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雨輕輕地吻了她一口當作道歉,隨後將她抱進浴室。
蜜離租的這間屋齡超過四十年的老舊公寓改裝而成的套房有個特點:浴室很大,莫名其妙的大。浴室正中間有個同樣大的莫名其妙的崁入式浴池。而浴室的裝潢以紋路精美的白色大理石為主,彷彿一體成形的裁切找不到一絲接縫,各處還飾以雕刻精美的各式飾物,富麗堂皇的莫名其妙。
每次走進這間浴室,繼雨都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異界,又或是一座神殿。在他心中兩者並無太大差別,都是平時無從侵犯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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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其實把日常與非日常分割開來是如此容易。」
「學長?你是在說……」
「我想這很明顯——」繼雨把蜜離放進浴池裡面,順手扭開水龍頭,他看著溫水緩緩注入浴池,逐漸淹過蜜離的腳尖。「看看這間浴室,永遠都是一塵不染。這不是我認識的妳會做的事情,不是妳的會選擇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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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得清呢?」蜜離用著模稜兩可的態度說道,「我就是沒辦法接受這裡有一點污垢。」
「是啊,現在我問個問題,什麼是我倆彼此之間的日常?」
「這種壞心眼的問題學妹拒絕回答,學長你明明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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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梨嬌嗔著,帶著半分惱怒、一點愉悅、還有些許被深入調味過的焦急。
若是有人問他們兩人哪次見面後沒有是沒有上床做愛的?繼雨跟蜜離還真答不出來。
他們是兩年前在一間陳舊的二輪戲院相遇,繼雨還記得當時大螢幕上放映的片子是《北非諜影》。要說有哪部電影會讓他無條件喜愛的,那非《北非諜影》莫屬,但他卻說不出來為什麼這麼愛這部片子,他認為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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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雨也還記得那天剛巧是個濕冷的雨天,下著讓人卻步的傾盆大雨。或許就是如此,整間影廳裡面就只有兩個人,繼雨特地挑了正中間的位置。但他在坐定前好奇地瞄了坐在最角落的另一名觀眾一眼。
那是一位年紀看起來跟繼雨年紀相仿的女高中生,在昏暗的影廳內繼雨沒辦法看清楚她的臉。然而她把修長的頭髮像是圍巾般纏繞在脖子上這點,卻在繼雨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也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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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不過就是萍水相逢的男高中生跟女高中生,沒有在繼雨心中點起任何火花。
直到——
螢光幕上的亨弗萊‧鮑嘉憤恨地將拳頭砸在桌上,響亮的敲擊聲響徹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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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咚的一聲坐進繼雨旁邊的空位。姿態爽朗而落落大方,她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蘊含著無法掩蓋的激情。
宛若合唱般,亨弗萊跟少女同時間道出繼雨聽得滾瓜爛熟的台詞。
「Of all the gin joints in all the towns in all the world, she walks into m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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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們的第一次邂逅。
結果他們並沒有把《北非諜影》看完,而是直奔附近的賓館——一間隱身在住宅區中,時光似乎還停留在六、七零年代的老舊賓館,這間賓館肯定有過輝煌的時期吧,不過現在已經淪為在大眾的眼中屬於不入流的那群人用來發洩情慾的地方。兩位年華老去的流鶯大喇喇地站在門口招客,同時好奇地看著這對高中生走進賓館。他們還跟一對男女擦身而過,女方呈現半昏迷狀態,只能累的男方渾身大汗、連拖帶拉的把人扛走。然而對掌櫃的老闆娘來說,這似乎是稀鬆平常的日常——無論是半昏迷的房客,還是他們手臂上無數個正在潰爛流膿的針孔。
沒有多問一句,更遑論出示身分證件,甚至完全無視女孩子身上還穿著高中制服。僅花六百元,老闆娘就乾脆地將房間鑰匙扔進了托盤內,推到繼雨面前。唯一能讓人感到一絲服務精神的地方是托盤內還擺了三個衛生局發的免費保險套。而房間略帶霉味,有著發黃陳舊的裝潢,四十年前正流行的棗紅色浴缸跟洗臉檯佈滿了水垢。但他們兩個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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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離經叛道之事,就得在亂七八糟的地方。
他們兩人像熱戀已久的情侶激烈擁吻,彼此都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鼻息變得粗重。她的表情隨著深吻逐漸變的恍惚,茫然若失卻又煽情的眼神在半空中游移,從嘴角流出的唾液沿著下巴滴到衣領上。繼雨知道準備被送入虎口的羔羊就是這種模樣——嬌憨的幼獸流著口水,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
詩讚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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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同時動手褪去對方的衣物,繼雨在扯下她的制服的時候,注意到了繡在制服上面的校名跟短短的一條橫槓。
「原來妳是同校學妹。」
「真的嗎?」她笑的古靈精怪,那種自然流露出的討喜給了繼雨一絲好感,「那我就叫你學長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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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雨這時才驚覺在交換姓名之前,他們先交換了體液。他心想他們也許正在鑄下大錯。但他隨即轉念一想,若非要知道正確道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