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幕前)不被爱意允许的二人
有些说来话长的事,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在序章交代清楚,这很奇怪,因为这显而易见地是一篇同人文,作者本不应该在正篇的任何场合出现,仿佛戴着能遮住眼睛的黑帽子、捧着宣讲册在此地滔滔不绝的我,更像是闯入故事序章里的一个怪人。作者愿不愿意当其作品的不速之客,这样的行为是否应该被苛责呢?这样子反问未免有为自己开脱之嫌,但您已经阅读到这里,知晓这个舞台本就由我搭建而成这一事实,那么我由衷地感谢您,就请您同我一齐读下去吧。
若您读过《自伤无色》这篇糸村聪/上川越的同人文,便肯定对两个人的故事略知一二。和其他传统意义上的同人文相异的一点是:上川越这个角色是我杜撰出来的。诚然,糸村聪这个的角色在现实生活中也不存在,但可以肯定、并早已在本家家喻户晓的事实是,糸村聪是只属于《遗留搜查》的主角;上川越则是在笔者的私心之下诞生,他不属于遗留搜查。在和糸村聪相遇之前,上川越没有所属——无论是在各位能够享受生活的现实中,还是在跌宕起伏世界里运转着的属于戏剧的畅想里,上川越都只是他自己,他的行囊里只有他自己的故事,他的故事可以说和“遗留搜查”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无论是《自伤无色》还是《世界孑然一身》,上川越和您所看到的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便是糸村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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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难说,可能会令人咋舌:这样的角色不会让人觉得他诞生下来便是另一个人的附属品吗?这岂不是很可怜吗?如果一个人的故事只能依附另一个人而存在,那他本身的意义又从何谈起呢?
我是一个懒人,很想用三言两语把这样的事解释清楚,奈何能力有限,最擅长的事便是这样没头没尾地讲个不知道有谁会听的故事出来,于是我想着怎样把他们的故事从碎片的日常汇集到一起。由“每一天”伸展到他们两个的世界中去,从每一个我想让大家看到的瞬间、情景中阐述越和聪共同存在的世界,带大家看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我想这样的感情确实很难懂,不过也罢,笔者从来就没打算弄懂这两个人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同一个世界里,为什么会在这样的世界里经历如此的感情和荒谬又合理的故事们——这种事就像梦一样捉摸不清,你只能跟着它经历这般没头没尾的变化莫测。但幸运的是,人生终究不是必须要给出答案的考题,我们大可以在钟声敲响过后收起本就没有准备的笔,丢掉这一世的记忆前往下一世去,那个世界会有糸村聪和上川越吗?这说不准,但没有人会记得了,他们两个也不会记得。
所以,在正篇开始之前,请您容忍我再说几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们的故事存在几个不清不楚的问题:
1.上川越和糸村聪是否相爱?爱在他们之间究竟作何解释?是否能够用肢体或言语或思想去概括?
2.上川越因人物设定存在心理疾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不被允许去爱的,而这样要求着他的,或许只有他本人。
3.糸村聪会去爱一个人吗?糸村看向越的时候,他的心又在说什么呢?在原作中只对遗留品感兴趣的糸村,孑然一身、带着些许神性平等地对待所有可爱之人的糸村聪,面对同样孑然一身的上川越,是否会产生尚可被“爱”一字概括的情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看着这些问题,我常常想着他们共同存在的世界,那个世界本来的样子究竟为何?两个在严肃文学中绝不应该产生“爱情”的人,究竟要怎样在这个世界中心用彼此的言语来阐述“爱”确实存在的荒谬现实呢?
而这一切的开始并不是他们两个被我的思绪安排见面的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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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令越感到“厌恶”的瞬间。
第一幕 恋人以厌弃为始
要说清楚他们如何相遇,这真的很简单。从我那不存在的大纲上摘抄一点:尚在月岛时期的糸村聪,某天在警署走廊中同恰好来送证物的村木繁交头接耳时,被因下雨而不小心迟到的鉴定课法医(越)逮了个正着。在以《自伤无色》为前提的世界里,他们三人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师兄弟,上川越比糸村和村木大两届,又是村木繁的同系前辈。而繁同学却在看到自己的师哥拎着伞走近之后,嘴角抽搐着打了个慌里慌张又不清不楚的招呼,随即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糸村聪的怀里,脚底抹油般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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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们的歪头思考怪 糸村同学捧着证物盒一筹莫展之时,上川越刚好来得及把收好的雨伞放进办公室门口的篮子里,他的大衣上裹挟着屋外泥土和雨水的腥味。嗅觉在身体中留有记忆,但糸村聪未能在当时回忆起自己是在哪里闻过这样纯净的味道,他甚至没能抬腿去把手里的证物送回办公室,因为上川越用沾着雨水的潮湿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只轻轻一带便让他跌进了落下满天大雨的未知世界中。
糸村聪看向名为“上川越”的世界的第一眼,天地颠倒,甚至有些炫目得天旋地转。那并不是他第一次被动地在近距离看向一个人的眼睛,糸村聪在上川越低下头的一瞬间停止了本能的挣动——是啊,这样近,并不是第一次,但在银河的边缘看到逐渐逼近的未知的黑洞,全身心地面对从未经受过的、不可言状的吸力,却是他身为遗留品搜查官的第一次。糸村聪的身体竟跟着思绪清明地微微战栗,他意识到自己窥探到了旁人绝不可能看清的光景,那便是在黑洞的深处,有一双同他一般毫不保留地对视着、正在窥探世界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向他打招呼,它说:好久不见,糸村同学。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时的越并没有去揉乱糸村的头发,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更何况他有“洁癖”,不会主动去摸一个许久未见后辈的乱糟糟的卷发。肢体触碰理应是上川越的大忌,但他在本能的趋势之下“拥抱”了糸村聪,或许对于这个时候的越来说,肢体触碰是他测试对方的方式,这样的方法倒也存在些自我牺牲的意味——用自己的身体去接触未知,以断定对方是否在“洁癖”的可接触范围之内,这真的明智吗?最好的方式难道不是从一开始便拒绝和他人产生接触,把可能产生的不适彻底扼杀在萌芽里吗?
而在这个潮湿的清晨,在世界被雨水孜孜不倦地洗刷着的时候,上川越打开了一扇被他紧锁多年的牢门,另一个“上川越”从阴暗之中走出,用他尚存力量的手臂搂住了糸村聪干燥的脖颈。他们的皮肤沾上了彼此的气味,至此,在对方的世界留下了名为嗅觉的记忆。这记忆便是未被命名过的种子,需要用两个人默契之中的心照不宣、有意为之来浇灌,方能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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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越和聪两个人而言,促使种子发芽的,或许是心照不宣的养料更多一些。突如其来的重逢之后,糸村聪在忙碌的思绪中唤醒了对于“上川越”的一部分记忆,其中也有月岛署同事们的功劳。于是糸村在村木繁的帮助下查阅上川家的案件记录,而这件事,被不知为何出现在警视厅的越恰好撞见。
档案室的门被越轻轻地带上,而另一扇门则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处悄然开启。
上川越精瘦的手臂拎起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糸村又一次看到那双眼睛在黑洞之尽头肆无忌惮地审视着自己,于是他学着对方的动作,在距离越几米远的位置同样找了一把椅子,蜷着膝盖跪坐在上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越的双手扣在一起,轻轻地搭在法医敞开的白大褂上,他直截了当地问糸村,没给对方留一点弯绕的机会,没给自己留任何可以缓和的余地:“对于我母亲的‘自杀’,糸村同学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吗?”
母亲江藤由纪在大学二年级的暑假自杀了,事前没有任何征兆,越能够搜罗到的全部信息、搜查科能够查到的全部信息,便都在糸村聪掌心的那侧薄薄的档案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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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她为何选择自杀,越回家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刚刚通过电话,由纪在通话中说第二天会去给他买他最爱吃的那种葡萄。街角的水果店老婆婆也证实了这一点:她买够他们母子二人吃的份,随即抱着购物袋子回到居住区,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有一件事,你手上的档案没有记录进去。”上川越用眼神指了指糸村聪手里蓝色的文件夹,继续说道。
她只来您这里买了葡萄,对吗?还在上大学的越穿着家里最后一件换洗的白衬衫,夏末的天气依旧很热,汗水把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皂香彻底盖过,那味道让他在心里一阵阵地泛起干呕。越觉得自己生病了,而在母亲的死面前,这种事根本无暇顾及。他看到有人用掌心穿过自己的口腔,硬生生地把内脏中的钝痛压缩成形状诡异的方体,又帮着他连血一起呕出……那个人一直站在旁边,从事件发生开始便代替了母亲的身形站在他的身边。上川越看得清楚,他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是他自己。他在问:为什么只是葡萄?为什么她只买了葡萄便回家去?她甚至打扫了房间,难道不是在等我回家吗?她准备好一切难道不是为了等我回家,难道买了一串葡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