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一定是场噩梦
没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卡朵莲这么告诉自己。
身为上级异端审判官，在教会中备受敬仰的人物，被魔女打败而后又被囚人趁机轮奸什么的，绝对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自己只是太累了，所以才会睡在这里。
等等，这是哪里？！
卡朵莲一下子坐了起来，双手下意识的摸向身体两侧，然而却没有摸到她熟悉的白色双剑。
“你醒了，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一个年轻男人穿着沾有鲜血的白色大衣站在她的面前。
“你是谁？”卡朵莲警惕的问道。
“我叫李斯特，是个理发师。”男人回答道。
“我的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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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朵莲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陪伴她多年的祝圣兵器“纯白的处女”。
“别诬陷我，我可没看到你的剑。我只是把你从罗德里亚的地下教堂里捡回来而已。那时候你浑身都是精液，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洗干净。”李斯特辩解道。
卡朵莲这才模糊的回忆起来，自己在地下圣教会处理魔堕事件，被疑似元凶的魔女击败，然后就是噩梦般无止境的轮奸。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残酷的现实。
“这么说，你碰过我的身体了？”卡朵莲挑起眉毛，毫不掩饰自己厌恶的表情。
“喂喂喂！别激动啊，伤口会裂开的。我把你洗干净是为了动手术，你的下体受损严重，再加上腹腔积液，如果不动手术的话可是要危及性命的。”李斯特赶紧提醒道。
卡朵莲这才发现，自己的腹部传来阵阵疼痛，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的下身缠着许多白色的布条，疼痛的地方隐约渗出鲜血。
“李斯特医生，我不会感谢你的。你亵渎了侍奉神明的躯体，这比死亡还要难以接受。”卡朵莲说。
“亵渎你身体的人是那群囚犯，我是在挽救你的身体。虽然我得承认你很漂亮，但起码在做手术时，我可没有抱一点亵渎的念头。”李斯特说。
“没有亵渎的念头吗？那你去地下圣教会找尸体做什么？”卡朵莲问道。
“当然是做解剖，我们理发师偶尔会兼职外科医生，必须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才行。但活人身上又不能随便动刀子，只好拿尸体练手了。”李斯特回答道。
“你可知道，人的身体乃是神的造物，纵然身死亦不能亵渎？”卡朵莲问道。
“那是你们教会自说自话吧？你可以到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看看他是愿意被我割几刀恢复健康，还是愿意守着神造的身体痛苦至死。”李斯特满不在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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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是个渎神者，丝毫不把教义放在眼里。被你这样的人拯救只会使我蒙羞，还不如自行了断的好。”卡朵莲说着四下看了看，但一时却找不到可以用来自尽的利器。
“别想啦，审判官小姐。您要是实在想不开，记得出了这个门再死，最好走远一点，不然我还要处理尸体。不过话说回来，那些魔堕者一个个都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就算是尸体他们多半也要趁热一下。”李斯特说。
卡朵莲下意识的感到一阵恶心，轻生的念头也消退也许多。她冷静下来思考片刻，很快意识到当务之急是立刻向教会报告魔女的威胁，而不是讨论教义。
“李斯特先生，刚才是我失言了。无论如何你救了我的命。还望您准备帮我一身洁净的衣服，我必须立刻向教宗报告，魔女的力量比预想的还要强大。”卡朵莲说。
“这恐怕办不到。”李斯特摇头道。
“担心我的伤势吗？不要紧的，我受过严格的训练，即使受伤也能行动。谢礼的话，等我回去以后会派人送来。”卡朵莲说。
“不，不是这个问题。事实上，教宗已经死了，所以你大概没机会向他报告什么了。”李斯特回答道。
“你说什么？”卡朵莲吃了一惊，随即用满含杀意的眼神看向李斯特。
李斯特被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在你被持续灌溉的一个月里，有两个魔女把教会给灭了，神职人员被大量屠杀。即便你回去，恐怕也只能看到一片废墟吧。”
“怎么可能？教会居然……不，等等，你刚才说我被…我居然在地下教堂待了一个月之久？你是怎么知道的？”卡朵莲难以置信的问道。
“因为一个月前，我为了寻找新鲜的尸体去了一趟罗德里亚的地下圣教堂，当时你就在那里被囚犯和魔堕者灌溉了。两个月后我又去了一次，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死了，但没想到你竟然靠着吸收蛋白质活了下来，而且还在持续不断的接受灌溉。我对这种现象很感兴趣，就每天持续观察，直到魔堕者和囚犯自行离开了，这才敢现身把你带走。”李斯特解释道。
“你足足观察了足足一个月？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卡朵莲感觉一阵恶心，盯着李斯特的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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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又打不过魔堕者，当然只能在旁边看着了。”李斯特说。
“别再说了！”卡朵莲终于忍耐不住，掰下床头的一截栏杆丢了过去，李斯特吓得赶紧躲开，那截栏杆直嵌进墙里，只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圆圆的小孔。
李斯特看着墙壁上的小孔吐了吐舌头：“你才做完手术不久，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切，打偏了吗？那就没办法了。”卡朵莲仿佛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以后又虚弱的躺了回去。
“你想杀救命恩人啊！”李斯特颤声叫道。
“都说了我不感谢你。”
“真拿你没办法，不过你暂时还动不了，不管有什么打算，都等到伤口长好再说吧。你自己能动的话，就自己换药。省得我靠近的的话被你打死。”李斯特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卡朵莲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李斯特回头问道。
“去找个女人照顾我。”卡朵莲用命令的语气说。
“什么啊，我听说高级审判官卡朵莲是仁慈著称，深受百姓欢迎所以才救了你，没想到和其他教会的人一样摆出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李斯特不满的嘟囔道。
“我是仁慈不假，但那只是对信众而言。对于你这种不信神的家伙，不杀你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卡朵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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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谁让你是病号呢？我就迁就你一下好了。你等着，我给你找个女人来。”李斯特说着离开了房间。
李斯特离开以后，卡朵莲静躺了一会儿，不禁又想起一个月前的惨败，真真是悔不欲生。这时，她忽然又有些庆幸教会被魔女捣毁的消息，否则一旦让昔日的同事得知自己的惨状，自己哪里还有颜面苟活下去？但她又很快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这个大不敬的想法。教会里除了自己，还有不少实力高强的上级审判官，仅凭一两个魔女，是不可能轻易取胜的。但那个魔女拥有打败自己的实力，再加上魔堕事件的影响，一番苦战恐怕在所难免。自己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轻信一个渎神者的言语，轻易对教会的存亡产生怀疑呢？
就在卡朵莲思绪万千之际，门外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喂，你到底出不出的起钱？我的过夜费可是很贵的！”女的用一种轻浮的语气问道。
“放心好啦，我的手艺这条街上哪个不晓得？不会少你一分钱的！”男的回答道。
“我看未必，你的钱都用来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那还有钱找女人。”女的不屑的说。
“嘿！今儿不给你露一手，你是看不清地中海有多深啊。”男的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啊呀！先生，是我误会了，您是个有钱的绅士呢！”女的惊喜的说。
“喂喂喂，别急着上手拿，你说过只要肯付钱什么都会做的吧？”男的转而用傲慢的语气问道。
“放心！我的手艺也是整条街都晓得，什么玩法不会？只要你没有那种特别变态的嗜好我都奉陪！”女的拍着胸脯响当当的说。
“那可说定了，不准反悔啊！”男的说完推开了房门，带着女人走了进来。
卡朵莲抬眼一看，男的正是换过衣服的李斯特，而女的并不认识，但看她一副浓妆艳抹的样子结合刚才两人的对话，不难猜出她那下流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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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还有女的吗？看你平时一副正经的样子，玩的倒是挺花。”女人看着躺在床上的卡朵莲说。
“谁要跟你玩了，你的工作就是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还有换药和洗澡。你刚才也亲口答应过只要给钱什么都会做吧？可不许反悔哦。”李斯特说。
“这算什么啊？我要是愿意干活，还犯得着干这一行？”女人不高兴的说。
“那我不管，我跟你老板都讲好了，三十个第纳尔包一个月。你现在回去就算毁约，你老板要陪我六十个第纳尔。那家伙可是视财如命，猜猜她会怎么对你？”李斯特威胁道。
“你这家伙...好吧我干就是了！”女人咬牙切齿的说。
“这就对咯！反正都是伺候人，穿不穿衣服有什么区别？这位可是上级审判官卡朵莲大人，你把她伺候好了，回头我再给你五第纳尔的小费！”李斯特笑道。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斯特说。
“我给你五第纳尔的小费！”李斯特重复道。
“上一句！”
“你把她伺候好了？”
“再上一句！”
“这位是上级审判官卡朵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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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卡朵莲大人！是活的、会动的卡朵莲大人！真没想到我会见到真人啊！”女人一阵狂喜，凑到卡朵莲的床前打量着她的样子说。
“真的！真是真的！真的是真的！金色的眼睛银色的头发，还有这绝美的相貌，啊！我的父！圣母玛利亚！圣若瑟！圣伯多禄！啊，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我可是无比崇拜您啊！卡朵莲大人！”女人带着一副陶醉而夸张的表情说。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卡朵莲本想直接开口斥责，但看到她这幅样子，一时间竟然开不了口。
“您问我吗？我叫洛娜，是个虔诚的妓女，我每天对按时祷告，就算嘴里含着男人的鸡巴都照做不误呢！”
“李斯特，你就这么想亵渎我吗？我让你找个女人照顾我，你却...你却找来一个妓女？！”卡朵莲阴沉的目光越过洛娜，直接看向靠着门框的李斯特。
“别这么看我，她是最好的人选了。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仆我养不起，粗手粗脚的农妇又不会照顾人，只有她们这种女人可以随叫随到，价格公道，而且又擅长服侍。”李斯特摊手道。
“就算是这样...”
“求您了卡朵莲大人！让我照顾你吧！您还记得吗？大概在四年前，您曾经在魔堕者手上搭救过一个不起眼的村庄。虽然我当时在教会学校读书没有亲眼目睹，但我的爸爸、妈妈、姐姐、妹妹、弟弟全都蒙您搭救。当时我就把您视作神明在人间的化身，无比的崇拜您、敬仰您。虽然后来家里因为耕地被毁坏而欠了贵族的钱，父母无力偿还利息，只好把我和妹妹卖掉，但我的内心始终向往着光明，也向往着您！”洛娜握着卡朵莲的手，一遍流泪一边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错怪你了，抱歉。”卡朵莲听罢心顿时软了下来，也不管对方是教义中禁止接触的职业，直接用手抱着她的头安抚起来。
第二章
洛娜给在李斯特的远程指导下帮卡朵莲换了药。卡朵莲一开始还对肢体的接触有些抗拒，但洛娜诚恳的态度让她慢慢接受了这种无微不至的服务。
卡朵莲见她勤谨，便出言勉励了她一番，告诫她及早改邪归正，放弃这肮脏的职业，救赎自己的灵魂云云。洛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出去给卡朵莲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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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官大人，水放在桌子上了。李斯特先生让我给您一个铃铛，您要是口渴、想上厕所或者任何其他问题就摇晃这个铃铛，我会第一时间赶到的。”洛娜说完放下水和铃铛，礼貌的退出了房间。
“那个，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原来还有这么惨的过往，我一直以为你们店的老鸨子就是你亲妈呢，毕竟你俩长的那么像。”李斯特正等在门口，见到洛娜后便收起平时那副浪荡轻浮的样子，挠着头向洛娜致歉。
“你在说什么？那老婆子就是我亲妈啊？虽然爹不知道是谁，但无非就是哪个嫖客的种。毕竟那老家伙当年号称铁娘子，一天能接十几个客人。”洛娜回答道。
“啊？可是你爸妈不是把你卖了吗？怎么又会在这里开风俗店？”李斯特惊讶的问道。
“你还真信啊？我只是哄那个卡...卡朵蕾还是卡朵拉的女人听话而已，她要是不愿意配合，您老人家的第纳尔就要让别人赚了。”洛娜用两根指头捻着口袋里几枚亮晶晶的金币笑道。
“她叫卡朵莲啦，顺带一提你含着鸡巴祈祷的事儿...”~
“哦，那倒是真的，有个客人要求我穿上修女装，一边看我祈祷一边干我，你要试一次吗？不用额外计费哦。”洛娜说。
“算了，我没有那种奇怪的性癖。不过你的演技可真够厉害，连我都被骗到了。”李斯特说。
“干我们这行的，察言观色是基础技能啦，再说您老人家出手阔绰，我也得尽点心不是？”洛娜说着，冲李斯特抛了个媚眼。
“别再叫我老人家了，我还不到三十岁。”李斯特不满的说。
“那是尊称啦，有些客人还逼着我们叫爸爸呢。”洛娜说。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这些行业秘闻。总之，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要每天给卡朵莲换药，顺便观察伤口的情况并且向我报告；另外在换药之前，你必须用我配置的药水洗手；还有，你还要把我配置的药水洒在卡朵莲的房间周围，每天都要；还有...”李斯特拉住洛娜滔滔不绝的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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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头都大了，你慢慢教我做吧！赚你几个臭钱还真不容易。”洛娜捂着脑袋说。
“好吧，那先从配置药水开始。原液是我配过的，你只需要按照1:20的比例混入水中...”李斯特带她来到后屋，拿出一种味道刺鼻的药水说。
“啥比？”洛娜茫然的问道。
“你怎么还骂人呢？”李斯特皱着眉头说。
“我是说，啥是比例？”洛娜问道。
李斯特长叹一声，只得从基础给她讲起，一步一步的教她各种护理方面的基础知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洛娜勤勤恳恳的服侍着卡朵莲，每天除了端饭端水、换药喂药，还要按李斯特的指示在卡朵莲的房间里洒下那些味道古怪的药水。在洛娜看来，李斯特对干净的要求简直变态，他要求自己每次换药时都必须洗手两次——一次用那种奇怪的药水，一次用清水。他还要求自己频繁的换洗卡朵莲使用的床单和被子。种种要求，都是在普通医生哪里从未听说过的。但出于对卡朵莲的尊敬和对第纳尔的热爱，她都逐一照做了。
卡朵莲一开始偶尔对她讲些教义和规劝，发现她不感兴趣以后，便转而给她讲述一些自己除魔卫道的经历。洛娜十分喜欢这些惩恶扬善的故事，每次都听的津津有味，甚至于李斯特不得不出面干涉，告诫她卡朵莲需要长时间的静养。
卡朵莲的身体恢复很快，只用了半个月伤口就已经长好，可以慢慢的下床活动了；又过了半个月，便已经活动自如。本来李斯特还准备让她再休养一段时间，但卡朵莲心系教会，一刻也不愿意多待，向李斯特借了一把短刀便准备辞行。
“李斯特先生、洛娜小姐，非常感谢你们一个月以来对我的悉心照顾，不过我现在必须回到教会了。”卡朵莲向两人告辞道。
“喂，我不是跟你说了教会已经全灭了吗？你怎么还不相信呢？”李斯特无奈的说。
“李斯特先生，经过这月余的相处，我非常相信你的人格。但即便如此，我仍然要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一切。若是魔女真的倾覆了教会，那么我就更应该回去了。这种恶行，必须得有人审判才行。”卡朵莲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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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为教会这么拼命吧，何况你双剑在手的时候尚且败了，如今手无寸铁，拿什么和魔女战斗呢？”李斯特劝说道。
卡朵莲叹了口气：“曾经我不过是一个被弃的孤女，若不是教会抚养，早已经成了街尾亡魂。因此就算拼上性命，也不过是本分而已。”
“啊，没救了没救了。”洛娜捂着脸说。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两位的恩情，我日后一定设法报答。”卡朵莲说。
“报答我一个人就行，这家伙是为了钱才干活的，没必要报答她。”李斯特抱着双臂说，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卡朵莲。
“李斯特先生，为什么这么看我？”卡朵莲疑惑的问道。
“好看，趁还活着就多看几眼。”李斯特回答道。
“这是什么意思？”卡朵莲问道。
“没什么，总之千万别死了。我救你不是白救的，而是有事情要你做。在报答我以前，你最好努力活下去。”李斯特少见的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从门口的柴堆里翻出一具金色的十字架交给卡顿进。
“这是修女骑士的武器？”卡朵莲接过十字架，一眼就认出它的来历。
“没错，我觉得你兴许用得上，就从地下圣教会捡来了。”李斯特说。
“那么，您要我做的事情是什么呢？”卡朵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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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时候，等你心灰意冷的时候，我再对你说。”李斯特说。
卡朵莲归心似箭，也不再多问，把十字架背在背上，告别李斯特以后便匆匆离去了。
第三章
辞别李斯特以后，卡朵莲背着金色的十字架离开小镇，一路向白之大圣堂的位置走去。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些不开眼的盗贼和魔物，但在卡朵莲强大的实力下，一个个都成了十字架下的亡魂。当金色的十字架被染成鲜血的颜色时，卡朵莲来到了昔日的圣堂。
她看到，原本高大而恢弘、神圣而威严的圣殿已经化作一片废墟。卡朵莲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