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愚人]

2023年05月19日14:485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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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汹涌,浪山林立。灯塔——灯塔在哪里呢?一片孤舟艰难地在险象环生的海浪中穿行,忽然被巨浪打得几乎跳出浪尖,急忙把紧紧抓着船首的人儿吐了出来。

  艾丽妮从船上掉了下去,在海潮裹挟中沉沉浮浮,挣扎着向悬挂在夜空中的月亮无力地伸手。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再努努力就能抓到那轮弯月,把自己从泥潭般的潮漩中拔出来。但又一层巨浪埋葬了她,几个水泡快速掠过少女的身体与脸颊。她恍然地漂浮在一片漆黑的深海中,就像重新遭受着婴儿离开母乳那般的挫折。主体骤然破裂成碎片般的自我,她的视点猛地被拉低下去,隐约看到有个倒立的灯塔轮廓。它以虚无的海平面为地基,塔顶怪异地直指海底。那塔顶上还闪着光芒,红色的灯光犹如某个熟悉的眼眸。这红光将艾丽妮惊醒过来,她听得窗外传来几声鸟鸣,四周昏暗得如同刚刚挣脱的梦境。打开手机一看,4:38,还早得很。

  但她无论如何强行闭上眼睛,也没法再把自己塞回睡梦中。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两个小时之后,艾丽妮干脆爬了起来,溜去食堂吃了个早饭。

  从食堂出来时,碰巧遇到塔罗牌同好会的学生在门口搭了个棚子搞活动。周末的大清早,学校里还没什么人在走动。艾丽妮在门口张望了两眼,很快就被同好会的学生招呼了进来。

  “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远山坐在铺着黑色桌布的简易桌前,一边熟练地用花哨的手法洗牌一边向艾丽妮微笑。塔罗牌,一种富含神秘主义因素的活动,通过纸牌的象征意义在想象中发挥作用。艾丽妮迟疑了一会,还是小声地问道:“可以占卜感情吗?”

  “当然可以,不如说大家几乎都是来问这个的。你赶时间吗?”

  “不,还早。”

  “嗯……那就用凯尔特十字牌阵吧。”

  看着眼前少女忸怩的模样,作为经验丰富的占卜师远山甚至不用多问,一下子就对情况了然于心。一天的活动以最经典又最拿手的牌阵开始再合适不过了,她快速把洗好的牌分成三摞,又让艾丽妮切了个指示牌出来。啊,逆位正义,怎么说呢……还是看看接下来的牌吧。

  塔罗牌堆被摊成环形,其中十张牌幸运地被少女纤细的手指挑出。随着占卜师排好那十张卡牌又逐次翻开,艾丽妮忐忑不安地发现好像有不少逆位牌,她听说逆位一般都没什么好事发生。其中还有两张宝剑牌上的人看起来就愁眉苦脸的,让她觉得占卜结果可能不妙。

  “嗯……”远山闭上眼睛沉思起来,十一张牌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飞舞。没过多久,她就自信地睁了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大概明白了,让我们开始解析牌面吧。”

  艾丽妮吞下一口口水,目光跟着远山的指尖转向了牌组的下方。

  “先来看看象征基础的正位宝剑侍从。它在说——你神话了这段情感,敬畏绊住了你的脚。你不敢开口,不敢主动靠近。与此同时我注意到这个牌阵中出现了愚人和两张侍从牌,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问卜者是个相当年轻的朋友。这是你的初恋,我猜?”

  “……是的。”

  好准。艾丽妮微微吃了一惊,带着些讶异打量着自信满满的占卜师。远山朝她挑了挑眉毛,连珠炮弹般地倒出了解析。

  “过去——正位星币9,此时我更愿意回到牌面本身去解读。看,富足又丰腴美丽的女人手上停着一只蒙上了面罩的鸟儿,这张牌与代表影响因素的逆位宝剑8很好地呼应了。它们告诉我你在被什么牵引着束缚着,或许是你爱慕的对象,或许是你自己的情感,并且这种关系让你觉得舒适。至于现在呢……啊,逆位的宝剑9。你在烦恼,这份烦恼在最近被一段鲜明的梦境揭示。”

  “……”

  伴随着一句句直击心灵的语句,艾丽妮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山摆弄的卡牌,那些印刷硬纸好像突然充满了魔力。

  “理想,正位女祭司。我想这暗示着一位年长知性的恋人,抑或是一段柏拉图式的感情。未来,逆位圣杯6。是的,你会有新的挑战,你要面对不安全感,但这或许会将你带到更深入的关系中去。”

  “稍微总结一下。女祭司和两张宝剑牌告诉我这是一段单恋,你有你的困惑和迟疑。现在我们可以前往代表自我的逆位圣杯侍从,它证明你是个善于沉思富有创造力的年轻人,同时也揭示了日思夜想带来的精神不稳定性。圣杯侍从和女祭司一同出现……嗯,我想你身边该是有一个双鱼座的人?”

  “双鱼座吗?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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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丽妮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应该是没有的,远山准得吓人的占卜终于出现了些许偏差。

  “双鱼座性格也可以纳入范围内。或者说,他或她马上就会出现。顺着’自我’往上看,代表环境的是正位太阳。相当强力的一张牌,你会得到许多人的支持和帮助。而逆位的圣杯3此刻终于揭示了指示牌的含义,我想你在担心某个强力的竞争者,而且你担心已久了。”

  占卜就快结束,远山站了起来,把最后一张牌推到艾丽妮面前。

  “最后,正位愚人。一张自由烂漫的卡牌,不是伊始也不是终结,抑或既是伊始也是终结。说真的,每次看到那个数字0我都要头疼一小会呢,真的是一张相当容易解错的牌。”

  “所以……?”

  “我愿意相信你会拥有一段浪漫的爱情。”

  愚人挺立的胸膛在卡片上和现实中的二重朝阳照耀下闪烁着,舒张的双臂似乎要飞舞起来。在被远山收走之前,它卡面的镀膜层一直折射着耀眼的光彩,在艾丽妮的眼睛里留下烙印般的光点。

  听完远山清晰明了中又有些含糊不清的占卜,艾丽妮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来到学校的一处侧门门口等待劳伦缇娜。时间迈着亘古不变的足音漫步着,落叶与风从街道的角落跳起舞又不经意与少女的耳羽撞了个满怀。正当她把卡在耳羽间的淡红叶片拿下来时,她看见劳伦缇娜迈过了校门口的人脸识别阀门。

  艾丽妮赶紧慌乱地把耳羽理了理,腼腆地冲她笑起来。劳伦缇娜走过来了,细碎的裙边飘摇着如同一场虚幻的美梦。但学校出入口又闪出了一个身影紧随其后,让她不由得直直地看着发愣。那个人在论坛的那张照片上见过,这张表情淡漠的俊秀人儿一定是斯卡蒂没错了。

  原来不止叫了我一个吗……

  占卜中说的某个强力的竞争者或许就是斯卡蒂吧。艾丽妮又想起了学校论坛上的流言蜚语,耳羽也微微垂了些下去。

  “嘿,艾丽妮。这位是斯卡蒂,我在阿戈尔的老相识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好。”

  斯卡蒂朝艾丽妮点点头。她穿着条紧身牛仔裤,修长的腿被衬得赏心悦目。身上则是一件纯色夹克,大拇指随意地挂在口袋边缘。即使是打扮得如此随便,也还是掩不住斯卡蒂的魅力。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艾丽妮勉强地扬起嘴角,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劳伦缇娜的手指贴上了斯卡蒂的手臂,就像论坛上那张照片一样。她一边贴近斯卡蒂,一边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艾丽妮的表情。善于捕捉细小情绪的猎手这次没有什么收获,很可惜。

  “啊?鲨鱼你没有规划过吗?”斯卡蒂愣愣地反问道。

  “嗯?不应该是你来想吗?”

  斯卡蒂盯着劳伦缇娜闪着诡秘光芒的眸子,又看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艾丽妮,愤愤然地想明明是你硬要拉我出来的,怎么还要我来规划活动流程。

  想到这里她干脆地说:“那行,我们去网吧打瓦罗兰特吧。我知道环境很好的一家,不会有烟味的。” 

  “诶,我不要。而且,这里有未成年呢。”

  “抱歉。”艾丽妮无奈地说,不过她逮到了些接话的机会,“你玩f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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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也玩吗?”

  “嗯,和室友打过apex。”

  “不太一样呢……你要是来玩瓦罗兰特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好。那回头加个好友……”

  听了这话,劳伦缇娜的眸子带着丝不满快速地飘过艾丽妮的脸庞又飘向斯卡蒂,很快她就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嘿,fps什么的你们等会再说,我有主意了。”劳伦缇娜将手机屏幕伸到攀谈着的两人面前,竖起中指贴在嘴唇上藏起若隐若现的微笑,“密室逃脱怎么样?这个有八百平米呢。”

  “我都行啊。”

  斯卡蒂划过几页店铺介绍,似乎是相当硬核的解密类型,但也有npc来增加恐怖氛围。艾丽妮看着海报上的鬼脸有点发怵,但劳伦缇娜跃跃欲试的样子让她欲言又止。

  “哟,这么巧啊?”

  一来到店里,就传来了莫斯提马那熟悉的声音,她身边的菲亚梅塔吃惊之下吹起的泡泡糖啪的一声炸开。艾丽妮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们,三人震惊地互相瞪了好几眼。莫斯提马的目光则马上是溜到了斯卡蒂和劳伦缇娜身上打着转,光环下机灵的小脑瓜子里马上就有了好几种猜测,于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情笑起来。

  “雷姆必拓还真小。”艾丽妮在心里对坏笑的莫斯提马比了个中指,回头向劳伦缇娜解释道,“我朋友。”

  “那拼个车吗?五人正好够开。”劳伦缇娜问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行啊。就是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来玩密室逃脱。”

  菲亚梅塔爽快地应了下来,玩密室顺便还能现场观看室友恋爱进度多有意思啊。她也没想到还有个斯卡蒂,这下更精彩了。

  “哦?那你觉得我们会去干什么?”

  “呃,画展什么的?雷姆必拓艺术馆?”

  劳伦缇娜笑出声来:“拜托,放过我吧,上课的时候品鉴得难道还不够多吗。”

  不过这个密室需要分成两队在一楼二楼合作通关,菲亚梅塔和莫斯提马没能看上好戏。艾丽妮捧着提灯和对讲机,惴惴地带着眼罩被工作人员牵引着走进了漆黑的走廊,然后又进了间屋子。搭着她肩膀跟在后面的是斯卡蒂,她愤然地想斯卡蒂怎么不走在最后,要是劳伦缇娜在她身后多好啊。

  这是个有追逐战的密室,游戏推进到一定阶段后会有屠夫过来追人。房间和窗外的走廊里则有柜子可以躲藏,场景布局有点像经典恐怖游戏《逃生》。不过第一关还是相对温和的,摘下眼罩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亮着荧光的电脑屏幕。她们凑近过去,发现需要输入密码。

  “这好办啊。”

  斯卡蒂在键盘上按了几个键,把命令行调了出来。她正准备看看代码,对讲机里响起了工作人员无奈地声音:“请按正常方式通关,边上的桌子上有一些拼图……”

  “哦,好吧。”

  “哈哈哈……虎鲸你太逗了,哪有这么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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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伦缇娜一边嘲笑着斯卡蒂,一边跟着艾丽妮来到桌子前面。她从艾丽妮身后俯身去看桌子上的道具,故意让饱满的胸部贴上少女的胳膊。一瞬间那双灰眸子就睁大了些许,睫毛动摇着颤抖起来。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她骤然涨红的脸颊也清晰可见。

  真的喜欢我啊。

  猎手再度眯起眼睛,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舔虎牙的尖端。她带着玩味的笑容退开半步,觅得猎物般的愉悦几乎荡漾出身体。

  “还没好吗?”

  不知情的斯卡蒂挤了过来,狭小的空间里塞不下三人,于是劳伦缇娜就被挤了出去。艾丽妮闷闷地扫了她一眼,很快就完成了拼图。

  “好像是数独。”她指着上面写着些数字的正方形拼图说道,“但少了一块。”

  “啊,原来如此,是拼图数独。”斯卡蒂恍然大悟,“一种数独的变体。”

  “也就是说我们要解数独游戏,然后把带着血迹的格子上面的数输进电脑就行了。”劳伦缇娜接道,又疑惑地摸着缺了一块拐角的拼图,“可是,屋子里好像也没有其他的拼图了啊。”

  “嘭!”

  “呀啊——!”

  一个带着血淋淋鬼脸的npc突然出现,狠狠地用斧头敲着窗户,而那个窗户就在拼拼图的桌子前面。在艾丽妮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她就已经尖叫着挂在了劳伦缇娜身上。

  斯卡蒂皱着眉捂起了耳朵,感到耳膜都要被划破了。劳伦缇娜没被npc吓到,倒是被艾丽妮吓了一跳。但平日稳重的少女露出副如受惊海鸟般的模样也分外有趣,于是她又愉快地笑了出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抱歉……我不是有意……”艾丽妮惊魂未定地松开手,立即向劳伦缇娜道起歉来。她感觉自己慌乱中好像不小心摸到了些不该摸的地方,但她真的没想过揩油这种事。

  “没关系。”劳伦缇娜暧昧地凑在她耳边回道,“要牵着手吗?小鸟?看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没……没有!”艾丽妮羞涩中带着恼怒,对比镇定自若的斯卡蒂她不免心生不甘,“不会再被吓到了!”

  “哦?”

  npc在窗台上丢下块拼图便消失不见,但劳伦缇娜向窗外张望过去,清楚地看到他又蹲下身偷偷摸回了窗户下面。她的虎牙从笑容中探了出来,继续逗弄着炸毛的海鸟:“那你就把那块拼图拿回来证明一下自己吧。”

  艾丽妮想也不想就顺应了劳伦缇娜的请求。她推开窗户,在手刚刚按上拼图的时候就被张牙舞爪的npc紧紧抓住。于是她发出了更大声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伊比利亚粗口——伊比利亚粗口——!”

  “哈哈哈哈哈……”

  劳伦缇娜笑得弯下腰去,斯卡蒂则是对她如此开心感到讶异,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几乎要哭出来的艾丽妮。

  这两波折磨之后艾丽妮感觉灵魂几乎都被抽离出去,然而比起灵魂更重要的是尊严被剥离了个干净。她刚刚才要证明自己,却马上被吓得魂飞魄散。

  “喂喂?艾丽妮?你们那边拿到拼图了吗?”对讲机里传来了莫斯提马的声音,“我们刚刚把它给了npc。你注意啊,那个npc有点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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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真的是太及时了。”艾丽妮有气无力地说。

  “不客气。”看起来莫斯提马没听出反讽,“我们这边需要你们推进才能往前走,加油。”

  话音未落,对讲机里传来了菲亚梅塔的尖叫和拉特兰粗口声,看来那边的黎博利也不是很顺利。劳伦缇娜笑够了,揉着眼角向耳羽都耷拉下来的艾丽妮伸出了手。这次她没再拒绝,小心翼翼地握紧了那份温软。

  艾丽妮一直和劳伦缇娜牵着手,在极度紧张的时候甚至不知不觉变成了十指相扣。要是换个场景她肯定能开心得飞起来,但在npc和恐怖氛围的影响下艾丽妮已经麻木得什么都感受不到了。直到追逐战中劳伦缇娜抱着她躲进柜子,两具柔软的躯体紧紧地挤在一起时,艾丽妮才猛然惊醒过来。还好柜子里什么也看不见,她知道自己肯定红了脸。劳伦缇娜的吐息就在耳羽边流淌,酥酥麻麻的,几乎叫艾丽妮要喘息出声。

  少女刚刚浸入与意中人肢体接触的快乐中,npc就猛地敲了下柜子把她的那些欲望和陶醉全赶走了。整个后半场艾丽妮几乎都是劳伦缇娜的挂件,被拖着到处跑的同时神志不清地垮着张批脸解谜。

  从出口出来的时候,斯卡蒂一脸满足:“这家谜题还不错。”

  劳伦缇娜也愉快极了:“很有趣。”

  艾丽妮没作声,耳羽整片整片地蔫了下去,就像秋天里马上要凋零的叶子。她绝对不想再来了,但劳伦缇娜说很有趣,如果陪劳伦缇娜玩的话……她勉强愿意。

  紧跟着出来的菲亚梅塔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游玩中途莫斯提马就贴心地挡在了她前面,每次换房间都先去检查npc可能钻出来的地方。在快要结束的时候莫斯提马还护着她往前走,朝她耳边低语道:“咋回事啊,明明玩恐怖游戏都没这么大反应的。”

  “这可比恐怖游戏吓人多了。”菲亚梅塔有气无力地说。

  “哈哈哈……”

  “你在笑nm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也有可爱的一面,很讨人喜欢。”

  莫斯提马暧昧地说。但鉴于她平时插科打诨的小jb话说得太多,以至于菲亚梅塔根本没听出什么意思,甚至以为她在嘲讽自己。于是菲亚梅塔揍了她一顿,并威胁她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就继续揍她。

  看艾丽妮被吓得不轻,作为提议人劳伦缇娜感觉有些过意不去,说要稍微补偿一下她。劳纶缇娜带着她们来到一家风评不错的伊比利亚餐厅,大方地请了客。斯卡蒂开心死了,一个劲往嘴里塞火腿。艾丽妮则是边小口吞着海鲜饭边提出了下次自己来买单的邀约。很好,这样就还有下次约会了,她略带羞涩地想道,希望下次斯卡蒂别来了。

  下午她们去看了场喜剧电影,一切都很好,除了斯卡蒂乐呵呵地坐在了两人中间这件事。艾丽妮赌气般地抓起斯卡蒂手边的爆米花塞进嘴里,信誓旦旦地跟她吹牛逼说自己FPS肯定玩的比她好,于是不信邪的斯卡蒂也留下了自己的konekti账号。她们都没注意到的是,劳伦缇娜那时正瞥过眼暗自注视着这一切,托着下巴不知想着些什么。

  劳伦缇娜并不在罗德岛里面住,她一般待在校外的工作室,说是在工作室就像在家一样。晚上散场的时候斯卡蒂跟着跑到她家里去睡觉了,引得艾丽妮又是一阵醋意。

  “她不会喜欢你吧,虎鲸?”劳纶缇娜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突兀地提道,“才认识你一秒就找你要账号好友。”

  “啊?”斯卡蒂还在吃没吃完的爆米花,嘴上沾着碎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啊?”

  艾丽妮终于不用再每天守在雕像前面等待神迹降临了。现在她可以随时和劳伦缇娜分享日常趣事,甚至有时可以约劳伦缇娜出来看书,这在以前简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为了实行通过斯卡蒂接近劳伦缇娜的迂回战术,那天晚上回去后艾丽妮就下载了瓦罗兰特,确实弹道和扩散都和apex不太一样。不过她一向是执行力很强的人,开始每天边听有声书或者外语听力边练枪。菲亚梅塔问她为什么突然开始玩瓦罗兰特,得到的回答是为了接近劳伦缇娜。

  “啊?你们一块玩这个吗?”桑葚很费解,她觉得劳伦缇娜应该不是会玩fps的人。

  “不,但斯卡蒂玩这个,而斯卡蒂又非常的了解劳伦缇娜。”

  “……”宿舍里沉默了,艾丽妮跳脱的思维让两人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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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黎博利天生就擅长fps,这是种族天赋。在高强度训练下艾丽妮很快就赶上了斯卡蒂的水平,开始和她双排。在对枪的途中,她总是暗搓搓地想着怎么不露痕迹地把话题引到与劳伦缇娜相关的地方。日积月累她也开始逐渐地了解这个阿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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