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瓶在桌上轻微摇晃的涟漪还未平息，小春的呼吸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哥哥手机里传出的“Neko-chan元气满满”的声线，像一把锋利的钥匙，瞬间捅穿了她精心构筑了两年的虚拟堡垒。雪白的发丝有几缕黏在她汗湿的额角，那双标志性的红瞳瞪得溜圆，里面盛满了被当场抓获的惊惶和濒临崩溃的羞耻。她抓着电竞椅边缘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仿佛那是唯一能固定住她、不让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曝光击溃的锚点。
“呃…呃…你…你怎么在这儿？”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完全失了直播时那种清亮甜美的调子。她几乎是本能地、手忙脚乱地去戳静音键，好像只要麦克风不出声，这尴尬的现实就能被消音处理掉。“糟了糟了糟了！不该让他发现的！怎么办？！” 脑子里像是有无数弹幕在疯狂刷屏，全是红色的“完蛋了！”。腿部的肌肉绷紧，身体微微前倾，那是随时准备弹射逃跑的姿态，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板上，沉重得抬不起来。“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不是…”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否认苍白得连自己都觉得可笑，更像是垂死挣扎。她猛地闭上嘴，喉咙滚动了一下，肩膀颓然垮塌下来，认命似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干笑。“好吧，你抓到我了…是的，我确实就是猫猫酱（Neko-chan），哥哥…别因为我一直瞒着你这件事就生我的气啊…” 她垂下头，长长的白发像帘子一样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个通红的、小巧的耳尖。
阳站在那里，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惊讶。他看着妹妹像只受惊过度、缩成一团的小猫，那副手足无措、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样子，和他手机里那个在屏幕上活力四射、能带动几万人情绪的“Neko-chan”形成了奇妙的、令人心头发软的对比。他嘴角的弧度慢慢加深，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带着暖意和不可思议的了然。
“生气？” 阳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打破了房间里几乎凝滞的尴尬空气。他向前走了两步，不是逼近，而是自然地拉近了距离。他微微歪着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漾着真切的笑意，甚至还有…兴奋？“我怎么会生气哪？”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的真诚毫无作伪。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正是“Neko-chan”的直播间界面，上面还有他刚送出的一个小礼物的特效在闪烁。“我还是你的粉丝那，” 他笑着说，带着点大男孩发现宝藏般的得意，“每次‘猫猫能量不足’的梗，还有你被吓到时躲到袖子后面只露出眼睛的样子，都超——可爱的！没想到啊，” 他感叹着，目光落在妹妹低垂的脑袋上，带着纯粹的惊奇和喜悦，“我的妹妹，竟然就是那个让我每次看直播都觉得超有趣的猫猫酱！这简直…太酷了！”
小春猛地抬起头，红宝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她设想过哥哥可能会震惊、会失望、会责怪她欺骗家人这么久，甚至可能会觉得她小小年纪做这个很荒唐。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反应。粉丝？哥哥是她的…粉丝？这个认知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她混乱的心湖，激起的不是更大的波澜，而是一种奇异的、带着暖流的涟漪，瞬间冲淡了恐惧的冰寒。
“粉…粉丝？” 她呆呆地重复，声音细若蚊蚋，脸颊上的红晕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有蔓延到脖子的趋势。她看着哥哥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属于“Neko-chan”的二次元形象，又看看眼前哥哥那张写满真诚笑意的脸，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有些眩晕。“你…你什么时候开始看的？你…你真的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才九岁…” 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带着浓浓的不安和自我怀疑。她下意识地揪紧了身上那件宽大的、印着卡通猫头的白色T恤下摆，仿佛那是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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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走近她，没有靠得太近，保持着让她感觉安全的距离。他拉过旁边另一把转椅，很自然地坐了下来，高度正好与小春平视。他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妹妹这间小小的“战场”——专业的双屏显示器、闪着柔和RGB光效的键鼠、悬臂式麦克风、还有那张包裹性极好的电竞椅。他的目光扫过桌上那瓶喝了一半的可乐，嘴角又翘了翘。
“嗯…大概是从你那次玩恐怖游戏，被突然跳出来的怪物吓得把可乐喷到屏幕上开始的吧？” 阳回忆着，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整个屏幕都是褐色的可乐渍，你一边尖叫一边手忙脚乱地找纸巾，结果差点把摄像头碰掉…弹幕都在刷‘猫猫酱翻车现场’、‘可乐攻击！’，超好笑的。” 他模仿着当时弹幕的语气，惟妙惟肖。小春的脸更红了，那次确实是她的“名场面”之一，没想到被哥哥看到了全过程！羞耻感再次涌上，但这次，似乎没那么沉重了，反而掺杂了…被熟人看到自己出糗的微妙尴尬？她忍不住小声嘟囔：“那次是意外啦…”
“后来就发现你玩游戏虽然菜，但真的很有趣啊。” 阳的语气很自然，带着欣赏，“明明技术很‘下饭’，但就是让人忍不住想看下去。看你因为紧张操作变形然后气鼓鼓的样子，看你偶尔打出精彩操作时得意地晃脑袋，看你明明很怕却还要硬撑着通关的样子…特别真实，特别有活力。比那些技术超强但面无表情的主播有意思多了。” 他顿了顿，看着妹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至于年龄…有什么关系？你做得很好啊，不是吗？有那么多人喜欢你，这就说明了一切。而且，” 他眨眨眼，带着点小狡猾，“能把这么大的秘密藏这么久，连我都没发现，说明我的妹妹超厉害的！”
“哥哥…” 小春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酸软软的。那些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调试设备、担心被家人发现的忐忑，那些为了想直播内容熬到深夜的疲惫，那些对着摄像头努力调动情绪、生怕暴露真实年龄的压力…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某种奇特的慰藉。被最亲近的人肯定，而且是作为她引以为傲却又不得不隐藏的另一个身份被肯定，这种感受复杂而温暖。她紧绷的肩膀终于一点点放松下来，揪着衣角的手也松开了，无意识地搭在了膝盖上。
“所以，” 阳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好奇宝宝的神情，“‘猫猫酱’平时都是怎么准备直播的？那些搞笑的段子是你自己想的吗？还有那个‘喵喵拳’的胜利动作？” 他像个真正的粉丝一样，开始兴致勃勃地“考古”。
小春看着哥哥闪闪发亮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探究隐私的冒犯，只有纯粹的兴趣和亲近。她心底最后一点防备也悄然融化了。小小的、属于“Neko-chan”的狡黠和分享欲冒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脸上虽然还红着，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真实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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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找回一点“主播”的感觉，虽然声音还有点哑，“喵喵拳是学我家楼下那只流浪猫打架的样子啦！有一次它对着大狗炸毛挥爪子，我就觉得超有气势的！”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模仿了一下那个动作，小小的拳头在空中软绵绵地挥了挥，配上她认真的表情，显得格外可爱。
阳忍不住笑出声：“噗…果然很像！那‘猫猫能量不足，需要可乐补充！’这个口头禅呢？是因为你总在直播喝可乐？”
“才不是！” 小春立刻反驳，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是因为…有一次真的直播到一半太困了，脑子转不动，就随口说了一句‘啊，猫猫能量不足了’，然后正好拿起可乐喝…结果弹幕就记住了，每次我卡壳或者犯困他们就刷这个…” 她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驱散了房间里最后紧张和阴霾。
兄妹俩之间的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亲近。阳很自然地拿起桌上那瓶可乐，拧开瓶盖，递到小春面前。“喏，给，补充点‘猫猫能量’？”
小春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了过来。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熟悉的甜味和气泡的刺激感，让她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她捧着瓶子，小口小口地喝着，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放下瓶子时，她舔了舔沾着水渍的嘴唇，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阳。
“哥，” 她忽然开口，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那你…能帮我保密吗？我是说…对爸爸妈妈？” 这是她最大的担忧，也是她维持这个双重身份的关键。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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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看着妹妹像小动物一样湿漉漉的眼神，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一种奇异的、想要更靠近她、守护她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伸出手，动作自然地揉了揉小春那头柔顺的白色长发，手感像最上等的丝缎。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小春微微睁大了眼睛，记忆中哥哥似乎很久没有这样摸她的头了。
“当然。” 阳的声音很温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这是我们的秘密。”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点小得意，“而且，我可是头号粉丝，怎么能让‘猫猫酱’的直播间倒闭呢？我还等着看你下次被游戏虐哭呢。”
“哥哥！” 小春又羞又恼地叫了一声，但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和放松。她鼓起脸颊，作势要打他，却被阳笑着躲开了。玩闹间，小春的身体微微前倾，椅子也跟着转动了一下。就在她伸手去够阳的胳膊时，重心一个不稳，“哎呀”一声轻呼，整个人便从电竞椅上滑了下来。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小春只觉得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摔在地上的疼痛。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地、稳稳地接住了她。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是哥哥。小春惊魂未定地睁开眼，鼻尖几乎要碰到哥哥的下巴。她能清晰地闻到哥哥身上干净的、带着阳光气息的味道。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她能看清哥哥长长的睫毛和他眼中清晰的、带着关切的笑意。
“小心点啊，冒失鬼主播。” 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笑意，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她紧贴着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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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的脸瞬间爆红，像熟透的番茄。她想立刻站起来，但刚才那一下似乎扭到了脚踝，微微的刺痛让她皱了下眉，身体也僵住了。更让她感到莫名心慌意乱的是，此刻她几乎是坐在哥哥的大腿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哥哥腿部肌肉的温热和力量。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裤布料，抵在了她的大腿外侧，坚硬而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那是什么？她脑子里懵懵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安心感和某种奇异躁动的暖流，从小腹深处悄然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并不难受，反而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让她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甚至有点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刚才的惊慌失措、羞耻不安，似乎都被这股暖流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懒洋洋的、想要依偎的冲动。她甚至无意识地往哥哥怀里又缩了缩，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
阳的身体似乎也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他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春坐得更稳当些，避免压到她可能扭到的脚踝。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支撑着她的重量，动作很轻柔，带着保护意味。
“脚没事吧？” 他低头问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小春的额发。
小春抬起头，正好对上哥哥关切的目光。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那股奇异的暖流似乎更明显了，心跳也莫名地加快了节奏，扑通扑通，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她本该立刻跳开的，但身体却违背了理智，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声说：“没…没事，就一点点…好像。”
她没有动，也没有试图挣脱。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电脑屏幕上的直播软件还亮着，虚拟背景里的樱花缓缓飘落。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房间里只有设备发出的微光和屏幕的光晕，营造出一种私密而暧昧的氛围。小春靠在哥哥怀里，感受着那份坚实的支撑和奇异的暖意，刚才经历的情绪过山车带来的疲惫感似乎也涌了上来。她偷偷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哥哥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吸进肺里，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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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低头看着怀里安静下来的妹妹。小春那头标志性的雪白长发有几缕散落在他手臂上，凉凉的，滑滑的。她小小的身体依偎着他，带着孩子气的柔软和依赖。他能感觉到她逐渐放缓的呼吸，和那份奇异的、毫不设防的亲近感。这感觉很好，好得出乎意料。他收紧了环着她的手臂，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而缓慢。秘密被揭穿的惊涛骇浪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言喻的暖流，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淌、缠绕。小春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她不再去想直播的压力，不再去想身份暴露的风险，甚至暂时忘记了那个抵着她的、让她困惑的触感。此刻，只有哥哥温暖的怀抱，和他身上让人安心的气息，构成了她世界里唯一的真实。她小小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阳胸前的衣襟，像是抓住了风浪中唯一的浮木。
阳看着妹妹依赖的姿态，心中一片柔软。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手指无意识地，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轻轻梳理着她散落在自己手臂上的雪白发丝。
小春舒服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找到了最舒服窝点的小猫，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哼。
小春靠在哥哥怀里，那份意外的安心感和奇异的暖意让她几乎忘记了刚才的慌乱。她舒服地蹭了蹭，像只找到暖炉的小猫，鼻尖萦绕着哥哥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混合着一点家里常用的柔顺剂味道，让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电脑屏幕的光晕在昏暗的房间里投下变幻的色彩，映照着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窗外，东京都的霓虹灯已经亮起，远处传来模糊的城市低鸣，更衬得这小小的卧室像一个与世隔绝的温暖茧房。
她的脸颊贴着阳胸口的衣料，能感受到布料下温热的肌肤和沉稳的心跳。咚咚，咚咚……这规律的声音有种奇妙的安抚力量。小春无意识地又蹭了一下，想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膝盖也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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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蹭一动的瞬间，她的大腿外侧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坚硬而滚烫的物体，正隔着薄薄的睡裤布料，紧紧抵着她。
小春的身体瞬间僵住了。那是什么？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想要挪开，可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那份奇异的暖流，刚才还让她觉得懒洋洋的，此刻却仿佛找到了源头，骤然变得鲜明而集中，从小腹深处猛地窜起，带着一种陌生的、让她心跳失序的悸动，迅速流遍全身。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比刚才被哥哥发现秘密时还要滚烫。
她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屏着呼吸，微微抬起一点头。从这个角度，她能看到哥哥线条流畅的下颌，和他微微抿着的唇。他的目光似乎正落在远处飘着樱花的虚拟背景上，但小春敏锐地察觉到，哥哥抱着她的手臂，似乎比刚才……更紧了一点？呼吸的节奏好像也……不太一样了？
“哥……哥哥？” 小春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颤抖，她不确定哥哥有没有听到。她不敢动，那个抵着她的硬物存在感太强了，让她既困惑又心慌意乱。
阳似乎这才从某种思绪中回神，低下头。他的眼神落在小春脸上，看到她烧得通红的小脸和那双闪烁着不安与巨大问号的红宝石眼睛，瞬间就明白了。一抹淡淡的、混合着无奈和一点点窘迫的红晕也悄然爬上了他的耳根。他轻轻咳了一声，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自然些。
“嗯？怎么了，小春？” 他明知故问，语气依旧温和，只是那份温和里多了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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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咬了咬下唇，长长的白色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快速眨动着。她该怎么问？直接问“哥哥你裤子里顶着我的硬硬的东西是什么”？这也太……太奇怪了！她可是看过不少少女漫画的！虽然那些情节都隐晦得像隔着一层纱，但此刻身体最直接的触感和那股陌生的悸动，让她脑海里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那个……我……我好像……压到什么东西了？” 她鼓起勇气，声音依旧小小的，眼神飘忽，不敢直视阳的眼睛，只是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了一下两人紧贴的下身位置，又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移开。
阳看着妹妹这副又害羞又好奇、想问又不敢问的可爱模样，心头那点窘迫反而被一种更柔软的情绪取代了。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在这种情境下有多尴尬。但他更清楚，小春虽然聪明早慧，但在某些方面，她依然是个懵懂的孩子。
“没有压到，” 阳的声音放得更轻柔了，带着安抚的意味，手臂依旧稳稳地环着她，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但身体却极其细微地、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那么一点点，试图减轻一点接触的压力。“只是……嗯，男孩子有时候会这样，很正常。” 他尽量用她能理解、不那么直白的方式解释，避开了那些过于成人化的词汇。
“正常？” 小春抬起头，红瞳里充满了纯粹的求知欲，暂时压过了羞怯，“为什么……会这样？” 她记得漫画里好像提到过，男生看到喜欢的女生会“有反应”，可是……她是妹妹啊！难道哥哥也……？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用力甩掉了，太奇怪了！
阳看着她清澈又困惑的眼睛，一时有些语塞。该怎么对一个九岁、并且还是自己妹妹的女孩解释男性生理反应？直接说“因为抱着你很舒服”？这听起来似乎更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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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是因为，这样抱着你，感觉很温暖，很安心。” 阳斟酌着词句，选择了最温和、也最接近事实核心的一种表达，避开了情欲的部分，强调了情感上的亲近。“身体有时候会……表达这种舒服的感觉。”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你开心的时候会笑，会蹦蹦跳跳一样。”
这个解释似乎让小春稍微理解了一点。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一些。原来是这样吗？因为抱着她感觉很安心很舒服？这个认知让她心里莫名地泛起甜意，之前那股让她心慌的悸动似乎也平复了些许，转化为一种更温暖、更熨帖的感觉。她甚至能感觉到，抵着她的那个硬物，似乎也随着哥哥的解释和她身体的放松，稍微软化了一点点？
但那份强烈的好奇心并没有完全消失。她偷偷瞄了一眼哥哥看似平静的侧脸，又低头看了看两人紧贴的位置。隔着柔软的布料，那形状和热度依然清晰可辨。一个大胆的、带着点探险意味的念头，像小泡泡一样，在她心底悄悄冒了出来。
漫画里……好像……都是女生用手去碰的？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哥哥刚才说这是正常的，是舒服的感觉……那……如果碰一下，会怎么样呢？哥哥会生气吗？还是会……更舒服？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迅速缠绕住她。那份属于“Neko-chan”的、面对未知时既紧张又跃跃欲试的冒险精神，此刻竟然压过了少女的羞怯。她的小手，原本还抓着哥哥胸前的衣襟，此刻却无意识地松开了，手指微微蜷缩着，像是在积蓄勇气。
阳敏锐地察觉到了怀里妹妹的细微变化。她不再像刚才那样僵硬，但呼吸似乎又变得轻浅而急促起来，抓着他衣襟的小手也松开了。他低头，正好捕捉到她飞快瞄向他下身、然后又迅速移开的视线，以及那微微抿紧、透着决心的粉嫩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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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 阳试探性地唤了她一声，声音低沉而柔和。
小春像是被他的声音惊了一下，身体轻轻一颤。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抬起脸，红宝石般的眼睛勇敢地、直直地看向阳，尽管那里面还盛满了羞涩的雾气。
“哥哥……” 她的声音带着点小小的鼻音，听起来软糯又认真，“那个……让你感觉舒服的地方……是……是这里吗？”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将自己那只小小的、还有些婴儿肥的手，从两人身体之间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地探了下去。
她的动作笨拙而迟疑，带着孩子气的试探。指尖先是碰到了阳睡裤柔软的棉质布料，然后，带着颤抖，轻轻覆盖在了那个依然有着明显轮廓的隆起部位上。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阳能清晰地感受到妹妹小手那温热、柔软的触感。那小心翼翼的触碰，带着纯粹的、未经人事的好奇，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却瞬间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身体微微绷紧，环抱着她的手臂也收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这奇妙的触感更深地烙印进身体里。
小春的手掌完全覆盖了上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那团硬物的形状、热度，甚至能感觉到它在自己掌心下微微搏动了一下。这感觉……好奇怪。和她想象中冷硬的“东西”完全不同，它是有温度的，带着生命的脉动，隔着布料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她好奇地、轻轻地按了按，指尖试探性地蜷缩，隔着布料描摹着那轮廓的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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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一声极其低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闷哼，不受控制地从阳的唇间逸出。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刺激的触感，让他瞬间头皮发麻，一股热流猛地冲向小腹。
小春被这声闷哼吓了一跳，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来一点，紧张地抬眼看向阳：“哥、哥哥？我……我弄痛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