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做出那些隨處可見的誓言──
「請妥善保存。要是不記得我了,那會是相當令人悲傷的事情。」
「我的所思所想與君神共通,就算在下回見面也不會輕易忘卻。」
「反向思考,如果格拉特提茲期望,也能抹滅過往吧?」
她思考著,隨後露出一如平常所見的笑容:
「或許吧。」
之後,
時間回到,我們沒有相遇之前──
黑色的碎片自天空飄落。
仰望天空只有無際的白,如冬雪時令的城鎮埋在雪中。
當三下清脆的敲聲響起,房門轉開了──
如雪色淺淡的白髮女孩帶出寬敞空曠的房間。
牆壁掛著油畫描繪出穿著黑色裝束的聖職們。
黯淡得近乎吞噬輪廓的臉龐看不出一絲筆觸。
將視線移向她的所向之方,窗框成為阻隔人與教堂的十字架。
油畫中的聖職們謙卑祈禱。
望著教堂的女孩卻僅是坐著,彷彿像是──
她在看著,抑或是觀察著,卻也對此沒有感想。
隨後,她轉過頭,與亞麻髮色的少女對上視線。
「能共進早餐嗎?」
女孩沒有言語地轉回頭。
所以她來到女孩身邊坐下,享用剛做好的三明治。
「⋯⋯為什麼會在這裡?」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對象是妳?還是我呢?」
「妳。」
「我已經習慣像這樣待著,一開始也是被這麼陪伴。」
這是第一天的對話。
「是失去聯繫了嗎?」
「嗯──是啊。」
這是第二天的對話。
「是怎麼樣的對象?」
「是憧憬者喲。」
第三天。
「為什麼憧憬?」
「嘿嘿,要嚐嚐看嗎?三明治。」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日復一日,彷彿時間停滯。
「妳是外來者嗎?」
「怎麼說呢?」
「服裝不同。」
「如果破殼而出會看見許多不一樣的面貌喲,但我的居所就在走廊斜對面。」
「也是殼嗎?」
「我想是吧,但已經崩毀了。」
「為什麼?」
「嘿嘿,想聽個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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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裹著冰霜的衣襬與凍土融結,將顫抖的雙手合十──
冷風伴隨髮絲從脖子吹拂而過,讓她想起即將被剖開腹部的鮮魚。
儘管喉嚨與鼻腔無法停下抽搐,聰穎的她還是從無聲無息的恐怖察覺──
戰爭發生了。
幼小公主的國家被毀滅了。
感謝大地賜與我等食物,那像是與神明傾訴謝意的舉動不自然地出現了。
無論是戰爭抑或狩獵,身為被害者的她並不是想如此表達吧?
──請救助我。
早已凍僵的她隨後才領悟,這是脫口而出的恐懼。
凜冽的低溫早已將譯德居民埋葬睡夢,生者遭受凍溫之苦也被折損意志。溫締妮絲女王不須耗費一兵一卒,就能以「氣候異常」毀滅地區。
然後,一隻手伸出了。
她對於眼前的對象沒有存疑,如同求生般伸出凍癟的手。
當視線隨著抬起的身體移高,她看見譯德已然被冰天雪地包圍。那些原本所熟悉但暫時無法呼喚名字的居民成為倒臥雪原的冰石,令她再一次想起與妹妹去到凍結的湖泊釣魚。儘管她是第一次看見擁有黑夜色彩的女王,冰流從她身上散出──
然後──沒有然後了。
披上厚重大衣、縮瑟身體的她接過熱湯。
見到溫締妮絲女王的那幕像鮮明的油畫釘在腦海,而她呆然觀望。
「那是⋯⋯蛇嗎?」
她觀察著那張畫,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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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身旁的聲音答。
「我在北方的森林看過相同的紋路⋯⋯」
「是嗎?」
握在手中的碗早已沒了白煙。
等時間又流逝了一些,她從封閉自我的水潭探出頭,才回到譯德邊境。
空氣中的溫度已經不如譯德最後一晚凜冽,日光拂曉被擋在深邃的雲朵後,也因此被笑稱為──凌晨時分的譯德像極了水中市鎮。
她愣愣看著如同往昔的景象,一時之間無法踏出步伐。
直到她抽搐似的吸了一口氣,那隻手伸出了,她握住。
當她回到市鎮中心,朝陽下的烏鴉啄食散落的血與肉,她總算將當晚的情緒宣洩而出。
或許是世界太廣大,也或許是她的哭號聲還不足以填滿世界,像是習慣淚水的烏鴉沒有對她發出警示,而她只是不斷慟哭──
之後,由溫締妮絲女王率領的埃爾騰帝國,在幾年後和奥爾提彌帝國與赫黎坎王國一起毀滅了,所以在她心底埋下的復仇種子沒有茁壯就被拔起。曾被譽為阿瓦隆頂端的四大國度──奥爾提彌、埃爾騰、赫黎坎與譯德,也在毀滅後成為氣候異常的區域。
最後,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她才注意到當時向她伸出援手,並扶持她一路走來的是髮色如雪潔白的女騎士。他們的相處時間早已久到不需要再向彼此介紹,便能自然地稱呼對方。
她專注學習她身上的一切,而她也樂於教導正在成長的她。
錯過最初傾訴的時機,但正如沉默寡言的提爾不曾過問莉菲亞關於譯德之事,莉菲亞也不曾過問提爾為何會在戰場徘徊,這似乎也是她與提爾所保持最適當的距離。
黑色的碎片自天空飄落──
仰望天空只有無際的白,如冬雪時令的城鎮埋在雪中。
找不到黑色碎片,灰濛濛的行雲卻緩和了刺眼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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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搭啪搭──。
白色的鳥兒從天空飛過。
有著金色皮毛的小動物躲進草叢。
立在結晶噴水池前的石碑,工整流利地寫著:
一月:教堂公休
二月:天文臺公休
三月:博物館公休
四月:溫室公休
五月:圖書館公休
六月:音樂廳公休
七月至十二月以相同的排序再輪一遍。
最後在最底行加上:
四,三,二──迎接新的月。
──。
如鳥鳴清脆的歌聲,與廣場午時的鐘塔一同敲響。
加速的時間終於在此停緩,莉菲亞仰頭追尋聲源。
「雷吉亞在奥爾提彌滅亡前引進了這如同工藝的魔法。因此只要將演唱者的歌聲保存,就能在固定時間觸發。」
每當莉菲亞在同樣的時間行經雷吉亞鐘塔總會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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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規律或許被鐘塔守衛注意到了,莉菲亞移回視線:
「演唱者是誰呢?」
「能擁有這麼甜美的歌聲,想必是出自雷吉亞某位教養良好的貴族小姐。」
「她替鐘塔保存了不少聲音呢,為什麼會執著於一首歌呢?」
「鐘塔的運作方式並非凡人能理解,只要它美麗而高貴就足夠了。我常常看見你們進入武器鋪,總是在出來後清空大部分的行李,是戰場上的烏鴉吧?能穿得這麼體面代表實力不弱,下次不妨換個更高貴的身分再拜訪雷吉亞鐘塔。」
莉菲亞向鐘塔守衛笑了笑,隨即跟上提爾。
美麗但不夠高貴,在自視甚高的雷吉亞便是表明這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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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存在國度卻只剩氣候異常的領土,在銷抹國境後成為阿瓦隆最大的戰場。
習慣出沒戰場並撿拾掉落物為生的提爾,在譯德即將毀滅的那晚救出了莉菲亞。
當時,莉菲亞觀察了提爾好一段時間,才悄悄跟上總是在夜晚離開宿處的提爾。
她跟在提爾身後走了一段路,看見女騎士單膝跪地,將散落的武器裝進行囊。
她從躲藏的樹叢後現身,安靜地做起相同的事。
「提爾來自雷吉亞或歐登嗎?」
在她知道對方該如何稱呼後,曾經問起這樣的問題。
「不是。」她想也不想就答。
「還是來自卓黎恩或彌瑟璃締亞的騎士呢?」
「我們的信仰不同,而我隸屬的教堂已經毀滅了。」
然後,她沒有再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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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吉亞與歐登是阿瓦隆四國之下的人類群聚地。
自認血統不凡且以王族自居者通常聚集在雷吉亞,剩餘的人類則在歐登和平共處。魔族、精靈與半獸在國境銷抹後仍然藏身舊地,因為弱小的人類只能在他族唾棄且毫無自然資源的土地安身立命。時日至今,雷吉亞與歐登所需的生活物資仍然是藉由當地軍團爭戰所獲得,或是被奚落為烏鴉的拾荒者帶入國境。
提爾不會是烏鴉。因為如果她習慣了淚水與哀號,當晚就不會出現了。
他們的工作時間大約是在日落之後,大部分的戰爭都告一段落。全副武裝的提爾與莉菲亞在歐登境郊與諾錫思會合後向北方戰場出發──諾錫思是莉菲亞帶來的譯德魔狼,因棲息地在譯德近郊而有此名。譯德是由少數人類與半獸構成的國家,比常人親近野生物種而與周邊獸族和諧共存,關於莉菲亞與諾錫思之事則等日後再談。
諾錫思從潮溼的空氣嗅得端倪後,向著東北方──譯德的方向奔馳而去。
想在氣候異常的阿瓦隆戰場行動,就得仰賴靈敏的諾錫思。
將長劍收在身側的提爾與背負斧槍的莉菲亞跟隨魔狼足跡,終於在半小時再次見到諾錫思。尚未被草木掩埋的足跡繁多,一致向譯德遺址移動卻沒有落下物品。拾荒者大多會在近處等待衝突結束再撿拾物品,但秉持信仰心的提爾通常會直達爭端──儘管莉菲亞還在摸索提爾從未提起的信仰。
「這是譯德留下的古物,先別觸碰它好嗎!」
「也不是由來自雷吉亞的傢伙說三道四吧!」
來自同樣地區但不同立場的人們,爭相在遺址近郊找出曾經存在的文化物。莉菲亞與提爾以農牆為蔽,聆聽外來者衝突。
「等等、要是弄傷會損害價值!」
「雷吉亞的貴族肯定會為此付出一筆酬勞,動作謹慎些!」
莉菲亞對此無奈地揚起嘴角,提爾見狀:「莉菲亞?」
當譯德存在,雷吉亞與其並未有良好的關係。直到毀滅的數十年後,於該地普及的農作用具卻成為價值高昂的文化遺產。奥爾提彌、埃爾騰與赫黎坎至今是人類難以踏足的險地,與雷吉亞地緣最近的譯德,彷彿被想增強勢力的國家連屍帶骨啃噬。
「對我來說,那些物品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散落在譯德最有價值的事物,早就被提爾撿去了。」
「是嗎?」提爾微微一笑。
「提爾會想前往更遙遠的地方尋找物品嗎?」
因為就目前為止,似乎太溫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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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菲亞想買價格高昂的物品?或是有其他需求嗎?」
她疑惑問。但不想讓提爾擔心的她,微笑著搖搖頭:
「還沒有。」
「喂!譯德魔狼出現了⋯⋯」
當氣喘吁吁的聲音打斷外來者爭執,氣氛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彷彿猶豫許久才做出決定的腳步聲,最終朝著應呼者析析嗖嗖前進──不用想也知道是諾錫思。
諾錫思在遇險時通常會高聲鳴呼,而提爾與莉菲亞就會循著聲音找到牠。能夠迴避戰場詭端的魔狼沒有鳴呼就代表不是值得擔心的處境,但提爾與莉菲亞卻在跟隨外來者見到諾錫思後變了臉色。因觸犯高傲魔狼而受傷的人類並非注目點,而是在那之後──龐大混濁的黑霧從戰場視平線泛湧而出。
「──那是!」
氣候異常。
剎那間,諾錫思朝著提爾與莉菲亞飛奔而出,兩人也在這瞬間攀住魔狼鬃毛跨上背脊。彷彿感受到背上的重量,拋開顧慮的魔狼如逃生般全力疾馳,而方才所見的人們都被諾錫思狠狠拋在身後。
強烈的求生本能讓諾錫思將雷吉亞附近的山嶺如閃電般傳現,但諾錫思卻在返回路途緊急迴彎,讓莉菲亞差點失手鬆開諾錫思。詭端的黑霧如同預想出現在諾錫思逃離的方向,但緊接著──
這次又拉開距離的諾錫思壓低前身一甩,強大的力道頓時讓莉菲亞與提爾摔出去。等痛得不得了的莉菲亞抬起頭,只見諾錫思早已縮成小小的黑影。
新的詭端朝著戰場飄移,她與提爾似乎安全了,卻有些擔心返回戰場的諾錫思。雖然以莉菲亞對諾錫思的認知,強大又聰明,幾乎能理解人類,也因此熟知人類的弱小之處,例如:如果不依靠牠的力量絕對無法逃離詭端,因此討厭背負的牠才會用最快的速度將兩人帶離戰場。
進食會挑選鮮肉還喜歡順毛的諾錫思,狩獵總是挑最有利的時刻出手,絕不會無謀行動。
而戰場上的「氣候異常」為何讓所有人都如此害怕,在於這是由阿瓦隆四大國度毀滅後、魔法氣場不穩定所造成的現象,意即是由「失控的魔力引發異常」,氣候異常為最顯著的例子。
「莉菲亞,還好嗎?」
暫且將思考從諾錫思移開,莉菲亞應答了提爾的憂慮:「嗯。」
「先回歐登吧。」
是啊,畢竟今天不適合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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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菲亞與提爾的宿處位於歐登,僅在售出特定物資會前往雷吉亞,因為收購價格比歐登來得漂亮。光鮮亮麗的雷吉亞雖然便於銷售,物價水平卻高於常態。
依照諾錫思丟下他們的位置,行經雷吉亞回到歐登是最好的方式。
但是,難得距離休息時間還久,夜晚也還漫長,如果存在戰場的詭端並未影響市鎮──
「提爾,能去看看夜晚的雷吉亞鐘塔嗎?」
應該能見到無際的星夜。
「雷吉亞鐘塔已經關閉了喔。」
「但是,可以走小路進去喲。」
莉菲亞神祕地笑了笑,而提爾並未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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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雷吉亞,是聚集著那些自認貴族並有權有勢的人類。為了不讓家園受到鄰近的戰場侵害,其群聚地也擁有嚴密的保護措施。居住在雷吉亞的人們分為四種族群,一是最頂端的王族,位於雷吉亞最內部;二是上級貴族與國家要職,位於王族之外;三是下級貴族與其開設的商店街,四是較為平凡但仍然算是富裕的人類,群聚形成了市街。
除了王族區與上級貴族區,其他區域都是共通的。但每到夜晚為了防範魔族入侵,四個區域都會拉上柵門,成為各不流通的獨立區域。相較之下,歐登僅是築起了城牆,隨時都有被入侵的可能。
雷吉亞鐘塔位於第三區。只要有相當程度的魔法水平,熟悉地理環境就能不動聲色地潛入,這對熟悉魔法術式的莉菲亞並不困難。
此刻的雷吉亞鐘塔沒有歌聲演唱,商店街也都拉下櫥窗,但受到設立在市鎮外的結界影響,這裡就如同莉菲亞想像──有著一望無際的星夜。
上次看見這樣的景象是什麼時候呢?大概是──
「在譯德河岸,也擁有閃閃發光的景致呢。」
「是嗎。」那是聽不出任何感想的答覆。
「提爾呢?」
「我很少在觀察天文,不清楚呢。」
她笑了笑,這是她拒絕回答的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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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莉菲亞將視線轉向提爾,卻發現位於雷吉亞鐘塔後的柵欄佇立著身影。而那張仰起的臉也在注意到莉菲亞的視線後,轉向她微笑:「回去吧?」
「提爾先到出口等我吧?我馬上就回來。」
莉菲亞沒入巷道,從小路繞到第二區柵欄旁。
穿著深色裝扮的對方顯然是不想被發現,卻能從衣服樣式與披散的長髮發現是位女性,還是居住在第二區的雷吉亞權貴。
對方似乎在發現她與提爾離開原處後,墊起腳尖從柵欄空餘尋找蹤影。莉菲亞確認自己置身暗處後,輕輕彈指──對方嚇得轉過臉來。
「不好意思,我剛才已經看見妳囉⋯⋯不用躲起來也沒關係。」
話語比想像中得還沒有攻擊性。
「我似乎不是第一次見到你們,偶爾會看見你們出入武器鋪。」
莉菲亞沒有應聲。
「雖然現在的時機不適當,但沒有惡意吧?否則不會招手向我走來⋯⋯」
轉頭望去,提爾出現在柵欄旁處。或許發現莉菲亞的視線,她微笑著招手──如果會出現在這方向,不就代表提爾是走上大街、在對方的注目下走過來嗎?對方甚至提醒:「請不要觸碰柵欄,否則會被其他人發現。」
「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嗎?從平常來到市鎮的時間點判斷,似乎都在晚上活動。」
對方如同閒人與他們聊開。
「前往戰場經常遇到危險吧?但我覺得那身盔甲很帥氣呢!」
提爾雖然少言,但與性格樂觀的對方聊起來彷彿一見如故。總是會找話題的對方與習慣聆聽的提爾,讓莉菲亞感到微妙。
「為什麼會在深夜來到這裡呢?」
莉菲亞疑惑問,守夜並非對方的工作吧?
「雖然有些緣由,希望你們能聽聽呢⋯⋯對不起,因為是這種時間了,無法招待你們過夜,但明早能來找我嗎?或是、如果有事,後天也沒關係!說是求見雷吉亞教堂的貝爾,我會請守衛放行──還有,我需要知道你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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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省下從雷吉亞與歐登往返的時間,提爾與莉菲亞離開市鎮後在郊外過了夜。
儘管對貝爾有疑慮,當清晨拂曉,將儀容整理好的兩人仍然如貝爾所言來到第二區柵欄前,在守衛的帶領下前往從未踏足的區域。
「我是雷吉亞教堂的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