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穿透窗纱，雪松香氛与情欲气息在空荡的床榻间缓缓消散。接下来的几日，每到夜晚，茜琳关上卧室的橡木门后，背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指尖一点幽蓝的魔力微光闪过，地毯上迅速勾勒出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身影，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头。真正的茜琳身影淡去，像影子一样滑过挂满壁毯的长廊。她轻触书房门锁，魔法禁制消散。门内，壁炉余烬泛着暗红的光，卡斯帕公爵靠在椅子里，睡袍带子松垮。他闭着眼，眉间带着卸下防备的疲惫。茜琳无声地靠近，滑进他怀里，脸颊贴上他温热的颈侧。公爵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手臂收紧，把她更深地搂住。白天的距离感在夜晚化为无声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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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早餐桌上，管家送来一封印着秘银星辰纹章的信。卡斯帕公爵用拆信刀划开火漆，扫了一眼羊皮纸，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松开。“维兰贤者的邀请，”他把信放在一旁，端起茶杯，“冬幕节前夜，星辰图书馆有个小型宴会。你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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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马车碾过圣焰城中央广场的碎石路，停在帝国大图书馆的穹顶下。茜琳挽着卡斯帕公爵的手臂走进大厅，象牙白礼裙擦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水晶灯的光照着低声谈笑的人群，空气里混着香水、旧书和食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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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曲响起时，公爵转身向她伸出手。他的手掌干燥温暖，稳稳托住她的腰背，指腹在她脊柱凹陷处短暂停留了半秒就移开。茜琳的脚步带着警惕而非优雅，几次差点踩到他的鞋尖。旋转时，她看到他喉结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汗。他带她避开人群，步伐很稳，但扶她的力道有点紧。她的小指无意识地勾着他外套边缘的银线刺绣。一曲结束，零星的掌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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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换舞伴了，茜琳。”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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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累了，父亲。”茜琳后退一步，裙摆轻旋，她拒绝了随后围绕上来的众多追求者，径直走向角落的阴影里坐下。静静看着公爵的手搭上另一个女人的腰，看着陌生的男女在光亮的地板上旋转分开。她攥紧冰凉的椅子扶手，指尖凝出细小的冰晶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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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钟声敲过十二响，宾客们带着酒意陆续离开。公爵的马车驶离图书馆石柱门廊，汇入主路车流。到下一个街角，茜琳透过车窗薄纱，清楚看到几辆华贵马车轻巧地拐进图书馆侧翼一条窄小的暗巷，消失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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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茜琳的声音在颠簸的车厢里响起，“那些马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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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维兰的私人藏书室，在午夜后开放，”他语气平淡，目光避开她，落在对面座椅的丝绒垫上，“给学者看孤本，老规矩了。”他顿了顿，声音带上刻意的疲惫，“夜深了，该休息了。”他抬手敲了敲隔板：“回府，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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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琳的房门在身后关上。梳妆台前，魔法人影正解着礼裙背后的丝带。真正的茜琳身影消失在房间最暗的角落。高阶的“影匿术”裹着她，但今晚的目的地有些不同。显然父亲的敷衍并未打消她的疑虑，在对帝国上流社会的好奇下，她打算重返宴会厅。在魔力的加持下，“往返不过一刻，应该不会被父亲发现。”她如是想着，掠过公爵府的塔尖和圣焰城沉睡的屋顶。图书馆侧翼高处一扇不起眼的彩窗在月光下发亮。她无声地飘上冰冷石壁，粗糙的石头磨着裙摆，直到手指碰到冰凉的玻璃窗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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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凝出细不可见的魔力针，无声熔断了窗栓里的金属销。她屏息，将厚重的窗推开一道窄缝。温热凝滞的气息裹着精油、皮革、汗水和甜腻麝香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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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图书馆正厅，穹顶壁画上的神俯视着一切。水晶吊灯调到最暗，只有壁龛里几点烛火和散落的幽蓝、暗红光球，在光滑地面和赤裸身体上投下晃动的阴影。二十余个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