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余音
大陆历1121年，白雪节第20日
“魔王大人！”
一个身形魁梧的盔甲武士推开门，刺骨的风雪从它身后一同涌入了这空旷的宫殿。
不过没关系，魔族的人民已经与此寒冷相伴超过一千多年了，不差这一点。
沉重的脚步在宫殿回响，虽说是魔王的宫殿，但这里却一点也没有阴暗的感觉。
这里是卡莲希雅大陆的最高之处，寒冷，窒息。
正如魔族的处境一般。
从这里可以俯瞰到这片大地的每一个魔族，如果天气好的话，甚至可以看到人类王国的最高建筑，那座供奉着庇护着人类的丰饶神的教堂。
虽然也只有一个塔尖而已。
盔甲武士沉重的脚步在大殿正中央停止。
巨大的身躯正对着面前高耸的石制王座跪了下来。
“他们，卡莲希雅王国军已经到了吗？”
王座上空无一人，一个留着披肩白发，身形在十岁后半少女样貌的身影凝视着王座。
“已经到城墙下面了……”
“库伦佐呢？”
“为了掩护平民撤离，已经牺牲了。”
“我明白了。”
少女，或者说魔王闭上了眼睛。
这不能怪人类王国。
这里的自然环境严酷，这片土地上的生命自打降生以来便被迫面对着残酷的考验，这里的人民相信力量，不断追求强大，最终不仅变得面目可憎，也忘记了爱为何物。
平民，和士兵，没有本质区别。
不能指望它们在远离魔王的土地上讲什么仁善。
每一方都可以有完美无瑕的动机，追究这种事情毫无意义。
战争便是如此之物。
她在发动侵略的时候便早有觉悟。
但有些事，她必须做，也只有她能做。
随后，她抽出一把小刀，那刀的质地如骨头一般，闪烁着哀凄的光。
“吱嘎——吱嘎，吱嘎——”
她反握住刀柄，在王座上刻下了烈士的名字。
矗立在那里的不是王座，而是墓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不会对你们称道那死者的世界，只因我看不到可曾有灵魂离开的方向，因此，死去的人最后会只会流下一团飞灰……”
“吱嘎，吱嘎——吱嘎——”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刻上了第二个名字。
“……因此，我不会对那死者的世界抱有希望，因此，我会将你们每一个人记在心中。”
“吱嘎——吱嘎——吱嘎——”
第三个名字。
“陛下……”
“……抱歉，很快就好了。”
魔王掌握着这片土地上也许是最强大的魔法力量。
但有些事情，她觉得必须亲自动手。
“好了，走吧。”
她将短刀收回。
走下台阶，黑色的荆棘从她的后脑生长，在头顶交缠成一个环。
魔王的荆冠。
她推开门，空中一片黑云压过，有翼的魔族在其中严阵以待。
魔族和人界的军队隔着城墙对峙。
偶有阳光从云中穿过，城墙之外，王国军的铠甲耀眼夺目。
那是丰饶的祝福。
其中最为璀璨的是领头的一男一女。
“呼——”
她将这片土地上的“神”，一个接一个地『放逐』出了这个世界，最后找上门来的，居然是两位人之子吗？
没有什么想法。
直接在她手上逝去的生灵不计其数，再添几个人类也无妨。
窃取魔王之位的一瞬间她便已然是罪大恶极之人，虽然她也不在乎这个就是了。
“利凯尔。”
“属下在。”
“到这里就好了，剩下的，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但是……”
那盔甲武士看向了魔王，担忧的神情穿过铁皮盔甲中满溢而出。
那神情不来源于对于魔王力量的恐惧，那是发自内心的担忧，在人类那边一般将这种感情称之为“敬爱”。
可惜太晚了。
“没有什么但是，走吧，回内城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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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属下不能接受，身为陛下的臣民怎可看着我们无上的王独自一人——”
“利凯尔。”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比那凛冽的寒风更加刺骨。
“！”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般，巨大的身躯跪了下来，但那藏在盔甲中的人却没有为自己的发言辩解。
“呼——”
看着自己的直属将军这个样子，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好吧，那，接下来是命令，听好了……”
…………
“魔王那边还没有回应吗……”
王国军的阵列之前，身披软甲的少女完成最后的祷告。
“……恐怕沉默就是他们的回应了，从国境线开始便是如此，派去的使节一个都没能回来。”
少女的身边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他忧虑的视线越过高高的城墙，望向了那几乎高耸入云的城堡。
这是他们身为战士能为和平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费雷大人！魔王回信了！”
少年望向身后，那小个子的使节攥着一张羊皮纸奔向了他们。
“魔王……艾普罗娅，她说了什么？”
“……”
勇者费雷看着手中有些皱巴巴的纸，一言不发，他的表情比起那张纸没好到哪里去。
“不是和解……是吗？”
勇者姬尔达将费雷的表情收入眼中。
“艾普罗娅说，她会在城墙上等我们。”
就是王对王的意思。
往积极一点的方面想无论是魔族还是人类至少能减少一点伤亡。
…………
“！艾普罗娅陛下——”
“这是命令，如果回来的不是我，你们就向王国军投降吧，我观察过了，这一代的勇者都是很善良的人，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的。”
“……”
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包含着对于魔族未来的遗憾，对于自己无能的悔恨。
“属下……明白。”
飘扬的白发逐渐溶解在风雪之中，无悲无喜的灰白色眼眸远远地眺望着城墙上的过道。
两位勇者已经就位了。
…………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怕吗？姬尔达。”
少年握住了少女的手，那只小手上，一颗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正闪烁着光。
“有点。”
毕竟对面是那个有史以来最强的魔王。
不只是实力，威望也一并达到了顶点。
在那些被占领的村子里，那些魔族“平民”一边喊着“为了魔族，为了魔王”一边朝着军队发动自杀式袭击。
从来没见这种阵仗的王国军遭受了略大的伤亡，如果没有丰饶神的祝福，恐怕至少还要再减员二分之一。
与这样的“王”对战，怎会让人不感觉恐惧呢？
勇者费雷·卡莲希亚与勇者姬尔达·赫罗蒂莱斯的『灵感』（55%）/（80%）
1d100=47（成功）
1d100=09（极限成功）
过道对面的要塞，从那漆黑的出口传来了摄人心魄的威压。
那股阴暗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种程度闻所未闻。
毫无疑问……
从那阴影中睁开一双银色的眼睛。
“魔王……”
费雷走向前，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姬尔达将书捧起，魔力在她的身边聚集。
被不祥的气息裹挟，魔王艾普罗娅于二人面前显现。
那是比画像上更加动人心魄的美丽，由表及里。
能与其相比的……恐怕只有丰饶神了吧？
“魔王……我，勇者费雷，代表王国向您道歉……我们王国违背了当初的誓言，没能及时向魔族提供必要的食粮。”
“不必道歉，丰饶的祝福每一天都在变得孱弱，就算喂饱王国的子民也已是勉强，不是奥马尔三世也会是别的国王，我们早有心理准备。”
艾普罗娅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紫黑色的结界逐渐从她身后延伸，最终包裹住了战场。
支援不可，逃脱不可。
她拔出了腰间黑色的剑。
“那么……来吧。”
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是，这片土地已经容纳不下这么多生灵了。
预计在这场战争之后，无论是那一方获得胜利，人口都将回归可接受的数量。
人类与魔族从来没有根本性的矛盾。
敏捷顺序：魔王艾普罗娅（185%）—勇者费雷·卡莲希亚（85%）—勇者姬尔达·赫罗蒂莱斯（80%）
魔王艾普罗娅的『格斗（剑）』（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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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100=22（极限成功）
苍白的身影如闪电，混在风雪中向他袭来。
勇者费雷·卡莲希雅的基于『战技』（95%）以及『格斗（剑）』（90%）的『格挡』
1d100（b1）=44（困难成功）
1d100（b1）=10（极限成功）
“叮————”
缠绕着祝福的长剑和黑色的长剑撕咬在一起，在四溅的火花中，他们看到了彼此眼中坚定的眼神。
魔王艾普罗娅的『力量』（200%）
1d100=59（困难成功）
勇者费雷·卡莲希雅的『力量』（90%）
1d100（b1）=40（困难成功）
然后，魔王强大的力道就将他的架势碾碎。
勇者姬尔达·赫洛蒂莱斯的『魔道（丰饶）』（80%）
1d100（b1）=62（成功）
消耗法力值1点
少年踉跄地稳住身形，正当魔王打算追击时，两团硕大的火球从他的身后飞出，径直砸向了魔王。
魔王艾普罗娅基于『战技』（185%）的『格挡』
1d100=92（困难成功）
“叮！叮—”
魔王挥动手中的剑，随手便将呼啸而来的火球打飞了。
视线重归战场，对面的勇者已经重新站好，摆出了战斗架势，身上还缠绕着淡淡的光。
“……”
不言，魔王举起了剑。
…………
[newpage]
“砰！”
一拳将抵近的勇者打飞，铠甲和防御用的魔法在空中崩解如细雪。
但在倒飞的过程中，他身上的伤口就在姬尔达的魔法下愈合了。
“喝！”
“嗖——”
费雷向前丢出飞刀阻碍魔王的追击后稳稳的落地。
魔王艾普罗娅侧身躲开飞刀。
“……”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二人的配合比想象中的要难缠，面前这两名勇者……恐怕单拎出来都是历史上的佼佼者，如此无间的配合……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吗？
她伸出手掌，那掌心出现了一团黑色火焰，如向往自由一般跃动着。
“烧尽一切吧，我以魔王的身份解放你，背德之炎！”
霎时间，流动的黑色如海啸一般扑来，释放着阴冷蚀骨的气息呼啸而来，一瞬间就占据了整个战场。
但是，随着祷文的结束，费雷的身上泛起了柔和的白光。
“唔哦哦哦哦——”
他举起剑，冲向魔王，以身劈黑潮，以足践烈焰。
如潮一般的黑炎汹涌地扑向勇者，但却无法穿过白光挤入分毫。
勇者费雷·卡莲希雅的『格斗（剑）』（90%）
1d100（b1）=02（大成功）
剑锋发出炽热的白光，在遍布火焰的空间硬生生撕开一条道路。
魔王艾普罗娅基于『格斗（剑）』（195%）进行的『反击』
1d100=04（大成功）
黑白双色的长剑再次咬在一起，黑色的刃身沿着刺击的刀路向上升腾带出一路火花，最终劈在了剑格上。
力道穿过剑格传到剑柄，猛灌进勇者的双手。
“咣——”
剑柄被瞬间撕成碎片，连带着勇者本人都倒飞了出去。
但是……
“唔……”
顺着疼痛感向下看去。
白炽的刃身插在了她的心口。
虽然有法术护甲和物理护甲的双削弱，伤口不算深。
但，刺中了，这样便足矣。
“……丰饶的……”
她想将胸口的铁片拔出，但那刃身在扎进去的瞬间就如同针管一样向魔王的身体注入着丰饶的力量。
所谓丰饶，指的是赋予生命的光和热。
它可以流淌于地下，可以高悬头顶，也可以居于庙堂。
“没办法了……”
魔王的荆冠溶解在空中，魔王的眼睛失去色彩，魔王的身体如同漏气一般干瘪了下去。
从中解放的黑色迷雾，穿过费雷，以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朝着他的身后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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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费雷急忙转身，可在他的眼前，姬尔达的身体被凌空吊起，黑雾在她的背后凝聚成一只骷髅的面貌。
“憎恨吧，赦免吧，放弃吧……”
勇者姬尔达起伏有致的身体逐渐变得松垮，然后紧接着被不具名的物质填充。
“费雷！拔出我的剑——”
“吾等之暴行乃保护魔界之所为……”
“——把我杀了！”
“咕唔——”
他的心在流泪，但身体却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祝福你，我的爱人。”
勇者费雷·卡莲希雅的『格斗（剑）』（90%）
1d100（b2）=14（极限成功）
“啊啊啊啊啊——”
剑刺穿了少女柔软的身体，剑尖从洁白的背部冒出，再一次刺中了她身后的“魔王”。
“魔王”消散，少女跌落在地。
“姬尔达！”
费雷扶住了少女的身体，这声呼喊似乎唤回了她的意识，她的手臂自发地动了起来，然后……
“砰——”
“咕啊——”
一股巨力从他的胸口绽放，他的身体被打飞了出去。
肋骨，好像碎了几根。
但是，现在有更痛苦的事正在面前等着他。
“难，难道说……”
黑色的荆棘从她和的后脑生出，于柔和的金发上结成了一环。
魔王的荆冠，再次出现了。
这中个含义他再明白不过了。
“果然，丰饶的神力不会对这幅身体造成伤害。”
可是，就如同一场对于“绝望”的恶劣探索一般，她抬起污浊的眼睛，那眼中的金色与黑色互相挤压，最终相互融合，变成了一抹偏向深灰的颜色。
“这样，『熔铸』就完成了。”
“熔……铸？”
“利用丰饶神贡献的光和热，把勇者和我的灵魂融为一体。现在，姬尔达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他拼尽全力组织着治疗魔法，想要站起来，但看起来效果并没有姬尔达的好。
“但是这还不够，为了这片大地的生灵，我还需要更多。”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然后，那新生的“某物”伸出手，抚向那发光的剑身，一个紫色的魔法阵出现在了她的掌心。
“『存在衣装』”
在接触的一瞬间，那刃身迸发出了与晨曦不相上下的光芒，然后在光芒中被溶解成了一只光球。
那光球咆哮似的向四面八方扩散着令人睁不开眼睛的光明，黑色的火焰，白色的细雪，一扫而空。
光是逸散出的一点力量就让他的身体得到了治愈，那么她手上拿着的到底是什么可想而知。
既然丰饶神可以通过剑身传输力量，那么通过这个东西追溯回去也并非不可能。
“这便是……丰饶神最后的力量吗？比预想地要少呢。”
随后，她张开嘴，将那光球吞下。
按道理来说，魔王要是直接接触到这股力量只会重伤……但套着“勇者”皮囊便不会。
费雷现在都能想象到王都里的混乱了……
她的头上长出龙角，脊背伸出宽大的翼。
发丝生长，向下垂落，变成翡翠的颜色。
纤长的龙尾充裙摆下伸出，如探路一般在空中晃动。
“唔嗯——”
新生的“魔王”发出了舒服的呻吟。
现在该怎么办……？
“呼哈——呼——”
勇者费雷·卡莲希雅的『意志』（90%）（难度：困难成功）
1d100=43（困难成功）
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但是还有事情要做，他必须冷静下来。
“哈……接下来，是什么？”
“……在这之前。”
她朝着费雷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伸出手，将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丢到了地上。
“把这枚戒指拿走吧，我在上面刻录了传送术式，在这片大陆随便找一个地方隐居下来，把你的责任和对她的爱恋埋到某个只有你自己知道的地方，然后安静地在时间的流逝中化为尘土吧。”
她那具光洁神圣的身体上，有黑色缠绕。
“接下来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了，走吧，我没有杀你的理由。”
少年低垂着脑袋，虽然其身贵为勇者，但他说到底不过只是不到二十岁……区区一个孩子罢了。
这对他来说太过沉重。
“……城下的士兵，你要怎么对他们？”
“……这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没有动。
“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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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会用『存在衣装』的能力将他们变成我士兵们的皮囊。然后我们会‘凯旋’，紧接着这种‘入替’就会经由他们手传到王国大约二分之一的人，如此，算上战争带来的损耗，这片大陆就少了大约四分之三的人口，接下来，只要再合理地控制人口，就能保证丰饶神力恢复与支出大致相等。”
她的指尖如梳篦一般摆弄着自己的发丝，任由那翠色在自己的手中流淌。
“最后，魔族，魔王，神明，勇者，会一起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
“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的。
在那里的并不是“魔王”……至少不完全是。
他能感觉得到……
那是某个自称为“魔王”的个体……这或许只是他的自作多情，但只能赌一把了。
“死亡之海……”
他抬起头，那坚定的眼神被未干的泪液模糊着边框。
小的时候，和姬尔达一起坐在树墩上听村头的学者讲过故事，大陆北部是“无泪之国”，一方面是因为那边的人们崇尚强大，另一方面，那里的气温很低，眼泪容易上冻。
大陆的周边是“死亡之海”洋流汹涌湍急，变化无常，且天空和海洋常有猛兽游荡，无数试图征服这片海域的人最终都没能回来。只留下一堆半真半假的海图和数不胜数的或浪漫，或恐怖的传说。
“你们……在驱逐外神的时候，我们……利用勇者的威望组织了一次……几次远航，终于，在远征之前……‘死亡之海’被我们征服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那是一张海图。
他身上有很多这样的东西，这是他意志的“锚”，这些东西能让他在迷茫的时候让自己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战。
站在对面的少女闭上了眼睛，在她的“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情。
“我们造访了一座神奇的城市，那里没有神明，他们从另一个角度探索着世界的规律，并用这些规律来武装自己。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如期回到了这个地方。”
少女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少年，只是那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像是某种释然，像是某种欣慰。
“原本我们以为要开发那里的航线需要很久，但是……”
费雷将话茬丢给了面前的少女。
如果有了身体素质过硬的魔族的合作，开发通向新大陆的航线便指日可待了。
前面说过，人类和魔族没有根本矛盾。
根本问题在于自然资源与人口不匹配。
为了解决资源短缺的问题，削减人口是一个方式，发掘资源是一个方式，自然，发展生产力，增加资源的利用效率也是一种方式。
“你们也是……真敢赌啊。”
“吾乃勇者，承担责任乃吾等之义务。”
勇者费雷·卡莲希雅的『话术』（60%+40%）
必定成功，将由成功等级来决定双方关系的发展。
1d100（b2）=01（大成功）
？
……倒也不至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百年好合？
至此所有分歧都得到了暂时的解决。
“唉……”
虽说她是魔王，但是这里又不是什么儿童读物，勇者一定要打倒魔王之类的，其实，某种程度上，他们的关系，算得上是……同志？
她感觉自己体内那片爱恋的灵魂要作妖了。
幸好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亟待解决。
“好，就当这个未来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但是，眼下的分歧，近在眼前的鸿沟，你该如何处理？”
“我有信心，无论是王国的人民还是魔族的人民归根到底都是希望幸福的同一类人，在这个基础上，一定有办法——”
“……向我证明。”
“什么……？”
简单的疑问句填充着一丝希冀的复杂情感，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向我证明你的意志、你的勇气足以超越我们千年的恩怨。”
少女的手一挥，一支白色的剑于空中显现，丢给少年。
少女的另一只手上，那柄漆黑的剑再次显现。
“明白……”
他举起剑，站了起来。
……………………
[newpage]
大陆历1130年，春风节第4日
华美的宫殿内洋溢着欢欣的氛围，加冕的典礼尚未开始，皇宫外拥簇着的人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向着即将登基的新王抛去自己的颂词了。
看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忽略掉某个到处乱跑的白色罐头的话。
“砰砰砰……”
称重的脚步声从大臣们议论纷纷中穿行，顺着楼梯远离人群，他大手一挥，推开王国藏书室的厚重大门。
书架之间的木桌旁，一对青年男女比肩而坐，那本书是这片大陆的过去，阅读着它的，则是这片大地的将来，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两位似乎都没太把注意力放在书上。
随着大门的闷响，两人将目光抛向了推门而入的人。
“啊，是利凯尔将军。”
“失礼了，费雷陛下，艾普罗娅陛下，但是加冕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二位是不是应该提早动身了？”
“果然是利凯尔将军先找到我们呢……不过——”
那女性牵着青年的手缓缓站起，随之而来的是氛围的变化。
站在那里的，从一对爱人，变成了一对王。
“——他们应该还没准备好接受艾普罗娅这个称呼。”
“不过也差不多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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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微笑着说到。
…………
“在历史正文的记述中，那场战争最终以魔王的失败而告终，但是人类军却向魔族表达了积极的态度，回到王都的两名勇者并没有就如此引退，而是依靠个人威望大力推动了许多对人类和魔族都有正面意义的政策，与我们，艾恩西提的正式交往也是在那个时候达成的。”
艾恩西提大学的史学院报告厅的讲台前，史学院教授白泽明正在对着环坐的少男少女们讲述着这一段历史。
其中一位学生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