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阳光刺眼而冰冷。李阳(王雅)被张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每一步都踏在虚浮的云端,又像是踩在名为“李阳”的冰冷墓碑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此刻听来如同丧钟哀鸣。张伟的狂喜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
“我们的宝宝……我们的小宝贝……”
“雅雅,小心台阶!”
“回家你就躺着,什么都别碰!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家,那个曾经温暖的茧房,此刻在她眼中变成了一个巨大而华丽的囚笼。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也隔绝了她最后一丝逃离的奢望。张伟立刻化身成最紧张的守护者,将她安置在客厅最柔软的沙发上,垫上厚厚的靠枕,盖上薄毯。他的动作轻柔无比,眼神里充满了即将为人父的激动和对她的无限疼惜。
“感觉怎么样?还恶心吗?要不要喝点温水?”他蹲在她面前,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手。
李阳(王雅)只是木然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空洞地落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羊绒衫,那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张冰冷的报告单,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的脑海里——早期妊娠(约6周)。
一个正在她体内悄然生长的、属于张伟和这具身体的生命。巨大的荒诞感和灭顶的绝望感几乎将她吞噬。她不是王雅!她是个怪物!一个窃据了别人身体、现在还要用这身体孕育后代的怪物!李阳(原身)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祂”的阴影依旧笼罩!她凭什么?她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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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雅?雅雅你说话啊?别吓我!”张伟看着她失魂落魄、脸色惨白的样子,终于从狂喜中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困惑,“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这个猜测让他瞬间脸色发白,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想要?”李阳(王雅)像是被这个词刺了一下,终于有了反应。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沙哑,“我……我只是……太突然了。有点……害怕。”她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将脸扭向一边。害怕?何止是害怕!是恐惧!是憎恶!是对这具身体和她自己灵魂的终极背叛感!
“不怕不怕!”张伟立刻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和宝宝!我知道这几年你身体不好,压力也大,突然怀孕肯定不适应。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慢慢适应。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雅雅!”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动作充满了珍视。
礼物?李阳(王雅)在他怀里僵硬得像块石头。这份“礼物”,对她而言,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将她灵魂彻底钉死在女性十字架上的铁钉。
张伟的“圈养”生活正式开始。他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严格按照医生建议安排她的饮食(清淡、营养均衡),严格控制她的作息(早睡晚起,午休充足)。他买回了成堆的孕期指南和育儿书籍,晚上常常靠在床头,就着温暖的灯光认真研读,偶尔会兴奋地和她分享:“雅雅你看,宝宝现在有蓝莓那么大了!”“书上说这时候要开始补钙了!”
李阳(王雅)像一个最配合的病人,或者说,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张伟让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让她睡她就睡,让她听胎教音乐她就听。她很少说话,眼神常常放空,思绪飘向那个昏迷的“李阳”,飘向那个沉寂的“祂”,飘向自己这具正在发生可怕变化的身体。
怀孕并未让那该死的诅咒消失。高跟鞋依旧牢牢锁在她的脚上,无法脱下,无法损坏。
随着孕周增加,身体重心逐渐前移,身体分泌的松弛素让韧带变得松弛。这双重作用,使得维持在那12厘米细高跟上的平衡,变成了一场日复一日的酷刑!脚踝和小腿的酸痛感急剧加剧,像无数根针在反复扎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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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站或行走后,脚掌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脚趾被挤压得麻木胀痛。更可怕的是,她开始出现明显的腰骶部疼痛和耻骨联合处的钝痛,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难以言喻的酸痛。
张伟心疼不已,无数次劝她“在家就别穿了”,甚至尝试用厚袜子包裹她的脚踝试图缓解摩擦,但都无济于事。高跟鞋是“祂”的烙印,是这具身体无法摆脱的枷锁。她只能咬牙忍受,在张伟面前强装“还好”,独自一人时痛得冷汗直流,偷偷服用医生允许的最低剂量止痛药。
怀孕不到十周,李阳(王雅)就惊恐地发现了一个新的、让她羞耻欲绝的变化——她的胸部,那对已经达到H罩杯(孕期激素刺激下持续增大)的沉重负担,开始分泌少量的、淡黄色的初乳!起初只是偶尔在内衣上发现一点点湿痕,她以为是汗渍。但很快,分泌量开始增加,尤其是在清晨或受到轻微刺激(比如张伟无意的拥抱摩擦)后,内衣垫片很快就会被浸湿一小片!这种不受控制的、属于成熟母体的分泌物,让她感到极度的羞耻和恐慌!
她偷偷查阅资料,知道这是孕期正常的生理现象,是身体在为哺乳做准备。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经历是另一回事!每一次发现内衣上的湿痕,都像是在提醒她这具身体的“功能性”,提醒她即将到来的、更彻底的母性角色。她开始大量使用防溢乳垫,更换更厚实、包裹性更强的哺乳内衣,甚至在张伟面前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避免任何可能引起刺激的身体接触。这种刻意的疏离,让沉浸在喜悦中的张伟感到一丝困惑和受伤。
身体的双重折磨(高跟鞋的酷刑和泌乳的羞耻)让李阳(王雅)的情绪跌至冰点。她常常独自坐在飘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眼神空洞麻木。对腹中胎儿,她感受不到丝毫喜悦,只有沉重的负担和一种被异物寄生的恐惧感。张伟试图和她分享胎动的期待(虽然现在还为时过早),试图描绘未来三口之家的温馨画面,得到的只是她敷衍的点头或长久的沉默。
她的冷淡和疏离,与张伟日益高涨的期待形成了鲜明而残忍的对比。张伟眼中的困惑和失落越来越深,但他依旧耐心地包容着,将这一切归咎于孕期激素的巨大波动和“坠楼后遗症”带来的心理创伤。他加倍地温柔,却不知这温柔如同火焰,灼烧着李阳(王雅)充满罪恶感的灵魂。
怀孕第十八周的一个深夜。李阳(王雅)在张伟身边辗转难眠,高跟鞋带来的腰骶剧痛和胸部的胀痛让她烦躁不堪。她轻轻起身,想倒杯水。就在她赤脚踩在冰冷地板上(只有在家短暂脱离高跟鞋时才有片刻喘息),小心翼翼挪动时——
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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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如同小鱼吐泡泡般的感觉,在她的小腹深处,确切地说,是在她子宫的位置,轻轻滑过!
李阳(王雅)瞬间僵在原地!手中的水杯差点脱手!
那是什么?!
她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小腹。几秒钟后,那种奇妙的感觉又来了!这次更清晰一点,像一个小小的、柔软的拳头,轻轻顶了她一下!
胎动!
是胎动!
腹中的小生命,第一次向她发出了明确的信号!它不是冰冷的医学报告单上的数据,不是张伟口中抽象的“宝宝”,它是一个真实的、正在她身体里成长、活动的生命!
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复杂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李阳(王雅)冰封的心防!震惊、茫然、一丝奇异的……悸动?她下意识地、颤抖地用手轻轻覆上小腹隆起的位置(虽然还不明显)。那里,刚刚被触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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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她呆呆地站着,感受着掌心下自己温热的肌肤和那沉寂下去的、却真实存在过的生命律动。一股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涌上眼眶。不再是屈辱或绝望的泪水,而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定义的、混合着巨大震撼和一丝微弱暖流的液体。
“雅雅?怎么了?”张伟被她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暖黄的光线下,他看到她赤脚站在地板上,一手捂着肚子,脸上挂着泪痕,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怔忡和……脆弱?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脚又疼了?”张伟立刻紧张地下床,想扶她。
李阳(王雅)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没事。做了个梦……吓醒了。”她不敢看张伟的眼睛,更不敢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匆匆放下水杯,逃也似地钻回被窝,用被子蒙住了头。
黑暗中,她蜷缩着身体,手掌依旧紧紧贴着小腹。刚才那两下轻微的胎动,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她冰封绝望的灵魂深处,激起了一圈微弱却无法忽视的涟漪。一种陌生的、属于母性的本能,在无意识中悄然苏醒了一角。
那次胎动之后,李阳(王雅)的心态发生了微妙而复杂的变化。她依旧抗拒这个孩子的到来,依旧被巨大的罪恶感和荒诞感折磨,依旧承受着高跟鞋的酷刑和泌乳的羞耻。但腹中那个小生命的存在感,却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无法忽视。
第一次正式的B超检查。冰冷的耦合剂涂在隆起的腹部(孕肚开始显形)。当屏幕上出现那个小小的、蠕动的身影,当医生指着那清晰跳动的小心脏说“看,宝宝心跳很有力”时,李阳(王雅)的心脏也跟着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死死盯着屏幕,看着那个小小的、蜷缩着的生命体。
那是……她和张伟的孩子?一个真实的、正在呼吸的生命?张伟紧握着她的手,激动得眼眶泛红,不停地问医生各种问题。李阳(王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种巨大的、混杂着敬畏和恐慌的情绪攫住了她。敬畏于生命的奇迹,恐慌于自己这具孕育生命的身体和混乱的灵魂,是否配得上这个纯洁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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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开始每天晚上对着她的肚子说话,读故事,甚至放轻柔的音乐。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充满了爱意。起初,李阳(王雅)只觉得尴尬和无所适从。但渐渐地,当腹中的小家伙似乎真的会对张伟的声音做出回应(胎动变得频繁),当她看到张伟脸上那种纯粹的、带着傻气的幸福笑容时,她的心防,在不知不觉中又松动了一分。
有时,在张伟低沉的声音中,她会不由自主地、极其轻微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这个动作,不再仅仅是出于生理上的不适或好奇,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下意识的温柔。当胎动再次发生时,她不再仅仅是震惊,有时会带着一丝茫然和探究,静静感受着那份来自身体内部的、奇妙的互动。
进入孕中期,泌乳现象变得更加明显和频繁。防溢乳垫需要更换得更勤。有时只是听到婴儿的啼哭声(电视里或外面传来),或者情绪稍有波动,甚至只是侧身睡觉的挤压,都会引发不受控制的溢乳,浸湿内衣和睡衣。这种失控感让她倍感羞耻和烦躁。
但有一次,她在更换湿透的乳垫时,看着镜中自己明显丰满、乳晕加深的胸部,一种极其陌生的、属于雌性哺乳动物的本能认知,猝不及防地击中了她——这副身体,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准备食物。这个认知让她瞬间僵住,随即涌起一阵强烈的自我厌恶!但厌恶之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奇异的感觉?仿佛这失控的分泌,连接着某种更深层的、原始的责任。
对李阳(原身)的担忧,依旧像幽灵般萦绕。但当她尝试拨通那个熟悉的匿名询问电话,听到护士公式化的“情况稳定”的回答时,心中那尖锐的刺痛感似乎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带着疲惫的麻木。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少年,他的面容在她记忆中开始变得模糊。而腹中这个日益活跃的小生命,它的每一次胎动,都像一块橡皮擦,一点点擦去“李阳”在她灵魂中残存的印记。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想起“李阳”的次数越来越少了。那个曾经让她撕心裂肺的名字,正在被“宝宝”、“孩子”这样的词汇所取代。这种遗忘本身,就让她感到一种新的罪恶。
……
随着孕周进入晚期,李阳(王雅)的身体负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而那无法摆脱的高跟鞋和汹涌的母乳,则成了这场炼狱中最残酷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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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体重急剧增加,孕肚高高隆起,身体重心极度前倾。每一次穿着那12厘米的高跟鞋站立或行走,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脚踝和小腿的肿胀酸痛变成了持续的、钻心的疼痛。腰骶部和耻骨的疼痛也加剧到难以忍受的程度,像被生生撕裂。静脉曲张像丑陋的蚯蚓爬满了她的小腿(丝袜也无法完全遮盖)。
张伟看得心如刀绞,无数次红着眼眶求她“就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了!”甚至提出抱她上下楼。但高跟鞋的诅咒如同跗骨之蛆。她尝试过只穿一只脚,另一只脚赤着,但那种极度的不平衡感带来的危险更大。她只能咬着牙,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动。每一次迈步,都是意志力的极限挑战,汗水浸透她的额发和后背。去产检的路,成了真正的酷刑之旅。
医生看到她的脚和穿着,震惊又困惑,反复强调这样极其危险,容易摔倒早产。李阳(王雅)只能苍白着脸,无力地解释:“……习惯,脱不掉了。”医生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同情,只能再三叮嘱小心。
孕晚期,她的乳房已经达到了惊人的J罩杯,沉重得如同两块巨石坠在胸前。而泌乳量更是达到了失控的程度!高质量的哺乳内衣和加厚防溢乳垫,也只能勉强支撑几个小时。溢乳变得随时随地可能发生!有时只是在沙发上换个姿势,有时是张伟无意中碰到,甚至只是情绪稍微激动一点,胸前就会迅速洇开两大片深色的湿痕!那种温热液体不受控制涌出的感觉,让她羞愤欲死!她不得不随时准备更换的内衣和乳垫,家里、办公室抽屉里都塞满了备用。
有一次在教研组开会,她起身去拿资料,动作稍大,瞬间感觉胸前一片温热濡湿!浅色的衬衫前襟迅速透出两块明显的深色印记!虽然她立刻用教案挡住,并借口去了洗手间,但那一瞬间的难堪和恐慌,让她几乎崩溃!办公室里几个年轻女老师交换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躲在洗手间隔间里,手忙脚乱地更换被彻底浸透的乳垫和汗湿的内衣(需要解开复杂的前扣),看着镜中自己狼狈不堪、胸前湿漉、因为怀孕和脚痛而显得臃肿笨拙的样子,一种巨大的、灭顶的绝望和羞耻感几乎将她击垮!这副身体,彻底沦为了生育和哺乳的机器,毫无尊严可言!
身体的双重折磨(高跟鞋的酷刑与母乳的失控)几乎将李阳(王雅)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无数次在深夜的剧痛和失控的溢乳中崩溃大哭,感到生不如死。对腹中胎儿的感受也复杂到了极点。
它既是这一切痛苦的根源,又是……她在这无间地狱中唯一能感受到的、真实的生命联结。当那个小生命在她腹中大力地拳打脚踢,甚至顶得她肋骨生疼时,她不再仅仅是恐慌和厌恶。她会停下来,用手轻轻安抚那个躁动的小鼓包,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力。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在滋生——是责任?是无奈?还是……一丝连她自己都害怕承认的、被生命本身所触动的微光?
一次剧烈的耻骨疼痛发作后,她痛得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睡衣。张伟焦急地帮她按摩,心疼得声音哽咽:“雅雅,再坚持坚持!很快就能见到宝宝了!为了宝宝,你一定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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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宝宝……”李阳(王雅)痛得意识模糊,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为了宝宝?这个强行闯入她生命、带给她无尽痛苦的小东西?值得吗?
就在这时,腹中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母亲剧烈的痛苦,突然安静了下来。几秒钟后,一种极其轻柔的、如同羽毛拂过的胎动,在她疼痛最剧烈的耻骨上方轻轻蹭了蹭。
那一下轻柔的触碰,像一道微弱却温暖的电流,瞬间击中了李阳(王雅)濒临崩溃的心!
不是为了张伟,不是为了赎罪,甚至不是为了自己。
是为了这个……在她身体里孕育、与她血脉相连、会在她痛苦时似乎试图安抚她的小生命。
一股汹涌的、迟来的、属于母性的洪流,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所有冰封的堤坝和绝望的深渊,将她彻底淹没!
泪水决堤而出!不再是屈辱、恐惧或绝望的泪水,而是混杂着巨大痛苦、无边无奈、以及一种尘埃落定般的认命与……初生的守护之意的泪水!
她艰难地伸出手,不是推开张伟,而是紧紧地、紧紧地抓住了他按摩的手,仿佛那是溺水者最后的浮木。她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看向张伟,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悲壮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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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帮我……帮我熬过去……我要……我要把他(她)……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这句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也彻底斩断了她与“李阳”过去的所有牵连。她不再是那个被困在女人身体里的少年。她是王雅,是张伟的妻子,是一个即将拼尽全力、哪怕踏着刀尖火海、也要护住腹中骨血的——“母亲”。
张伟被她眼中那从未有过的、混合着巨大痛苦和惊人决绝的光芒震撼了。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用力点头,声音哽咽而坚定:“好!好!雅雅!我们一起!我们一起保护我们的宝宝!你一定能做到!”
从这一刻起,李阳(王雅)的心态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虽然高跟鞋的酷刑依旧,母乳的失控依旧,身体的沉重和疼痛依旧,但支撑她忍受这一切的,不再是麻木和绝望,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名为“母亲”的责任和一种近乎悲壮的守护意志。
她开始主动了解孕期知识,学习分娩呼吸法(尽管每次练习都因高跟鞋和身体疼痛而艰难无比)。她强迫自己吃下更多营养的食物,哪怕毫无胃口。她依旧讨厌那汹涌的母乳,但当溢乳发生时,她不再仅仅是羞愤,而是带着一种无奈的苦笑,熟练地更换乳垫,心中默念:这是给宝宝准备的粮食……
她甚至开始尝试和腹中的宝宝“交流”。当胎动频繁时,她会放下手中的事(通常是批改作业到一半),轻轻抚摸肚子,用张伟听不到的低语,带着一丝生涩和茫然,却无比认真地说:“宝宝……别闹……妈妈……妈妈在呢……”当她说出“妈妈”这个称呼时,心脏会猛地一缩,随即又涌起一股奇异的、带着酸楚的暖流。
高跟鞋的禁锢无法挣脱,母乳的洪流无法阻挡。但她的灵魂,在这双重炼狱的灼烧和腹中小生命的牵引下,终于在那片名为“母亲”的荆棘荒原上,找到了一处可以暂时立足、并愿意为之战斗至死的阵地。至于未来?那个昏迷的李阳?“祂”?她选择暂时封存。眼下,她只有一个目标——活着,把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地带到这个世界上。这是她为自己选择的,唯一的救赎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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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晚期的炼狱在“母亲”的意志支撑下,终于熬到了尽头。
预产期临近,李阳(王雅)的身体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弦。巨大的孕肚坠在身前,每一步都牵扯着撕裂般的耻骨痛和腰骶痛,而脚上那12厘米的刑具,让每一次微小的挪动都如同踩在烧红的烙铁上。溢乳变得愈发频繁汹涌,即使穿着最高规格的哺乳内衣和加厚防溢乳垫,也常常在短时间内被浸透,胸前濡湿冰凉的黏腻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具身体的“功能”。
张伟早已请好了陪产假,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他眼中充满了紧张、期待和浓浓的心疼,看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苍白面容,看着她被高跟鞋折磨得肿胀发紫的脚踝,恨不能以身代之。
发动是在一个深夜。起初只是不规律的宫缩,像一阵阵收紧的皮筋。李阳(王雅)还能咬牙忍受,甚至安慰紧张的张伟:“没事……还早。”但随着时间推移,宫缩的强度和频率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冲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
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像无数把钝刀在腹内疯狂地搅动、撕扯!每一次宫缩袭来,她都痛得浑身痉挛,指甲深深掐进张伟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嘶吼!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病号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医生!医生!她疼得受不了了!”张伟急得眼睛赤红,冲着护士站大喊。
护士迅速赶来检查,冷静地说:“宫口开三指了,进待产室吧。”
转移的过程是另一场酷刑。李阳(王雅)被搀扶着下床,剧痛和高跟鞋带来的双重折磨让她几乎无法站立!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耻骨处钻心的撕裂感和脚下尖锐的刺痛!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像跨越刀山火海,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当她终于躺上待产室的病床时,已近乎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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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缩的浪潮一波比一波猛烈。无痛分娩的麻醉针艰难地穿过她因剧痛而紧绷的背部肌肉,带来一丝短暂的、微弱的喘息。但很快,更强的阵痛再次将她淹没。她死死抓住床栏,指节泛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弓起,发出凄厉的惨叫!意识在剧痛中模糊又清晰,她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是濒临崩溃、只想结束这一切的躯壳;另一半,则是那个在绝望深渊中死死抓住“母亲”身份、只为护住腹中小生命的、不屈的意志!
“宝宝……宝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