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劫【50-60】

2017年09月17日13:3110320
  • 简介
  • 黑暗向,有剧情的肉文,目前设定明藏1v1,慎入

    有基友提供完整原梗,我只是个负责扩写(加改编)的,然而我惭愧地炖不香OTL

    写得三观不正,三观不正,三观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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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1]

伍拾壹·谎言

沙辛总是不喜欢床上温存的,毕竟他多年来的习惯不会因为别人而轻易改掉,所以他只是稍微逗了逗小少爷,瞧他那薄薄的耳垂都快要红透了,就勾着嘴角拿了裤靴穿好起身,没再继续留恋那纤瘦身体略低的体温。

他看了看屋里的水缸,里面的水还剩一些,就没出门去,直接舀出来了些洗漱一番,待收拾完毕神清气爽后,再添了添炉子的火,让一个夜晚过去而变凉了不少的屋里重新暖和起来。他蹲在地上鼓捣炭火的姿势随便,但袒露的上身令他每一个动作时候身上肌肉的紧绷和舒展都一清二楚。沙辛本身肤色确实不深,不过炉火中跳动的火苗那暖色的光把他的身形轮廓勾勒出了很是特别的明暗光感,使得他的肩臂还有部分腰线的肌肉纹理好看得惊人,连在一旁心有唾弃的叶铭昕也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人当真拥有一副天赐的好皮囊。

沙辛爱背光而立,鲜少有这样面对着炉火且背对自己的模样,所以这也是叶铭昕难得有机会仔细看男人紧实的后背。沙辛所拥有的精健是和中原人不太一样的,他个子要更高,所以即便腿长,但上身也不算太短,尤其是这样前倾着,躯体看上去就尤为舒展,叫观者会觉得相当舒服。且不说面相的区别,他们明教的武学路子也和中原不一样,即便是普遍身材高大,下盘也够稳。叶铭昕在扬州见过,那些带有慈悲面目的明教弟子使出绚丽无比的朝圣言时,腰腿的力量显然不比用腰力巧劲掌控重剑的藏剑弟子要来得差,显然他们是掌握了另一套控制身体稳定的方法。可能确实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中原地区,很多下盘奇稳的人都是些小个子,再由于练武练就出一身筋肉纠结的身形,至少样子瞧上去就和沙辛是天上地下了,何况武功还不一定会比得过。

沙辛的能耐,叶铭昕也算亲眼见过。那些沙盗加起来都不一定比得过一个在中间游刃有余的明教叛徒,但沙辛这样做是对的,他需要有人在他前面冲锋陷阵,就是这种混乱,令山庄的老师傅们在遇到事故的一瞬间,就已经明白,他们无力扭转这次劫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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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昕想到这里,不禁动了动自己那几乎快要不知道如何翘起的嘴角。他确实没料到自己能有一天,就这样赤裸着身体,枕着自己的胳膊,用最为不防备的姿势侧躺在残留着沙辛体温的床上,就这么静静地瞧着他在屋里走动忙碌,脑子里还能不偏不倚地分析着这折磨了自己这么久的人身上的种种优劣,仿佛真的成了一个旁观者,不再去纠缠计较一些一时的得失,而是开始着重于大局上的输赢。

其实还是有点可笑的。毕竟他不管怎么胡思乱想,他终究受制于人,并且没有太好的办法动摇到沙辛。说句实在话,他其实是个很无趣的人,连让沙辛怀抱着捉弄的心思来假意迁就都做不到,又何尝能如自己心心念念的那样,可以轻松骗取信任呢。

这样的矫情使他陷入不断的自我否定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唯有自己主动去摸索和试验,才能知道什么是能够触动沙辛的,而什么不是。所有空想都只会加深焦虑,可他没那些机会去自怨自艾,他此刻要做的,应该是给彼此时间,来改变和适应改变。

想到这,他便尽力地支起身子,也不管身上的被子滑落,就一点点改为双手撑着床沿的动作在床边坐好。他也不急于下床,只是脚尖点着地面,感受那不同于床面的坚实感,并鼓起勇气,哑着嗓子轻声发问:“你今日,也要出门吗?”

沙辛似乎也有些诧异他会主动问话,暂时停下了手上的活,拍了拍手站起身,重新走回到他的身边。总是给他压迫力的男人莫名好着脾气地蹲下,握着他的脚踝把他触及地面的双足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边拨弄着那仍未除去的铃铛,一边自下往上地仰头,眯起眼睛不答反问:“铭昕是希望我出门?”

叶铭昕的脚离着那进犯自己无数次的胯间着实太近,而且脚踝处传来的体温太过炽热,几乎就如同每一次暴虐情事的开始一样,那双在踝骨处逡巡的手时刻可以拉开他的双腿,丝毫不介意食言而肥结果地再一次令他陷入欲求的泥淖。所以他小心地揪紧了压在手掌下的被子,也不管手上的铃铛如何作响,就努力地眨眨眼睛,几乎气喘着说了谎:“不是的,我,我不想一个人呆着,会很安静,就有些害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会害怕?这倒是奇怪了,”沙辛立起身子逼近,压着叶铭昕的脚让他重新仰躺在床面上,空余的一手已经撑在他的头侧,掌根凸起的两根筋腱紧贴着他的耳廓,使得脉搏都要传递给他听,“比起一个人呆着,你不是更害怕我在吗?”

太近了。叶铭昕屏住呼吸,感觉沙辛的发梢搔在自己颊侧,实在有些痒,可他还不敢动。被这个西域人以这样非交媾式的动作压在身下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好,犹如在遇到追击的野兽时候选择倒下装死,却依旧被凑上前的野兽嗅闻一样,叶铭昕会担心自己有没有颤抖,有没有暴露自己仍然活着的讯息的恐惧。这是最煎熬也最慌乱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明没有碰到沙辛,可依旧能感受到对方袒露的上身传递出来的热意。即便如此,他依旧是背上冷汗直冒。还有那由于腿被顶上床面的膝盖架起而悬空的尾椎骨,也在不断地震颤,更难以启齿的部分也如沙辛曾形容地那般缩紧,触及到内里蹭得疼痛的伤,一点点钻心窝子一样的疼,比起当时投入冰湖前要来得更害怕一些。

因为这次他在说谎。

人真的很微妙,面对死亡,有时候更能坦然,可为了苟活,却会吓得六神无主。叶铭昕抿了抿嘴,在嘴里被舔湿的嘴唇被牙齿放开后微微翘起,迎面碰上了沙辛的,沾染了男人身上少见的柔软触感,倒是给已经慌得无助的人下了一剂猛药。叶铭昕由于这种触感而想起了自己在醉酒时候的表现,他恍惚了一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再现当时的心甘情愿,就直接张开双手,在铃铛的乱响中搂住了沙辛的脖子,把脸也顺势埋在了他的肩头,略带哽咽地开口:“......我都怕,都怕的,所以我有听你的话......我原来希望能离开,只是这么久了,我家里也没人来找我,就只剩下你还养着我,我当然也要怕你也突然不在了......”

七分真三分假,总有人说这样的谎话更有可信度一些。叶铭昕不擅长说谎,在危机时刻也没有心思去玩弄这些他不熟悉的门道,他只是捡了自己能说的说,并且让它尽可能好听一些。他不求沙辛如此简单地信了他这突然转变态度的所谓“心里话”,但至少听了不刺耳,能继续留他在身边,听他一次又一次的虚情假意,直到相信他是真心的就行。毕竟日子久了,连他都能接受这有违人伦的情事,沙辛也一定能被他逐渐蒙蔽,显现出越来越多的不防备,给他更多逃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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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房间里是安静的,静到叶铭昕能听见怦怦的脉搏跳动,非常吵人,也分不清是自己还是沙辛发出的。他们就这样紧贴僵持,彼此都在揣度着什么。

当终于有吻落在颈侧的时候,叶铭昕知道,自己这次成功了。他没有露出任何得意的表情,只是垂下眼,如释重负一样轻轻用指腹摩挲着沙辛的肩背。他没有嫌恶地马上松手,也不算做戏,一时的危险解除令他收紧手臂,搂抱的力度反而增大了。他想起了先前几次痛不欲生的时候,熬过去那些的自己似乎也曾有如此得救的错觉,只是那些是绝望,而这一次,他有希望。

并拢起来的腿压在腰侧,更靠下的腿根以及臀部便能感受到男人胯间的微微硬起的热源,应该说,从来不口头上直接表态的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出乎叶铭昕的意料,哪怕他腿间那处还在火辣辣地疼痛着,显然承受不住更多,可他依旧选择了这般会予以自己更多痛苦的方式来亲近沙辛——作为一个不太懂的别人内心的人,这对叶铭昕来说是最简单的了。不过难得的进展令他此刻连四肢都软了下来,被愉悦所充盈的全身并不排斥被亲近的感觉,甚至他也愿意在这“真情流露”之后完成一场仪式一样的交合,来让这段不该从自己嘴里发声的话语彻底坐实。

但沙辛总是不遂他愿的。男人亲了两下后就松了桎梏,翻身躺在床上,再把骨头都软了的叶铭昕抱过来,就把他放在自己身上趴着。沙辛眼里似乎带笑,栗色的眼睫遮挡住了金褐色的眼眸,掩饰了大半情绪,却并无穿透一切的冷漠和不悦。从腰间环过的手摸过臀肉,最后还是按在尾椎骨边,轻轻揉按着,却不带任何前进的势头,守礼的程度好似转了性。这也是相对于他平时而言的,寻常人又怎会轻易把手放在这种地方,并把这般带有挑逗意味的抚摸当做是不冒犯。

叶铭昕趴在他胸口,眼前就是那片火焰形状的白纹身。他也微微摸了一下,但很快收手,虚虚握了拳。他揣度不出沙辛的意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暗示着该主动些,如此犹豫下去是不是会放过了自己难得的大好机会,并且在男人心中的形象可能仍不会因为这次的努力而有所改变......过于纷乱的心思令他不知所措,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冒进。他拥有的是耐心,在这猜不出喜怒的人面前,他绝不该自认为了解他而鲁莽行事。

从过去的经验看来,如果自己做不到对方的暗示,那沙辛会直接命令,显然是习惯了他的不配合,因此,他也该这样循序渐进。毕竟沙辛会自己来取所有他想要的,用不着自己谄媚着献上,更或许——他大胆地猜测,那会令沙辛厌恶。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几乎要猜对了。

小少爷的长发散在身上,被清洗以后的青丝顺滑清香,而且沾染了膏脂香粉许久,仿佛就在花瓣中沐浴过一样,也让他拥有了和花朵相似的娇弱美丽。沙辛搂着他,心里也是高兴的,因为他今日确实被取悦了,没料到自己一时心慈手软就得到了如此带有依赖意味的反馈,确实超乎他的理解。所以这才是明尊怜爱信徒的原因吗,就对于明尊来说可以不屑一顾的一点点的施舍,能换来这样乖巧的顺从,而且并非是出自惑人的药或者酒,就是清醒之下的感恩,这着实是非常美妙的。

沙辛用手指卷了卷小少爷的头发,再轻轻放开,一直玩到自己胯间的昂扬消退。他准备将今日的恩典予以到底,他向来说到做到。

但明日,很多事情就不好说了。他可不能保证,明天的自己也是这副悲天悯人的良善面目,毕竟有小少爷这般的信徒,怕是奉行禁欲食素的明教现教徒,也会成为叛徒,放弃追逐明尊,而只想成为这一人的神明罢。

所以他兴许也该拿些更好的东西来赋予这个讨人喜欢起来的小少爷,令他再开些窍,完全忠诚顺服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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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2]

伍拾贰·求裳

沙辛对叶铭昕没有说谎,他确实没有出门的打算,而且又许诺了小少爷不会妄动,因此这一日在他看来,势必会过得十分无趣。

他算是个不愿在床上昏睡度日的人,却也没有任何闲情逸致临时起意前往打猎。昆仑的天气总是说不定阴晴,今日也是如此,外边的天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好,那些比人对自然要来得更敏感的野兽怕也不会随便出来觅食,估计就算强迫自己去设置些陷阱,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把玩着小刀,沙辛微微垂眸,盘算着要不要再削几个小木块出来,毕竟那蜡还有剩,再做些形状不同的塞子也不是不行。不过他已经用过了这般手段,就觉得能同先前一般有趣,也就很快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明晃晃的刀子在指间穿梭了一会儿,最后仅仅是被拿来削了削长长了一点的栗色发梢,没有再做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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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昕在床上睡着,表情说不出是放弃了伪装的平淡还是卸下了防备的放松,但沙辛也没兴趣去辨识,他想看的只是小少爷脸上出现不一样的表情,因为他已经对叶铭昕故作的淡然产生了一些厌倦,可他也没想好,到底该如何继续玩弄这个总是不肯顺服的小东西。

显然,叶铭昕始终对他怀有恐惧的情绪,哪怕此刻睡着了,也会不时在身体的突然抽动中迅速睁眼,他不至于愕然到起身,却依旧会偏头巡视,直到瞧见沙辛的身形在几尺之外后,才会重新闭起眼帘,遮住那双微微泛红的纯粹的黑眸,直到下一次惊醒——他睡不熟,或者说是不敢睡熟,哪怕这不连贯的睡眠十分令人难受和烦躁,他却能够一声不吭地忍耐了下来,而没有向沙辛要求什么能令他彻底熟睡的必要行为。

真是还不够可爱。

这令沙辛回忆起了他的那只猫。它就算在奶猫时期也不够可人,相比起其他前同门的宠物来说,是非常不听话的一个。它的一双通透的眼睛总是显得倨傲,也总是会在房间里寻觅一处可以俯瞰全屋的高处懒散地趴伏,一点不见亲人。也许是没经历过濒死,它比叶铭昕的脾气要大得多,平时也常胡作非为,搞得屋里一团碎乱,还依旧昂首不见愧意,更是不会摆出一张可爱的神情来乞求沙辛的原谅。即便如此,它最后还是被挂起了纯粹为了好看而不舒服地链子,软了身体乖巧地趴伏在沙辛身边,会一直维持着讨喜的圆润瞳孔,并且柔声叫着来乞求丰盛的一餐,甚至还时不时会想着把偶然在屋子角落里碰到的猎物先递给主人,而不是独享。

可能小少爷不同于猫咪的顺从只是由于还有相处时间上的差异吧,沙辛并不担心,只是想到这里,他忽然站起身,来到房间内堆砌着宝箱的一角,开始翻找起什么来。

他这里的宝物不多,有一些是他喜欢的,有一些是处理不掉的,毕竟原来那群沙盗胆子太大可学问太少,也不多去调查什么,只是听到有人来往的消息就出动,是什么人都敢抢,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抢了是换不了银两的,这也是如今他们纷纷垮下的原因之一。想是在极度的猖獗之后,就再也没了音讯,只能手捧着曾经获得的至宝,回忆当初自己的风光与煊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沙辛倒是无所谓的,因为他最名声大噪的时候,是叛教以后在中原接暗杀的日子。奈何暗杀终究是在阴影中行动,他再负盛名,也不至于人尽皆知,至多是任务接不接与要多少钱都他说了算罢了。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没有舒服自由到哪去,只是足够他自负的,虽然这说起来不过就是妓院花魁一样的待遇,可也代表了他的实力足够他傲视其他同行,令他觉得那是远比和和沙盗合作要来得有价值的一段岁月。

不过都是过去了。他倦怠了,再也挖掘不出乐趣了,于是就潇洒离开了。这是非常简单却无懈可击的答案,任谁巧言挽留也不会奏效。他某一天突然做了这个决定,没有征兆,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得知消息的人有一些也有心留他,却是完全留不住,所以他就很自然地去做了自己当时认为会更有趣一些的事,就是和沙盗合作分赃。然后,他也没算过持续了多久,他又在和沙盗同行的时候,发现了比大势已去的沙盗要来得有趣得多的小少爷。

大概这也是一种必然。

他不拘泥,也通常不会主动去探索追逐,一切全凭时运,当然也不知道下一个会让他沉浸其中的乐趣会是什么或者和什么有关,所幸叶铭昕目前还不用担心他会轻易转移注意力,毕竟他们还处在最有意思的驯服阶段,通常他还是很有耐心等到最终结果的。

不消多费力气,沙辛就体验到了一种久违的触感——他摸到了一个细长的盒子,一抹笑也在这时浮现在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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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很轻,放在桌面上的时候也没能扬起些土尘。盒子的外面做得挺精致,只是用色有些俗气,大概也和内里的东西有关,倒是直白表现了这内里的玩意所归属的领域并不入流。当初拿到这东西时候沙辛毫不在意,他没有这方面的嗜好,只是瞧着成色还不错才收下了,然而回来以后细瞧了一番才觉自己糊涂,这么一点玩意就算熔了也没什么大用,因此这么久就一直都放在角落里不闻不问,若不是这次回忆起了他那只死去已久的猫咪,他也不会记得有这么个合适的东西仍在自己的宝藏之中,等待一个派上用场的机会。

随手扫掉了一些灰尘,盒子上没有锁,他就直接拨开上面装饰用的搭扣,打开盒子,发现里面除了他确实有印象的金链之外,还多了一个他都确实遗忘了物件——他早先给他的猫戴过一个会响的金铃,但那小畜生不喜欢,没事就把它从脖子上扒拉下来,而且它也是个闲不住的,总喜欢四处跑动玩耍,有时候沙辛也嫌吵,就干脆取下来了。想是当初觉得是猫戴过的小铃铛也就无所谓贵重不贵重随手一放,没想到倒是和这金链最后收到一起去了。

这种组合倒是和他之前的回忆不谋而合,而且倒也能算是一种新的暗示。沙辛微微挑了眉尾,嘴角微弯,转身先去舀了水洗去了手上的灰尘,然后才回来用手托起细细的金链和圆润的金铃,径直朝着床铺边上走去。不用他多动作,他的靠近就足够令叶铭昕自浅眠中醒来,想是吃了外面带回来的饭菜,少加了些化功散,这几日多少回复了一些功力才对,不过也不打紧,反正小少爷才对着自己示弱过,想是闹不出事来。沙辛脸上的笑意仍在,映在小少爷因为没有睡好而湿润的黑眸里,落下一个清晰的倒影,瞧上去有些不该属于他的温柔。

叶铭昕略有防备,却依旧被拽了手,在身子立起时被跨上床的西域人从背后环抱,依靠而上的赤裸胸膛即便没有布料覆盖在屋中走动后也不见任何寒意,那热度直接从脊梁处透过来,把刚从被子里被挖出来的叶铭昕所打的寒颤都驱散了开,可却不足以暖到心底,因为他视线所及之处,那被打磨得尖锐处的光芒足够令人胆寒。

沙辛手里的金链相当精巧,细细长长的一条,在中段两处有两朵花瓣薄薄的金花,花蕊是红艳晶亮的小颗宝石,并且在金花之下,还有两三条更细的金链,尾端也坠着细小的宝石,但这么做显然不是在着重于突出其材质贵重的特点,只是表现巧匠技艺的精湛以及所制之物的美丽。不过这都不重要,叶铭昕发觉方才所见的尖锐光芒来自那花朵背后的,已经被沙辛挑开的,如缩小的长锁一样结构的背针,它就横在张开的花瓣的后面,针体长直,粗细如同自己师姐师妹们所佩戴耳环的细钩一般,到底要作何用途根本不需要多说。

叶铭昕微微瑟缩,却因为背靠沙辛的身体而无处可逃。他几乎要把拒绝的话接二连三地说出口,但那些字眼到了喉口之后,只是停留了片刻,短促到都不足以发音,就被紧张的震颤给击成齑粉,不复存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我可以戴上它,倘若,倘若你会喜欢......但是我能不能,能不能以此来换一个请求......”叶铭昕闭了闭眼,终究狠了心,开口却并不是推拒。他明白,这才是他提出交换的最好的时间,哪怕这东西在自己看来有多侮辱,都不重要了,因为再多的苦难他都一一承受了,不差再多这一份长久的羞辱。他必须要试一试,结果最差不过是被拒绝并压在床上做一些腌臜事,那些他已经太过熟悉了,而且做了那么多次,他相信自己不会再苦于欲求被支配的悲哀,不会任由那些羞耻和自责来威胁已经心智坚定的自己试图自救。

他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有多简单,还是和现在一样,一天不被肏吗?”听怀里有闷声传出,并且不是声音尖利的拒绝,也不是语气微妙的逞强,倒是令沙辛也跟着起了几分兴趣。他其实很喜欢叶铭昕和他提要求,因为无欲无求的人都是在故作一些性本恶的世人所不可能拥有的清高,会显得非常可笑和可悲。但如果叶铭昕也有了企图,那他才活的更像一个人,而不只是个半死不活的玩物。因为人嘛,总比玩物要来得更能令拥有者感受到持久的乐趣,不会那么快就腻烦。

乖顺当然也还是要的,它和有企图并不冲突——就和曾经养过的猫一样,只要是符合它身份的乞求,加上平时乖顺的表现,那沙辛也不会亏待于它,甚至会觉得那是它应得的。

“不,我是,我是想穿上衣服......”叶铭昕抿了抿嘴,在想如何说才能令这个要求合理些,毕竟他已经裸身了许久,若说羞耻是早已不知,但不提骨子里多年来恪守的规矩,就是想要逃跑,他也必然需要一身御寒的衣物,否则就算是内力恢复,他也抵不住这苦寒之地的风雪,“我......想再穿上藏剑的弟子服,因为我很喜欢那种质地和颜色......所以可不可以请你,请你找一些来给我穿,也......也可以在做那种事的时候穿上,哪怕是穿师妹的那种,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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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句尾的话已经很小声了,可还是能感觉到颈侧的呼吸重了些。醉酒时候那些羞耻的记忆帮助了他,哪怕他极其厌恶那种回忆,可他就是清楚记得,当他穿上异域舞娘的服装时,沙辛确实表现出了喜欢。所以他刻意提起可以穿上女弟子服作为交换,想要从沙辛这里争取到更多重获衣服蔽体的可能。

有温热的手轻轻摸在白皙平坦的肚皮上,两指的指尖拈着一点点皮肉轻捻,感觉不疼却古怪,叶铭昕也不敢动弹,只由着背靠的男人玩弄着他的身体,感觉环抱逐渐紧了些,且同时在耳畔响起的声音依旧低柔中透着笑意:“你真的想穿?”

“嗯,我想。所以你会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对吗,沙辛?”叶铭昕再度闭上眼,却没有很快睁开,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但他尽量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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