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姊姊——蘇西(6歲)
雙胞胎弟弟——米歇爾(6歲)
最小的妹妹——艾達(滿周歲)
不重要的稱呼叫法:
米歇爾(弟):拔比、媽咪
蘇西(姊):把拔、麻麻
蘇米皆為女性,稱呼法僅為了區別方便
基於本文為捏造性質,而非現實取向,造人過程我打算留給大家想像空間
有疑慮者請勿閱讀,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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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星的魔女】購物(蘇萊米奧/スレミ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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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怎麼還沒回來……」
年僅六歲的雙胞胎弟弟米歇爾低喃,對於母親沒有遵守約定返家而滿臉失落。
原先早與孩童們說好今日不上工,會陪同孩子們整天,不料公司的接洽方臨時出狀況,米奧琳涅只好趕緊離家前去查看,留下一妻與三小看家。
「麻麻不是說好下午三點要回來嗎?」
同為雙胞胎的姊姊蘇西也有些意見了,然而事實上匆忙離去的母親聽見孩童們請求著「麻麻下午三點會回來嗎?」,也僅簡短應聲「嗯,媽媽盡量」。
作為監護人的蘇萊塔只能苦笑,深知社長公事繁忙,也理解孩童們對家長的依賴,畢竟小時候也體認過母親時常外出的過渡期。紅髮母親從整理箱中挖出他們最愛的玩具,遞到趴在素描本上畫圖的雙胞胎們。
「我打電話問媽媽,你們先玩一下玩具好不好?」蘇萊塔面帶溫和笑容。
縱使對銀髮母親有小埋怨,也只是隨口一語,兩孩童看見最喜愛的玩具,便把方才的脾氣拋到九霄雲外,欣喜地玩了起來。
蘇萊塔輕呼口氣,看著孩童們的天真笑顏,以及從外型上顯眼地能看出,屬於她與米奧琳涅基因傳承的證明,不免嘆謂。原先並無生兒育女的規劃,小生命們卻在毫無預警的情況屢次敲門探訪——真要說,沒有做好防護措施自己也有責任——他們既已然成為家裡的一份子,作為父母的她們自然得負起養育的義務。
紅髮女性正要拿出終端機,不料臥房傳來嚎啕大哭,蘇萊塔三步併成兩步進房哄著嬰兒,手腳俐落地沖泡奶粉。爾後搖動灌滿液體的奶瓶,確認溫度適中才抱起剛滿周歲的女兒,動作輕柔地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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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米奧琳涅事業繁忙的緣故,蘇萊塔暫時卸下測試駕駛員的職務,全力照料家中與孩童的大小事,每日半夜時分嬰孩總會挨餓哭泣,蘇萊塔會輕手輕腳地下床,以不驚擾伴侶為優先,餵養嬰兒的日常已成為家常便飯。
這時玄關處門口開啟,伴隨著些微疲憊的一聲「我回來了」,身著套裝的米奧琳涅關上門,緊皺的細眉踏進門內瞬間放鬆,「家」總帶給她無以名狀的溫暖。
然而沒有半個人前來歡迎自己。
興許是客廳歡騰的銀鈴笑聲掩蓋掉自己的聲音,連蘇萊塔也沒有前來迎接,米奧琳涅輕嘆,脫下高跟鞋,連同著凜然氣勢也褪去。
她踏進客廳門前欲開口指正,「米歇爾、蘇西,你們太大聲——」
豈知腳底踩到不明物品,凹凸不平的堅硬觸感伴隨著滾動,米奧琳涅來不及確認到底踩到什麼,像是腳底抹油一路向前滑。
「哇啊啊啊——!」
「啊,是米米媽咪!」
「麻麻你回來了——」
尚在兩人世界的雙胞胎聞聲驚喜地回望,下一秒「碰」地聲響,他們靜默看著銀髮母親一頭栽進沙發,小玩具車直衝牆角後翻車。
「咿……」銀月髮色女性倒頭栽,手臂倚靠著沙發,發疼的腳跟高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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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奧琳涅さん回來了?」
蘇萊塔抱著嬰兒好奇探頭入內,妻子趴倒在沙發上抬高臀部的畫面映入眼簾,使她驚呼。
「呃……」米奧琳涅爬起身,顏面因急速的壓迫而發紅,她抿口不語並緩緩扭轉脖頸。
當看見母親面色鐵青瞪視而來,雙胞胎們知道他們闖禍了,嚇得縮起肩膀。
「孩子的爸。」米奧琳涅凝重地呼喚伴侶。
「咦,是、是?」蘇萊塔眨眨眼,仍抱著嬰兒的她呆傻地靠向銀髮女性。
「快看看他們做的好事。」銀髮伴侶沒好氣地環抱雙臂,瞥向客廳中央一眼。
紅髮女性茫然循視,這才理解米奧琳涅的意思,只見滿地各式各樣的玩具與玩偶,某幾處還有零零散散的食物碎屑。
蘇萊塔大感驚訝,「哇我只是去給艾達餵牛奶,怎麼這裡就變成這樣……」
但真要說,這景象怎麼越看越跟以前待在學園理事長室時看見的光景毫無二致。該說不愧是基因的遺傳嗎?但若說出口肯定會遭到米奧琳涅怒氣相待,蘇萊塔默默把感想埋藏於心。
平時公事上的繁重米奧琳涅默默扛著,只希望回家能看見孩童們的無邪與乖巧,再勞累的心境也能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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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她不過暫時離家才兩個小時,回家便是這副杯盤狼藉。米奧琳涅不怪罪蘇萊塔,她清楚養育幼兒的艱難,更何況還是三個孩子。
假若自己也多花點時間陪伴孩子,是否能夠減少蘇萊塔的負擔……孩子們也比較聽話呢?想歸想,依公司正處於蒸蒸日上的絕佳處境,米奧琳涅好一段時日仍逃脫不了日理萬機的生活。
心想著米奧琳涅可能會因這景象而對自己有所意見,蘇萊塔沒多想便開口:「我這就去整理——」
蘇萊塔作勢要把懷中嬰兒抱回去臥房,再處理眼前的凌亂,卻被伴侶一手擋去。
「不用,這本來就應該讓孩子們自己去理解、去處理。」銳利的銀紫色目光沒有與身旁的女性相對,始終盯看著孩童,「蘇萊塔妳沒有替他們抗這個責任的必要。」
「啊,好……」
蘇萊塔垂眉苦笑,識相地悄然離開客廳。
雙胞胎們被母親時時直盯而來的冰冷視線給震懾到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都過來。」一聲嚴肅呼喚襲來。
兩位孩童手牽手扭捏地靠近坐在沙發上的銀月色長髮母親。
米奧琳涅雙手輕搭上孿生姐弟,看著長相如出一轍卻留有不同髮色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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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媽媽剛剛差點就受傷了嗎?」嚴峻的語氣中不容忽視作為母親的柔和,「還有吃東西不可以把地上弄得到處都是屑屑。」
「嗚……」蘇西垂下銀色粗眉,維諾低語:「麻麻,對不起……」
留有火焰般顯眼短髮的弟弟戳弄兩指,嘟嘴道:「我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但是要記得,以後不能再把玩具亂丟在地上了。尤其是有輪子的玩具更危險,如果媽媽受傷了……」米奧琳涅思索片刻,蓦然跑出壞心眼的念頭,假裝語重心長地補充:「嚴重的話,媽媽會住院的喔。」
雙胞胎同時震驚。
「住院……像外公那樣嗎?」銀髮孩童蘇西摀住好奇又驚訝的口鼻。
米奧琳涅眉頭抽動,這孩子哪壺不提提哪壺。原本健壯的父親隨著年紀增長逐漸欠安,年邁身體因器官漸漸衰弱,最終面臨臥病在床安養的命運。
「對。」米奧琳涅閉眼皺眉回答。
眼看氣氛越來越沉重,都飄散到在外頭偷聽的蘇萊塔,雖然米奧琳涅說的沒錯,孩子需要有做錯事情的認知,但見蘇西眼眶逐漸泛淚,似乎因妻子的慎重提醒而愧疚或害怕——當然蘇萊塔相信米奧琳涅不會那麼容易因為跌倒就住院——還是對孩童們的反應有些於心不忍。
心想著三人之間的談話時間已經差不多,這時機點現身應該不會打斷米奧琳涅的訓話,蘇萊塔試著走近他們,如照亮陰霾的和熙暖陽。
「那個——」蘇萊塔抬起懷中嬰兒艾達的麥色小手,示意著要表達提議,「家裡奶粉變得不太夠,我們要不要出去採購一下哇,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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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們瞬間轉移注意,只要能全家外出,就等同於郊遊玩耍。孩童們為這臨時動議深感讚同,紛紛興高采烈地說好。
白銀髮女性沒輒地苦笑,起身走往臥房。
「米奧琳涅さん?」
眼角餘光發現大人與孩子們似乎表情擔憂,米奧琳涅沒有停止步伐,將髮簪抽出,盤在後腦的厚重髮絲如銀河灑落而下。
潔白指節貼上門沿,米奧琳涅微偏過頭,「我換一下衣服。」語畢便進房更換衣服。
三人面面相覷,喜出望外地擊掌。
「不過——」嬌小女性頭冒出門外,語帶命令,「玩具沒有收拾乾淨就駁回。」
「咦?」姊姊蘇西催促弟弟,「米歇爾,我們趕快收好!」
米歇爾大力點頭,跟上姊姊的動作。看著孩子們認真整理,蘇萊塔也忍不住手癢,她將艾達安放於嬰兒椅內,拿出掃把畚箕替孩子掃掉餅乾碎片。
「好了。」便服裝扮的米奧琳涅踏入客廳,看著與方才相比整潔許多的空間,滿意地點頭,「我們出發吧。」
蘇萊塔輕靠向銀髮妻子,把後者擁入懷中,並試著彌補忙碌之餘仍不該遺漏的例行公事,柔軟的雙唇輕輕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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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奧琳涅さん,歡迎回來。」
米奧琳涅嘴角微揚,感受著寬厚溫暖的擁抱,同樣以親吻回應。
一家五口來到獨棟附設的停車房,電動車門剛開啟,抱著嬰兒的蘇萊塔還來不及上車,米歇爾躍躍欲試鑽進蘇萊塔的座位,驚得米奧琳涅連忙作勢把兒子拉下車。
「這是爸爸的座位!」沒想到孩子的力氣與自己旗鼓相當,米奧琳涅使勁吃奶的力氣拉動著緊抱座位的兒子,「米歇爾你……你給我下來——!」
「咦……沒關係的,如果米歇爾想要跟媽媽坐前面,我跟蘇西一起坐就好——」
「不是——!」
米歇爾驚愕地瞪大銀綠色的眼眸,霎時鬆脫,與米奧琳涅一同摔出車外。
「「哇!」」
「你、你們還好嗎!」蘇萊塔由於仍抱著孩童,只能手足無措地遠觀。
銀髮妻子吃痛地撫摸臀部,一把火在胸口燃燒,眼眉直豎,「米歇爾,你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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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要跟拔比一起坐——!」米歇爾閉眼握拳喊道。
「「咦?」」大人們同時發愣。
「米歇爾你好狡猾,那、那我也要跟把拔坐!」姊姊蘇西也表示抗議。
紅髮女性呆然,搔著臉垂眉憨笑,她從不曉得在孩子們眼中自己這麼受歡迎,然而看見身旁妻子貌似受傷的複雜表情,旋即收斂神色。
以背巾支撐嬰兒的蘇萊塔彎下身與雙胞胎們平視,牽起兩隻淺褐色小手。
「蘇西、米歇爾。」紅髮母親瞇眼淡笑,「爸爸要照顧艾達,座位已經擠不下了,妳們今天先坐後面可以嗎?下次出去再讓你們輪流跟爸爸坐一起?」
孩童們妳看我我看你,點頭表示答應。
「嗯好,跟把拔一言為定!」
「我也是!」
不知從哪學來的,雙胞胎各朝母親伸出小指,與蘇萊塔打勾勾,這畫面喚起米奧琳涅過往回憶,想起初見不久便於學園定下約束的兩人,她勾起自己也未察覺的笑意。
待一家五口坐定位,無人駕駛汽車駛離住宅。一路上雙胞胎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偶爾直接在車內玩起辦家家酒,吵得無法趁機休憩的米奧琳涅又忍不住發飆,蘇萊塔只能充當和事佬安撫妻子。蘇萊塔並不討厭吵鬧,或者說長年與風靈相依的她過著只能人機對話的孤寂生活,多少對熱鬧氛圍總有些期盼,如今與米奧琳涅共組的家庭多了幾分歡暢,反倒帶來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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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習慣孤獨的米奧琳涅依然無法適應,但誰叫這些孩子是自己與蘇萊塔的結晶呢?縱使心有抗拒,她亦明白這是陪伴孩子們成長必要的過程,米奧琳涅願意接受幸福伴隨的代價。
銀紫色眼瞳轉向火紅太陽裡的小恆星,這幾天忙於工作鮮少有機會與最小的女兒親密,總覺得女兒變得只對蘇萊塔黏膩,不免有些微妙的難過。
「蘇萊塔,我也想抱抱艾達。」
此時的艾達正吸吮著紅髮妻子的手指,蘇萊塔聞聲抽離手指,欣然將布巾稍微撥開,好讓米奧琳涅能伸手探入。
沒想到,嬰兒落入自身懷裡,可以說是瞬間,艾達哇哇大哭起來。這讓米奧琳涅頓時感到困窘,蘇萊塔趕忙靠向母女,朝女兒扮鬼臉輕哄,卻沒有達到效果。
「不行呢……怎麼回事呢?」蘇萊塔對此感到疑惑。
對於女兒的激烈反感要說不難過是騙人的,米奧琳涅卻只能喬裝鎮定。
「……算了,給妳。」
索性把女兒交還給蘇萊塔,神奇的是嬰兒立刻停止哭泣。
「難道……」蘇萊塔傾身靠近米奧琳涅,嗅聞後,半猜測地語道:「艾達……好像會認味道。」
米奧琳涅恍然大悟,今天出門辦公前確實是噴了點香水,但味道極淺,僅為了撫平休假日還得動身離家帶來的焦躁,這行為反倒遮蓋過自身的味道。而這孩子遺傳了伴侶靈敏的嗅覺,姑且是聞到陌生味道帶給她驚恐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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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米奧琳涅於心中嘆息。
進入購物中心後,一家五口在廣大卻人潮擁擠的走道裡開始他們的任務,婦婦兩人邊討論著需要添購的生活用品,一邊還得拉住可能隨時不見蹤影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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