋爱,我整个崩塌,从麻痒的内里向外四分五裂,我是被手塚亲手打开的潘多拉盒,淫靡和羞耻落在我小小世界的所有角落。但我终于在今天整个过去之前体味到了快乐,是手塚给我的,我第一次做爱,没有一根想象中硬挺热烈的阴茎也让我跌入高潮,射出薄稀一层的白色精液。

我成为贤者,在床上放空,思考一个残忍的问题:为什么我和手塚永远都难以真的走在一起?

而手塚始终没有说话。他帮我擦掉身上乱七八糟的体液,纸团快堆成小山,全部被他收紧可燃垃圾桶,不久之后,他又坐回床边,掌心依然温热,轻轻抚摸我的额头。

手塚说:“抱歉,不二……我……”

我什么,我没听清,我只知明天他就要启程远渡重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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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那事之后,手塚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我睡了就出门走了,临走前还为我掖了掖被子。但其实我没睡,我装的两眼一闭,光用听觉去感受手塚在我身边。他叹了两口气,把我额前散乱的刘海理顺,悄无声息了一阵之后,才叫我听见门一开一关的声响。

怕他又折返回来,等了一会儿我才睁眼,心里空落落似被挖穿了一样,这会儿又开始希望他回来。但事与愿违,后来门又开了,进来的是英二,还好英二也是我乐见的人,他看见我一脸茫然坐在床上发呆,立刻冲上前抱住我的肩。

“不二子,手塚对你怎么了?!”

他瞪着那双圆圆猫眼,大概以为我被欺负了。我没有这样觉得。手塚应我的请求,甚至舔我的渴望,他如果一定要离开,这也勉强能算目前为止最好的补偿。但我没办法把细节都说给英二听,这段隐秘的情事本来就稀薄无几,我不敢反复拿出来擦擦晒晒,于是摇摇头,弯起嘴角,用一副得偿所愿后释然的表情回应他。英二不知是真的信我还是不敢刺激我,他脑袋里一定也罗列出种种可能,残忍的或者香艳的,反正最后顺从了我的心意,要我躺下来,说他已经同201和凤商量好,今晚我们俩换个地方睡觉。他陪一陪我,明日好送手塚启程。

熄灯之后,英二竟没有找我夜话。我紧紧闭眼,想早点入眠,今晚还在吹风,窗外树影都在沙沙,隐在半分寂静里把梦搅得很乱。果不其然,我梦见手塚,我想也是应该在和他发生这种事情之后多少要梦一次,心理准备做得蛮足,平静地和他在虚影中你看我我看你。

现在我是一个完整成熟的Omega了,我想,如果梦中手塚也可以配合我成为完整成熟的Alpha就好了。所幸他真的是,伸出暖热的双手来拥我。我知道我完了,但又庆幸于在入睡前我选择要他来陪伴我那么一刻,不然做过这场春梦之后一定后悔莫及。他不出意外被我的意识渲染得很完美,至少也很会,天生知道应该摸我的哪里、亲我的哪里,我把自己全部交出去,现实中不二周助怎么可能这样缴械投降,现下就变得温顺又渴望,让手塚挺起身前一根热络挺翘的硬物,往自己软湿蜜甜的洞穴里捅。

我想,我太想了,我搂着手塚的宽肩把自己送进他怀里,下半身贴到紧紧不留一丝缝隙,他每动一下都能拍出黏糊糊的声音。我现在就是他的掌中莺,是一滩蒸发的欲水,想他把我困住,永远嵌入我的肉,让我着迷,让我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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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模糊的渴望里翻云覆雨,我被手塚操到射光了全身上下的热,睁开眼见到清晨黯淡的微光,对面床上睡着英二,他正背对着我的方向,我有些失落,又些微紧张,趁着猫咪还没清醒过来,赶紧从桌上又抽了很多纸巾,擦干净自己里里外外泌出的液体。

处理完了痕迹,我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等闹钟响。才四点半,手塚下午才会走,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我要和他再说点什么?我没想好,思绪趁着我还没太清醒开始乱飞。今天3号和5号球场要打团体,不知道手塚还要不要看。

坐了一会儿,又想起得在英二醒来之前把湿透的内裤洗掉、把床单丢进场地的待回收筐子,没辙,腿还有点软,勉勉强强起来之后收拾一通,怀里抱上一团布出门。

才从初中生宿舍这边出来到公共走廊,就碰见鬼前辈。额前挂着打湿的张扬红头发,看来已经晨跑过了,手塚也爱如此。

“早上好,前辈。”我说,用怀里的床单遮挡了些许自己的脸。

他也回我句早,没多说别的,但站在原地稍微打量了一下我,这让我有些下意识地想跑。

好在也没多一会儿,他没把我当回事,同他那种高大身躯不太相符地安安静静继续往前走,我心里咚咚响得厉害,脑袋里飞快翻过课本上教的东西,多半是正常的分化后期反应,和人靠得近一点就难受,忍忍就好。我跟自己说别太在乎了,就像心静自然凉,不然随便点什么事都能把自己搞得魂不守舍,这还要怎么继续在这待下去。分化就是次改变,任何改变都是要习惯的,哪怕我恨不得现在干脆也去买张机票跟着手塚一起飞了,跟他说昨晚你走了之后我又梦见你把我按着操了几百遍,现在我可以等着你也分化好,然后咱们给补上个真的。但怎么可能,想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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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洗衣房,把床单往筐子里丢。里面还有那么别的一两件,不知道这儿还有谁也同我一样梦了点春天的东西。这都快冬天了。我想,反正不会是手塚。

早训我没去,昨天英二已帮我告了假,如实说的我的情况,早餐之后教练就来看望我说恭喜。我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只能抱歉继续往被窝里钻,其实这事也不可耻,但我还气着手塚不露面。是,自我从那个香艳美梦里出来睁开眼睛到现在,手塚一根毛我也没见到,起初我想他毕竟还没尝过性的果实,不知道那是种如何需要对方的感受,但一餐用完我又改变心意了。从前我也是这样,不说睁眼就看到彼此躺在身边,怎么那时至少就还能常相见。

有你的,手塚国光。与你客气一下示弱,就真只当自己是在路过了。

一上午我都躺在英二床上,外头怎么了一概不闻不问,教练其实还送了能缓解不适的药过来,我本想按说明书吃,但看见上面写着能助眠就只进了一半剂量,还是恐怕再睡过去,梦里又和手塚相见。

其实我不常梦他,甚至说很少,如今想来还是件好事,不会清醒之后还硬想暗示自己什么有的没的。我喜欢手塚,却不愿意梦他,多半是因为我第一次梦他就在和他接吻,两年前的事记到现在。那时我懵懵懂懂,后来还去知惠袋上提问,别人贴了好大一串讲解分化前后激素水平改变的科学道理来跟我说未分化梦见这事也不是不正常,我记不得,就记得最后人家说:你这是喜欢他,恭喜啊。哦,我喜欢手塚,是这样,一年级在网球部集合见到第一面我就喜欢他。

喜欢他快三年,又习惯了彼此陪伴,这会儿突然要分别,还让我赶上当着人面扭捏求欢的场面。我哪可能一点情绪没有。

正置气,有人敲门。我说请进,手塚走进来,还算有点良心。我呼出一口气,没想笑,这场面和昨晚我们那个之前的太像了,又搞得我脑子里开始非分,可惜现在天光大亮,窗帘是大开,我也十分清醒,再没得之前那种气氛。手塚说:“不二,你感觉好一些了吗?”一点也不客气,把书桌前面的椅子拉出来,坐了上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没有好一些。”我嘟嘟囔囔,反正不按着他以为的那个路数回答。他肯定以为我要说好一些了,我胸有成竹,心里想着你得安慰我,一句话都行。你既然又来了,那就是要来安慰我的,三年都是如此,不可能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昨天你帮了我,那就是应我的求爱,那就是要多少爱一下我。今天我原谅你非要走,你也得顺一下我。

他沉默一会儿。我真怕他开口说那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次。好在沉默没持续多久,他讲一些客套话,不舒服就去保健室,不明白的及时问人,吃药真的管用的以后别再求人了。我听进耳朵,心里嫌弃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昨天和他打诀别球被叫停在球场掉眼泪,今天听他嘱咐这些,以为他要开始宣布我的所属权,才不叫我再把求救稻草丢向别人。来之前姐姐还为我算了一次塔罗,说我要出事,我没当回事,现在开始后悔,姐吃过的盐真多过我吃过的饭。

但我是真的又在感动,临了临了,我想他去做的事,他都真的能去挨个实现。

苦口婆心完了,手塚一推眼镜:“新年我一定还是要回来的。”

我管你呢,反正现在你要走,即使是现在,你好像也想不到要与我说一句表白。我心里难受,但我脸上还装着相,剩下点自尊给自己撑一撑面对马上到来的未来的勇。手塚说话还是好听,声音是厚的、沉的,一张嘴就觉得要被他整个裹起来,我听着他抬一个声调就觉得胸口里那活物跟着起伏,变声了都还没分化,不晓得他那些生长的力气是不是都搁到了球上去。别人总说他话少,但他喜欢冲着我叨咕,叨咕一些有用没用的,跟我显摆他能同时考虑十件事。

这事儿里肯定没有什么时候要和我表白。

我看他着实只是想当一个暖男,而不是点燃我的火焰,听他说起吃药有用,竟然逐渐开始想要原谅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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