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时光之外,阴道之中。那夜我醉生梦死,春暖花开。
原来地狱天堂只在一线。
爱一个人太久,会病狂;病入膏肓,诸法无常。
ANA姐——
某年月日,我终于变作禽兽蹂躏你的身体,将污浊的精液射进子宫。这那个瞬间,你可曾有过爱恨?
本该彼此怜惜的两个人,却用强奸的方式苟且偿还。只因彼此的心结,作成两人的劫。
「江、湖、海;尸、屎、尿。」
人世一生,莫非冥海里的蜉蝣,浑浑噩噩,营营役役,也不知此去何从。漂流浮生,宿世迷茫,我们分明这样接近,偏不肯彼此相顾,相约伴老。
ANA姐,这时的你美极。
你赤裸着身,好象热带鱼一样光鲜。长发披散,令我看不见眼角眉梢。你抱了膝盖,蜷在墙角,听得见凝重呼吸。暗灯之下,烟火明明灭灭。
在你双腿之间,溢出腥臊液体,缓缓汇在地上,一滩狼藉。
我站进你面前,绵软的阴茎垂落视线。那些嘴角的咬印,乳房的抓痕,腿间的精斑,足以摧毁一座坚实牌坊。
然而这份渎圣勇气,其实来自苏秀行。
「如果……」
「ANA姐,明天我有命回来……」
「我……娶你。」
我终于说出这句,便也释然了。径自穿好衣服,只身离去。
ANA姐始终没有说话。
临别的时候,我吻遍她的脚踝,左左右右,前前后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而她始终没有再说话。
打开门,又再关上。当我走过芭娜娜的长廊,我听见一些声音。不知是不是她在哭。
1997年8月11日零时又过三刻。
我在芭娜娜强奸过我的大嫂,之后仓仓扑进夜街。
我的名字叫欧阳辉南,我是一个古惑仔。以前在技校念书的时候,我的编号是6531。
14个小时之后,寰宇中心双子楼B幢,裙楼4层会展厅。
当我拟准时机掏出手枪……
忽而瞬间灰白,转而宁寂,继而虚空。
连对方的枪声也未及听见——
电光石火,那枚子弹自眉心穿越。少量渗血,概无痛觉;在我倒地时瞳孔泛散,掌心翻转,指尖略有微颤。
藉此——
丧失这笔暗花的契机。
*** *** *** ***
1994年3月15日,我捅了一个男人七刀,因为他骗我。当时他扑倒在血泊中,痉挛颤动。而我静在那里,也不知该去何处,只看见他的一双手扑进暗红血渍,指尖轻挑,好似蝴蝶翅。
后来警察带走了我,给我两年九个月的刑期。
我的名字叫苏秀行,我是一个古惑仔。以前在西桥监狱坐牢的时候,我的编号是2218。
监中有个号友叫作余良森。虽不算高大,却坚实挺拔。人与他说话,他也不爱去理,一双眉目好似刚强,时时又低头缄默。
认识他,是在我19岁的生日。那天有同住的犯人抢我伙食,又来欺凌我。
说我长得像女仔,便要供他淫乐。也不知余良森从哪里站出来,拳脚舒展,那人随即服了软。
事后余良森遭到警察「严厉训斥」。躺在狭窄的铁床,他已不能动弹,我跪在床边长久照料。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当他睡着时候,我便轻抚他面颊,留连颚骨轮廓。某次倒在他胸膛睡去,又被鼾声惊起。
门外长廊里,巡夜的脚步滴答。我蜷着膝藏进墙角,痴痴望他。铁窗透过一束光,一张床,一脸黄。
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总之那三年,在他温暖胸膛,被我当成睡床。
1995年9月16日,是他刑满的日子。先前他一直没有说,也该是害怕分别。
那天我出工回来,他便消失不见。一张牢房铁床,整理得干干净净,仿佛不曾有人睡过。只在枕头上,找到熟悉味道。
那之后的15个月,我一直很低潮。人与我说话,我也不爱去理,一双眉目好似忧伤,时时又低头缄默。
待到我刑期圆满,已是1996年的冬天。几经波折,终于找到余良森。却发觉很多东西都变了。
*** *** *** ***
「苏秀行」
在江湖上跑,没有人不想捞。捞的多了,也就成了社团。
那时洪盛、东英乃是最大社团。加上近年串起的一合会,已成鼎立。
而我却跟了花石舫暴龙。出不出头,上不上位我无所谓。所以会跟他,其实另有其因。
三条街,十几个场,并没有太多事情要你去做。平日里,暴龙要我帮他看一间DISCO。期间我认识的阿辉。
1997年7月11日晚上,大约10点。警察莫名其妙跑来临检,我们便提前下了班。
那天晚上,有个印度人讲话很嚣张。我帮阿辉砍了他。当时他从阿辉家中下楼,我已等在路口矮墙——
「你……你唔好乱嚟吖,我,我……我系印度人!」
「去你妈的印度人!印度人不讲番话,跑来这边满口白话。砍的就是你!」
「我唔只识讲,仲识写咸湿故仔(色情故事)咧……你唔好砍我吖!我仲领咗贱人嘅花红!我讲你知啊!你唔好乱嚟吖……你……你……」
这印度佬疯疯癫癫,一边挣扎,一边鬼叫,令我好生不爽。手起手落,下刀之重,当场教他仆倒地上。
几只铁皮垃圾桶翻倒下来,压在他肩膀手臂,破碎的啤酒瓶搞到一地狼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掏出纸巾,擦拭刀刃上血渍。也不去管他死活,即刻转身返家。
途中后悔,竟忘在阿辉家洗一次澡。
辛苦忙碌一天,再又砍人,在我身上难免余下血汗味道。
而我不希望余良森会闻的到。
*** *** *** ***
在我回去时候,他已睡熟了。
房间凌乱。地上两片锡箔,一支注射器,还有吃剩便当。移开餐盒,看见一滩黄色黏液,带着浓烈的碱性气味,是阿森呕出的。
旧家具也会有温馨。橱柜上摆着合照,那天倚在他身前,他的一双手自从身后揽来,围作半个圆。
此刻床上,他展开睡姿竟又瘦去一圈。
轻步向前,为他合上被褥,触到嶙峋肋骨。
这之间,千般言语只好凝了叹息。
人跟人相爱是很武断的事情,一秒钟可有一世。两年前缘遇,转而分割,继而重逢。这男子,我是想了要来一世。
因而在这秒,端是要叹息的。
前时他眉目刚强,炯烁且又威武,再不似如今憔悴。
其实一个人强壮雄极,你反而不知怎样叹息。欠他越多,越发就作成依赖;这依赖惯了重了,也就不事怜爱。
以前的房东问过我:「点解你唔带他去阿根廷睇瀑布?」
我是真的很想。只不过梁朝伟并没有吸毒。
起先我们吵过很多次,每次每次他都会发怒。他砸完东西我会哭,我哭完他会抱我,他抱我我就会说,我就会说森哥,我只在你一人面前哭。
未犯毒瘾的时候,生活如此静好。
然而想要维持这样的好,惟有越来越多白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后来我做了。
*** *** *** ***
那天我去灯街,是想遇见一个人。
我怕他耍滑头,所以带上欧阳辉南。谁知他很机警,终于没有露头。
人说「打仔洪盛,4仔东英」。从前我其实想跟丁耀,他是洪盛会的438纸扇。由于我恰好知道,他是东英山鬼的人。
那时丁耀说:「不如……你去跟花石舫的暴龙。」
「耀哥……我……我只想要粉。」
「暴龙是花石舫的土霸王,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但是,花石舫……有一条灯街。」
那时我不知道,原来丁耀他这样说,乃是有道理的——
四个月前,越南毒枭阮文斗在本埠遇袭身亡。关于死因至今众说纷争,有人认定是杀手暗花,也有人说是黑帮残斗,警方曾推测事件与越共中央有干。
事情于是没有过度宣扬,但很多人都知道,阮文斗生前将一批数量极巨的白粉藏在灯街某间仓库。因为死的突然,还未来得及动。
「灯街虽然繁华,却不在于长度,也不见得金贵。头尾两间KFC,一家梦丹蓝婚纱影楼。三座报摊,四家食杂,夏天刨冰,秋冬煲汤。中段有快餐店、面馆各一。以前还有两家音响行现在都仆了,贴出空铺招租。」
我略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八零年代起,灯街就以贩量成衣为主,向东左手一共五十四,右手五十七,共一百一十一间全是服装生意。之外另有鞋店十四间,错落分布。」
丁耀品茶浅笑:「跟暴龙才几个月,居然搞到这么细致。阿行,你真是选错了行。」
「耀哥你不要笑我。如果有的选,我怎么又会跟他?」
「暴龙虽然草包,却不至于脓包。自家势力小,你就要懂得低调。要么早给人除了根。」
「呵,他又怎么会低调?暴龙若懂得低调,桃子都要偷猴。」
「越南鬼上天之后,先是警察把灯街翻了个遍。之后老大的儿子DAVID又带社团的人来搜,搞到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然后东英山鬼和一合会的宝仕龙先后又来凑热闹,当然还是一场空。」
「这些……耀哥,我为什么不知道?」
「哈哈,」丁耀笑容亲和,柔声道:「你是矮骡子你当然不知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原来矮骡子真的是矮骡子。同样一条灯街,同样一片江湖,我数得再清楚,觉得再分明,看到不过表象。
「花石舫,明处来说,毕竟是暴龙地头。看来,他真是有够低调。」
「出来混,就要讲义气。当你没有资格讲太多的条件,你能讲的,唯一只有义气。」 丁耀沉醉茶香,眉眼细成一线,冷落我在一旁,兴至而谈:「你以为他真是个傻瓜。我们都找不出,他又何苦浪费时间。只要桃在树上,风头过了,还是他拿。即便他也拿不到,最终落进黄土,也好过跟人抢到头破血流的,然后两手空空。」
「耀……耀哥,有否想过这个……根本……就是假……」
「这个。你不妨去问暴龙本人。」
「我是矮骡子,他怎么会说。」
「是啊,他不会说。但你有眼睛看的见。明天下午呢,你……是不是空跑去一趟灯街?遇见的话,可能会很有趣。」
*** *** *** ***
后来我真的去了。
可惜并没有遇见什么有趣事情。那天我买了一件衬衣给余良森,是依三年前的SIZE。
见他穿起衣服,捉襟见肘样子,不禁又是怜惜。偷眼望他神色,可见欣喜,因而也跟着轻松了。
「森哥。我前次还见到一双皮鞋,棕色系带,应该会配喔。下次我买回来给你。」
「好喔,乖仔,改天陪你逛街嘛。」
在森哥瘾未犯时,其实一切安好。那天缴完电费,手中所剩恰好够一双鞋,他于是陪我逛街。行至半途,他忽然有奇想,要我原地等他,然后转身跑去。返回时候,手中竟拿来一对冰激凌。
「乖仔,鞋店都好远。不如我们来吃哈根达斯。」
他说话时的样子,每每令我痴。那日盛夏天气,他着清爽新衣,凉风席席。
乘车到郊外。顺延河边公路,两人牵手漫游。手中的冰激凌一直没有吃,行到累了停下休息,倒数它层层融化,也是有快意的。
大片的云彩掠过城市的天空,阳光映在水面是一点点红。
他站在身旁,我坐在堤岸,悬空的双脚荡啊荡。
美景良辰此刻,我说:「森哥,你吃喔。」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转过身,要将手中冰激凌递给他分食。却见他双拳紧握,面肌抽动。太阳穴处已是虚汗淋漓,周身浸湿,直如落水一般。
乃知他毒瘾又犯。
毕竟哈根达斯的淫荡,敌不过一克白粉的欢场。
「森哥,你……」
「我……我,还好……我没事。」
往往他说没事就一定是没事。因为他有事的时候,根本已经说不出话。
急忙乘车回家。那班巴士没有空调,我靠在他身上,他的衬衣湿透。
「哗,」我说:「都这么粘咧。」
「衣服嘛,你越臭汗,它粘你越紧。」
不知他是否另有所指,这句子听来刺耳。
想想其实也然,他余良森我苏秀行又何苦怜惜一件衣服。
随后我中途下了车,换乘去找阿辉。
*** *** *** ***
假如人跟人的感情可以换乘,我也会很愿意尝试改变线路。
其实我想过欧阳辉南。虽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改变线路去接受一个男人。但他很爱他的大嫂;他大嫂也爱他。
所以,我始终无法告诉他太多。
记得丁耀说过:「男欢女爱,无非想要一个家。想家,就不再有野心。」
两个月前,我从丁耀的床上下来,他为我披上衣服,这样对我说话。森哥之外,他是我唯一的男人。
第一次,也是最终一次。
那夜我供给他淫乐,只为换来一笔暗花的线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不过想要改变一些事情,却被他说成有野心。后来因此死了很多人,而欧阳辉南是第一个。
他死在游戏开始的时候。
一直到16个月后,丁耀和东英山鬼联手,一举灭了洪盛。据说那些天,他们囚禁了两个绝色美女日夜奸淫,场面十分劲爆。
不过丁耀始终没有出马。一是他喜欢男人;二来,他还有野心。
我和丁耀的一夜情始终隐秘之极。那夜MAYA的7,一首老歌惊艳莫名,留言板上柳暗花明。
我跟他距离最近的时候,只隔两只酒杯,四层玻璃。他说,阿行,不要说我看得起你,我只不过看见你会勃起。既然你给了我一个晚上,那么我也给一个发财的机会你。
「出来跑,有人求名,有人求财;有人走正道,也有人捞偏门。老人家这辈子什么都见过,早该淡出江湖。但他的儿子DAVID却很有作为,用老人家贩毒赚来的钱拿来大搞慈善……」
「那有什么不好?」
「好啊,好的很哪。老人家常常讲:『江、湖、海;尸、屎、尿。』人这辈子营营役役,转眼都要归为尘土。恶贯满盈,不如广结善缘。他让DAVID去竞选立委,更好为民众谋求福利。」
「老人家不老嘛,真当是与时俱进。」
「他这样唱,我便这样听。反正在这国度,这类说辞早也听了惯了,」丁耀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可惜很不顺利,政界一些官员始终对DAVID成见极深。屡在公众场合大肆揭发黑帮家境,更有甚者引为奇耻大辱,扬言要一举扫除本地的黑社会。好在老人家在‘上头’有些朋友,强令媒体封锁消息,这才不至太过尴尬。」
「那么……」
「那么老人家当然很不开心……人不开心,当然就会有点表示。那群官员中反对呼声最高两个,一人200万。阿行,你做不做?恰好,你也不是我们洪盛的人。」
当时我没有答应他。因为他说的后半句,很难听。
每一行都是有行规的。黑社会走黑社会的道路,立委讲立委的台词。你不过是矮骡子,玩什么暗杀,揭什么暗花。
而我想到余良森,竟又踌躇了。
其实一个人不愿去做坏事,并不代表他善良,而是没有把握。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怕死。
「江、湖、海;尸、屎、尿……阿行,你……也不必太上心。」
*** *** *** ***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假如我真的可以不上心,事情或者就变了。
几天之后,我跟欧阳辉南各自烦烧,看戏想要散心,那时他说出心上的人。
「咁……」他说完心如死灰:「即系叫我去死。」
而我于是有所想,随即说出我心中的事。
「这样……有件事不如让给你做,阿辉……看你有没有兴趣……400万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给她一个家。」
时间是8月11日14点15分。
地点在寰宇中心双子楼B幢,裙楼4F会展厅。
本埠财政司长陈田秋霞女士将于此召开联合新闻发布会,一同主持会议的还有来自北京当局的高层人士。与会成员多是本地政界与地场界的要员,据悉东南亚某著名的财团派出的代表列席。大批来自日本,欧美的记者将对本次会议进行LIVE播出……
会议的安保工作由本地高级警官谭咏麟先生负责施行。丁耀在他身边有人,该是由此才获得这张PASS证件。
我取出递到阿辉手中:「阿辉,晚些你去MAYA找丁耀,给他看这个,就说是我朋友,他会给你家伙。那……祝你成功。」
其实那一刻我的心情矛盾,倒也无干他的生死成败。像是烫手山芋,给予旁人,且喜且怜,莫非又有余香?
他无声凝息,眼神望我,眉目之间好似优柔。手中一张记者证,痴痴紧握。
一如救命的草,一如催命的符。
他转过身,匆匆扑进夜街。
露天戏台上,民间艺人穿着花绿衣服。刀枪剑乩,红粉胭脂。方言的唱腔,这般煞有介事。
虽不知唱的什么,却会好生沉浸。忽然回过神来,惊见整个空场,惟独剩我一人。
一时仓皇逃避。
路过熊叔夜摊,我停下来买一盒米粉。
熊叔笑脸相向:「阿行,今晚点解得你一个嚟?阿辉呢?哦,我知啦!你呢碗粉系打包俾佢嘅。」
以前每次,我总会跟着阿辉一同出现,想来他是习惯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当时我并没有解释,显然这份是给森哥。也正像阿辉,从来也只为他大嫂。
想来大家都习惯了。
*** *** *** ***
「朱雀」
欧阳辉南是我杀的。
那时入场的人员很多,镁光此起彼伏,不同证件的人穿梭游走,真当混乱的紧。
亲王和将军,还有四个中国人并坐在席位。
我隐在他们身后的人群,凝望这个时地。
那个男人,注意他已经很久。他一进场就四下环顾,目光流落在各处出口,从来也不看席位方向。
真当稚嫩的很。
不知道他如何通过安检,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杀谁。总之他的枪还没有拔出来,我便提前结果了他。
当时混乱的场景我并不想累述,总之搞到大家一时难堪。中国的警察也没有找更多的麻烦。依照当地法律,或者可以给我罪行。
这事情无聊的紧。况且开枪人士乃是外邦亲王的近卫。击毙的,更加认定是一名凶徒。
这记突发的事件,在官方报道中俨然轻描淡写。诸如「外籍保镖击毙凶徒,EPAC论坛如期进展」:「本度地产会谈惊现枪手,幸被警方人士力毙当场」云云。
此间数则新闻,极之简明扼要。对于我的身份、来路、性别、名字一概略去不谈。该国的宣传事业素来如此。
不过此次,亲王欢喜的紧:「朱雀,你的枪是快的,你的机警也是要被赏赐的。」
其实朱雀并不是我名字,而是某个部落名称。它是消亡了,我是延续。
1975年。中南半岛。兵荒马乱。
在西原、顺化、岘港、西贡、河内。这些地方的战火连成一片,蔓延至更多的国家和土地。
那一时,亲王避在锡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某次他经过刚渡的丛林,步入一间废弃的喇嘛寺庙。他见到我的母亲。
战火吞噬了她的男人,她的部落,吞噬她的余生。我的母亲,她身上都是血污,血污染红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披过面颊,面庞惨白的像是一张纸。
她的女儿吓得藏进佛像后面,蜷着身子,抱着膝盖。单薄瘦小的身躯不停在颤抖,然而没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