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黯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老祖宗的智慧啊……
吃完饭后，我们的手又很自然地链接在一起，已经没有什么类似“吓我一跳”的惊讶或者非常羞涩的反应了。一会她握住我，一会我握住她，就这样交换着感应，彼此的情感或许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传达给对方。我们认识多久了？记不清了，和认识木雨欣的时间一样久吧……
黄昏了，到了一天里光暗分界最模糊的时候，时明时暗，天边是降低温度的黄和红。云又冲淡了光的颜色，光又冲淡了云。
日落不息，日出也作，修修息息，遥之萧也。
来了一阵小风，提醒我被太阳慢慢煎烤的大地已经慢慢冷却下来，有东西飘零地落下，是路边的枯叶和泥土捧着的花瓣。这样的肃杀，这样的悲凉，或许应该思考点什么？
陈辰：“准备走了吧……”
我没有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分开了我的手。我看着那只刚才与她交织的手，似乎还保留着她皮肤的触感。她走到了我前面，一个背光的位置，由于黯色光影的作用，看不清五官和其他的细节，只有模模糊糊的黑影。稍微能分辨的是——她背对着我。
何沫：“天要黑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何沫：“这里还有一个地方！我非常想去，一起去吗！”
她很开心呀。
陈辰：“好。”
……
这里是动物园鸟类的分区，一个个笼子被挂在半空中，里面关着各种各样的鸟，它们翅膀耷拉着，发出的叫声也没有什么好生气。觉察到我们的到来，才防御性地发出叽叽喳喳的鸣声，也在扑打着翅膀，翅膀又撞在鸟笼的立柱上，弄得笼子摇晃起来。笼子里只有维持存活的水。它们的翅膀上某些地方蒙着灰土和尘埃。
何沫：“喜欢它们吗？”
陈辰：“还可以，嗯，品种还挺多的，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种鸟？”
何沫：“所以就是？不喜欢吗？”
陈辰：“我不知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何沫：“你的歌里，也写了鸟。”
陈辰：“我的歌？那是瞎写的。”
何沫：“但是歌词的里鸟肯定不是笼子里的鸟吧。”
陈辰：“笼子里的鸟活得多舒服啊，不愁吃，不用害怕天敌，只不过飞的机会……几乎没有了。”
鸟，为什么要飞？这个问题又在我的脑中回响。
何沫：“鸟不飞的话还叫什么鸟？？”
陈辰：“总会有的，有的想要飞，有的只想要活着。飞是为了活着。”
何沫：“所以，你想成为哪一种？”
陈辰：“我……不知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突然回到了现实。
我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按照日常的生活来看的话，活着吧，但是不宜说出来的。大多数人不都是这样吗，有的鸟很艰难地活着，有的鸟很容易地死去。在战争地区的人，活着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
陈辰：“很难回答，我还没想过。”
何沫：“在这里长大吗？”
陈辰：“是的，记忆里没有出去过。旅游，也没有过。”
何沫：“和我差不多。”
陈辰：“嗯。”
何沫：“以后呢？”
陈辰：“还没想过，再说了，我是没什么出去的机会。”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何沫：“我……想去汐州。”
陈辰：“很远呀。”
何沫：“只是先这样想想，那边临海吧，想吃新鲜的海鲜。”
陈辰：“挺好的……你的话，什么都可以做到的。”
何沫：“那个，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在哪里，不要放弃玩音乐！”
何沫：“我……真的很喜欢你唱的歌。”
陈辰：“……”
陈辰：“其实我都没有想过那么多的，如果没有你的话，大概现在还在泡在网吧，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
何沫：“也许应该做一点什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陈辰：“……”
何沫：“你看这个笼子，有只鸟，不动了诶，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睡着了、”
陈辰：“睡着了吧，天都黑了。”
何沫：“呐……现在好安静呀，比白天冷清多了。”
陈辰：“嗯……”
她的双眸默默地看着我，如月光，似柔水，昏暗的路灯使她的脸庞的轮廓模糊了，就这样吗？四目相对。两人的现实距离拉近了，心的距离呢，完全不知道，思考，理智，然后脑子就短路了，全部都是她，眼中也只有她。一个短发的女孩，后来发觉还有她身后的一个个黑色的鸟笼。一辈子都要待在笼子里了吧，直到死了或者是睡着了。
独属于她这样阳角年轻女孩的向日葵一样的味道，着迷了。
我的手指细细地捻着她的柔顺的发丝，进而是抚摸。透过T恤的触感，是硬质的腰带，纤细的腰肢，又不缺少女性天生的柔软。鼻尖相互触碰，可以清晰地听见各自呼吸加快的声音。
她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地颤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今天，现在，会下雨吗，脑子突然蹦出这个问题。
白天都是晴天，晚上也看不到什么星星和云之类的。
我的身体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不再作出任何反应。
何沫：“做不到的吧……”
何沫：“我们……”
距离，果然是太近了吗，我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陈辰：“对不……”
？？？：“那边的游客，我们马上就要闭馆了，请及时从大门离开！注意安全！”
何沫：“诶！已经到这个点了！走啦~”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看了一眼手机。
陈辰：“好。”
……
何沫：“那个！我还买今晚Farewell live的门票，你不急着回家睡觉吧？”
陈辰：“Farewell是？“
何沫：“一个摇滚乐队，你不知道也正常，但是他们的歌超棒的！”
陈辰：“我们这破地方还有乐队live？”
何沫：“好歹是省会嘛，机会很难得的。”
陈辰：“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不，你已经安排好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何沫：“出了一点小插曲，在刚刚那里多耗了一点时间，哈哈……”
陈辰：“抱歉……”
何沫：“马上就要开始了。”
陈辰：“那就走吧，得抓紧时间了！”
何沫：“还好离这里不是很远。”
……
怎么有一种上课要迟到的感觉。不擅长运动的两人，为了一个终点，手脚不协调地奔跑
何沫：“呼啊呼啊……你，你要多运动了，怎么……没……没跑几步，就喘成这……这……样。”
陈辰：“你……你……呼哈……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还是不想表现得这么狼狈的，但控制不了的，就像感情一样。下次体育课，应该去走走的，打球吧，不知道谁还在打球了，已经很久没碰了。
陈辰：“你……和我…也差……不多。”
何沫：“太好了，前面就是了，跟上哦！”
陈辰：“哈…哈…呼……哈，慢点……”
真有活力。
前方是一个体育馆，四四方方的大型建筑。闻所未闻的名字，一般来说这种充满阳光和汗水的地方是和我绝缘的。有点讨厌啊，加油之类的喊声，获胜的欢呼声，失败的啜泣声，都很讨厌。
还好上述的这些，现在都不会存在。
验完票后，演出刚刚好开始。
陈辰：“这真的是不知名的乐队吗，这么多人！”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何沫：“以前，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多人看。”
陈辰：“诶？我们的座位不是在一起吗？”
何沫：“啊？？不会买错了吧？我看看……”
何沫：“好像真的是买错了，下单的时候太着急了，呃……呃……要怎么办？”
陈辰：“好像，也不太可能和别人换位置了。”
何沫：“只能等结束再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