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旅游,来都来了顺便挑战下道馆吧,遂找了半天向日花怪。话说这个前置任务真的很无聊,感觉他要不是想宣传自己作品让挑战者到处乱逛去看看,要不就是纯粹懒得设计。
他从风车跳下来那一瞬间我本能地拿手背挡眼,我想完了不至于吧早已听闻艺术家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的精神恶疾难道现在发作了,自杀意图是要做预警的啊。是真怕找了这么久向日花怪才搞到的挑战资格就这么被他一摔摔没了,一种人别死在我面前我真的怕我会有心灵创伤的心态。
听到落地声后还在完了完了这样脑内弹幕无限播放,直到脚步声靠近伴随蓄意的提醒式咳嗽声。有点尴尬,原来不是自杀啊。
对面说让你受惊了不好意思这种出场方式已经在镇上成了名景,我默认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走路一瘸一拐,我目光诡异。所以部分原因是这种出场方式会让你脚痛才设计这么单调的前置任务劝退挑战者的吗,我说。
他脸色突然阴沉了,很可怕的。试想一个身上有疑似伤害性很强的武器的无眉男突然脸色大变,没有眉毛但不知怎么的能做到眼神压低仿佛出现了面部黑影,那样。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但是他很快调整了神情,似乎是知道自己脸很臭不太好吓跑这么辛苦的挑战者,虽然我只算是花了半天时间单纯闲逛的游客也没怎么亏。
我的自由坠落可以为对战增添更多深度。
艺术上的?
你这家伙回避看的反应是很真实的,我本应也考虑到这一点。观众的反应会为行为艺术赋予更深层次的内涵。
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无奈和认同,但他对其他人的称呼是不是有点太不客气了?这人的头发卷卷地垂下来,一些遮挡让我读不懂面部表情,好奇每天都是怎么打理的。
我并没有出众的才华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训练家,和路人npc差不多吧。二十几级的小球獭一只,之前收集向日花怪的时候已经被打得有些疲惫,甚至被克制。幸运地残血逆克制打掉百合根娃娃,然后对面下一只迷你芙把我按在地上碾。还挺萌的,两边都是很可爱的宝可梦在打,估计围观人颇有种看猫咪抱团打滚之感。
寇沙他,寇沙甚至站的姿势都不挺直了他可放松,一边嘴角微微扬起,像是紧抿的同时卷着嘴唇一样,像在,憋笑。
我把小球獭收回来,表现出我是谁我在哪干什么的怅然若失感。寇沙收回迷你芙,把精灵球靠在额头前面似乎夸了几句,他闭着眼就显得很平静甚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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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我提出改善前置任务的建议,但我差不多能明白你为什么会设计这个任务了,不太好意思在围观人群面前说,可以去前台吗?
寇沙的表情有点怪,眼睛很亮但嘴唇抿得特紧。请吧,他说。
然后我告诉他首先是刚才我说的,物理方面脚痛,劝退没有毅力的人,但已经成了名景了不得不坚持不变,第二是——
我觉得这话说出来还挺羞耻的,但脸很凶的这人眼神埋没在高眉骨的一层阴影下盯着我。
你这家伙。我用了他刚才对我的称呼,非常不客气地。想找有共鸣的人是吧。
没说话,盯有点紧,眼睛好像都不眨了。
呃,就是,四处乱逛的时候能看到你仿佛随机放的那些雕塑,像纯粹自然生长一样的随机。这个镇子奇怪的雕塑也太多了,大部分都是你做的吧。你是想让人看到,然后,借此,有可能,感悟到什么,来和你,交流。这样你就有可能找到,同道中人,甚至,缪斯,之类的。
我和面前这位粉丝还不少的大艺术家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不知道我说这些是干什么。可能我也想找到这样的人或者被这样的人找到,才做了这样的预设吧。来挑战道馆甚至没有主要专注于对战,而是像挑刺一样很不礼貌地进行一通心理分析,已经超过我被他的粗鲁称呼激到的合理反应了。
寇沙的眼睛,令人难以置信地,睁大。淡色虹膜奇怪地看不出高光但仿佛亮得吓人,用手托着下巴像是在遮掩或是在忍耐什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寇沙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应该登记过了但,好吧,随便,就当他不曾在意也不曾刻意去记。我就说了。
在面对面交谈的距离下我才发现他其实不算高。可能因为我自己身高就不高,平时见到的大部分人都是比我高的就没有什么必要去费心这些。
他问我是镇上居民吗。
我说我旅游来的,顺便来打个道馆。我知道自己水平不行,就来玩玩,主业不是宝可梦对战也不在乎这方面什么荣誉的。
寇沙问,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他用的还是那种粗鲁的称呼,我受不了直接点破了:请问可不可以不要再用キサマ称呼我?
他显得有点窘迫,各种道歉,说这是自己的习惯,实在不好意思,诸如此类。
搞得我也尴尬起来了我也开始道歉,说没事如果是习惯的话我也理解,本来语言的意义就是听者去赋予的。
他妈的,我在心里骂自己,怎么把大名人逼成这样,这辈子不要再来这里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寇沙缓过来了,语言的意义是听者去赋予的,那么艺术创作的意义也是观者去赋予的吗?
这话他刚才讲过,但不是原话。
你刚才说的是,观众的反应会赋予你的行为艺术更深层次的内涵。
他点头。
对于你的话,这不全面,毕竟由实施者内在感受到的艺术体验,也应该算在意义之中。
而且,我加上,整个帕底亚都找不出几个比你心思更细腻更厉害的艺术家嘛,更何况在这镇上。当然你的行为艺术会偏向以你自己的感受为主体。
你打算在深钵镇呆几天,他突然问。
我说我打算明天就走。
他说你是大学生吧,在放假吧,要实习吗,要在这里实习吗,之后发展的话我也能给你写推荐信。
我被天上掉馅饼砸呆住了,我说为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好后悔我说了为啥,所以我补上说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要的。
但是实习是干什么啊。
寇沙说,有挑战者的话清场干杂活,没挑战者的话。
他停顿,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接着说,其实假期里大部分时间都没。就,看我工作,给点反馈,就行。
我迷惑,我学生啊,我不是专业的评论家啊?
寇沙说专业的评论家反而效果不好。
意思是请务必来。
我晕晕的,天啊捞了个这么好的活,找半天向日花怪能找出一份这么牛逼的实习那我天天去找。
他说,明天开始还是现在开始。
明天吧明天吧,我回去做点心理准备。
留了联系方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想,会不会某天遇上真的缪斯了他作为道馆馆主就彻底摸了,毕竟从各种方面看来他当馆主也是为了艺术事业。他主业看起来也完全能养活自己,不止养活自己了,养老都绰绰有余。
我咒骂自己的功利,怎么拿平常人的标准来度量大艺术家,不要去假设不要去推断,不要自认为懂。
毕竟我明天会是来评论的,我不是什么知己也不是什么缪斯。[newpage]
一般的实习是干多久的?几个月?半年?但我只有一个暑假啊。而且这方面的实习还是第一次干,和自己专业完全无关。我自己在读的大学甚至没有美术学院,可以说我至今的人生里从未和艺术专业人士有过任何面对面接触。
所以我在爬风车楼梯的时候第无数次思考:为什么会找我?如此随性,甚至可以说随便,颇有种走到哪是哪之感。可能是我那时偶然辩解的花言巧语无意间触动了这位大艺术家的,呃,某处心弦罢,我倒也不敢想太多。
没有必要把自己预设为特殊的人,我能如此幸运只是机缘巧合下碰上了真正特殊之人的心血来潮,我更是万万不敢用命运二字概括这段经历。
很熟悉了,走了很多遍,原计划仅有一天的停留宽限到开学前。倒也不是因为寇沙的挽留,更大的原因是我总算能厚着脸皮跟着他到处摸索。清场和招呼镇上人围观对战之类甚至鼓动气氛的事也是越玩越熟练。还挺简单的,恰到好处地吆喝几句让人嗨起来就好,像踩节奏打音乐游戏一样。寇沙让没有穿联盟制服的我对外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以艺术家助手身份简单自我介绍,但幸好目前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合。他把这两份工作结合得倒挺密切。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假期的挑战者确实不多,有大把时间能够消磨在闲逛半天的人确实占少数。也算是常来他的工作室了,不算凌乱的,有些布置我也看不懂。寇沙不会在工作室把宝可梦放出来,而我每次也都不会留得太晚,只是进行纯粹专业性质的所谓工作。在旁边拿本本子随意写写画画,记点他草图的状态,雕雕刻刻时他有意思的关注点和停顿处,挑选材料的研究和若有所思的指点,有时过程中突然灵感迸发导致自由发挥偏离草稿但效果必然是好的。
也算是已经熟悉他看向我寻求评价的眼神。说点有的没的,不着边际的,即兴感触的,总比单薄的赞美要好。我也没打算干涉他大师级的大脑里模糊或清晰的构想,整个过程都还挺有趣。
直到我发现我的笔记本已经逐渐变成速写本。
从第几天开始摸鱼的,记不清楚。当时给自己找的借口是,这不算摸鱼吧,就画几笔,也是在记录状态,只不过是以更加,艺术类的形式。
于是我像个开小差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的中学生一样摸了将近四分之一,有头有手有身体。头发形状走向思考,批注,油菜的头更像西兰花。衣服特写,批注,火龙果拟人。鞭型水管构造研究,批注,sm俱乐部资深中年会员。
四分之一本了,怎么就,四分之一本了。这下想当草稿纸撕了扔也扔不了了。更多的可能还是觉得扔掉亏大了,这画的好些我还觉得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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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大艺术家人长得就挺好看。脑子里浮现出这句的时候我还在刷刷刷铺着后背的阴影,一个震动笔尖折断了,也直接把本子完美地送到了地面。一声清脆的啪和连带着的铅笔滚动声微乎其微。但就在我抢救本子的同时铅笔往前滚到了,呃,大艺术家本人的脚边。
寇沙看向我,又看向笔,又看向我,呃,手上的本子。
我刚才以提着一页纸张的方式错误且危险地将其抢救起来,正对着紫绿色大艺术家本人的是我堪比儿童画作的黑白灰色大艺术家人像速写。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从没画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小草稿,毕竟以我的画力也不太可能。我只能,装作无事发生,缓慢地把纸翻过去,恢复抱着本子的方式。简直像子供向动画片里故作姿态掩饰的心虚人一样,就差眼神飘忽和吹口哨了。
给你,我听到他说,你的笔。
噢,我的笔,好的,我的笔,谢谢你。
拿回来了,好想从风车上跳下去啊。
我还是没从风车上跳下去,因为已经练就的死皮赖脸让我能在接下来的好几个星期都与速写对象相安无事。既然知道了就没必要再掩饰,我甚至开始堂而皇之地以不干扰人工作的姿态挪动身子找角度。
铅笔与纸张摩擦出声,雕刻刀与石块碰撞出声,灰黑色的线条划出箭头,指向灰黑色的眉骨和卷发和眼睛和鞋和握着雕刻刀的手指和荆棘水管盘上的腰,批注:kksk
我已经学会直面,承认,与接受,我完全栽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性幻想中第无数次不由自主地浮现皮肤松弛的长茧修长手指和弧度微妙的薄唇甚至形态特殊到只能属于某个人的眉眼,某次梦醒后我甚至不敢正视普通的火龙果,怪事一桩。侧身夹腿,牙狠狠地似咬非咬抵在手背指关节留下浅浅印迹,只为了固定与寻求支撑,用微痛来麻痹与清醒自我。没能靠声带振动在齿间溢出的若干清辅音构成的名字我在绝望的自慰后想都不敢想。然而我却几乎每天都要,也都能够以最自然的姿态面对这单词指代的那人本尊并一如既往和谐交谈。如此厚颜无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自己也没能明白。
所以这次好像情况有点特殊:寇沙在上午不到九点第一次用手机洛托姆联系我,拜托我即刻赶来工作室。没说具体原因,要不是太急了要不就是故作神秘。听起来像是太急了。幸好我这天没赖床。说不兴奋那是假的,难不成作品完成了第一时间诚邀外行评论员一同欣赏?
楼梯木板在我脚下吱呀呀地催促,然后我用最小心的力度敲门。
应答声告诉我请做好心理准备。
他用了请。这很少见。
开门,迈入,抬头。我一瞬间以为赛博世界照进现实,仿佛我用非公开社交账号悄悄关注的某个绳缚博主应委托来到这位大艺术家的工作室草率地布置了一番。大艺术家本人双手双脚正被荆棘状水管完美地绑缚纠缠,人体清楚地展现出一个悬空的“大”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怎么搞的?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