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村(第三部1-17章14节) - 5

2013年09月26日17:481621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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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蛮村3》第五章结扎

     (1)

     吃饱喝足之后,李干事把腿翘在凳子上,正悠闲地剔着牙。白土山自然不敢怠慢了,在一旁陪着。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这个时候,白要篙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不顾有生人在场,正要说他今天的收获。白土山却一把把他拉到了院子里,不分青红皂白先是一顿臭骂,不敢惊扰了李干事只是很低声。道:“说了多少次了,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

     白要篙似乎被骂皮了,也不甚介意,说道:“哥,这是上个月的钱。”

     白土山接过了,用手掂量了掂量,却也没有细数,对他说道:“你回吧!”

     回屋看到了李干事却又是一脸的堆笑。摊摊手,说道:“村里的一点儿小事还要麻烦我。”

     李干事当然不信了,来村这么些日子也知道了些他的小九九。眯着眼,说道:“你这村干部当的,可真是有一套啊!”

     白土山明白他暗中有指,不过,见他没有戳破,自己也就不好挑明了,于是声东击西,转移了话题,说道:“刚吃了饭不好消化,要不我陪李干事出去溜溜?”

     那李干事早有出去之意,只是不便带着这白土山。说道:“一肚子酒肉,也该消消食了,你们村的路我已经熟悉了,我自己去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说着就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看他那愣装正经的背影,白土山一脸的诡笑。

     这是三月的下旬,清澈的天空有若许星辰却没有月亮。从村委会大门那明亮的白炽灯下,李干事走了出去。仿佛是心里有事,但却是走得两步一急,三步一缓的。想快不敢快,而想慢又慢不下来。全然不像是在散步。迎面偶尔会走来一两个人来,但因为夜色的关系,看不清楚人脸,再者,李干事是新人,认得他的并没有几个。所以就没有打招呼。看他那时缓时急的模样,似乎有一个目的地需要去奔赴,但现在正处在一个不早不晚的时候,所以他还是决定在路上磨蹭磨蹭。

     在路过吴桂花的小卖部时,他走了进去,说道:“掌柜的,来包香烟!”说着,把钱递了过去。

     “哟!——这不是县里来的李干部么?”吴桂花方才和几个人闲聊,见有人进来了,转过头来继续说道:“这白土山真够抠门的,连根烟都招待不起你?”

     “呵呵,自给自足,丰衣足食。”李干事接过了烟,这么笑呵呵地应付着。

     吴桂花似乎对李干事特别感兴趣,爬在柜台上,好和那李干事凑得更近些,说道:“听村里的女人们说,你厉害的很哪!我啥时候也听听你的课去,你欢迎不欢迎?”

     “人越多越好,欢迎欢迎。”李干事说道。

     “那我们呢?”其它几个都围了上来。

     “都欢迎,都欢迎。”李干事还不失礼貌地说道。

     “李干事,你说你们城里人咋长得恁喜庆人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觉得身上不舒服,你能不能给看一下。”

     常来吴桂花小卖部来玩的本来就是一些多嘴的女人,他们围着李干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那李干事如众星捧月一般,那里能顾得过来。把买好的烟掖到了裤兜里,见有人往他身上靠,赶紧说道:“我不会看病,不会看病。”说着就往外退,从那门里出来时真是有些狼狈。一溜小跑,向外走去。

     后面不断传来女人的嬉笑声,李干事揩掉额头上的汗珠,心想,好悬。这个三十来岁在县城一直默默无闻不被人重视的小李同志,来到这白家庄后想不到一下子变成了香馍馍。

     如此想着,那胆子就越发大了一些。他也知道方才那些女人只是图个骚情,再往深了,也就没有什么了。而他作为一个男人,真正要要的,却不是这些。

     这些天里,他看上了一个小媳妇,长得是浅眉圆眼,樱桃小口,论长相,在村里那也是数得上的女人。她是原村长白得柱的堂弟白得梁的媳妇,叫作张幻彩。只是这女人长得虽好看,但是平生满面愁容,见不得半点笑靥。一开始听课时坐在最前方,两只大眼睛注视着李干事,一刻也舍不得离开,早把那李干事的魂魄给勾去了。李干事是满心欢喜以为他有意于自己,讲课时从她身边蹭了几下却也不怒,就越发确定无疑了。后来又向数人打听,知道了她的姓氏婆家。男人在外地打工,新盖的房子,与婆婆公公分开了住。就是今日,下课后,李干事在后面偷偷捏了几下屁股,便是这张幻彩的。竟也不生气,心里想着,看来是对自己有意无疑了。

     早打听到了张幻彩家的住处,白日里曾去过他家几次,明里检查计划生育工作,暗里却是要摸清地形位置。那张幻彩还算盛情,招呼得也十分的周到。

     说话功夫便来到了她家的胡同。李干事左顾右看,仿佛是一个贼。不过,这确实是一个贼,不是想偷物,而是想偷人。已是晚上九点来钟,乡下人早睡,那空洞洞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人的影子了。

     李干事似乎还在犹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长吁短叹着,但是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一头扎进了这深深的胡同。

     敲门时不敢大声,但又不能不敲,喊却是断然不敢去喊的。夜里起了风,呼呼地刮着,李干事穿得有些单薄,裹紧了外套,好让自己暖和些。这时,他发觉,那门虽然锁着,但门缝很大,于是就有了新主意,不等那张幻彩自己来开门了。从地上拣起了一根细如小拇指的枝丫,伸进了门缝,一点一点地拨着。每拨一下,那木栓缓缓的移动几分,每拨一下那木栓缓缓地移动几分。用了一刻钟的功夫只听得啪啦一声,那木栓掉到了地上。李干事抿去额头上的汗珠,以前做工作时可从没有这么细心过。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四顾无人,就打开门,悄悄地钻了进去。

     进去后又拣起那掉在地上的木栓,给重新插上去了。

     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院子里,看那屋门还亮着灯,想必这张幻彩并没有睡。才要往里进却听到从里面发出的声音:“谁?”

     “我!——”李干事这么小声地应着,不知道她能不能够听得到。

     “你是谁?”这么说着,张幻彩开了门,见是李干事,惊道:“你咋这个时候来了?”

     “做家访,呵呵,做家访。”李干事这么说着,硬是往屋里挤。生怕那张幻彩不让他进似的。

     张幻彩是个狐媚一样的女人,对他的来意早猜出了八九不离十,不过她想,这些天他也该来了,方才一人孤零零地在屋里也是正琢磨着她在前几日所做的那番心机与功夫也不该这么不灵验的。

     李干事在挨床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说话,下意识地颤着腿,左右上下打量着这间屋子。那排组合柜显得有些旧,不过到像是很久没有擦拭才导致这样的,因为上面满是灰尘遮去了它本该有的容颜。细细地看这柜子应该才不过三四年的岁龄。桌子上摆满了针头线脑,在灯光的照耀下竟还能看到那墙角还结了蜘蛛网。地面也不干净,瓜皮果屑一地。再往床上看,被子胡乱地堆放在一起像一排起伏不定的小丘。床尾放着内衣裤,如线球般胡乱地揉在一起,也不知是洗过的还是用过的。血红的颜色,让李干事看得是一阵头皮发麻。

     在另一旁,张幻彩正在给李干事倒水,滚烫的茶水倒在茶缸里升起一团团如烟的水气来。在里面放了白糖,两勺不够,又往里面添了两勺,这样重的甜味已经足够让人发腻了。

     “给,喝水。”张幻彩走到李干事跟前,突地说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李干事猛地一愣,不再打量这屋里摆设了,赶紧把眼收了回来。却打量起了这屋的女主人。在那白炽灯的照耀下张幻彩看起来满面春光,再由她刚洗了脸,饰以脂粉,看起来粉嘟嘟的,似羞非羞,似喜非喜,刘海儿上还挂着水珠,就更是妖媚可人了。只是有一点,与这屋里的摆设物什很不搭配。

     “李干事,喝水。”说话时,那杯子已经擎到了李干事的跟前。李干事接过了,但两眼仍旧是在她身上不放。

     可那张幻彩递过水后却转身向外走去。

     “唉!——”李干事见势,站起来就要问。

     张幻彩回眸一笑,却是风骚尽显了,说道:“我上趟茅厕也得和你这老师回报么?”

     “呵呵,不用,不用。”李干事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心想,这张幻彩已经知道了他的八九分来意,并不生厌,看来今日这美事有八九分就要成了。你道这世上有几人是磊磊落落,干干净净的。这李干事凭着胸中那点墨水,口中道之舌,在县里早做过了翻墙偷人的的勾当。暂且不提,任那女人出去,自己在屋里想着一会儿就有的好事。想着想着有些坐不住了,竟站了起来。

     而那张幻彩并非真去茅厕,悄悄地走到过道,推了推大门,竟然锁住了,黑暗中不怀好意地骂了句:“遭天杀的!”说着把门栓拉来了,又转身往回走,却也没有回屋。朝挨她家的那屋的后墙跺了两脚。而这前院住的就是她公公和她婆婆一家。

     张幻彩在朝后墙跺脚时,婆婆正在灯下纳鞋底做活,公公正卧在床上抽旱烟。都不说话,任那时光静悄悄地流淌。这突地几下跺脚声犹如平地一声闷雷,惊得公公坐了起来,婆婆也不在做活了。

     但一会儿后,公公依旧躺回到床上继续抽他的旱烟,婆婆用针拨了拨额头上花白的头发又继续纳起鞋底来。刚才那几下跺墙声仿佛是个梦魇,而梦过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细细里看,这两位老人却与先前有着不一样的状况。公公抽烟时长吁短叹似乎有无尽的心事,婆婆眉头紧锁仿佛含难言的忧愁。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还是婆婆最先坐不住了,扔下手里的活计,说道:“还是去看看吧。”

     “我不去,有啥好看的。丢人哦。”公公这么说道。

     “那你不去,我去了。”婆婆站了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衣服,有些含糊地说道:“诳了咱不止一次了,谁知道这回是不是真的。”走到屋门口时,又回头说道:“你抽烟时小心些,别把咱屋给点了。”

     “知道啦。”公公有些不耐烦了。

     婆婆是小脚,迈着八字的小碎步就往外走,看起来身体不差,走起路来如一阵风似的。胡同里黑黢黢一片,除了她,再没了其它人。婆婆也晓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轻轻地开了大门,却也发出了吱嗡的轻微声响。棚里的鸡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圈里的羊在咩咩的低吟。这是畜生们的梦呓。

     婆婆眼不花,但屋里灭着灯,看不出什么来,耳朵却有些背,于是就爬在窗户下探头去听。正听得里面一个叫亲亲不断,一个叫爱爱不迭。一个恣情肆意,把别家的炕铺当成了自家的妻床,一个卖春售骚,把外面的野货当作了自己的君郎。怎会管妻在家替他照看了爹,侍奉了娘,刷了锅碗洗了衣装,哄了大娃,奶了小女,一人床独守空房。怎会管夫在外风里行,雨里往,干的是最脏最累的行当,吃的是最馊最淡的食量,拿的是最低做少的工钱,住的是最破最陋的屋房。为那片刻的欢愉,毁了人伦,为那片刻的欢愉,坏了心肠。没了情,任你再亲亲爱爱,都与那畜生无两样。

     尽管知道事出有因,但婆婆还是“呸”了一声,又迈着她的小碎步黑夜里向外走去。

     婆婆回到了自家屋里,脸色有些难看。

     公公见状问道:“咋了?”

     婆婆道:“那蹄子骚得很呢!我都替咱娃叫不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公公把烟筒朝桌子上磕了磕,说道:“咱把咱娃支到外面去打工,不就是方便让她在家干这勾当么?这也不怨她。谁让咱娃没本事,下身出了见不的人的毛病。”又问,却又不好意思去问:“这一次……”

     婆婆道:“就看过几个月那蹄子的肚子有没有动静吧!”

     一战刚了,李干事躺在床上小歇。黑夜里那火红的烟头一闪一闪的,抽完了烟起身准备要穿衣下床。

     “干啥去?”你张幻彩却是抱住他不放。

     李干事道:“天不早了,我终不能在这儿过夜吧,让人撞见了不好。”说着又要起身,张幻彩却死死地抱住不放。踢开了被褥,又把他按倒在床上,兀自舞动了起来。

     “你,你还没有够啊!”李干事一副招架不住的阵势,但也只能兵来将挡了。

     “你等等,你等等。”李干事急叫道。“让我把套戴上。”

     “刚才都没戴。戴那做啥?费事!”张幻彩爬在李干事身上,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戴是要出事的。”李干事挣扎着说道。

     “我都不怕,你怕个啥——啊!——”张幻彩一声淫叫,两人大动起来,也容不得李干事说些什么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天已经蒙蒙亮了,李干事才从张幻彩家门口左顾右看,见胡同里大街上都没有人,尔后才猫了出来。昨天晚上那一场又一场的酣战,让他觉得肚子空荡荡的走路软绵绵的,这初夏早晨的温煦更是让他有冬日清晨凛冽之感,甚至在走路时还浑身哆嗦着。但心里面却是得意得很,几乎毫不费力地上了别家媳妇的温床,以为占尽了天大的便宜,却不知道这乡下女人费尽心思卖弄风骚是为着肚子里能有个种,为着一个所谓的“后”。

     只是这一切李干事还蒙在鼓里。他本来是来白家庄贯彻执行计划生育控制人口的,谁曾想有成效的工作还没有做多少却有可能给白家庄添下一子半女的人丁来。

     上午的时候在村委会,李干事正爬在桌子上写些什么东西。白土山围上来看,问道:“有多少人?”

     李干事说道:“按照政策的规定,有百八十个吧!”

     说着白土山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纸片来,说道:“把这几个也加上吧。”

     李干事把那纸片摊在桌子上一看,说道:“这可不行,你这在村里管事的,不说为村民着想,劝我减几个名额来,还生生地硬加上去几个,这不是要绝人家的后么?”

     “不是那意思的。”白土山回头把门给关了,递给李干事一根烟,又笑嘻嘻地坐在一旁,说道:“我们村不是县里的模范村么?那各方面也得比别的村严格一些,积极一些。再说了,对村里的情况李干事没有我了解得多吧,他们都是有娃的,咋能说我绝他们的后呢!”

     李干事放下笔,有些纳罕地看着白土山,真不知这一脸狡黠,穿着土了吧唧的村支书是如何想的。

     白土山却不以为意,“加上吧!”他这么说道。

     李干事提起笔,照着那纸条,唰唰地写下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中午的时候,附近出工的在地里干活的大都回到家坐在院子里或是与邻居们一道蹲在胡同里吃饭。这个时候应该是村里面人最多的时候。

     把那个名单写好之后,便要准备广播一下,好让村民们都知道。好些字白土山都不识得,这件事自然就要由李干事来办了。不过,白土山也在一旁陪同着。

     进了广播室,打开了开关,李干事用手在那话筒上拍了几下,又吹了两声。随即,院子里那几个大喇叭传出刺耳的音响来。

     李干事拿起那几张纸,清了几下嗓子,操着三分普通话七分当地话,煞有介事地对着那话筒喊道:“村民们注意了,村民们注意了,响应计划生育号召,执行结扎节育政策。今天,白家庄符合结扎条件的名单出炉了。我给大家伙广播一下……”

     凭着那立在村委会的几个大喇叭,李干事的声音嘹亮得很,但口音还是不地道,不仔细去听就有听不清楚的困难,而毕竟这是和命根子相关的事,于是坐着的站了起来,吃饭的都住了口。

     李干事用那破锣似的嗓音,继续嚷着,道:“所有的名单就是上面的这些,下午我们会把它写在村委会外墙的宣传栏上,没有听清楚的可以去那里看看。这里再给乡亲们强调一下,听到有自己的名后就得去县卫生院做手术,男的不去女的去,女的不去男的去。反正是夫妻俩得有一个结扎。这是方针,这是国策,违反的就是犯法,一个月内有不去的,国家也会让强制执行。……”

     “呵呵,老三,我听得真真的,有你的名哦。”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端着碗,对另蹲在地上同样是在吃饭的人说道。

     还没等那人应,其它人都围了过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把那个唤作老三的围到中间,老三涨红了脸,却也一声不吭,别人还要说些什么,他却突然站了起来,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李干事很会选时间,这正是在午饭的时候,白强和彩虹正坐在饭桌旁吃饭。哄着他们的女儿妮妮,高高兴兴地有说有笑,可在那李干事念名字时却都傻了眼。那里面赫然有白强这样的字眼。尽管白家庄人丁旺,有千把号人,但是叫“白强”的却着实只有他一个。

     彩虹怔怔地看着白强,在听李干事吆喝时白强和着菜,正嚼着馒头,塞满了嘴,却也不嚼了,也怔怔地看着彩虹。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看两个人的表情却无疑证实了他们最不愿听到的东西。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两个人突然的变化,让不暗事的妮妮看在了眼里,妮妮吓得哭了起来。好一会儿,彩虹才回过神来,赶紧放下馒头和筷子,赶紧把她抱了起来,“哦哦哦”哄着,撩起了衣服就给她喂奶,一边还有些不解地对白强说道:“咱就这一个闺女,咋还会有咱?”

     白强吞吐着,说道:“会……会不会是他们给搞错了?”

     “强哥,吃过了饭,你还是去村委会看一下吧,兴许就是他们给搞错了。”彩虹这么说道。妮妮吐出了奶头,不再吃了,彩虹把衣服放下,又重新把妮妮抱进了摇篮里。

     彩虹做的菜很可口,百吃不腻,虽然方才还是在狼吞虎咽,但在这时却是吃不出什么味道来了。把手里的小半拉馒头啃完了就站起来说道:“我看看去!”

     说着就站起来,披上外套就向外走去。彩虹抱着妮妮,把他送到了门口。看着自家男人离去的背影,彩虹心里有着些许的忐忑与不安。妮妮奴着小嘴儿呢喃地哼着,彩虹低头看看她,抱紧了,向院子里走去。

     在白强来到村委会时,村委会外墙的计划生育宣传栏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李干事正在写名字,已经写了大半。白强看到了,那里面就有他。可是他知道,国家政策规定,要两胎以上才要结扎的。他现在只有一个女娃,找熟人,花些钱,就是办个二胎证也很容易。

     这么想着,就向大院里走去。大院里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的,已经有几个找在围着李干事问东问西了。白土山倒是清净,在一旁没事似地抽着烟。因为有人问他时,他都说,问李干事去。

     白强来到白土山跟前,问道:“土山哥,那名单里咋会有我的名字?”

     白土山没有回答,却显得有些不耐烦,说道:“别人来吵嚷是不懂国家政策,你怎么也跟着来捣乱?”

     “不是——土山哥——”看白土山那副模样,白强到觉得自己是理屈似的,问道:“政策上不是说两胎以上才结扎么?可我现在只有一个闺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看你那点儿觉悟。”白土山斥责道:“我给你说过了多少次了,干部要起带头作用。名单上也有山子、白大川的,怎么不见他们来问?”

     白强作难道:“这是一辈子的事儿,可不能?——”

     这时,恰巧白要篙来找白土山,于是,白土山借机撇下白强去忙他的事情去了。

     (2)

     深夜,风儿呼呼地刮着,大街上冷清得一个人都没有。街的两旁照例摆着纸幡,簌簌地响着。已经有好长时间了,太阳一下山,孩子们就早早地睡了。没有大人带领,他们大多不敢来街上逛。那些纸作的供死人享用的纸品总有着骇人的力量。况且大人们也常拿这个来吓唬贪玩的小子,除下喝酒的,除下赌博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那灰蒙蒙的天空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穹庐笼罩着这片寂静的村落。

     不知何时从大街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他们却也互不说话,穿过了大街,径直来到了村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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