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仓库里，少女们的甜美声音交织在一起。
“啾……哈……真可爱”
“嗯……已经不行了……！”
其中一个声音完全失去了理智，夹杂着喘息。另一个声音则想要逃离，声音变得粗重，但却被更高大的一方压倒，无法动弹。
“不行哦❤”
“9，呀……嗯呜❤”
明明同样是战术人形，为什么力量的差距会如此明显呢？被强行夺走嘴唇的少女无法掩饰内心的疑问。
“真奇怪呢……明明45姐姐不应该在这里，却出现在我面前。”
“9……不对……啊❤”
“对了，是45姐姐——不，应该叫你‘45酱’才对呢。”
奈因指着旁边的镜子说道。被称作“45酱”的战术人形，看着镜中映出的自己，不由得心中有些理解了。
是的，她现在既不是指挥官，也不是人类，甚至已经不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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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指挥官。
我隶属于民间军事公司“格里芬与克鲁格”的年轻指挥官。
作为指挥官，必须冷静决断。
作为下属，必须严格服从命令。
作为男人，必须勇敢果断。
——我常常这样告诫自己，否则，内心的软弱便会不由自主地倾泻而出。
“如果她们是妓女的话反而还好……”
指挥官专用的办公室里，灯光昏暗。我凝视着平板上显示的数据，屏幕上排列着一份份看似与战争毫无关联的少女档案。
我很清楚，这画面既不是某种色情网站，也不是交友软件。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内格夫听到这种话，不知道她会怎么说……”
点开其中一个少女的照片，查看她的详细数据，上面详细记录着她的体能和心理状态。
我刚才提到的“内格夫”，既不是妓女，也不是“人类”。
世人称她们为“战术人形”。简单来说，她们是一次性的人形兵器。
由于某种原因，世界正在经历ELID——广域低放射感染症的泛滥，这种病会把人类变成僵尸，最终致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只要空气中还有引发这一切的物质“崩坏液”，人类的活动区域就会受到限制。
因此，才诞生了“战术人形”。这些“战术人形”只服从人类的命令，作为战争的工具被使用。
如今，虽说由于铁血工造开发的AI失控，部分人形反叛人类社会，成为一种“必要的恶”，但问题的本质并不在此。
“即使这场战争结束了，她们也会继续战斗吧……”
我忧郁地低声自语。
身为军人，我却依然怀有这样软弱的念头。当被问及是否应不择手段追求和平时，我无法毫不犹豫地回答“是”。这份软弱化为无尽的忧虑与自卑，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摆脱。
当然，这终究是战争。无论军人个人如何思考，死亡都是战场的日常——或者说，本应如此。
战术人形并不理解“死亡”的概念。即使她们的身躯在战场上毁坏，只要记忆数据仍在，“她们”就可以无数次被重造出来——相似，却又不尽相同。正因如此，人类才能毫无顾忌地将她们派往战场。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不同于我指挥的内格夫小队，有些小队的战术人形在一旦损毁后，便无法复原“精神模型”——即她们的记忆。
就在不久前，格里芬紧急下达了一道命令，结果失去了一名战术人形。
那个小队的队长M4A1是一名特别的战术人形，据说她因同伴的死亡深感痛苦，精神模型因此支离破碎，最终陷入了深沉的沉睡。据称，这背后或许是铁血的阴谋，但凭我的身份，还无法得出确凿的结论。
如今，她孤身一人，封闭心灵，被关在格里芬委托16Lab管理的某个实验室里。在加入格里芬之前，我曾在16Lab工作，因此我了解M4A1的性格。她天真无邪、勤奋努力、关心同伴……正因为是这样的她，才会如此痛苦。
据说，完美的AI几乎与人类无异，而她的痛苦，正是这种说法的真实写照，令人倍感唏嘘。
“所以呢？我不过只是个指挥官而已。不论怎么努力，我也无法成为像‘那个家伙’一样的人……”
无处宣泄的无力感让我猛然挥拳，狠狠击打身旁的墙壁。
这是一面坚固的墙，作为军用设施的一部分，设计得极为牢固。毫无疑问，我的拳头受伤了。
然而，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包括她们所承受的痛苦。
“这不过是虚伪的善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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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有个重要的会面，那家伙——AR小队的指挥官，跟着格里芬的代表一同离开了指挥室。
还有几名护卫随行，因此格里芬眼下暂时陷入了人手短缺的局面。
相比之下，我这个所谓的“指挥官”不过是个摆设。虽然能指挥M4A1这样的精英战术人形，甚至拥有统领其他部队的权限，但真正要做的事情却少得可怜。
不过这次，我也被临时派去帮忙了。
只是，事情很快就办妥了，于是我拦下了在后方忙碌的格琳娜。
“格琳娜，专心写作战斗报告吧。物资检查交给我。”
“哦，是吗？”
虽然她忙得不可开交，但她的第一句话却显得极为平淡。
比我小一轮的她，虽然是女性，却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无疑是她的才干。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么想来，她的冷淡回应倒也显得理所当然。
“所谓适材适所嘛（意思是指办事能力与所安排的工作位置或场所相当。出自《北伐途次》），看来我比起当指挥官，更适合做一些不需要动脑子的活儿。”
“不过，我还是挺喜欢您这样的贴心绅士呢，指挥官大人！”
“你倒是会说话……真是的，看来你有当骗子的天赋啊。”
“能得到您的夸奖，真是荣幸呢，指挥官大人！那就拜托了！”
“行行。”
我接过格琳娜递来的清单，转身离开。
接下来要前往的是04号仓库，检查临时存放的弹药和外骨骼是否有短缺。
当我输入仓库门的密码时，突然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
“这不自然的铁锈和硝烟味……是战术人形吧。”
我的嗅觉虽然不及战术人形的战斗辅助系统，但比起一般人还是灵敏不少，可以感知周围人的气息和物品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在这个时代，我曾被16Lab雇佣为佣兵。虽然现在成为了不亲临战场的指挥官，这个特长已经不怎么派得上用场了……
“把枪放下吧。”
我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杀气，随即拔出了随身的手枪。
“啊啦，被发现了？”
转身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看似未成年的少女。
她穿着短款百褶裙和轻薄的衬衫，外面套着外衣和披肩，连裤袜也遮住了大部分皮肤，但整体给人的感觉依然显得毫无防备。
她的栗色双马尾、圆润的同色眼睛，以及匀称的身材……这一切在我眼里都透着几分异样。
唯一与这个场景契合的，只有她右眼的伤痕和双手紧握的冲锋枪——UMP9。
“……真是可笑，404小队的UMP9。”
战术人形“UMP9”。隶属于由非正规战术人形组成的神秘部队“404小队”。
非正规，意味着她们不属于格里芬。
我现在的位置是物资仓库前，这可是军队的重地，绝不会轻易放任外人入侵。
虽然局势紧张，但UMP9——不，面前的这个战术人形，却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明朗笑容。
“交换条件吧。”
“……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别装傻了，和往常一样。”
UMP9用食指点着嘴唇，故作天真地歪着头。
她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心中盘算了多少，我无从猜测。
无论我怎么看待她，她始终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战术人形。
我没有资格去动摇她的身份认同，唯一能做的，就是确保我们之间的交涉公平公正。
“我假装没看见你，作为交换，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在我们互相指着对方的枪口，享受片刻的紧张感之后，我和9终于同时放下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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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接受了我提出的条件。
这一切似乎早已是命中注定。
像这次这样，9偷偷潜入格里芬的情况在过去已经发生过多次。
或许出于某种目的，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听从队长UMP45的指示行事。
404小队擅长隐秘行动，但她们的隐秘手段主要针对其他战术人形。
据说，她们掌握着一种能够操控战术人形记忆的技术，因此在格里芬的战术人形记忆模块中，找不到任何与她们交战的记录。
在人类面前，这或许是个障碍，但在404小队强大的战斗力面前，人类的防御形同虚设，根本不值一提。
一切痕迹都被抹消——这正是她们被称为“Not Found”的原因。
然而，这种优势对异类并不适用。
像我这种受坍塌液影响而拥有特殊体质的人类，她们就无从掌控。
第一次相遇时，我们彼此都陷入了困惑，也许从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走错了路。
“然后呢，416和G11……”
“……”
“喂，你在听吗？指挥官。”
“嗯，啊，嗯，听着呢。”
9继续讲述着那些寻常的琐事。
她提到的416、G11，还有45姐，似乎都是些性格开朗、充满乐趣的战术人形。
虽然我从未见过她们，但通过9的故事，我也能大致了解她们是怎样的存在。
“你根本没在听嘛，指挥官～”
“我听着呢。这是我们的约定。”
我们的交换条件就是闲聊。只要陪她聊聊天，我就放她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一个听起来愚蠢的条件？其实我心里有答案。
“嗯～那好吧。”
“倒不如说，再多讲讲你的事吧。”
我手里拿着清单，逐一仔细检查仓库里的每一个集装箱。
一阵寂静流淌而过，超过三分钟的沉默在我们之间极为罕见，我不禁开始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异常。
“……9？”
“……嗯？”
走出集装箱后，看到九低头坐在一个较小的集装箱上。
听到我的声音后，她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带着仿佛刚睡醒的声音，在仓库里回荡。
“在想什么？”
“嗯，在想45姐的事。”
“这是我能听的内容吗？”
“嗯……让我想想……”
9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向我坦白。
她告诉我，有一次任务中，UMP45遭到了铁血人形的电子攻击，险些被彻底摧毁脑内系统。
这部分是事实，她没有详细说明具体情况，我也没有去追问。
接下来，才是9心中真正的疑惑——
“45姐……真的把我当作‘家人’吗……？”
9的声音不像平时那样开朗，反而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虚无感，既不像不安，也不像焦虑，仿佛是一种淡淡的空虚。
我大概知道她在忧虑什么，毕竟制造出这个问题的根源，正是我。
“你很喜欢45吧？”
“当然喜欢了！”
“连脸上的伤疤都模仿她，看来真是很喜欢啊。”
“嘿嘿……”
“不过伤疤的位置反过来了，这倒是挺符合你的风格。”
“真过分！不是说好不提这件事了吗！？”
9总是把404小队的成员称为家人，尤其对UMP45特别依赖，亲昵地叫她“45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用这些词汇来表达对同伴的喜爱和归属感。
只是，或许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她的感情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我第一次遇到9时，几乎被她袭击。
那时的她可不像今天这么冷静，彼此之间都充满了混乱。
当时，我手中握着一台16Lab主任帕斯卡秘密交给我的设备。
据说它能干扰战术人形的情感模块，快速放大她们的情绪，原本是为了审问铁血人形而设计的。
但由于权限不足，我根本无法接触到那些俘获的铁血人形指挥官，比如“建筑师”。
至于为什么帕斯卡会把这种设备交给我这个“废物指挥官”，我也不得而知。
然而，命运的奇妙之处在于，我竟然把它用在了9身上。
起初，9的“兴趣”情感被增强，仅此而已。
我们之间暂时达成了休战，通过闲聊维系这段短暂的和平。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那看似平淡的交谈逐渐让她变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潜移默化中，她对我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
如今，她的表情中已透露出一种叫作“恋爱烦恼”的情绪。
战术人形陷入恋爱，原本就让人感到匪夷所思。更何况，她竟对一位如“姐姐”般的普通人类产生了如此依恋。这种情况在人类之间也属罕见。
不过话说回来，坍塌液、铁血、战术人形……当这些原本只存在于神话中的事物都已成为现实，还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呢？
奇迹与魔法确实存在，只不过现实总是更偏向它们阴暗的一面。
“……至少，45应该是把你当家人看的吧。”
“嗯……”
这一刻，我感到有些失衡，责任感悄然压在心头。
平日里她总是挂在嘴边的“家人”，现在却只字未提。
可我真的应该打破这份沉默，告诉她“你对45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家人”吗？
我陷入了困惑。
毕竟，我既无力，也无权去改变现状。
那随口许下的交换条件，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按命令行事才是我的职责，这样一来，我又有什么资格感到不满呢？
随着对话的停滞，静谧蔓延，迷惘在我心中翻涌。
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着我——或许是天真，或许是固执，亦或是那些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但我意识到，也许我开始愿意相信那些原本不该存在的“战术人形的人性”。
“……9，你想对45做什么呢？”
“指、指挥官，你太直接了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看你这反应……果然啊。你对她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家人’。”
“你是说……和家人不一样吗？”
9拉扯着我的衣服，战术人形特有的力道让我几乎无法挣脱。
她像个天真的孩子，用纯洁的目光紧盯着我，渴望得到答案。
“呃……我该怎么解释呢……”
“我想知道！想知道这份感情用什么词来形容，指挥官！”
“等……等一下，靠得太近了，离……”
就在我准备挣脱她手臂的瞬间，一声巨大的爆炸猛然响起，打断了我们的一切，震撼了我的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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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个声音传来。在这片荒芜的世界里，这么清晰回荡的声音极为罕见。
我拼命伸手，想从记忆的深渊中将它捞起。
然而，正如每次梦境那样，最后一步始终无法触及。
为什么总是无法触及呢？反复思索后，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捞起的海水从指缝间流逝，手心变得空空如也。
空无一物的手掌，已然被鲜红的血染透。
抬头望去，只见眼前堆满了尸体。而在尸体中央，一个酷似某人的少女虚弱地低语道：“救救我……”
“指挥……指挥官！！”
转头一看，枪声与爆炸声刺破耳膜。
伴随着闪光与柔和的声音，我猛然醒来。
“是……9吗？”
9担忧地看着我。
“抱歉，刚才好像睡着了。继续谈吧。”
清醒后，我才意识到刚才看到的一切不过是梦。
不，那是记忆。是那个连初恋对象都无法拯救的无能男人，荒唐的过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别再迷糊了，指挥官！”
我试图起身，却被9不知为何拦住。
“你在哭吗……？原来人形也会流泪啊。”
“才不是，这只是……”
我伸出右手，拭去9白皙肌肤上滑落的水滴。
然而，拭过的地方却染上了红色。这并不是因为她害羞。
“……我还在做梦吗……？”
“你在说什么呢，指挥官！清醒一点！”
9大声喊道。今天她情绪波动得特别剧烈，可能是情感增幅模块出了问题吧。
“血止不住！该、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但我低头看向被掀开的腹部，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重血腥味，就算不是我，也一定能察觉。
讽刺的是，嗅觉竟然比痛觉更早反应过来。
“我忘了说，我是没有痛觉的。”
“这……比起我们这些人形，还要不像人类呢。”
“你做了急救处理吧。对人类的处理还做得不错，真是了不起。”
“可是血还是止不住……”
“原来如此，刚才是回光返照，现在我看到的，是上帝在临死前给予的奇迹吧。虽然，我可从不信什么上帝。”
“别再开玩笑了……！”
9焦急是理所当然的。虽然没有痛感，但通过视觉判断，我知道情况不妙。
刚才的冲击力使得扭曲的集装箱破裂，其中的一块金属碎片深深刺入了我的腹部。
9没有贸然拔出那片金属，而是用布紧紧地绑住了周围。
尽管如此，伤势极为严重，脚下扩散的血泊清晰地展现出出血量的惊人。
“医务室里有一整套医疗器具。如果有医生在就好了……”
我尽量避免碰到伤口，缓缓站起，朝出入口走去。
虽然感觉不到痛，但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身体不再听从使唤。
我险些面朝下倒下，幸好在最后关头，9及时扶住了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可以确认一下现在的状况吗？”
9没有朝着出口移动，仅此一点就让我大致察觉到了当前的状况。
听到我的声音，9轻轻点了点头。
“刚才的攻击好像让主电源和备用电源都失效了。”
“也就是说，门的锁无法解除吗……还有，那是防火屏障吗？”
一道厚重的墙壁降下，将仓库一分为二。
“这肯定是铁血的阴谋……”
“误触了安全系统，切断了电力供应。这样就瘫痪了指挥部的指挥功能……真是典型的铁血手段。”
虽然这一区域并没有发生火灾，但四周仍然可以看见洒水装置喷出的灭火痕迹。
难怪周围这么潮湿。
我已经完全被她抱在怀里，抬头看着9的表情。
那张布满怒意的脸上滑落的，并不是泪水。
“9，你很坚强啊。”
“诶……？”
这句话是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的，伴随着一种近乎敬仰的情感。
“以现在的出血量和这种状况……如果我是9的话，恐怕早就放弃了。”
“……”
“……你早就知道，这个仓库里有炸药吧？”
如果有炸药，便能炸开防火屏障。
然后，只需要从破损处尝试脱逃，情况就会改变。
9没有放松神色，把我轻轻放在了一个较为干燥的集装箱内。
这应该是用仓库里的物品临时拼凑的，她用应急的荧光灯照亮了周围。
“如果是45姐的话……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丢下你，选择炸开屏障。”
“那应该是对的……可是，这有什么错呢？”
9一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按照UMP45的指示行动，对9来说，姐姐般的UMP45的判断就是一切。
即使45不在这里，她也会遵从45的决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但现在情况不同。9并没有抛下我。
她一定在某处做错了选择。
她正在深深地为自己的存在方式苦恼。因此，她也无法回应我的问题。
“……我既不是你的指挥官，也什么都不是。救我，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我是在羡慕9那种笨拙却真挚的挣扎。
即便性命攸关，内心深处的信念依然让她无法舍弃或放弃。
放弃和切割一切的确是更简单的选择。
“我知道！别再让我心情更乱了！”
“9……”
她的声音中透着痛苦，比我这个重伤者还要痛苦。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只是照45姐的话去做，45姐永远不会回头看我的……不，或许……45姐已经有比我更重要的人了……”
第二代战术人形和人类一样，有痛觉。
此刻，她的内心恐怕正因痛苦而几乎要裂开。
我理解她的感受。因为我和她一样，一直在犯错。
“我明白了。如果这是你自己的意志，决定要救我，那我就遵从你。”
“指挥官……？”
“但是，有一件事，请你原谅我——”
我的血仍然在不断滴落。
9的头发已经被水打湿，衣服也彻底湿透。
我们的心在呐喊着痛苦。我和9，都怀揣着无法传达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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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约总是通过“拉钩”这种自古流传的日本方式来达成。因为除了这种方式，似乎没有其他更恰当的方式来表达承诺。
我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而促使我离开这个小小岛国的契机，就是E.L.I.D。（《少女前线》、《少女前线2：追放》及衍生作品中的疾病）
从北兰岛（《少女前线》及其衍生作品中的虚拟地区，位于上海）开始，蔓延至邻国日本，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我是在漫画里的主角，大概会凭借自身的特殊能力拯救悲剧的女主角，这是标准剧情吧。我也曾渴望成为那样的英雄。然而，当她说出“看向未来，活下去吧”时，我却僵在原地，无法动弹。现实并非如此简单，我没有那种力量。我痛苦地意识到这一点，最终只得让自己心爱的人，以她最钟爱的样子离去，带着E.L.I.D的感染。
即便过去了五年、十年，我依然会在梦中回到那一刻，醒来后满心后悔。如果当时没有顺从她的意愿，强行让她活下去，哪怕是蛮干，也许结局不会是今天这样吧。
这份悔恨深深烙在心里，无论时间如何流逝都无法磨灭。现在的我，依然在将这种自私的幸福，强加给那些年幼的少女们。我让UMP9承受了一份几乎如同诅咒般的承诺。
“请允许我去爱你吧，不是作为家人，而是作为恋人，作为一个人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从我突如其来的表白开始。躺在简易床上，我渐渐昏昏欲睡，而这段时间里，9一言未发。
当然，这不足为奇。连我自己都觉得那些话恶心得令人作呕。对9的好感，不过是对那段永远无法实现的恋情的替代。我把已故挚爱的影子，投射在了战术人形UMP9的身上。说得直白一点，我几乎是在对她说：“做我的替代品吧，成为我的充气娃娃。”
更糟糕的是，我明知道她心中抱有无法达成的爱情，却还厚颜无耻地把这种提议当作我们之间的某种妥协。老实说，每想到这一点，我就恨不得立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