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16岁
雨下得很大。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浑身湿透,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积成一滩。走廊的灯光惨白,刺得人眼睛发疼。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混合着雨水的腥气,令人作呕。
姐姐坐在长椅上,低着头,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泛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但没发出一点声音。
“姐……”我喊了她一声,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她没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医生走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结果了。他的表情太明显了——那种带着歉意的、职业化的平静。他说了很多话,但我只听清了一句。
“很遗憾,抢救无效。”
姐姐的肩膀猛地一颤,终于抬起头。她的眼眶通红,却没有眼泪。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缓缓站起来,走向了走廊尽头的病房。
我站在原地,没跟上去。
母亲的后事办得很简单。她没什么亲戚,父亲那边的亲人早在我们十岁那年就断了联系。葬礼那天,只有几个邻居和母亲的同事来了,他们说了些客套话,放下白包,然后匆匆离开,像是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姐姐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瘦得像是能被风吹走。我站在她身后半步,盯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她笑得那么温柔,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一鸣。”姐姐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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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以后……就我们两个了。”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尽管她看不见。
保险金勉强够我们还清房贷,剩下的钱不多,但足够撑一阵子。姐姐没提让我退学的事,她只是默默地调整了自己的工作时间,从早到晚,几乎见不到人影。
我依旧每天上学,晚上九点回家。推开门的时候,屋里通常是黑的,只有厨房的灯亮着——姐姐会给我留饭,用保鲜膜包好,放在桌上。偶尔,我能听到她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动静,知道她还没睡,但我不会去打扰她。
我们很少说话。
直到那天晚上。
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亮着。姐姐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她的脸颊泛红,眼神有些涣散,看到我进门,微微抬了抬头。
“你回来了。”她笑了笑,声音软软的,和平时不一样。
我皱了皱眉,放下书包:“你喝酒了?”
“嗯……一点点。”她歪着头,眼神飘忽,“今天发工资,庆祝一下。”
我走过去,拿起酒瓶看了一眼,度数不低,她喝得绝对不止一点点。
“别喝了。”我伸手想拿走瓶子,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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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很烫。
“一鸣……”她仰着脸看我,眼睛里泛着水光,“你说…妈会不会怪我们?”
我一愣:“怪我们什么?”
“怪我们……过得不够好。”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手指却收紧了些,“她一定希望我们好好的,对不对?”
我没回答,只是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把酒瓶拿开。
“姐,去睡吧,你喝多了。”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笑容有些苦涩:“你还是这样…改是这么冷静。”
我没回话,转身走向厨房,把酒瓶丢进垃圾桶。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我回头,发现姐姐摇摇晃晃地跟了过来,站在厨房门口,倚着门框。
“弟。”她轻声叫我的名字。
“怎么了?”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顿了顿,看向她。她的眼神很认真,甚至带着一丝脆弱,像是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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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啊。”我说。
她笑了,没有说什么。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我站在原地,听着她的房门轻轻关上,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日子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母亲去世后的一年里,我已经十七岁了,家里安静得可怕。虽然日子依旧稳定地过着,但我和姐姐的对话变少了很多,甚至有时候一整天只会说几句话。
“我走了。”
“嗯。”
然后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呼吸的声音。
我习惯了在清晨六点被闹钟惊醒,一大早摸黑洗漱,习惯了吃个面包片就冲出家门,走过天还没亮的街道。姐姐的房门总是关着的,我知道她还在睡。她上班的时间比我晚一两个小时,所以当我踩着晨雾冲进学校时,她大概才起床。
有时候我会想,她吃早饭了吗?
但这个问题我从来没问。
我们像是两条平行线,各自沿着既定的轨道生活,偶尔交错,却没真正靠近。
直到那个冬天。
那天早上特别冷。我像往常一样一大早起床,却发现厨房的灯亮着。姐姐穿着睡衣站在灶台前,锅里煮着什么,热气腾腾的。
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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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她头也没回,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坐下吧,马上好了。”
我沉默地坐到餐桌前,看着她盛了一碗粥推到我面前。白粥,上面飘着几粒葱花,旁边摆着碟腌萝卜。
“趁热吃。”她说。
我拿起勺子,粥很烫,热气扑在脸上,有点痒。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问。
她坐在我对面,捧着一杯热水,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
“睡不着。”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很久没给你做早饭了。”
我没说话,低头喝粥。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声响。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一抹淡青色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落在桌角。
“一鸣。”姐姐突然开口。
“嗯?”
“你现在……”她犹豫了一下,“在学校还好吗?”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的目光有些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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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我说。
“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
“那就好。”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放心了,又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再次陷入沉默。
我喝完最后一口粥,起身去拿书包。姐姐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领。
“领子歪了。”她小声说。
她的手指很凉,碰到我的脖子时,我下意识缩了一下。
“谢谢。”我说。
她收回手,笑了笑:“路上小心。”
“嗯。”
我走出门,冷风一下子灌进衣领。我回头看了一眼,姐姐还站在门口,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
“回去吧,冷。”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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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却没动。
直到我走出很远,回头时,还能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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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周末晚上。
姐姐加班,说会晚点回来。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刷手机,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在墙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手指滑动屏幕时,我点进了一个隐蔽的文件夹,里面存着些“学习资料”。我想了想了一下,还是点开了。
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晃动,喘息声从扬声器里漏出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调低了音量,喉结滚动,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这早不是第一次了。十四岁的时候,我就知道怎么自己解决这种躁动。
我掀开被子,手伸进内裤,握住阳具。阴茎早已半硬,掌心蹭过龟头时,一阵舒适感冲昏头脑。于是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就在快达到顶点时——
“一鸣,我回来了。”
姐姐的声音伴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从玄关传来。
我浑身一僵,猛地睁开眼。门锁咔哒一声,脚步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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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我手忙脚乱地关掉视频,扯过被子盖住下身,但已经来不及了。姐姐的脚步声停在了我的房门外。
“还没睡?”她敲了敲门。
“马、马上!”我的声音有点抖。
门把手转动了。
等等”
门开了。
姐姐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便利店塑料袋。她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又落在我凌乱的被子上,那里鼓起一个可疑的形状。
空气凝固了。
她的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尴尬上。我的耳朵烧得发烫,被吓到了,心跳特别快,恨不得当场消失。
“对不起!”她猛地转身,砰地关上门。
我听见塑料袋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她慌乱的脚步声逃向客厅。
我呆坐在床上,心跳如雷。
几分钟后,我硬着头皮走出房间。姐姐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水,眼神飘忽不定。便利店的袋子歪倒在地,里面滚出一盒牛奶和几个饭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个……”我嗓子发干。
“我什么都没看见!”她立刻打断我,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真的!”
她的耳尖红得滴血。
我们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我去洗澡。”姐姐突然站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我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水声很快响起,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了。姐姐走出来时,头发还滴着水,穿着保守的棉质睡衣,领口严严实实地遮到锁骨。
她避开我的目光,快步走向厨房。
“喝牛奶吗?”她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闷闷的。
“喝。”
她热了两杯牛奶,递给我一杯。我们坐在餐桌两端,像两个陌生人。牛奶很烫,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
“那什么……”她终于开口,“很正常。”
我差点被牛奶呛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是说,”她的手指不安地摩挲着杯沿,“你这个年纪……有那种需求……很正常。”
我的脸又烧了起来。
“嗯。”
又是一阵沉默。
“但是,”她突然严肃起来,“不能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的表情认真得可笑,像个蹩脚的保健课老师。
“我知道。”我面无表情。
她似乎松了口气,突然笑了笑。
那晚之后,有些事情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我们依然很少交谈,但偶尔在饭桌上目光相遇时,会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个尴尬的夜晚,然后默契地移开视线。
只是有时候,深夜躺在床上,我会想起她站在门口时慌乱的表情,和睡衣领口露出的一小片皮肤。
然后狠狠掐灭这些念头。
那次事情后,我和姐姐之间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开始刻意避开我的房间,经过门口时会不自然地加快脚步。晾衣服时碰到我的内裤,会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甩开。有次我晨勃没消,顶着睡裤去厨房倒水,她正巧转身,视线扫过那个明显的轮廓,整张脸瞬间涨红,打翻了马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