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同人］向光性-10
by 醸卯
我看到，奧森在哭泣。
奧森穿著半袖子的舊款探窟衣，脖子上掛著黑笛，她全身上下傷痕累累，頭部包著滲血的繃帶，只露出些黑白頭髮。
她哭得好誇張，她跪攤在地，眼淚與鼻水混在一起，她張大嘴、悲泣嘶吼著。可是，我聽不到聲音。
奧森的面前，躺著一隻體積龐大的黑色野獸，穿著黃金鎧甲，頭盔二側冒出大角，但是幾乎全染了黑血。
黑色野獸的身軀滿是開放性傷口，白骨外露，連黃金鎧甲也破裂了，像是經歷過驚天地、泣鬼神的世紀大戰。
奧森用雙手拉起黑色野獸的大手，哭得椎心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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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森，別哭了，還有我在。」我捨不得奧森哭得不成人形，但是奧森似乎沒聽到我的聲音。
突然，奧森像是注意到了什麼，她掉著淚水，用雙手探進黑色野獸殘破的遺骸，挖出一塊又一塊的肉塊與內臟，然後，抱起一顆連一滴血也沾不上，像是心臟的白色大石頭。
抱著那顆白色大石頭，奧森張開口似乎說了什麼，然後，她再次開始痛哭流涕。我看到她只有右手鑲嵌著一片千人楔。
「奧森，奧森⋯」
我呼喚著奧森，但是她還是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她只顧著在黑色野獸的遺骸旁，如泣如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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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眼皮，璀璨的碧藍眼睛，看著昏暗的天花板。
萊莎眨眨眼睛，很快的坐起身。棉被從上半身滑下，少了棉被的溫暖，殘留些吻痕的赤裸身體感受到冬天的乾燥寒冷。
「奧森？」
奧森的房間，奧森的大床，但就是沒有奧森的身影。
萊莎隨手拉了件大襯衫往身上披，她跳下床，赤腳跑出房間。
乾燥寒冷的空氣中有些焦味，萊莎找尋著焦味來源，獨自在昏暗的房子裡迅速移動。然後，她來到遺物保管室。
一推開門，立刻湧出燒燙熱氣，也如願找到奧森——奧森赤裸著上半身，滿身汗水的趴在地上。
「奧森！」
「不要過來⋯」奧森喘著氣，雙臂的千人楔發著紅光，高溫甚至扭曲了光線：「很燙⋯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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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莎告訴自己鎮定，忍耐著高溫，她眼神掃過奧森的身體，發現奧森的左手臂的三角肌多了一片千人楔，而且與其他的千人楔相比之下頗不安份，不停震動還噴出血。
「⋯妳鑲嵌了上個月買的千人楔？不是說暫時不打算裝？」
「⋯⋯因為不想讓妳看到這模樣啊⋯」奧森攤在地板上，用眼角望著萊莎：「⋯果然應該灌給妳安眠藥⋯⋯」
「無藥可救⋯我可以幫什麼忙嗎？」
「回去睡覺⋯」
「奧森。」萊莎口氣加重，夢到奧森哭泣的夢，讓她不願意看奧森受苦。
看著萊莎嚴肅認真的表情，奧森嘆了口氣。
沒想到，也有被這孩子訓斥的一天啊。
「水⋯幫我拿一桶水來⋯⋯口渴了⋯」
「我知道了。」
萊莎赤腳跑出探窟工作室，很快的抬了一桶水回來，還順手拿來了幾條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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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水桶給我喝。」
「這樣？」
「啊啊⋯」奧森用背肌撐起上半身，她的雙手似乎使不上力，只能由萊莎拿起水桶，大口大口的將水喝下肚子。
萊莎注意到，奧森被水和汗弄濕的胸膛，正非常離譜的快速跳動著，咚咚咚咚⋯掛在脖子上的牛頭白笛，被震得搖擺不定，胸膛裡的心臟到底是什麼情況？
高溫的千人楔發出滋滋聲，但是仔細聆聽的話，可以聽見水晶連續碰撞的聲響，也許體內正急速的崩毀與再生。
突然，全身的千人楔冒出蒸汽，弄得萊莎看不清奧森。
「⋯奧森，妳是故意讓我拿水讓妳製造蒸汽，好遮住自己？」
「想太多⋯⋯」奧森的聲音從蒸氣中傳出來：「⋯我也沒想到第120片的千人楔⋯如此不穩定⋯⋯幫我再拿一桶水來⋯」
奧森的聲音聽起來舒服多了，心臟的跳動逐漸緩和，溫度也大幅下降。萊莎拿著水桶跑出去，很快的再拿來第二桶水，並且在奧森大口喝完水之後用毛巾幫忙擦汗水。
過了好一會兒，蒸汽才完全的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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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到千人楔，特別是第120片。」奧森盤腿坐著，駝下背，讓萊莎將毛巾披上頭。
「還要多久才穩定？我可以聯絡札波爺，讓他跟其他人一整天不要來。」
「⋯啊啊⋯那樣比較好，我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穩定⋯現在幾點？」
「凌晨四點半，等六點我才聯絡札波爺。」
「嗯⋯」
「還要再一桶水嗎？」
「⋯⋯不用⋯」
奧森沈默了一會兒，然後才繼續開口。
「在門口那裏⋯發呆就好了⋯」
「真不老實呢。」萊莎勾起笑容，靠著門曲起雙膝，她趴在自己的膝蓋上：「我會在這裡陪著妳，奧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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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的流逝，奧森駝著背、盤腿坐在地板上，雙手的千人楔還在發紅發熱，胸膛也規律的大力跳動著，不過整體上比剛看到時來得安定。
萊莎稍微放心之後，她將視線轉移到這間遺物保管室。收納各種遺物與資料的櫃子，完好無缺。
原來如此，遺物保管室裡的設施都防水又耐高溫，所以奧森才會選擇在這裡嵌入千人楔。
「千人楔⋯」萊莎趴在自己的膝蓋上，開口：「奧森在成為白笛之前，只在右手上鑲嵌了一片？」
「⋯⋯怎麼會那麼想？」
「直覺。」
萊莎不打算說出是做夢夢到，她認為這樣更好從奧森口裡套話。
「⋯真是討人厭的直覺⋯」奧森抬起右手，用自己的鼻頭指了其中一片：「應該是這一片⋯啊啊⋯想起來了⋯⋯這是我在五層的挖掘到的千人楔，當時的探窟隊隊長從我手上搶走，用鋼棍把我打得滿地找牙呢⋯哼哼哼⋯」
「咦，妳在開玩笑嗎？」
「當時我還很年輕，相當的年輕⋯⋯年輕到不願意傷害他人⋯⋯而且，當時是歐斯政府第一次組織正式的探險隊深入地下五層『亡骸之海』，才調查一座遺址，就死了好幾十人⋯包括我，每個人的精神都出了問題。」
頭上披著毛巾的奧森，她嘴角上揚，笑得格外陰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很想知道呀⋯人類鑲嵌千人楔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呢？很想知道⋯所以就讓他拿走了。」
「我就知道，那才是我的奧森。然後呢？那傢伙把千人楔嵌入自己了？」
「那傢伙似乎想帶回去賣錢⋯畢竟那一趟探窟損失慘重，活著回去就是英雄，多了一級遺物更是致富，享有金錢權力⋯⋯不過，那傢伙死在深界五層的上昇負荷了，真沒用。」
奧森伸起顫抖的左手，撫摸自己右手的燒紅千人楔。左手臂尚未固定的第120片千人楔，因此噴出了一些血。
「回到深界四層，又死了五、六人，妳知道⋯四層很多病菌，沒死在上昇負荷或穿彈獸，也會死在細菌感染。我受了重傷，寄生蟲從我的傷口入侵，上吐下瀉都是蟲卵，好髒呢⋯剩下的隊員拋下我走了，我就在那時候將千人楔插進去這裡，反正，都等死的話，不如滿足好奇心之後再死去。」
結果呢？
奧森與萊莎對看幾秒，二人同時勾起笑容。
「妳一定是唯一的倖存者。」萊莎用單手托著臉頰，得意洋洋：「奧森與眾不同，千人楔只有妳能駕馭。」
萊莎往奧森靠進些，像怕被誰聽見似的小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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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奧森，雖然只是我的觀察與猜測⋯千人楔，一片可獲得千人之力，是因為未知的特殊材質，強烈促進了肉體的代謝與再生，因而獲得怪力。遺物圖鑑是這樣寫⋯可是，這是妳寫的對吧？」
奧森笑而不答，讓萊莎更確信了奧森的狡猾。奧森一定將千人楔的真正情報藏在心裡。
「然後呀⋯真的只是猜測唷，不，說是妄想比較貼切。千人楔其實封印著一千名古代的深淵精兵的靈魂，精兵不可能聽從普通人類的命令，當然會殺了企圖控制他們的人類，而奧森可以駕馭，甚至同時啟動100多片的一級遺物⋯⋯是因為妳身上某處，鑲嵌著指揮官之類的遺物？」
譬如鑲嵌在心臟的深淵至寶。
「⋯」奧森抬起右手，招呼萊莎更靠近些。
還不夠近，再過來些。
當萊莎將耳朵湊到奧森的嘴邊時，奧森開口——用外國語言說了一段話，意思為：『好奇害死貓』。
年幼時從國外移民來的萊莎，儘管已經不會說母語，卻還是聽得懂。當年母親是透過非法管道帶著她前來，應該沒有留下資料，所以她沒想到奧森會知道她來自哪一個遙遠國度。
原本想說能嚇到奧森，結果卻被奧森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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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無藥可救，奧森，愛死妳的爛個性了。」
「⋯哼哼哼⋯⋯妳只猜對了一半，特別告訴妳吧⋯我的身體被特殊改造過，所以才有資格鑲嵌一片以上的千人楔⋯⋯至於，要如何同時啟動這些遺物⋯是秘密⋯」
「哼，肯定是有個關鍵遺物，我懷疑妳的心臟，現在也一直用力跳動著。」
「誰知道呢⋯比起研究我的身體，妳還是去研究深淵比較安全。」
奧森的視線往下瞄去，別有含意的微笑。
「話說回來⋯妳怎麼只穿著我的睡衣？不會冷嗎？」
奧森冬天的睡衣是襯衫型，為了鑲嵌千人楔，她只穿著褲子離開房間，而萊莎醒來後，則順手拿了被奧森放置的睡衣上衣穿著。當然，扣子沒扣上，那件大尺寸的襯衫睡衣下，粉嫩赤裸的誘人身軀輕易可見，奧森對那身體暸若指掌，熟知如何讓那身體每一角落因為快感而緊繃抽蓄。
「嘿嘿⋯反正奧森妳現在像暖爐，這樣待在妳身旁剛剛好。如何？適合我嗎？」
「是嗎⋯挺不錯⋯」奧森笑瞇上眼，伸長脖子親吻了萊莎。
「唔嗯⋯⋯吶⋯奧森，在千人楔安定下來之前，妳得乖乖的不要亂動。」萊莎爬進奧森懷裡，雙手溫柔的撫上奧森因心臟用力跳動而晃動的雙胸：「手拿開點，不要燙到我。」
「等千人楔安定之後，妳就倒霉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奧森如此說著，倒是安分的將燒燙的雙手臂往外側挪，任由萊莎搓揉胸部頂端的敏感處。
萊莎發出甜蜜的笑聲，使人陶醉。
奧森覺得自己一定教壞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