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期迷途】 8 霧羽謎蹤 (瑟鶯)

2025年01月01日13:445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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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琳摸著頭頂突然冒出來的貓耳,回想一早起來照到鏡子的時候,以為是自己沒睡醒。

  不會只有我變成這副模樣吧……得找南丁格爾商量一下。

  瑟琳來到副官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夜鶯沒有立即回應。

  她有些疑惑地把耳朵靠近大門。仔細一聽,裡面傳來細小的碰撞聲,直到聲音停止後,夜鶯才開口,說:「請進。」

  映入眼簾的,是她所熟悉的伴侶。和自身相比,夜鶯的外觀沒有明顯的變化。

  夜鶯看著瑟琳頭上冒出來的耳朵和細長的尾巴,臉上沒有出現一絲驚訝,反而是多了一份擔憂。

  「看來……妳也受到影響了。目前整個管理局……包含局長,都出現了異常的獸化。我們正在積極調查原因。」

  瑟琳抖動了貓耳,問:「南丁格爾,妳身體沒有受到影響嗎?」

  夜鶯看著瑟琳的雙眸,思考了一會後,伸手按下了鎖門鈕。

  她站起身,依序脫下外套和上衣,再轉過身把裸露的背部給瑟琳看。

  夜鶯的背部長著一對比瑟琳手掌大一些的青色翅膀。為了防止翅膀亂動,夜鶯刻意用繩子綁住翅膀,但隨著時間過去,她感覺到了背後不斷傳來疼痛,而翅膀也變得比早上還要更大一些。

  「早上起床的時候,看到自己背上長出了鳥類的翅膀,一開始還只是小小的,但沒想到現在卻……長得更大了。」

  瑟琳看著因繩子而受限的翅膀,幫夜鶯解開了繩索。

  「那也不用刻意將它綁起來,它現在是妳身體的一部分。」

  獲得自由的翅膀,突然張開拍了幾下。這時,一根羽毛緩緩掉落到地面。

  夜鶯一臉疑惑地回頭望著後方,但幾乎看不到自己的翅膀。

  「我、我不知道怎麼控制……」

  瑟琳引導著夜鶯。

  「放輕鬆,把眼睛閉上,想像翅膀是妳的手臂,慢慢地將它收起。」

  夜鶯反覆深呼吸,按照瑟琳的方法,緩緩閉上眼睛,感受背部翅膀的動作,並試著接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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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平復下來後,夜鶯逐漸感覺到背部肌肉與翅膀的連接。翅膀慢慢地受到自己的控制,直到穩定收回後,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要是翅膀再繼續長大,這樣穿衣服就變得很麻煩了……」

  夜鶯一邊說,一邊將衣服穿回去,途中還因為擠壓到翅膀的關係,導致有些難受。瑟琳溫柔摸著帶有溫度的翅膀,不斷告知夜鶯慢慢來。將外套穿回去後,夜鶯只感到全身疲乏,坐在椅子上思考著該如何是好。

  瑟琳撿起剛剛掉落的羽毛,在手上轉著羽根,看著這根別緻的湖水綠中帶點漸成白的羽毛,將它收入口袋。丟出了疑問:「我們的情況有機率是受到狂厄影響嗎?」

  夜鶯一邊看著手中的公文,一邊聽著瑟琳的話。

  「我想應該是。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可能性會影響管理局全部的人。但這就奇怪了……管理局一直都沒有偵測到任何可疑的狂厄。瑟琳,妳有什麼看法嗎?」

  瑟琳思索著可能的因素。

  「或許原因是來自管理局內部禁閉者們的能力。」

  夜鶯腦內迅速翻過一位又一位禁閉者的能力,最後腦中浮現出最有可能的人。

  她一臉驚愕地放下了公文,抬頭看著瑟琳,緩緩說道:「……通過舞蹈發動異能,造成超大範圍的幻覺效果,對陷入其中的所有生物施加感官扭曲等精神影響。難道是哈梅爾……但為什麼?按照最近的紀錄,她應該一直處於穩定狀態才對。」

  「總之先去找局長商量對策吧。」

  兩人來到局長辦公室,當夜鶯看到局長的獸化時,頓時愣住了。局長短短的獸耳頂端是白的,而其他部分則是和頭髮相似的灰色。

  夜鶯此時腦中閃過一個動物──蜜獾。據說蜜獾是世界上最無所畏懼的動物。

  局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似乎是覺得被盯著看有點羞恥。

  「兩位一起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瑟琳指著自己的貓耳,說道:「局長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才對。」

  「果然是為了這個嗎……抱歉,我目前也不太清楚狀況。如果說是禁閉者的力量,我的枷鎖並沒有感受到任何不對的地方。至於狂厄……管理局並沒有偵測到任何奇怪的地方,但我會盡快查出來的。不知道瑟琳妳有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

  瑟琳看向身旁的人後,重新直視局長。

  「副官小姐已經有了進一步的線索了,詳情就問問她吧。」

  「局長,我認為除非受到狂厄汙染,否則人體很難長出『特殊』的東西。既然管理局的系統沒有偵測到任何異常,我合理懷疑可能是禁閉者能力所為。而最符合這個條件的……是S-008,也就是哈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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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鶯翻著手中有關哈梅爾的資料,繼續說道:「她的能力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產生幻覺。但從最近的相關資料來看,哈梅爾的狂厄一直處於穩定值……不知道局長是否有感覺到任何異狀?就算是一絲懷疑也不能放過。」

  局長聽完夜鶯的話後,感覺到頭十分地痛。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思考著這幾天的事。

  從上次任務回來後就不停加班,長期累積下來的疲憊,讓身體漸漸變得遲鈍,而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的地方。

  局長起身,披上自己的灰色外套,徑直走出辦公室。

  「我現在去看一下哈梅爾的情況。」

  留下的兩人互看了一眼,夜鶯也隨即跟上局長腳步出了辦公室。

  瑟琳手抵著下頷思索了一些事後便也出了房間。

  現在是放風時間,禁閉者們都聚集在各處,局長在哈梅爾常練習舞蹈的地方找到了她。局長沒有立刻打擾哈梅爾,而是在一旁靜靜等待哈梅爾舞蹈告一段落後,才上前攀談。

  哈梅爾停下之後,目光停留在局長身上,說:「局長,要一起跳舞嗎?」

  局長搖了搖頭,道:「抱歉,現在正在忙。哈梅爾,妳最近狀況還好嗎?」

  「我正在為下一次的表演做準備,目前挺好的。局長,為什麼這麼問?」

  局長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苦笑道:「妳沒發現管理局的大家都出現了獸化特徵嗎?」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大家在舉辦什麼活動。」

  局長回頭看了一眼夜鶯,而夜鶯並沒有任何回應。

  所以……不是哈梅爾,那還會是誰?

  夜鶯陷入了沉思。好不容易理出的頭緒,似乎再次斷了線。

  就在兩人苦尋其他可能性時,姍姍來遲的瑟琳拋出了橄欖枝。

  「或許我們都處在對方的一場『遊戲』之中,局長應該不難猜到是誰吧。」

  聽到聲音時,兩人一同看向了瑟琳。

  「『遊戲』……難道是她?之前是有聽過上次設計的遊戲不是很理想,但她這次未經允許就拿整個管理局做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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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鶯看著局長陷入沉思並低語著。她悄悄來到瑟琳身旁,低聲詢問:「妳怎麼知道這是一場『遊戲』?」

  瑟琳拿出了放在口袋的羽毛,它正散發著光芒。

  「羽毛有時也能當作指引的信標。」

  瑟琳放開手後,羽毛朝著某個方向飛去,夜鶯看著自己的羽毛在瑟琳手中緩緩飄動,一時之間有些嚇到。但一想到黑石英都能用特殊科技保持飛行,便冷靜了下來。

  「妳知道羽毛是指向哪裡嗎?」

  瑟琳晃動了身後的尾巴,說:「我不清楚,但至少它能帶我們找到罪魁禍首,走吧。」

  跟著羽毛的指引方向。羽毛似乎是具有魔法,除了本身散發著光芒之外,後面還拖著一條細長的光跡。直到羽毛飄進了一團濃霧裡,夜鶯才立即停下腳步。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局長點了點頭,率先走進了濃霧裡。話都還來不及說出口,夜鶯就這樣看著局長的身影消失在濃霧中。

  「局長也真是的,還不確定危險性就這樣衝進去。」

  語畢。夜鶯也想走進霧裡,但左手突然被後方的人拉住。

  夜鶯疑惑地轉頭詢問。

  「女士怎麼了嗎?」

  瑟琳謹慎地道出自己的擔憂。

  「……進去後要小心一點,我們已經在『遊戲』之中了。」

  「我明白了。女士,請妳務必也要小心。」

  兩人一同看向濃霧,夜鶯握著對方手的力道變得有些大。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但局長都已經深陷其中,身為副官哪有隔岸觀火的道理。

  夜鶯反覆深呼吸幾口氣之後,走了進去。而瑟琳則是配合著夜鶯的動作一齊走了進去。等三人都走進了濃霧裡,原本的濃霧漸漸地消散,彷彿不曾存在過一樣。

  夜鶯從濃霧中走出來後,發現自己身處在人聲鼎沸的市集裡,到處張望尋找一起進來的其他兩人,率先找到了不遠處的局長,小跑步跑向局長,腳下的黑影也跟隨著夜鶯而行。

  「局長,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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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長看見來的人是夜鶯,放下擔憂之心,說:「太好了,我還怕跟妳們走散了,瑟琳人呢?」

  夜鶯回頭看了一眼,並未找到那抹漸成髮色的人。夜鶯的手抓皺了胸前的布料,想在茫茫人海裡找到她……

  喵──

  陡然間一聲貓叫聲在夜鶯腳邊響起,毛絨絨的觸感蹭著自己。夜鶯低頭一瞧,是熟悉的髮色。

  夜鶯立刻蹲下來撫摸那隻異常親人的貓咪,並低聲詢問:「是瑟琳嗎?」

  只見貓咪抬頭叫了一聲後,把前爪放到了夜鶯的大腿上,試圖更加靠近夜鶯。夜鶯似乎明白對方的意思,主動將臉靠近她,而貓咪也蹭了蹭夜鶯的臉頰。

  局長發覺夜鶯一直蹲著不動,有些擔心地上前查看,卻看到夜鶯正在跟一隻貓咪玩。

  夜鶯注意到局長靠近,小心翼翼地將貓咪抱在懷中。

  「局長,女士似乎變成了貓咪。」

  「看來進來的時候會給予不同的身分。我們能以人類的身分進來,算是幸運了。夜鶯,那瑟琳就麻煩妳照顧了。」

  「請您放心。但是局長,我們雖然成功進到了這個『世界』,但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局長思考著這問題,說:「還是再用妳的羽毛試試看?」

  在局長說出提案的當下,瑟琳便對著局長哈氣表示抗議。局長有些嚇到,她不知道為什麼瑟琳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夜鶯摸著瑟琳的頭,溫柔說著:「沒事的,請冷靜點。」

  「我說錯了什麼嗎?」

  「那個羽毛是自己脫落下來的。但如果這樣就可以解決這次事件的話……這點代價不算什麼。只是……我希望可以到沒有人的地方。」

  聽完,局長立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向夜鶯道歉。

  「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羽毛的根部是連接著血肉,硬拔下來會造成疼痛甚至是流血。我們再想別的方法就好。」

  倏地,一道女聲從天空傳來。

  「諸位勇者,看妳們煩惱的樣子,關主我決定給點提示,看見頭頂上有驚嘆號的老人嗎,去找他對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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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緹別鬧了,趕緊把我們變回去。」

  「局長,進來我的遊戲場就要守規矩啊,不然通關不了~」

  愛緹說完話後就消失了,留下了茫然的她們。夜鶯環顧著四周,尋找著愛緹所說的老人。由於頭上驚嘆號十分明顯,不遠處便能看見一名彎著腰的瘦弱老人,他兩手扶著手杖,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局長,似乎是那名老人。」

  局長順著夜鶯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點了點頭後,一起來到老人面前。

  「請問……」

  局長才剛開口,老人便直接打斷她的話。

  「哎呀,是年輕的冒險者啊……我已經有多少年沒看見了。近年來魔物變得越來越強大,也奪走了許多冒險者的性命,現在冒險者公會到處在徵人呢。如果可以的話……妳們能幫幫我嗎?」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

  「哎呀,是年輕的冒險者啊……」

  見局長沒有答應,老人又重複了一次剛剛說過的話。

  夜鶯湊到局長耳邊,低聲說道:「這似乎是強制任務,如果不接受的話,NPC會一直反覆說同一句話。」

  無奈之下,局長只能選擇答應。

  「我們該如何幫你?」

  老人伸出右手,指向了城鎮的另一邊。

  「從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出了門就會看見青草森林,麻煩請妳們幫我找回失蹤的孫女。她說要去青草森林採集藥草,但至今都還沒有回來。」

  局長不禁嘆了口氣,兩人一貓來到了森林入口時,突然想起她們好像沒有像樣的攻擊手段。轉頭問道:「夜鶯妳身上有武器能自保嗎?」

  夜鶯搖了搖頭,說:「事情太過突然,我並沒有將手槍帶在身上。」

  「不知道森林裡會有什麼……畢竟老人說孫女一直未歸,恐怕是遇到魔物或是不小心受困。當然,我希望是後者,不然我們也沒有任何攻擊手段。」

  越往裡頭走,樹蔭覆蓋的範圍就越廣泛,時不時還會傳來野獸的低吼聲,夜鶯繃緊神經警惕四周,瑟琳趴在夜鶯肩膀上叫了一聲,貓掌抵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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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鶯感覺到瑟琳在安撫她,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說:「我沒事的。請放心,無論遇到什麼,我都會保護妳的。」

  她一邊摸著瑟琳的毛髮,一邊加重抱緊的力道。

  在『遊戲』裡,每個人通常都會有角色的定位,如果說局長是主角,那自己又會是什麼角色?

  夜鶯不太懂遊戲,但卻常常在經過娛樂區的時候,聽見EMP和莓絲在那邊起爭執。

  她看過愛緹當時的檔案,愛緹一開始會遵從遊戲規則,但最後總是會……自己打破規則。

  儘管已經猜到了結局,這場沒有意義的遊戲還是必須下去。

  這時,瑟琳豎起了她的耳朵像似聆聽到了什麼般,掙脫開了夜鶯的懷抱,跑進了草叢之中。

  「等──女士,請您不要亂跑!」

  夜鶯一邊喊,一邊跟著瑟琳的身影跑進草叢裡。見一人一貓都擅自離隊,局長也只能跟在了後面。

  等到漸層色的身影停下來後,才發覺她們來到了一個山洞。瑟琳對著山洞不斷喵喵叫,似乎想表達什麼。

  夜鶯上前將瑟琳抱進懷中,看著陰暗的洞穴,問:「她在裡面嗎?」

  瑟琳對著夜鶯點了點頭,再轉頭看向洞穴深處。

  「局長,女士似乎感覺到老人的孫女就在裡面。」

  局長看著無盡的黑暗,完全無法確認洞穴的安全性,發現旁邊有使用過的火炬跟打火石,局長將它點燃走在前頭開路,密閉空間的壓迫感隨著越往深處去越沿途攀升,直到傳來一道女孩的尖叫聲。

  她們加緊腳步循聲靠近,正巧碰到一名小女孩從黑暗深處奔跑出來。

  過於慌張的小女孩沒注意到腳下狀況,直接被一顆石頭絆倒,重重摔在地面。手臂與膝蓋的擦傷流出少許鮮血。但小女孩沒時間喊著痛,立刻撐起身體繼續往外奔跑。

  直到看見拿著火把的兩名冒險者,她立即哭喊出來。

  「救救我!」

  小女孩穿過兩人之間,轉頭抓住局長的上衣。顫抖的雙手從衣料傳來。

  夜鶯蹲下來,安撫著小女孩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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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先冷靜下來,我們會保護妳的。」

  小女孩猛力搖了搖頭,儘管遇到冒險者,但害怕的情緒依舊未減。

  「魔物……裡面有一隻魔物!」

  語畢。地面傳來了明顯的震動,同時洞穴裡迴盪著充滿威脅性的低吼聲。瑟琳盯著躲在暗影之中的龐大黑影,發出了哈氣的聲音,身上的毛髮也因此豎起。

  局長緊緊握著火把,等到那隻魔物露出了黝黑的八條腿以及碩大的身體時,夜鶯看到不禁向後退了一步,那是她討厭的生物──蜘蛛。

  當局長高舉火把時,火光照亮眼前的道路。洞穴的牆壁上爬滿著無數隻小蜘蛛,耳邊迴盪著大量蜘蛛爬行的噁心聲音。而帶頭的蜘蛛正慢慢地靠近眼前的獵物。

  夜鶯的身體汗毛豎起,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想尖叫,卻又害怕蜘蛛會因此跑進口中。夜鶯全身不停地顫抖著,眼淚無法控制地滑落出來。

  局長看著站著不動的夜鶯,邊用火把驅離靠近進的小蜘蛛,連忙喊出聲。

  「往洞口方向快跑,我墊後!」

  夜鶯聽從局長的指示,帶著小女孩往洞口撤離,時不時看局長有沒有跟上。沒跑多久,看到了洞口的光亮,回頭喊道:「局長,快到出口了!」

  然而,一回頭便看見局長的腳已經被小蜘蛛纏住,而蜘蛛魔物也來到了局長的面前,抬起前肢狠狠刺向局長──

  轟!

  局長挪動身體,勉強躲過了第一次的攻擊。

  再這樣下去,局長會死在這裡!

  夜鶯放下了小女孩,指著出口的方向,說:「快點離開這裡。還麻煩請妳幫我把這隻貓咪帶出去。」

  瑟琳聽完,立刻不滿地朝夜鶯喵喵叫,夜鶯沒有理會。她將手中的貓交給了小女孩後,回頭衝向了局長。

  我不會……一個人逃的!

  夜鶯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火把,利用火來驅趕小蜘蛛。有幾隻小蜘蛛遭到火把擊中後,身體燃燒起來,變成了一團團的小火球。同伴們見狀也不敢上前送死。

  「夜鶯,不要過來,快點離開這裡!」

  「局長,我不會丟下您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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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蜘蛛魔物提起前肢準備好攻擊時,一道雷電從出口處劃出了弧度,擊中了魔物的頭部,一箭就帶走了對方。

  「哼,區區魔物還敢囂張,多虧無敵的我。」

   解救她們的人說著話還邊擺出勝利姿勢,但也多虧了她才撿回一條命。

  蜘蛛魔物被打倒之後,群龍無首的小蜘蛛們紛紛散去,夜鶯來到局長身邊詢問對方有無大礙。

  「我沒事,我們先去看那位女孩的狀況如何吧,以及那位救我們的人。」

  夜鶯點點頭後,兩人往出口方向移動。

  死裡逃生後,兩人沉重地喘著氣,彷彿快要虛脫一樣。

  夜鶯緊繃的身子終於鬆懈下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儘管已經遠離了蜘蛛的魔爪,但那爬行聲音和畫面……還是讓人難以忘記,宛如還在耳邊不斷迴盪一樣。

  瑟琳知道夜鶯受到不小的驚嚇,在小女孩手中不停掙扎,直到掙脫後,立刻跑到了夜鶯的懷中。

  她用後腳撐起身子,用前爪的肉球貼在夜鶯臉上,再用頭輕撞夜鶯的額頭。夜鶯隱約能聽見瑟琳的責罵與安慰,伸出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了瑟琳。

  情緒稍微緩和後,夜鶯抬起頭看向那名『英雄』。

  只見一名身高一米五的女子在門口一臉得意的迎接兩人出來,那鼻子面向幾乎快要朝天了。

  「EMP……妳怎麼會在這裡?」

  「哼,早跟你們說過了,無敵的弓箭死神是最強的。太好了,這次救了局長,我可以向莓絲他們炫耀了!」

  見EMP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局長也不想追問。

  在『遊戲』裡被EMP救……

  局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來EMP會好一段時間在管理局說這件事了。

  夜鶯看著EMP手中的弓箭,不禁好奇問道:「EMP,為什麼妳在愛緹的『遊戲』裡也能使用力量?」

  EMP炫耀地展示著手中的弓箭。

  「妳說這個啊,這可是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得到的寶貝,局長啊,你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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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長直接打斷EMP的長篇大論:「說重點!」

  EMP瞬間縮了頭,說:「這是我打贏高階魔物時掉落的武器,就像那邊那隻蜘蛛魔物一樣。」

  眾人紛紛回頭看著消散的蜘蛛屍體,裡頭確實也掉落了東西。

  夜鶯看著深處閃爍光芒的物品,但夜鶯寧願選擇放棄,也不想再進去蜘蛛洞穴。局長不願再勉強夜鶯,選擇自己走了進去。

  當伸手碰觸那道光芒時,光源逐漸消散,並凝聚成一條鑲有魔法寶石的項圈。與此同時,眼前浮現出一排文字。

  『戴上項圈者,將獲得魔獸之力。』

  局長一臉疑惑地將東西拿了回來,並解釋了剛剛所看到的情況。

  「項圈……這不是武器吧?而且這大小看起來不是給人戴的。」

  瑟琳撥動著項圈上的寶石,翻肚玩得起勁。夜鶯來回在項圈跟瑟琳之間來回比較。

  「局長,或許那條項圈可以給女士戴戴看?」

  局長有些擔心地問道:「確定要給她戴嗎?我怕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夜鶯猶豫了。她看著手上的項圈,直到耳邊傳來瑟琳的貓叫聲後,才回過神來。瑟琳蹭了蹭夜鶯的手臂,對著夜鶯再次叫喚。

  「我明白了……」

  夜鶯小心翼翼地將項圈扣在瑟琳的脖子上,剛好符合她的身型。幫瑟琳戴好項圈之後,擔心地問道:「女士,有哪裡不適的地方需要再做調整嗎?」

  瑟琳甩了甩頭,理起了毛來:(沒事,這樣就好。)

  夜鶯愣了一下,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再次呼喚一聲:「女士,您剛剛是不是……?」

  瑟琳停下動作,抬頭看著夜鶯的雙眸,說:(看來只有妳聽得到呢。)

  「這是項圈的力量嗎……那妳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這種奇怪的東西,通常不會平白給予力量,應該會有代價……」

  局長看著夜鶯自言自語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夜鶯妳在跟誰說話啊?」

  「女士戴上項圈後,似乎就能說話了。只是……局長您似乎聽不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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