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5月28日清晨,荒屋
埃尔维斯和卡伦,以及塞壬于昨晚就已离去,而跳蛛们为期三天的短暂情人周也已收尾。最后一天还未找到伴侣的跳蛛们兴致缺缺,孤独地在遍布于植被上的蛛丝上游走。
此时刚刚处理完市政厅袭击案的卢尔小队也早已疲惫不堪,回到了办公室的同事们回放监控之后转告了他们所有警用摄像头的惨状,甚至就连监听设备都遭到了跳蛛的破坏;但是这些小混蛋总归也只是生态链的一环,而且早在多个世纪之前就已被列为了珍稀动物。或许是考虑到队员们两天没睡觉的辛劳,卢尔这次出乎意料地并未大发雷霆。
“别管蛛丝了,院子乱糟糟的,看看是否有某种动物或者人来过吧。”
三人蹲在地上查看着这些新鲜的脚印,随后陷入了沉默。
至少除了链锯和他的猪以外,还有另外穿着反侦察脚垫的三人来过,且根据混乱程度和周遭散落的射击痕迹,此处似乎还发生过一场恶战。
奇怪的是现场没有任何遗落的装甲碎片或是血迹,仅有少许被吹散的黑色粉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氪不声不响地从蛛丝上刮取了些许黑色粉末样本,职业的敏感让她对该粉末所散发出的熟悉异臭初步有了个不好的猜测;而此时另外两人也注意到了客厅的窗户内侧也有着类似的不明粉末。
所有人进入客厅,沙发看起来糟透了。原本还是表面的柔软材质脱落之后露出了内部的骨架,此时看起来伤痕累累,随时都能散架。四处都是深深的划痕和切割痕迹,还有被重物撞击之后的凹陷。
“这是流星锤造成的吧?”“链锯那个混蛋肯定跟什么人发生过战斗,而且屋子里好臭……像是火葬场会有的气味。”“臭味的来源似乎就是这种粉末……”
窗外晨光明媚,却难以穿透糊满了黑色粉末的客厅窗户,整个房间异常昏暗且沉闷。所有的黑色粉末看起来并无区别,这倒是极可能会降低推理难度。“看起来有必要封锁这一区域了,一了百了。”“我觉得都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了,很有必要寻找屋子主人……”
而且据小道消息,Lardo生前的朋友们爆料说Lardo在最后一次与他们见面时提到过有关这所房子的产权问题,还说自己胜券在握能够打赢官司。但是现在Lardo早已化作了猪和食人魔体内的养料,而那桩官司他究竟要跟谁打也不得而知了……
“啊对了,之前我们是不是还有个没仔细调查的婴儿房?墙上还有一堆照片……”“对哦?!如果那个孩子有顺利长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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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婴儿房内也只有摄像头遭到了破坏,照片和其他东西毫发未损。当三名警探将相框的厚重灰尘擦干净时,却发现原本预料的“幼生体”实际上是一只跟猫咪差不多大小的加大版孔雀盐湖跳蛛。
怎么看都是宠物吧。
“我查了下相关讯息,好像关于巨型盐湖跳蛛的研究文献在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出书了,只是说现在才流行起来。”“但这所房子的建造时间是战前吧?竟然这么早就有人在养了……”
应该是因为战争的缘故,巨型盐湖跳蛛的相关研究就此被迫中断,直到漫长的战争结束才有人想起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生物。而卢尔小队的三人都是战后才出生的,甚至直到相关文献出版,他们当中年龄最大的卢尔也才高中毕业进入警校。
“等等,你们看这张照片!”
绳索指着刚刚擦干净的一个相框,上面赫然是这只宠物蜘蛛跟一只如同角斗士般强壮的大手的合影。
更为关键的是,这只手的指尖上还有着明显的探针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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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场景:警署办公室
黑色粉末样本的分析结果还没出来,氪和绳索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卢尔的眼睑也开始挂上了黑眼圈,终于感觉到疲惫的他看似选择趴在办公桌上小憩,实际上则将数据板躲在桌下偷偷阅读着相关资料。
在路西法时代由于深受功能主义的影响,指尖装有探针的不是脑外科医生就是精神科医生,没有第三种可能。
而两种医生的区别在于,只有精神科医生的体型才会有如角斗士般强壮。
“精神科医生养的蜘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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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尔试图搜索更多相关资料,但不幸的是那家精神病院的名称早已被当局列为了禁词,于是跟它有关的大量资料就这么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中。
但是有些许不对劲……路西法时代里,按理来说独裁者的名字理应比一家病院要敏感很多。据资料显示路西法最后一次疑似被人目睹是在他失踪后不久,此时独裁政权早已崩塌,而曾经的独裁者竟然出现在了某所精神病院当中;再然后战争爆发,该事不了了之。
至于那条装有探针且难以分辨出男女的强壮手臂实际上有着诸多可以考究的细节:手臂的装甲部件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楼宇,甚至还能观察到那个年代特有的空调系统的排风扇。
更重要的是,为了方便生活以及节省能量,基地金刚的小型义体技术早在路西法时代就已普及了。
“宠物蜘蛛饲主的真实身份只能是一名基地金刚,跟蜘蛛一起生活的系其义体。而且由于病院名称被列为禁词的缘故,该精神科医生的真实身份无从追查……”
卢尔整理着案件汇报,这时黑色粉末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红球案件侦察三人小队望着那份离奇的报告,再次陷入到了宛如死寂般的沉默。
首先这的确是将躯体焚烧殆尽之后所形成的黑色粉末,但是核对其CNA和人口数据库却发现迷宫市内查无此人。那么眼下唯一的结论就是这起案中案的受害者应该是个外地来的亚人种,或者干脆就是个没有被录入任何信息的黑户。而至于受害者究竟属于亚人种的哪一个种族,至今也没得出完全相符的数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而且如果说要破坏战斗痕迹或者是第三方案件无关人员抛尸撒骨灰,这一系列的操作未免也太奇怪了……”
最终警察的无趣生活里,仅仅是多了宗究竟连受害者是何人都没能调查出来的悬案。
场景:埃尔维斯和塞壬家
“嘿,他们把我小时候的照片都拿走了!”“……这次轮回结束应该会自动返还的吧?”“那我也还得继续做旧给盖上灰尘啊,不然会被怀疑的。”
监视屏幕里的警察们终于离开了案发现场,房产证明也早已到手,目前的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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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埃尔维斯,卡伦……我还有一些关于跳蛛宠物的疑问:就是现在市场上所流行的那种巨型盐湖跳蛛宠物,为什么跟你长得如此相似呢?”“那个啊?它们实际上都是我的侏儒克隆体哦。种子库里尚未孵化的蛋里有几率会产生侏儒突变个体,最终成为单一形态的迷你金刚。至于那些跟机械老鼠差不多大小的跳蛛则是我的低阶——由我身上的螺丝或是自然脱落的装甲碎片所产生,总之现在它们甚至已经发展出国家了。”
从塞壬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是在努力消化目前获得的一切信息,并最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态。此时卡伦也放心地离开了屋子,准备回到自己的公寓。
“等等!但是警察找到的那张照片里的那只手……那是院长,对吧?!”
“没错。”
“……那我明白了,你跟我果然都是后花园的老乡。只是说——”
埃尔维斯仔细地听着这段在以前的轮回里从未出现过的疑问。
“只是说,为什么我从未记得你?”
塞壬翻遍了整个记忆库的所有人物资料,却始终没能找到埃尔维斯的身影。
“有没有什么加密文件夹,或是被折叠的代码?”“除了院长名字是禁词导致乱码以外,我刚找到一个安全的折叠记忆文件,好像是被院长处理过……总之打开看看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是什么?
遥远记忆开启的瞬间,塞壬的回路里只有这一疑问。
这是一段儿时必修的帮忙照顾低年级幼生体的课程的记忆,育儿室里的婴儿床上躺着的却是一个有着蛋卷的巨大粉色冰淇淋甜筒。
但是这肯定不是食物。塞壬怯生生地回头看了看,却发现刚进入房间的养父变成了一个有着三颗煤炭纽扣的雪人。
而婴儿床旁边的,也有一个同样外观的雪人,只是说似乎丢失了一颗煤炭纽扣。
“别担心,雪人的小宝宝就长这样哦。现在试着用奶瓶给她喂奶吧。”
塞壬记得粉色冰淇淋含住奶嘴时的吮吸声,以及换掉包装纸时所见的两个奇怪出水孔。接下来则是因为操作不当而不幸地导致了两个出水孔同时朝自己以及养父开始滋水。还好一旁的另一个雪人给迅速套上了包装纸,这场酷刑方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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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塞壬真正对这间屋子感到不安的,则是窗外的太阳。
这里只有一颗太阳。
“在后花园能够生活的安全地带只有昼区,而昼区都是两颗太阳或是月亮哦?总之我养父应该不会挑选危险的一目夜区作为育儿课的学习场所吧?”“嗯……你还能找到跟这个记忆有关的其他细节吗?因为我也不记得后花园有这个育儿教室啊……”
塞壬回忆起了自己即将成年之际离开后花园时的场景:他似乎是拿着行李箱从后花园的尸树林中穿过,直到抵达一棵由两棵扭曲的双生树盘踞形成的树根底部。穿过树根底下的虫穴之后,塞壬头也不回地迅速下了山,他只记得双生树旁边似乎有一所没有住人的废弃旧别墅,以及天上只有一颗太阳。之后根据早已拿到的offer找到了极光油田公司,然后开始了在主世界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每当同事们谈论起自己的故乡时,塞壬因为有提到“天上有两颗太阳,也有两颗月亮”而被当作了遥远外星殖民地来的外地人。不过他也从未抗拒过这一强加的人设,因为同事们听他讲述后花园奇特的地理环境和生态时都津津有味,甚至还有去当地做短途旅行的想法。依靠这些说不尽的话题,塞壬轻而易举地跟同事们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大概就是这些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我肯定不会记得啦……就这两个事件让我比较印象深刻而已。”
“嗯……你所提到的第二个相关事件,的确是在主世界发生过对吧?”“是啊……等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两个事件的最大关联则是天体的数量。
主世界只有一颗恒星和三个月亮,而在后花园昼区,天上只有两颗“天体”——太阳就是月亮,月亮也是太阳;但无论如何,其数量都是两颗。
“而且我所问的问题是:跟第一个记忆有关的其他回忆。你在第一时间内想起的,却是这个从后花园到主世界的回忆哦?”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如果推理没有错误的话,当年的育儿课实际上是在主世界完成的。而育儿课一旦完成,院长立即对他这段时间的记忆进行了折叠处理。
为什么?
“无论是主世界还是后花园的保育员,都有不让被抚养的孩子看见真容的规定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而对于素日里裹着严严实实装甲和面罩的养父而言,到了主世界之后必然会摘下这身装备;这就是为什么这段记忆会遭到折叠处理的理由了。
而随着回忆的深入,塞壬还记起了一件事。
养父手上的伤。
他记得尽管是那么结实的装甲,爸爸的手还是被某种腐蚀性液体给烧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当然那片装甲也化为液态了。
医生正在为他进行紧急处理,而当提到这是如何造成时,塞壬只记得自己带着哭腔的回答。
“爸爸被星门蓝甲蜘蛛喷出的酸液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