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喜多」Border_crossing

2023年01月24日19:17114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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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地知虹夏認識喜多郁代兩次。

第一次喜多郁代十七歲,那時他還在讀高中,身高只高自己半顆頭,經常笑得眉眼彎彎,箱子裡的人都覺得他是走錯地方的小朋友,這時喜多就會瞥伊地知一眼,然後說自己這叫注入新氣象。

但當時他們不是很熟,喜多雖然在箱子工作,但多半是衝伊地知的損友來的。他們有個三人樂隊,因為沒人唱歌,就只能搞純演奏,剛開始一個月一次,後來有點名氣了開始每週都有表演,喜多也是從那時開始才從熟客變員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山田說這是私生飯轉正,喜多問私生是什麼?但他也沒搞懂,私這個字讓他很開心,覺得很親密。

他們親不親密伊地知也搞不懂,就算問山田也是白問,他親愛的朋友只會問是不是吃醋了,又說他們是純粹的金錢關係,讓伊地知不要擔心;伊地知則掐了友人一把,說別把喜多說得這麼隨便。

伊地知是不擔心,他和其他人一樣,覺得喜多只是一時被山田矇騙了,又恰巧有過剩的積極和活力,不久就會察覺偶像的廬山真面目,遲早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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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喜多越來越勤,每次都比誰勤快工作,把山田的掃除給搶了,也差點害飲料吧的後藤灰飛煙滅,伊地知怕他兩個隊員陷入存在主義的囹圄,就讓喜多跟著自己工作。

喜多把存在主義的問題挪到伊地知身上,他問伊地知為什麼開始玩音樂,那年伊地知十九歲,是個成年人了,可以用一種平穩的口氣和小朋友談過去,喜多聽完沈默了一陣子,這反而讓伊地知有點窘,自己沒打算讓氣氛這麼凝重,他想解釋,但覺得再多說什麼都像畫蛇添足。

「那我們一定得成功了呢!」最後喜多說,但伊地知不記得他當時的語氣到底適不適合這個驚嘆號,他的語氣很平穩,像是從某個地方飄出來一樣。不過這不是重點,伊地知後來經常咀嚼這句話,他一直很想問喜多為什麼是我們?可是這個問題太不聰明,他覺得煞風景,而且怕喜多誤會,以為伊地知在劃清界線,這又要解釋更多,實在不適合他們。

總而言之,那段日子喜多最常和伊地知獨處,伊地知問會不會埋汰自己總帶著他?喜多說箱子也就這麼大做什麼都好,而且和伊地知一起工作很開心,說伊地知有時看沒工作了就會和喜多聊箱子的事,包括出演樂隊的背景故事、器材保養的瑣事,偶爾慫恿喜多去玩音樂,和自己一塊兒打鼓,但這些話題伊地知實在不覺得有趣,比較像是樂器宅的一股腦兒胡說八道,只當喜多在恭維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年喜多在箱子打工了一年,他本人的意思是青春最後的精華都在這裡了,山田說那還真潮濕陰暗,後藤說器材不能放在潮濕的地方。

考大學前,喜多和伊地知談到暫停打工全心備考,父母也答應讓他在外面租個考試房,等安定下來再回來幫忙。

但那年伊地知他們的樂隊過得尤其辛苦,專輯發到第二張,迴響不怎麼樣,有人說第一張只是被靈感蒙幸,雖然山田態度悠哉地說原來我們出道專這麼有靈性,但喜多起初提到那個考試房時,是為了避家人耳目兩邊跑,而不全為了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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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地知唸他還小,要以課業為重,說服大半天才把喜多說服下來,答應這期間絕對不踏進箱子一步,結束談話時,喜多沒有馬上離開,那時店面已經打烊很久了,其他人早早下班只剩他們兩個,燈只開頭上那顆,從某個縫隙吹進來的風冷冷的,卷起一陣漣漪。後來喜多說這一幕像是舞台劇情的重大轉折,他感覺很多事情都是在那個瞬間就被決定接下來的發展,不過伊地知當他電影看太多,他們什麼也沒發生,喜多一直沈默,伊地知在等他。

那天解散前,伊地知鎖上大鎖,喜多站在他身後,雙手用力地塞在兜里,把外套扯得塌塌的,像是三流不良校園劇的演員,突然說那下個月慶功宴他要喝酒。

伊地知原本要拒絕,才想到喜多快生日了,下個月就是十八歲,自己拒絕不了他。

他送喜多去搭電車,走到半路,喜多大概是被翹起的地磚絆腳,身體往伊地知的方向一晃,肩膀挨著伊地知,伊地知才發現喜多長高了一點,居然得抬頭才能看見喜多紅紅的耳朵。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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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認識喜多郁代已經是很多年以後的事了,這時喜多郁代二十六歲,沒有再長高了。

重逢戲碼有點老套,但伊地知虹夏親自經歷過才意識到這很不平凡,至少那天晚上他哭得有點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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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隊和前東家談續約談得不太順利,走到最後一步幾乎是以怎麼和平分手為前提,伊地知覺得精疲力盡,好在有認識的人幫忙牽線,說有間經紀公司對他們很感興趣,伊地知願不願意談談看。

伊地知聽說過那公司,近幾年才登記成立,風格大膽前衛,鼓勵旗下藝人的創作,社群經營也風生水起,想不知道都很難。山田一開始不樂意,說是他們的偏好取向很明顯和樂隊不合,就算真的感興趣,合約也很難達到共識。

但伊地知還是把他拽去,大樓不像他們那被五彩繽紛輻射過的sns一樣惹眼,他們換證登記,被人帶向這兒、帶向那兒,最後彷彿繞進魔窟似的轉進一間會議室,後藤膽小地說這是簽約前的施法陣仗,山田頗有興致地說他們的箱子也該改成這樣,進來了就別想輕易出去。

但他們推開門時,山田的話尾拖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喜多坐在會議室裡,抬眼,笑得眉眼彎彎,說是時候注入新氣象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伊地知後來問當時喜多的心情,他們已經約好不用心電感應了,喜多說直到前一天都沒睡好,黑眼圈已經掉到下巴,花了三個小時才化好最完美的妝,最後在伊地知的目瞪口呆下揚起毫不勉強的笑容:我期待已久。

他們談好合約,解散前,喜多和每個人握手,最後握伊地知時,說開始活動後的第一個慶功宴我一定會去。

伊地知調侃不去看活動只去慶功宴也太讓人氣餒了,但喜多生活很忙,伊地知一拿到名片就知道喜多是押上自己的職業生涯賭他們,「那我們一定得成功了呢。」伊地知最後說,他知道自己沒有加驚嘆號,因為那時候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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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移進新東家後的第一次發專,喜多牽線和一檔劇情精湛的作品合作,他們的名字也因而重返大眾視野,人們重新愛上他們富有故事和想像力的旋律,後藤迎著男男女女對他投以的愛慕,差點原地升天,醒來後說後半輩子有保障了。

那天慶功宴喜多來得比較晚,他事先回公司處理瑣事,到的時候飯已經吃一半,後藤喝茫了,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山田體貼地為他紀錄這歷史性的一刻,好在日後變現。伊地知挪了個位置給喜多,周圍有點吵,喜多眼睛腫腫的,但依然眉眼彎彎,看起來真的很高興。

他們喝了兩杯,喜多不愛喝啤酒,說舌頭苦,轉頭開了威士忌,伊地知笑他怎麼換了味道更重的,喜多思考了一下,酒精讓他的綠眼睛在燈光下像是映在水面的星星,「因為這和我初戀的味道很像。」說完,他靦腆地笑了起來,然後別開頭,他們坐得很近,卻兩個小時沒有說話。

直到聚餐接近散場,後藤已經昏過去了,喜多幫幾個不能自理的人叫Uber,伊地知看他一邊操作手機,一邊套上高跟鞋,但一直弄不好,眼睛皺了起來,於是伊地知結完帳就走過去,抽走喜多手裡的鞋,替他穿上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喜多後來追問伊地知是不是那時候就有想法了,如果伊地知承認,他親愛的女友就會嘲笑他圖謀不軌;如果他否認,喜多就會調侃伊地知成了世故的成年人。

當時他們把每個人安頓回家後,居酒屋又只剩下他們兩個客人,伊地知問要不要一起趕末班車,喜多輕輕往他身上靠,那次沒有翹起的地磚,聲音很慵懶,大概是說好呀。

他們並肩走著,明明說的是趕,但誰都走得不疾不徐,好像列車下一站會停在他們腳邊。到了車站,末班車老早就走了,不知道是誰說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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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辦法,只能找個落腳的地方。

真沒辦法,晚上好冷,牽著手吧。

真沒辦法,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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