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世纪英格兰哈里斯家族书信集》确系伪书,是仿照本人书柜里一本心爱之书的书名,而杜撰的。这里小小纪念自己的青春。“宋英昶偷眼瞧见……”老宋与小沈相谈甚欢,小宋在旁浅笑,老宋瞧见想问,人名应该无误啊?为何会有有误之惑?
本章相对较散是应该的,多少投入便有多少回报。花的功夫不够,本人能力有限,拿出来的就是这个水准,很是不好意思。这个绝对是我的能力和投入的问题,无甚可辩解。
先说两个散的小点,最后集中说一下老宋。
第一个,确实,我读大学时,没有助教排座。但即使是现在,我的母校的公选课,再大牌的教授上课,也是没有助教排座的,这也许是种传统,选修课并不拦人来听。因而偶尔我还会回去蹭课听。
第二个,对阳明的观感自然会有不同。我不想在这点上引起争议,所以甚至都没有对心学做出任何评价,只提一句“阳明之后,再无如他般自成一家者”。这话应该争议并不很大吧,说的是他之后,并不是之前。至于易代之际的黄宗羲、顾炎武、方以智、王夫之、朱舜水、颜李实学、乾嘉学派、今文经家都不乏贡献,但毕竟都不太可能横绝一代。不知兄台的意见是在哪一方面?
至于老宋,“硕儒”是风传,而非其自封。以他所学,其实并不能说是儒学家,在他的背景资料中(不一定会体现在小说里),他硕士论文是研究庄子的,博士论文则写得是老子,此后的专业方向是道家学派与儒家学派的交融和分歧,近年则开始对道家和近现代西方保守主义思想传统间的异同感兴趣。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与其说他是硕儒,倒不如说他是道家弟子。只是现在好像古典文化修养深厚的都被称之为老儒,在我的母校,外行人也不免把捧古书的称为硕儒。这让很多研究主要道家和法家的学者情何以堪?哈哈。因而宋英昶本人应该是不会有“硕儒”的包袱的,因为他本就不是“儒”。至于大学者是不是应该厚重,这个倒是很有趣的话题。儒家是这样要求的,士不可不弘毅,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道家好像没这么讲究。放眼到现在的校园,有老学者惕惕如伏草,有森森如古木,也有昭昭如朗月,荡荡如流风,从性格上来讲其实是相差甚远的。只是凡真正大家者,惟治学时谨严而已。私下里,则百态皆生。老宋的部分言笑,是从自己的老师身上捕捉而来,所以写时并不觉得有违和,但可能确实与一般印象不同。
出场时的名头确实多了,但学生时代谁还不是被各种“必读书单”和老师的头衔唬得一愣一愣的,很多时候,是我们特别把这些当回事,而那些老师自己可能都没听说过自己是什么什么。
至于那句“本质上都是哲学问题”,或许是我自己写得严肃了?有工夫要再读两遍。但要过段时间,消去刚写完时候的情绪再看,或许会有新的心得。因为我本来就是让父女师徒玩笑两句,连韩师母在厨房里都插了一句:别跟你爸斗嘴了。本意嘉嘉就是玩笑地问,本意老宋和小沈也是故意抬杠式地答。或许写得更轻松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