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拿著導盲杖,不疾不徐地朝工作地點走。
她摸了摸癒合已久的脖子,輕輕呼一口氣。
感覺很輕盈呢。
身為城裡略有名氣的舞者,受傷後經過不少復健,總算能重回崗位表演。
對她而言,擦身而過的行人是否會注意到自己,並不是需要費心去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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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這麼想,除了剛才與鞋尖擦過的小東西(大概是老鼠)之外,巷子裡好像連狗都沒有。
走沒多久,她抵達了酒館的後門。
門上的點字讓她確定自己到了。
今晚,店裡的客人們一定會嚇一跳。
她在門前雀躍的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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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很快來到鎮上。
女子感覺著自己的心跳,等待著表演時間。
周圍一片漆黑、也沒有聲響,只有客人來去的腳步透過地面傳遞到她坐著的舞台地面。
她很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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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幕掀開,她盤腿而坐的身姿映入客人眼中。
她身上的舞衣,依舊是老一套的那件。
豐碩的雙峰、柔軟的肚皮、凹陷的恰好的肚臍都是一覽無遺。
纏著飄帶的手臂粗細適中,臀部柔順的與腰肢相連。
遮著面部的雙手,先是擺出一些手勢,然後伸向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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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的客人們這才發覺她與以前唯一、也是最大的不同。
雙手後,女子的脖子之上已經空無一物──她沒了頭。
店內的客人有些詫異。
今天門口的牌子寫說她「重新回歸」,未料她失去了頭部。
原本該接續著頭顱的頸部末端,興許是用人工培養的皮膚與少量肌肉、脂肪做填補,已經成為一個看似天然的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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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前的位置有兩個洞,前面正悄悄地開闔著、後面則默默地閉著。
缺少頭顱的柔美身軀,更添了一份神祕與異樣感。
在來客的注視下,台上的她向兩側伸出雙手,然後站起身。
她當然看不到視線、也聽不到他們交頭接耳的細碎耳語。
她也並無須在意那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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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只需要好好地跳自己的舞步。
(今天…要跳的是什麼呢。)
一樣是老一套的那些吧。
她從手臂開始擺起。
然後,她順著習慣的動作,使胸脯「轉」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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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皮也「轉」一圈,然後雙腳踏起步伐,順帶晃動臀部。
同時柔軟的擺動腰桿。
這些動作全部配合的合乎節奏,看在客人眼裡較之過往毫無退步。
她繼續一如往常地擺動肚皮,肌肉動作流暢的像是水波肌肉。
擺動肌肉造成的晃動,搖盪著她的骨骼與神經,還有那與脊髓融合的腦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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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人們眼中,她的舞步比以往更激烈、也更有活力。
缺少頭部存在的軀體,莫名的多了一股另類的魅力。
旁人很難看出她下一步要往哪個方向。
於是,也不管她聽不聽的到,大家開始舉起酒杯喝采。
儘管聽不見客人的喝采聲,但她的肌膚已經感覺到周圍傳來的「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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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客人們看的還是很開心!
受到客人喝采的「晃動」影響,她的心情高亢起來。
她俏皮的握緊雙拳,隨興地朝著震動較多的各個方位移動,更加充滿活力的抖動身體。
然後又以鍛鍊得來的肌肉控制自己雙峰左右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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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以前跳的時候經常會有甩頭的動作,因此她習慣性地繞圓轉動著剩下的脖子。
客人的喝采更加激烈,自然帶動酒場內的空氣晃動。
她雙手高舉過脖子,在上方合十,繼續以合宜的力道搖動雙峰、腹部與臀部。
這家酒館,一如往常地被她帶動營業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