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在他身下激烈挣扎，全然没有往日的默契。沈夜擒住他双臂固定在身后，然而这一次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反抗。初七一身武功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力道、敏捷、柔韧皆是上上之选，天纵之材。初七虽不敢真的与他为敌，当真反抗起来，却也很难制住。
两人野兽般在华丽的寝床上纠缠。
沈夜有些失去理智，下手也没了轻重，忽然运力卸了初七肩关节，将他牢牢压住。初七痛哼一声，双臂软软垂在身侧，虽无力反抗，却极力偏过脸去躲避沈夜的亲吻。沈夜拽住他头发，将他脑袋牢牢按住，俯首咬住他的唇，暴虐地夺去他的呼吸，右手摸索下去，探入亵裤内握住了欲根。
初七发出一声哀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愿本座碰你？”沈夜含着他的唇寒声问道。
“属下……是初七……”哀切的声音，近乎绝望。
沈夜微微皱眉，拉开些距离低头看去。初七乌黑发丝散开，铺陈在深绿色锦被上，格外有种惊心动魄的凄厉之美。偃甲面具下的嘴唇被吮得微有些红肿，嘴角在刚才的挣扎中撞破，唇上沾染了血迹，看上去极为可怜。
他转头看向一边，缓缓吐出一句利箭般的话：“属下只是一名肉傀儡。”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沈夜心口一紧，微微阖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初七绝望地说：“属下……不是谢衣……”
沈夜呼吸一窒，伸手摘下面具。初七视线全无焦距，眼中尽是痛楚哀怮之色。沈夜微微怔住，暴虐的动作终于完全止住。他沉默片刻，握住初七臂膀，将脱臼之处复位，指尖一划，升起小小的疗愈法阵。
“本座……令你如此难过吗？”沈夜轻声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句话仿佛压垮初七意识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忽然抬手捂住眼，片刻后，指缝间俨然尽是水迹。
平日里偃甲面具遮去了初七的双眼，沈夜极少看到他感情的波动。百年里，除了欢爱时偶尔抵达欢愉的极致时会自眼角沁出一点泪痕，初七更是极少在沈夜面前流露如此哀怮之色。沈夜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当年的那场动乱里，初七险些杀死谢夫人，又在过后悄悄向瞳打听关于谢夫人之事，当初七过来寻找他时，他惊痛余悸下无情拒绝了初七的靠近与触碰。
那夜，初七如一羽失去依凭的孤鸟，惊惜失措地攥紧他冰冷的手，伏在他脚下语无伦次地剖白。
那是唯一的一次，初七尊严尽碎地向他哀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而后，即使被带去龙兵屿摧毁神志，初七也未曾再求饶过，而只是义无反顾踏上紫微尊上为他安排的道路——哪怕是一条毁灭之途。再然后便是平静又充满杀机的漫漫时光，初七收敛了所有情绪，无心无欲，如幽灵一般。
而今夜，初七竟然毫无征兆地崩溃了。
“你……取下面具，看到自己的面容了？”沈夜问。居然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他觉得有些荒谬，又有些替初七难过。
初七虽未回答，身体却极清晰地抖了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伤心绝望至此，你为何又要回来呢？
沈夜叹息一声，搂住他，轻轻抚摩他后背。那夜发现初七离去时，他无法分辨心中是惘然、失望还是欣慰。
飞吧，飞吧，像鸟儿一样自由地飞吧。
那时他真心那样想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可是初七仍然是回来了，哪怕被他伤害也再所不惜。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初七。告诉他，你就是谢衣啊，然后呢，然后会如何？初七会如释如负、尽弃前嫌，与他重修旧好？想也不可能！何况，连他自己也未做好揭穿真相的准备。
追逐了许久的光明便在不远处，而紫微尊上的逆天之路也将至终末。
既然是初七自愿回来，那么在生命的最后一程里，沈夜想，我便是自私一回，将他多留在身边一会儿，又有何不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没有什么不行的……唯一阻拦在面前的只是初七的眼泪与痛苦。
沈夜心头一片凄然——若你知道自己是谢衣，若你发现背离了当初的理想与坚持，痛苦会少一点吗？不，只会比此时更加痛苦。谁会比我更了解你呢？百年相伴，那些荒诞不经的许诺……隔了百年便能动摇你的心志吗？怎么可能。
他摇了摇头，抵抗着心头的不安与恐惧，握住初七的手臂道：“初七，有一件事，你一直都不知道。”
“不……”初七挣扎，轻轻摇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听我说完……”
“主人请勿再言！”初七蓦地推开沈夜，起身喘息着后退几步。他眼角仍有些红肿，神情却已恢复平静，定了定神，屈膝跪下，“抱歉，属下一时失态，令主人困扰了，请主人原谅。”
“初七，听我说，也许以后你会恨我……”沈夜起身朝他走去。
“不要说了……”初七喃喃道，双肩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再也无法承载压在肩头的力量，脖颈微微梗着，仿佛随时要被折断的风中细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沈夜微有些迟疑，还未做出决断，忽听“仓啷”一声锐利啸叫，初七毫无征兆地抽出佩刀，反腕自下颌往上平削而去。沈夜惊怒交加，手腕急翻，凝聚了毕生修为的一道灵力袭去，打飞初七手中佩刀，随即整个人合身扑上抱住了初七。
他急忙捧住初七的脸察看伤势，万幸，额角被刀背擦破了点皮，只是小伤。
初七死死盯着沈夜，眼中的神光一点点熄灭了，仿佛在说：“这张脸，对主人就如此重要吗？
“主人不必说了，属下都明白。”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