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晌午,圆形的擂台下乌泱泱围着一群兽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副急吼吼的表情。
头戴乌纱毡的狸猫站在一边的哨塔上,他的眼睛像是总睁不开那样虚着,看起来很困。在他面前挂着一张长长的卷轴,从哨塔直垂向地面,上面写了种种争斗时需要遵守的规则。
他不时抬头看向天空,据说,他这是在观察太阳的位置。这样的人物,视线总是睿智而精明的。接着他收回目光,又伸手捻了捻自己稀疏的胡子,像在抚摸那些乐谱上画出的直线。
“事实上,他只是闲的。”酒吹声说。
“我求你小声一点。”
这只有点爱装的狸猫便是宣读官,在他身后放着一面白底金皮的大鼓,又厚又重,目前我看不出有什么作用。
宣读官主要负责讲解比赛规则,他不仅是裁判,也承担打开面前那扇城门的责任。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最后方的城门,那里仍然被云雾笼罩。隐约露出其深红色的外表,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
我也有尝试走到里面,但总会在靠近城门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甩出来,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虽然时间很紧,但我还可以再温习一遍卷轴上写的内容。
一、本擂台为混战,其中一枚春扣对应着五个竞争者,允许多人组队,也可单打独斗。
二、禁止打生打死,违者将被惑宫列入通缉令之中。
三、春扣可用于拍卖,私下拍卖是允许的,惑宫不干涉此次行为。
之后的内容实在是事无巨细,譬如:禁止魅惑裁判、禁止将传送对象设置为惑宫城门,禁止将裁判设置为召唤兽,禁止上场所有人皆来自同一队伍等等。
我不禁捏了把汗,大家为了钻空子真的很努力……
“时辰到——”苍劲有力的长啸冲开人群,宣读官拿起悬挂在城门口的卷轴,轻轻一抖,整个卷轴立刻向上回缩,化成一根洁白的鼓槌。他伸手将其握住,用力向鼓上一敲。
咚!
巨响传遍了整个惑宫,众人的说话声也被音浪盖过,在一片云雾之中,深红色的城门缓缓向外打开,从中走出了十个人来。
他们有些是兽人、一些是打扮美丽的女人,甚至有一位恶魔——十位“舍果”端正地走向前方,他们统一解下腰间的锦囊,将里面的一枚玉佩展示出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它的外表形似一枚玉环,被一根单一颜色的绳子捆住两端,底下有一些玉白色的穗子。
这大概就是佩环了。
他们复而退后,将所有佩环装进一个深色的木盒中,再统一交给负责人。
“请诸位稍等片刻,我们正在统计春扣的数量。”宣读官说。
“对了。”酒吹声看向我,这个家伙今天好像戴了耳钉,我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魔法凝聚而成的,并不是金属,“规则上刚写了不能把人打死是吧?”
“是啊,怎么了?”
“这可麻烦了啊。”他的表情看起来颇为苦恼,环顾四周一圈,甚至考虑把自己的法杖收起来,“真担心一不小心把他们打死了。”
“……”
我干巴巴地“呵呵”一声,对他的话不予置评。
“这些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弱吧。”我尽量降低我的音量,避免被旁边气愤的朋友提早打扁。幸运的是,我们站得并没有那么前,只有少许的人注意到我们。
“你说得对,嗯,倒是有那么几个小家伙还不错。”
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更加怪异了,我哈哈一笑,不动声色地往白泽那边挪了一步。
“喏,就那边那三个吧,其他人真不够看的。”
黑龙浑然不在意我的想法,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我们往那边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角落,那边站着三个气质迥异的兽人:一位扛着大剑的半裸鳄鱼、一位负着箭袋的蓝白色狮子,还有一位看起来语气非常激动的黑豹……唔,我很确定他应该在骂脏话。
酒吹声自己毕竟也是个妖孽,能被酒吹声所肯定的家伙大概不是易与之辈。
怀着好奇,我拨开白泽放在我肩头的爪子,在咔嗒声之后走到几人的面前。
三人长得差不多高,看起来是同一个冒险小队里的人,分工真是有些明显到刻板印象了。
看上去鳄鱼正抱着手一脸窘迫地挨训,狮子在叹气,豹子指着鳄鱼的鼻子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这头鳄鱼的身材非常好,肩宽腰细,倒三角身材,穿着粗放到有些不检点。他的外表有着棕色的鳞片,内侧的皮肤柔软而呈现出白色,被凉悠悠的鳞甲所覆盖。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触感,当然是因为我在上手摸。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的脸上涂着几道军绿色的油彩,一身又厚又重的黑色披风系在他的脖子上,在鳄鱼的胸口戴着一圈壮观的狼牙项链,牙齿并不对称,完全被他壮硕的胸口撑了起来,在他的两只脚腕又有较小的狼牙装饰。旁边一把巨大的符文大剑插在地上,剑柄又被毛发装饰过——这家伙难道是毛茸茸爱好者?
他的另一只爪子也没空着,握着一副小号的秘银盾牌。活脱脱一副野蛮人打扮,兽性十足。
在他的裆部穿了一件毛茸茸的兽皮战裙,一块灰色的麻布从裆部垂了下来,我轻易将布撩开,里面果然是什么都没穿。这里的鳞片更为密集,将内里白嫩的缝肉牢牢保护起来。
出于礼貌,咳,主要是不想被队友发现我又出去玩男人了,我只好悻悻收手。
第二位是狮子,基于他拿了一把白色的弓箭,我权当他是一位游侠了。
他有着蓬松的蓝色毛发,或许他并不喜欢披头散发的样子,那旺盛的鬃毛被他系成了无数的长辫子,太多而无法仔细收拾;一些落在脑后,其余部分垂在肩上或者前胸。它们的底部统一系着细细的红绳,给他添了些知性的味道。
这个家伙穿着透明到几乎暴露狂的冰袖,内里是一条白衣白裤,又戴了一顶防晒的兜帽,摸上去基本全是透气款。
……他到底是有多怕热啊?
武器倒是没什么有意思的,或许是用坚冰做的?又或许受了哪位大师的赐福?但这对于并不痴迷武器的我来说只能是对牛弹琴。
令我很在意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是令人惊异的白色,只比白色稍微灰了一个度,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他的眼睛在朝哪看。
在他的眼睛周围有一圈金色的勾边,就像是一层鎏金所制的眼影,给他带上了些冷淡的神性。
我听说有些弓箭手为了强化自己的视力,会将眼睛给改造成非人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这种情况。
不过这家伙竟然戴了锁精环,我把他的裤子扒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金色的圆环紧紧地箍在狮屌的根部,上面还有些我看不懂的符号。
……嗯,果然外表越文静的家伙玩得越花吗。
最后我走向黑豹,他身上布满了红色的纹路,深棕色的瞳孔配上紧皱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异常愤怒。
他穿了一身普通的白色袍子,胸口挂了一个白色的水晶。真是普通到几乎没有装饰的外形,但幸好他自身的样貌就足够出众,不至于让人忘记。我又看向他的手掌,撩开衣服,甚至扒开他的嘴巴往里面看,这才失望地发现:
这家伙除了手腕和腹部缠着绷带以外,确实没什么特别的。
……嗯,不过鸡鸡挺大。虽然黑黑的,长度可观地垂在裤子里面,轻轻撸开一看竟然还有些包皮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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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队伍里,将怀表摁回,轻咳一声。
“……我回来啦,他们确实有点意思。”
“听你的语气,你已经对他们知根知底了?”白泽问我。
“呃……‘知根’倒确实有就是了。”
“哇靠。”酒吹声一脸嫌恶地发出了惊叹声。
“果然摸了啊。”白泽说。
“完全就是变态吧。”酒吹声说。
“嘁,反正你们俩我都草过了……”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头顶马上被酒吹声狠狠地揍了一拳。
“嗷!好痛好痛好痛……”
“手上有‘男人味’的不检点的家伙还敢口出狂言,实在可恨。”酒吹声冷笑一声,见我往白泽身后躲。正要打我,白泽就下意识将爪子护了过来。他自己也笑,只是摇了摇头。酒吹声被我们俩气得牙痒痒。见我偷偷对他比耶,黑龙又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无耻!”
“唉,我也算是狐假虎威了吧?”我忍不住挤对他,又往白泽的腿后缩了缩。
那根虎尾巴显然很愉悦,轻轻将我圈了起来。
“真会给你脸上贴金。”酒吹声看上去鼻子都气歪了,他叉着腰,伸手指了指我,一副“要你好看”的样子,又不满地将食指点回白泽,“你干嘛一直这么护着他!他现在这样都是你惯的!”
“呵呵,这样不好吗?”
“……”酒吹声的表情变得更糟糕了。
咦。
或许是我的错觉,那头黑豹似乎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我转头看过去时,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又消失了。
按道理来说,我只是看过他一次,之后再也没有眼神接触。
我们的确有些过度的亲密接触,但这家伙应该察觉不到我才对……嗯。
不过我一贯不相信错觉,以前我看的小说故事里那些杂鱼配角都是付之一笑就不管了,这才导致他们死得很难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啊,那个豹子有点古怪,等会儿先把他处理掉。”
“为什么这么说?”
在酒吹声还在疑惑的时候,白泽已经一口答应了下来。
“行,我听你的。”
“喂……唉,你们俩真是的。好吧好吧,我少数服从多数就是了。”
“不过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难道他是你前任?”
“……瞎说什么!其实我是觉得,那个豹子能感觉到我‘拨动过时间’,所以我要警惕他一下。”
酒吹声摸了摸下巴,有些不以为然:“听上去貌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好了好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唉,还以为我是抢走了你玩具的坏人。”他颇为无言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把头侧到另一边:“好啦,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听就是了。”
“不过先说好,我不一定会百分百照做!”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松了口气,现在压力最大的人本来应该是我才对……
十枚春扣!
此话一出,场下顿时哗然,之前从来没有拿这样多的春扣贡献给擂台战的情况。
这也意味着场内将出现五十个人!
我暗自擦了一把汗,观众的兴奋感和我脸上的木讷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东西。唉,身为队长,递交报名表和办理其他手续的工作自然落在了我的头上。
“请参赛者们走上擂台。”
宣读官的声音再次传来,酒吹声嘴里夹杂着懒洋洋的抱怨;而白泽仍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对我笑了笑,说:放心就好。
在上场前,我把怀表收在袖里,让它充当一个装饰品。
我其实有些满不在乎,但耐不住酒吹声扯着我的耳朵不停地念叨:非必要不使用能力、非必要不使用能力、还是非必要不使用能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实在拗不过他,在白泽的附和下只好老实下来了。
随着我们走上场,所有人紧急地利用上自己刚才攀谈上的亲密关系,各自组成了小团体。宣读官掀了掀眼皮,并未阻止,只是慢悠悠地念出下一句话。
“鼓声为号,请各位做好准备。”
……好草率的开始,如果大家一上来就集火对方,那比赛的严谨程度不就大打折扣了吗?
“三。”
“二。”
“一。”
在这声“一”落下的时候,整个场上便发生了令人惊异的变化:所有人的位置在一瞬间被挪换了,宛如空间挪移一般,周围的家伙我甚至并不认识。
“咚!!”
随着宣读官再次击鼓,这道鼓声更加响亮,让所有人都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
“比赛开始!”
一道狂暴的魔力瞬间和我擦身而过,砸在我身后的防护罩上。我的头发被狂风吹得乱糟糟的,爆炸的轰鸣让我短暂地愣了一下。
“哈哈,见到我真是你的不幸呢,小子!”
看到对面那位鹰兽人手中捏住的青色魔力源,我见势不妙,又狼狈地侧过身躲开他的下一道风刃。
“真敏锐,不过下一次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你躲过去了!”
雄鹰抖开翅膀,他的每一根边缘的羽毛上都附着了一层青绿色的光芒,像是一圈锋利的羽箭,飞速朝我射了过来!
我拔出腰间的银剑,下盘压低,试图分辨出对方羽毛飞射而来的轨迹。
直线、攻击覆盖的范围呈现扇面、飞向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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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羽扎进地面,我迅速挥剑挡下绿芒,银剑中间镶嵌的蓝色宝石立刻发出幽蓝色的光芒,将触碰到的绿色羽箭吸收了进去。
…虽然我知道白泽送的剑不是凡品,不过确实有些太趁手了。
周围的战况太过混乱,旁边已有几人朝他靠拢来。雄鹰见势不妙,猛地一跃跳向空中,通体发出深青色的光芒,宛如一枚陀螺那般高速旋转起来!
万千羽箭顿时铺天盖地地射向四面八方,我和附近的人狼狈地用剑招架着,仍然被密集的羽毛不断地刮伤——这显然还是他收力的结果。
我手中的剑光频闪,但它的范围终究有限。羽毛不断地从一些千奇百怪的角度飞来,比起其他人来说我的防护力更弱一些,甚至被这些羽毛刺伤了四肢,痛得我牙齿都快咬碎了。
我不禁又想起白泽舞剑,他那一把长剑舞得虎虎生风,好似闲庭信步那样随意。有一招被他称作“遮云”,挥剑时能完全地挡住所有飞来的弹幕,连酒吹声也暂时无法攻克。
“小心背后!”我听到白泽的喝声,发现背后有一支羽箭直直地朝我飞来,我挪动了一下目光,看到了狮子冷淡的白色瞳孔。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肾上腺素直冲向我的脑门,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伸手进袖子里,摁下了怀表。
羽箭正正好好插进我的胸口,尖锐的金属刺没入了一点点,这便于我将它拔出去。
唉……抱歉了吹声老师,不小心又违约了。
下次请你吃蜜枣糕。
我惊魂未定地扯了扯嘴,又深吸了一口气。
时间静止下来时,战场上的万事万物顿时明晰下来。火球、冰雹、狂风在场上的四周肆虐,它们如今是静态的,就像我走进了一张照片一样。
一切事物抽丝剥茧,化为了具有指向性的箭头。有些人已受伤下场,而大部分人已经迅速地聚拢在了一起,只有我还傻傻地在和别人对拼。
其中以这位鹰兽人最为明显,显然他的做法并不明智,如此大范围的攻击让他顿时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火力顿时一齐朝向他,让他的压力剧增。
我看向白泽那边,白色大老虎正举着盾朝我这边靠近,他挥剑时甚至甩出了三道残影。
要知道,在时间静止的时候,是不存在“残影”这个概念的。
残影,也只是因为物体速度太快在人的瞳孔中所留下的短暂的影像。而瞬间移动则无限加速了这个过程,快到让人无法察觉。
也许开场时我们便被主办方将位置瞬移了?我沉思着,又看向白泽的爪子,那里切切实实存在三道虚幻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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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难以理解。
我摇摇头,忽然意识到一点,这里毕竟是魔法盛行后七十年的世界了。
十年足够让一棵幼苗摇身成为参天大树,更何况在一个魔法流行的年代,几乎每一年出的魔法书都不带重样的,这个发展速度让人简直感到骇人听闻。
所以,不会魔法完全就是一种罪过,普通也是一种罪过。
在这个平庸会遭到耻笑的国家,连牙牙学语的婴儿也从指尖能释放出火球,如我这样的普通人,或许应该是随处可见的,耗材一般的存在吧。
伤口还在疼,我吸了一口气,在白泽身边谨慎地挑了个不会被误伤的位置站好。
自从上次在时间停止时攻击弥诺陶洛斯就让我意识到,我的攻击对这些人来说完全是隔靴搔痒的水平,况且我又很难分得清轻重。与其我在这辛苦半天,不如让好队友们来解决好了。
静止的时间从怀表中又流了回去,白泽定睛一看,似乎为我忽然出现在他身侧感到惊愕,随后他飞快地拎起我的领子,将我捞了过去。
轰!!
冲天的火光迅速将我刚才站的位置淹没,红白色的爆炸光晕升起了令人惊惧的蘑菇云,气浪迅速推开,一面巨大的虎纹盾牌迅速举在我的面前,像一座牢不可破的城墙那样,撑起了一座让人望尘莫及的弧形光幕,将我牢牢挡在了后面。
“…这是什么?”
“火纹爆云,火系中阶术法,比较冷僻。”
“冷僻?”
“唔,蓄力的时间太久了,伤害也不是太大,范围固定,只是冲击力很强,施法路径也很固定,会被人轻易看出来。”
白泽摸了摸下巴,露出赞许的表情:“但能想到用这一招来减少竞争者,也是很聪明的一种做法。”
烟雾散开,躺在擂台的人很快被一阵白光传送了出去,大家看起来都有些灰头土脸的。我定睛一看,在烟尘中心的家伙原来是一个长得很魁梧的山羊兽人,他的拳头还闪着细碎的火光。
“不过,你还是用怀表了啊。”白泽话锋一转,对我笑了笑。“果然靠不住呢,我们的队长。”
“……你这样说会让我很伤心的。”
“好好,对不起嘛。”
“看你的表情,估计刚才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吧。你的确是一个内心非常敏感的小家伙,可不要偷偷哭鼻子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况且,你现在也改变了很多。”白泽又露出深思的表情。
“是说怎样,我变帅了吗?”
“不,准确地说,是风格吧。”他笑了笑,伸手为我治疗身上的伤口。“嗯,最近的你话开始变多了,或许连带着我的话也变多了吧。”
“说话变流利了,想的内容也自然变少了,这或许是件好事。”
“……我们就这样在擂台上打情骂俏真的没关系么?”我问,“还有吹声那家伙在哪里?”
“啊,他在中间,你往右前方看就是……嗯,他好像正在玩。”
我的表情一下变成了= =形,果然不靠谱的家伙不止我一个。
“不过你也可以关注一下那边的三人小队,他们刚刚也打败了不少敌人哦。”
“砰砰!”
“锵!”
话音刚落,白泽的盾牌又铿锵作响起来,他的气势不减反增,盾面上的虎纹的金色越发浓重起来。
场上的人很快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少了一半,其他人也纷纷对我们发起了攻击,但他们很快发现:不管是什么招式,白泽都能面不改色地全接下来。
“……稍微给我装一下啊!我们的计划…计划!”
“噢噢,我差点忘记了。”白泽故意卖了个破绽,对方立刻见缝插针地甩来一个火球。魔法结结实实轰在白虎身上,而他只是往后稳稳地退了两步。
“嗯,果然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还是有点困难呢。”
“……”
这些人很快就识趣放弃了我们这块难啃的硬骨头。所以,边缘的那些家伙可就遭了殃。
我转头看向鳄鱼那边,他正和另一个狂战士战在一起。他举起左手的圆盾,硬吃了对方的一道重斩,再忽然将脑袋凑了上去,张嘴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
“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在他的脑后忽然显示出一个虚幻的龙影,随着他的动作仰天长啸。巨响连我这里听着也如同穿金裂石那样刺耳,我紧紧捂住耳朵。片刻后,对面的战士明显地趔趄了一下,他的表情从震惊再变得麻木,很快鼻中不自然地流出鼻血,他两眼翻白,就这样倒了下去。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我诧异地看向鳄鱼的喉头,“这也是魔法的一种吗?”
“……咦。”这声音来自白泽。
“不是。”白虎的表情不再轻松,他皱起眉毛,有些严肃起来,“这应该是龙族的不传之密,真龙九式的第一式,帝君真怒。”
“相传这个招式非常刚猛霸道,真龙一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是我也只见过前七招。”
“……不要用你前几天翻的武侠小人书的口气说话好吗?”
“咳,看个书怎么了……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招式只能是由龙族的上一任族长传给下一代少族长,代代相传,绝无僭越。”
“啊,但是这位小哥是鳄鱼吧。”
“对。”
“而且传说中的龙族的少族长、我们的好队友……正在擂台里摸鱼,所以不应该传到他头上。”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看来回头得把那个鳄鱼抓起来拷问一下。”
“…不是抓,是‘请’。”
“我会尽量温柔地请他被我拷问的。”被我操也行。
“……唉,算了,随你吧。”
我们又往后退了几步,找了个更不容易被人注意的角落。白泽举盾在前,我感觉自己像是蹲在一面银白色的围墙下面。
我探头看向酒吹声,他此时的状态稍显怪异。在他面前站着一位捏着扇子的雌性狐狸,每挥动一次扇子,便有无数的花瓣和蝴蝶从中飞出来。而黑龙却一直保持一副深思的表情,像被魇住了似的。
“他这是咋了,忽然一棍子打不出个好屁的便秘样子。”借此机会,我腹诽了他一下。
“按他说的,可能是心流状态吧?真是的,给我分清楚场合啊!”
我叹了口气,忽然注意到了在场中飞掠的黑豹。如果说刚刚只是无意中看见,现在差点让我瞪大眼珠子。相比于酒吹声那处的黏着,这家伙简直忙到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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