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亞前傳
『咖洽——』等忙完一系列特殊宣傳活動的工作後,Amelia這才著急地赴約。她推開通往樓頂的門,深吸了一口室外的空氣,水色的眼靈巧地捕捉那抹在陽光底下招搖的粉。
「喏。」Calliope一邊啜飲著手中的鋁罐裝紅茶,一邊把另一瓶拋給Amelia。
Amelia以一個重心歪斜的拙樣接住那瓶上頭凝有水珠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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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我什麼事?」她努力維持形象,但舌頭打結的模樣又一次出賣了她。
「我幫妳問到了。」Calli沒頭沒尾地就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
「Gura再一個禮拜就會回來了。」她把喝完的飲料罐放在一旁的扶手邊。「趕快把事情一次處理乾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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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無意地拖長尾音,似乎知悉了一切的模樣讓Amelia感到恐懼。
Calliope淡然而冷漠的側臉使Amelia無從多加猜想些什麼。
「處理什麼……?」她的聲音在空曠的頂樓顯得無助而顫抖。
每當午夜夢迴,Amelia總會回想起那一次次被抽插的痛和那天壓著自己的、和往常判若兩人的Gura,赤紅的瞳、對於血的異常興奮、交雜著污辱和鄙夷的話語,全都宛如夢魘一般——撕扯、嚙咬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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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Kiara已經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妳了。」Calli將語調放的又輕又柔。「所以,我就說得直白些吧——Amelia,妳完全不適合和Gura在一起,妳不該和一個……一個『怪物』同居、甚至相戀的。」
Calli顧慮地選擇措辭,但她就是不知道如何去代稱那個嬌小的亞特蘭提斯後裔。
身為一個死神,她早已看過了許多「疼」的方式,也看過很多的「殘缺」,不論是哪一個部份。儘管相處的日子不長,但Amelia的人格、個性與靈魂,都絕對是Calli心目中、優秀且美麗的前幾名,因此更不希望那個遇血即狂的不定時炸彈傷害Amelia。
「Ame,妳肯定有比Gura更好的選擇,沒必要執著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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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li,『愛』才不是選擇。」
Amelia耐著性子聽完對方想說的話後,輕聲地回。
當知道了「真相」,Amelia對於「喜歡」一事,反而更加迷惘。無論翻閱了多少資料書籍,無論怎麼樣地求神問卜,無論如何反覆詢問自我,Amelia依然無法得出「答案」。
「不,Amelia,至少對『現在的妳』而言,愛情就是一道選擇題。」Calli扯開繫著的深紅領帶,連帶解開襯衫的第一排鈕扣。「Ina或Gura,改變選擇抑或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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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多解開了兩排鈕扣,蘇芳色蕾絲內衣的邊緣從襯衫裡露了出來,晶瑩汗滴從她細緻漂亮的鎖骨滑落,滾進那傲人的雙峰之間。
「妳以為沒人看的出來嗎?別把我們當成瞎子。」
「……除了我以外的同仁,全是怪物,選誰有差嗎?」Amelia嗤了一聲道。
「這個公司一直都是如此,凡人反而才是少數,日本本部更有同期搭檔是惡魔配天使的。」Calli隨意地說。「至少據我所知Ina『曾經』是個人類,比較溫和,而Gura卻有著亞特蘭提斯一族的……『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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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這麼一說,Amelia又忍不住寒顫,那股疼痛再一次幻化成形,朝Amelia伸抓攫住她的領口,令她窒息。
「還有一點大概只有妳沒發覺。」
「難道上司也是什麼妖魔鬼怪?」
也許是想起那位做事雷厲風行、罵人毫不心軟的女上司,Amelia一時之間竟覺得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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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她是這公司罕有的正常人類。」Calli搖了搖頭說。「我要說的是——Ina從我們入社、見面的那刻,就對妳一見鍾情了,後來不也持續地對妳追求?」
Calli語畢的那刻,Amelia像是被雷劈到似的一臉茫然。
「咦?欸……啊!?」
「妳是真傻了還是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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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呃,大概我真是個白癡……」Amelia將視線收斂於自己的胸前,輕輕地嘆道。「我、我……真沒想到Ina是玩真的……」
其實回首一望,立刻就能想到各式各樣的關聯了。
「那妳的想法是………?」
「……不想要這樣『放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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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lia,妳真的很貪心呢。」Calli不滿似地瞇起雙眼。
「是,又如何?」突然,露出了彷彿是孩童般的笑容。「Calli,要不……妳直接給我更直白的指示怎麼樣?」
「前面說的話還不夠嗎?」
「堂堂死神,連說話也不會了嗎?」她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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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簡直莫名其妙。我都說了『不適合』,妳為何還在那邊咬文嚼字?」Calliope斜眼一瞪,桃色的眼睛唯映著Amelia一人。「妳需要的是……一雙願意永遠溫柔凝視妳的眼……至少……我覺得黛色比空色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