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海之失玉风云

2020年04月22日08:1521912
  • 简介
  • 描绘了一下陈太与洛姨娘,加入本篇累赘,删了又可惜,就作为番外赠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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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映像里,离父亲玉润房间最近的哪一件木门总是禁闭着,找左右嬷嬷好生问问,才知道,这是大太太的房间,陈兰芝,也是千家的主母,本没有机会入千家的大门,父亲是江南名医,自幼就是药香熏陶下,几乎要成为悬壶济世的女医,然而一次机缘巧合,千玉润在被人背叛后几乎发狂,一夜病弱,卧榻病床,他爷爷也是后清著名的郎中先生,看见宝贝孙子病成这样子一下也急火攻心,拿着祖上的医方连治几天,也不见好转,左右一问,原来是缺了一颗长年雪莲草,雪莲在当时可是罕见药材,而且要百八十年的长年雪莲草,这叫人如何寻去?任是叫他县令父亲贴榜千金悬赏,也无人敢揭榜,一日,幼年兰芝山上采药归来,看见城外榜单悬赏着雪莲草,归家与父亲闲聊了几句,才得知家中居然有怎么一颗传家之宝。陈名医并非见死不救,只是这传家宝乃祖上亲去大理采撷,费劲心血,晒制珍品,一代一代传承,如何肯轻易取出,还是小兰芝义正言辞的说了几句“医者仁心”“救死扶伤行医本性”说的神医老脸一红,亲自携女前往县太爷府上赠仙草。

  灵芝草是顶好仙草,药方是顶好的药方,千玉润是接受不了背叛,痴念太重一时间急火攻心,加上平常不加锻炼,身子骨弱,一时间就病焉了,仙草熬成汤水,一入喉,不消半小时,竟呕出点点殷红血水,急得他县太爷老子哇哇大叫,好在他爷爷是个明白人,叫住险些恩将仇报的县令,又喂食些温补之物,一个时辰左右,本无血色之人竟也和个无事人一般。原来啊,这自古药物,是药三分毒,本就大虚之体,如何受得了大补,汤药入体也是一次考验,老爷子自然是知道这有风险,但却别无他法,所幸孙子命硬,不然也没有日后的千家老爷。县令见儿子无事,叫来陈名医千恩万谢,本要兑现千金之现,却被名医以医者仁心一口回绝。老爷子见他身后怯生生的女娃娃倒也有点灵性,一问年纪,也才十四岁,而自家孙子不过长她三岁,再问姓名,瞬间乐呵了,兰芝,兰芝,玉润不正是靠“芝”续命的吗?天作地和,便自作主张的给他们订下婚亲;自此,大太太便也入了千门。

  陈太也只有三十出头,也是雪溪的生母,面容还算姣好,更多是慈眉善目,现在是不磨药煮汤了,却终年有一股药草味,喜穿一件深色的黑衣袍。虽然也是民国时期,却是个极其保守的人,平常是个吃斋念佛的善人。千老爷虽然与她是明媒正娶,但更多的是一个敬意和一种感恩之情,在生下雪溪后,她也明白,夫君的心不在自己这里,再加上传统思想,陈老爷娶了四房姨太太也不哭不闹,颇有一番大家之范,更让千老爷对她相敬。

  秋海加入千家后,第二天就去见陈太,陈太喜静,前一天喜宴,她亲自给雪溪煮了碗长寿面后,便一直屋里,虽然是听几个丫鬟说过新来的义女,但真的见这个金发妮子,着实是吃了一惊,当年江南那桩旧事她也知晓,只是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人提没想到玉润还是没有忘记,陈太浅叹一声气。一路上嬷嬷是和秋海谈过陈太喜好,秋海迷迷糊糊的点点脑袋,打了个哈欠。倒不是她嗜睡,海轮上一夜担惊受怕,在街道被雪溪捡回来已经是昏昏沉沉,洗漱之后一躺上柔床就好似深陷温柔乡,再也醒不过来了,若不是这嬷嬷扰人清梦,怕是要睡到正午才能起身。她怨念的起床换上昨天的锦袍,她不知道,其实是嬷嬷救了她一命;千家大宅,规矩繁多,不论那个姨太小姐进了家门,第二天必定要和大太太请安,坏了规矩难免一顿皮肉之苦,陈太虽然不会打小报告,府上人多眼杂,难免有几个好事者借机生事,拿几个赏钱。

  秋海还在脑瓜里想着这个东方母亲的样子,王妃叔母她是见过的,高高在上,珠光宝气,神圣不可侵犯,昨天见过玉润父亲,一副大家长模范,心里对陈母自然有点敬畏,嬷嬷一路把秋海带到房前,简单交代几句也就把人放下,把秋海晾在屋外,她犹豫了会,总觉得在门外杵着也不好看,玉润父亲看见也不太好,终是扣了门。屋内即可传来一声温婉的柔声“谁呀?”“女儿,千秋海,给娘亲请安。”她硬着头皮说着,本来还算流利的中文硬是说的结结巴巴。“好孩子,快进来。门没有锁。”她轻轻推开木门。屋内一个长发翩翩的阿姨正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论美貌自然比王妃叔母逊色几分,却意味的给人一种亲和感,她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副手里盘着一串落叶菩提佛珠,房间素雅的很,隐隐约约透露一股药草的芳香,她抬头看看门边的锦囊,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好香啊”她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不想却被陈太听见,她笑了笑回了句“香吧?里面咧是茱萸,甘草,白芷,都是好东西。你要喜欢,赶明儿,娘亲给你亲自封一个,驱蚊避暑。”秋海愣了一愣,刚刚一串药名她是没听懂,但是这份心意她确确实实能感受到,与之前姨娘截然不同,这是……爱吗?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东方女人身上确实有让人暖洋洋的气息。“怎么了嘛?孩子,为娘脸上可没有花”她善意的提醒一句,倒是点醒了秋海,呜呼一声娇吟,便快步上前要给陈太沏茶。陈太摆了摆手“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过来,秋海对吗?玉润有和我提过你。”她小声嗯了一声,走到陈太面前,她温柔的抚摸少女的脸颊“一路上漂洋过海苦了你了吧?”“不,不苦”她又下滑扶起女孩的手,仔细端详一般“是没干过农活的手呢,我听萧姨娘说,你是什么,什么【罗刹国】的孩子。”“是沙俄,但是娘亲,我是好孩子。”她听见这话,连忙辩解道。“是是,为娘知道你是好孩子,且吃点茶点,咱娘俩好好絮叨絮叨。”陈太的房间焚着雅香,煮的是只有千老爷房里才有的上等龙井,她轻便的取出一盒茯苓饼,递给小秋海,“这是北平带来的糕点,你且拿去吃茶。”秋海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结果,自然不会和平常姑娘一样往嘴里送,小心翼翼掰开一点品尝,下一秒脸色大变;这是什么点心,味道和纸一样,但陈太面前她又不愿意失礼,小心翼翼的咽下一口,把剩下一半放入盒里,乖巧的并腿坐好“娘亲,我吃饱了。”倒是惹得陈太一笑。“你要是吃不来,饼面留着,中间的果酱尝去吃了就好。”哎?她看了看饼间确实有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眉头一皱,本以为是甜面包一般的小点心,却是这种东西,罢了罢了,豁出去了,她取出一枚,掰开,舌尖颤颤巍巍的沾了一点黒物,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小猫舔水一边舔舐着,这个姿态不雅,若是千老爷看见必定一个爆栗,但是陈太似乎不在意,依旧笑着叫她慢点吃,搭点茶可别噎着。小秋海是喝的了茶的,雪溪是怕苦的人平常不怎么喝,但在俄国喝茶是贵族的特权,她细细喝了一口,想要找张手绢擦擦嘴,陈太早已拿出一副贴身帕子给她抹去嘴上的茶渍,惹得少女小脸一红“娘亲……这个好好吃,是什么?”“是黑芝麻,是豆沙,魔都是有几家咖啡馆,有什么蛋糕还是方糕我不清楚,但咱天朝的点心可一点都不差劲,不是吗?”秋海点了点头,倒不是附和,是她真的没有尝过这种味道,这种细腻的甜像极她眼前细腻的母爱,她在陈太的房里留了好一会才念念不舍的离开,这后的几年里,她也常常来陈太的房间请安,在她心中,这位东方母亲有一就像特殊的香甜,也许可以弥补她失去的母爱。

  一晃,秋海入千家已经四年,这天她回房放下书包,就看见她房里多了几块大洋,叫来丫鬟一问,原来是本家老爷子要过寿,各房都有了赏钱,所有丫鬟婆子护院都有一吊钱赏钱,几个勤勤恳恳的老仆也得了个大洋。爷爷嘛,秋海看了看桌上的银元,收进自己的荷包内,逢年过节倒是经常见到,曾经是县令,现在也是很有威严的一位老人呢。这些杂事她是不管的,自顾自的去找内厨讨点茶水喝。

  路过陈太的房间,见房门开着,她本就有点犹豫,看见雪溪姐姐也在里面,她便探头探脑的走进,看见文君哥哥也在里面,立刻规矩许多,千文君,千家大公子,前不久才成婚,给千家带来一位大少奶奶。他行为处事有点继承千老爷,冷酷而又威严,平常父亲不在就让他持家,秋海刚进房门,文君就瞪着她“小七回来了?”“嗯……文君哥哥。”她怯生生的回应着“母亲屋里出了内贼,我和你二姐正在查贼,你也别来添乱,回屋里做功课吧。”“文君,别吓到小七,”陈太小心责怪儿子一句。“是,母亲,儿不是气了头吗?”“七儿,到娘亲身边来。”秋海应了一声,乖巧的来到陈太身边,一抬头,雪溪姐姐正看着自己,一副拿你没办法的姿态。几个丫头跪在在地上瑟瑟发抖,原本的地摊上铺着几块碎石,丫头们无不哭着梨花带雨。“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母亲哪里亏得你们?干起偷东西的勾搭!识相的快快招了!别等你君爷发现了,骨头都给你们折断!”一旁大哥怒斥着,众丫头连连哭泣着自己不知情。大哥见状就要抽起藤条要打,陈太又是菩萨心肠,连连叫停“算了,文君,她们看起来真不知道。或许是我岁数大了,忘记在那里也不一定?”“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您那只流云游水佩是爷爷找遍江南明玉匠才给你打来的,这次爷爷过寿,要是找不来,岂不是太伤他老人家了吗?”陈太没有回话,盘弄菩提子的手却渐渐加快,文君见母亲也不多说,随性转头,凶芒毕露。“不说?好啊,一个个拖出去乱棍打死,我千家养不了吃里扒外的东西!”几个精壮的护院的听了就要拉人,几个丫头瞬间哭的狼哭鬼嚎,连雪溪都看不下去。“哥,这件事,我看还是要问问父亲,毕竟是几条人命呢。”“你有更好的办法审理?!气坏了爷爷算你的还是我的还是母亲的?”“你……!”雪溪被他没好气的怼了一句气的不轻,跺了跺脚,咬着牙。一个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了,竟然突破护院,哭哭啼啼的抱着陈太的腿“大太太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啊,除了昨个洛姨太进过您房间,真没有人来过了……”“你敢陷害我姨娘!”大少爷一听,反身一脚把丫头踹飞老远,她的脸颊上离开肿起一个鼓包,嘴角流出一点鲜血。吓的千海娇躯一震。“文君,把这几个丫头关进柴房,等玉润回来,我自会和他讲讲,雪溪,带你妹妹回去,瞧给孩子吓的。”雪溪应了一声,便牵着秋海的手回房,两姐妹其实都有自己的房间,只是秋海的房间比起各兄妹要小许多,早些年雪溪有点抱不平,常常把小秋海抱回房间睡,现在长大一点脸皮薄了,同床睡是少了,但经常在房间和秋海讨论一下学校的见闻。

  父亲去北方进药材回来已经是晚上,秋海吃过晚饭便卧在床上,一点不想动,现在才是秋天,却有冬天一般都寒意,小秋海也只领到半袋干柴,原本管家婆子是不给的,还是雪溪领着她去,才有半袋,还推说今年的柴少人多,要冬季才有,秋海也懒得争辩,柴房堆积如山的那是什么?无法是自己这个千家七小姐名不足实罢了,她屋内的暖炉忽明忽暗,自己也一副将睡未睡的样子,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惊醒,她挠挠发晕的脑阔。没好气的问到“谁呀?”“是我,雪溪,父亲让我们全部去内院。”内院?“好,我知道了。”她简单的在旗袍上披了件狐皮披肩,捧着一个暖手盆便也出门了。等她来到内院,发现气氛就有点不大对头,哥哥姐姐们立在一排,三个姨娘立一边,中间两张太师椅分别是父亲母亲,她眉头一皱,走到雪溪身旁,乖巧的立着看着局势。秋风拂过,宛如冰封的刀刃,刮在脸上有些生疼,怀里的暖炉就有点可有可无,她冷的直打冷颤。其他人的目光注视在别处,无人顾及她,千海有点落寞,突然一个鎏金大暖炉已经推送到她的手中,她惊讶的抬起头,身旁的雪溪正笑着看着自己,接过那个已经不怎么热腾的小暖炉。

  院下跪伏着一个女人,刚刚还没有定睛细看,千海只当是个犯错的丫鬟婆子,在千家,这种丫鬟婆子被罚倒也不少,只是也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吧,等到看真切了,千海着实吃了一惊,竟然是洛姨娘。如今的她早已无往日风光。上衣给扒的赤条条的只剩下一个绣花肚兜,勉强遮掩一下羞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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