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奥斯华尔德的新经纪人遇到了两个问题,但很快它们就都不再是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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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第一周她就遇到了两个问题。严峻的。
新分配到她旗下的艺人组合左手无名指上都戴着戒指。这事儿不是问题之一。交给她的档案里写着“已婚”。因此,戒指,左手,无名指,已婚。OK,这很合理。完全可以有。他们谁也没有向外界公布这一事实,OK,这也很合理。他们想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和隐私。她非常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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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第一个问题来了,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两只一模一样的戒指。
当然,除了尺寸之外。因为伊藤的手指要细一些。但这并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她开始觉得这两人搞不好参加了那种有点creepy的集体婚礼,在那个仪式上所有的新郎新娘都订制了相同的戒指,作为某种纪念。可是从他们一句话也不讲,横亘在长桌两边低头玩手机的休息室生态来说,她很难想象关系这样冷淡的两人会选择集体结婚。也许是妻子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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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个问题也来了,她从来没有听他们聊起过自己的妻子(或孩子,如果有可能的话)。共同或各自的闲聊里都没有。没有手机屏保,没有明显是成对头像另一半的Line图标,没有钱包透明夹里的照片(好吧,这可能有点老套)。没有钥匙扣,没有纪念日,没有带回家的小礼物和鲜花,没有以“最近我家老婆啊……”开头的随口一说。她猜测他们或许现阶段婚姻都不怎么顺利,要么就是都过着远距离的分居生活,或者,最悲伤的,有一方的妻子英年早逝,而为了纪念她还没有摘掉戒指。这可以解释两人为什么碰都不碰这个话题。还在哀悼。可怜的男人们。
幸运的是,最后一个选项已经被她排除了一半。因为某次她偷听到艺人组合“纽约”的两人缠着问起伊藤他家那位是做什么工作,他回答是一句尖锐的“和我一样没希望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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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足了勇气。“二位结婚了吗?”她小心地问,在她花了一大半时间从手帐上方偷偷打量他们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金色戒指之后。
“是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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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来得言简意赅,尽管大相径庭。他们谁也没有低头看自己的手,而是充满火药味地互瞪着。她没发现畠中的表情有什么变化,但伊藤绝对愤怒地瞪圆了眼睛,用眼神给了他一记严厉的警告。畠中回了他一个无辜的神情,好像在说,“那又怎么样?”而随着伊藤渐渐意识到他在装傻耍人而变得越来越恼火,他憋笑的用意也越来越明显。
她忽然感觉非常不安。这种无声的交流完全将她排除在外,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插足的第三者。她开始认为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外形一模一样的六爪钻戒,也有很多弧圈光面的金色结婚戒指。男款婚戒就那么多种设计,或许他们只是正好挑到了同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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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还在试图补救。“这是,咳,今天漫才要用到的表演道具。”他清了清喉咙,拙劣地向她解释着,“你看——这只是个电镀金的便宜货,”他举起左手向她展示,以表明他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藏着的,“今天要演‘结婚’那个段子,这样做更有真实感。”
她表示怀疑:“从家里过来的时候就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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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发出的声音像是被自己的舌头呛到了。考虑到那可是条非常灵活的舌头,咬字清晰且时不时炫耀般地吐出些非常大、非常难的汉字单词,招摇着自己名门大学文学部的出身(是向谁呢?她看段子的时候就在想。反正不会是观众),他张口结舌、难以还嘴的样子是挺稀奇的。
“你告诉她,就算我要求婚,我也是不怎么在意戒指的类型。”他转身冲畠中辩解着,近乎强词夺理。虽说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转向畠中而不是直接告知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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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等戒指真的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戴上。”畠中悠闲地接话道,一面划着手机,完全没给他台阶下。
“对,因为礼节就是那么规定的。”伊藤恶狠狠地说,双手叉腰,“我可以不要,但你必须要问我要不要。你不能不过问我就替我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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畠中终于放下了手机,抬头看他:“噢,所以这个决定现在变成我做的咯?”
“难道不是?”伊藤的眉毛对他挑出一个非常难做到的、指责的波浪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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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递的戒指。”
“畠中!那是YAOKIN的钻石糖!”【注:一种糖果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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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短暂爆发后的沉默。她默默记着数,空出足够长的时间来制造一个停顿,然后小心翼翼地出声道:“……那个,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二位的夫人怎么样。”
伊藤张开嘴。一瞬间他非常慌乱。他维持着一个短短的“啊”的口型,但最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在她探询地望着他的时候,他的脸颊上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