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同人］向光性-06
by 醸卯
「奧森大人⋯萬分抱歉，沒能注意您的到來。」
在某間看似老舊卻牢固，而且設備齊全的小醫院裡，一位身穿醫師白衣的年長者從椅子上站起，他的聲音極度沙啞，不知是男是女，頭部也用厚重面紗遮蓋住。
他是懸崖鎮的密醫，稱為蒙面醫生。
「莫非⋯已經到了約定的時刻⋯？」蒙面醫生有些驚慌，重複確認桌上的小時鐘。
「不，別在意。是我比約定時間提早來訪，我想先探望受你照顧的隊員。」身穿黑色束裝的奧森，在不寬不高的醫院裡，身高超過二公尺的她得一直駝背。
「是今日凌晨送來的三位患者啊，奧森大人，這邊請。」
蒙面醫生帶領奧森走向更深處的房間，途中的走廊上，不少肢體殘缺、或是有精神障礙的大小孩子們從門縫偷看。他們看到高大又陰沉的奧森，不害怕，反而紛紛伸出肢體的一部分，啊啊嗚嗚的打招呼。
奧森面無表情，但也不厭其煩的伸出大手，去觸碰回覆每一位大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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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森大人⋯⋯請進。」蒙面醫生推開門，讓奧森優先進入病房。
病房裡，躺著三位病患。其中二位是黑笛的重傷患者，其中一位是月笛的年輕男性，他傷得最輕，三人之中只有他醒著。
「西姆雷多。」奧森喚了一聲病患的名字。
「！！」
那位年輕患者——月笛的西姆雷多，奧森的聲音使他用力張開眼睛，他想立刻爬起身、卻先被奧森用食指抵住額頭，被固定在床上無法動彈。
「⋯！奧森小姐⋯！」西姆雷多皺緊眉頭，愧疚又自責的顫抖：「非、非常抱歉⋯海外的潛入任務失敗了⋯⋯是我的⋯失誤⋯目標沒能排除⋯⋯被盜挖走的遺物也沒能奪回⋯⋯小隊長、還有⋯還有⋯」
「安靜，西姆雷多，至少你帶回了二位隊員。」
「但是⋯我⋯！」
「不是你一人的責任，是我和你們的責任。」奧森用大手輕輕蓋上西姆雷多的胸口，語調一如往常平淡：「現在，你的任務是專心療養，康復之後，還要很多事要你去忙。」
「奧、奧森小姐⋯」西姆雷多揪起臉，淚水不甘心的溢出，他口齒不清的吐出話：「⋯偶！⋯窩還相、繼續⋯待在、臥地探窟、堆！」
「啊啊⋯你知道，臥地探窟隊是過街老鼠的聚集地，反正，像你這種窩囊廢也無處可去吧。」
奧森的諷刺，聽在西姆雷多耳中倒是溫暖，暖到西姆雷多淚流滿面、咬緊下唇忍住哭聲。
「是⋯！感謝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晚點再來。」奧森稍微查看另外二位傷患的狀況之後，就轉身離開病房。
＊＊
奧森隨著蒙面醫生回到看診室，然後，掏出一疊現金放上桌。
「奧森大人⋯這金額，超過太多了⋯」
「無所謂，有欠缺的藥品醫材也列給我，不論是深淵的藥材，還是海外的貨，我都有管道入手。所以告訴我，你能治好他們三人。」奧森駝著背，低頭對蒙面醫生說著。
「老朽能治好他們，奧森大人。」蒙面醫生用沙啞的嗓音回覆：「奧森大人提供了相當豐富的醫療資源，老朽什麼都不缺。」
「是嗎。」
奧森彎腰坐上看診用的病床，面無表情的開口。
「那麼直接進入話題吧。我的腦部還是查不出問題？」
蒙面醫生從資料櫃中抽出一本資料夾，翻開，每一張紙都是空白。
可是，蒙面醫生與奧森卻像是能看見上頭的資料。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奧森大人⋯自從大人在深界六層搭救老朽以來，老朽有幸能為大人定期檢查身體，這數十年來，除了大人的雙腿逐漸變形，大人的身體狀況遠比一般人類健康。」
「哼，一般人類。」
哼哼哼哼⋯
格格格格⋯
奧森和蒙面醫生發出了詭異笑聲，然後繼續話題。
「大人所持有的千人楔，會影響老朽的醫療用遺物，為此，腦部的深層調查，以及追蹤，各個耗時也不易，讓大人久候，實為愧疚。」蒙面醫生將調查結果遞給奧森。
奧森接過幾張白紙，過目之後，略微失望。
「嗯⋯看來我的腦部狀況很好。你的鑲嵌在手掌上的一級遺物，精密檢查不會出錯。那一片未知的金色遺物⋯⋯打亂了我的一部分記憶，也造成我記不住魯莽徒弟的名字，哼，還以為是腦部受傷⋯⋯結果是其他原因嗎⋯⋯」
蒙面醫生張開自己的雙手，上頭鑲嵌滿滿的白色小珠子，那是醫療用遺物，連微小細胞的狀況都能檢測到，也能幫助細胞再生。
可是，並非是萬能藥，更不可能治療心病。
「⋯⋯奧森大人。恕老朽直言，喪失一部分記憶，與大人無法記取徒弟之名是不同原因。」
「什麼意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大人之所以無法記取徒弟之名，是因為⋯⋯——」
蒙面醫生開口說出真相，可是，奧森卻無法聽進耳內，極度的噁心感使她無意識的拒絕接收訊息。
「⋯抱歉，你說了什麼？」奧森用大手撫摸自己的胃，難受的搖頭：「突然不太舒服⋯」
「不⋯還請奧森大人原諒老朽的草率⋯⋯老朽早有耳聞，占卜婆婆的催眠術是配合了白笛⋯並非能輕易破解⋯⋯」
「？」奧森疑惑不解，可是尚未平緩的噁心感讓她沒去深入了解。
「敢問奧森大人，徒弟，今年貴庚？」蒙面醫生換了說法。
「⋯大概15歲吧。」
「⋯⋯」蒙面醫生沈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當徒弟從女孩成長為女人之後，也許，有朝一日，那名字將會永恆烙印在奧森大人的靈魂吧。」
奧森皺起眉頭，她撫著不適的胃部，怎麼想都無法理解蒙面醫生的話語。
現在的她，還是想不起自己的白笛靈魂，也仍然記不住自己的徒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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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幾天。
「嘿、哈！」
在深界二層底部的『逆之森』，有位女孩身穿探窟裝、頭戴白羽探窟帽，她背著背包，肩扛轟炸槌，靈活穿越在顛倒的樹林之間。
是年約15歲的萊莎。和10歲相比，她的身高長高了，如金火似的捲翹頭髮也長及背，束成馬尾掛在後腦勺。萊莎的脖子上掛著紫色的月笛，已經能夠獨自一人進行深界三層『大斷層』深度3000公尺為止的中難度委託（採集素材、樣本，或是偵查遺物）。
萊莎在深界二層，或是深界三層獨自執行任務的期間，奧森會暫時駐在深界二層底部的監視基地，以便處理突發事件。
「奧森！我回來了！」
在深界二層『逆之森』的監視基地前方，萊莎大聲的打招呼，手邊還拖著二隻捕風猴的屍體。
她搭乘吊籠進入監視基地，看到奧森駝著背迎面走來。
「那嗓音能不能收斂一點？全部二層都知道妳的行蹤了。」奧森皺眉的說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嘿嘿嘿，妳的愛徒大駕光臨，當然要讓大家知道呀！」
「歪道理⋯算了，快準備吧。」
今天，奧森決定帶萊莎第一次潛入至深界三層的底部（約深度7000公尺），為了能盡早出發，萊莎趕緊回大穴之鎮歐斯回報成功完成的委託，當天又趕回深界二層底部的監視基地。
「小萊莎的體力真不得了。」駐守在監視基地的黑笛大哥反坐在椅子上。
他是監視基地的駐守者之一，也是臥地探窟隊的副隊長，個性豪放不羈，是許多人心目中的大哥。
黑笛的副隊長大哥一手托著臉頰，開口。
「小萊莎啊，妳一天內全力跑回歐斯，又立刻蹦蹦跳跳的回來，還順手抓了二隻捕風猴來加菜。大哥我真好奇，妳知道有上昇負荷這種東西嗎？妳又不是奧森隊長，妳的身體如此嬌小，應該很難承受才對呀！」
「深界二層跟一層的上昇負荷，嘔吐跟神經痛什麼的，靠毅力就能忍住了！」萊莎坐在地板上，熟悉的確認探窟裝備：「上昇負荷跟身體大小沒什麼關聯！對吧？從一層回到歐斯之後狂吐的哈伯爾庫先生！」
坐在一旁的黑笛的大塊頭哈伯爾庫「噗！」一聲的噴出茶，連咳幾聲之後趕緊對萊莎開口。
「就說⋯！那是奧森小姐速度太快了！從深度800公尺一口氣飛快上昇！沒上昇負荷我也被G力壓得喘不過氣！」
哈伯爾庫解釋著，卻惹來其他停駐在監視基地的黑笛一陣大笑。這支以由數名黑笛組成的探險隊，在深界四層『巨人之杯』完成調查任務，歸途中在二層的監視基地休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過⋯」哈伯爾庫摸摸自己濃密的絡腮鬍子，煩惱的皺緊眉頭：「想不到一層通往歐斯的吊籠又被外國的探險隊破壞，應該是我們在三層遇見的那些傢伙幹的好事，真是吃飽太閒。」
「我還想說吊籠怎麼故障⋯⋯」萊莎停下擦拭轟炸鎚的手，好奇的問著：「哈伯，你們在三層遇見外國的探險隊？」
「啊啊⋯我跟奧森小姐報告的時候，妳剛好不在。對，我們在三層遇到外國的探險隊，對方大約有20人，看起來很老練，很精明，一直與我們保持距離不起衝突。我們也帶著重要的委託物資，所以能迴避就迴避。」
「喔喔⋯我還沒遇過外國的探險隊，他們很難纏嗎？」
「如果是聽到黃金鄉的傳聞而來、小看深淵的三腳貓探險隊的話，不用處理也會死在深淵二層或是三層，但是，偶爾會有他國派來的老練探險隊，從斷崖鎮或是其他難走的路線下潛，不但會破壞遺跡或是搶奪我們探窟家挖掘到的遺物，也有鬧出人命過，很麻煩呢。」
哈伯爾庫抱著粗壯手臂如此說著，他身旁的隊員黑笛也點頭應和。
黑笛的副隊長大哥笑幾聲，開口接話。
「大哥我猜啊，小萊莎常獨自行動，又沒遇過外國探險隊，八成是那些傢伙看到連垂直岩壁都能徒手攀上的野性，不敢招惹小萊莎而繞路了吧。」
要不然，就是能獨自一人用轟炸鎚秒殺毒針線蟲、泣屍鳥、血口大蛇這類兇殘的深淵生物，『不動卿的徒弟，金色魔獸危險勿近的萊莎』這個不知何時遠播的頭銜，讓有備而來的外國探窟隊敬而遠之吧。
或者，外國探窟隊靠近萊莎前，先遭遇到了不動卿⋯⋯這最悲慘的下場，光是想像，在場的黑笛們不禁同情的打顫。
「嘿嘿，不知道我們這一趟深界三層的自由探窟，會不會遇到那些傢伙。吶、奧森？」萊莎毫無畏懼，甚至有些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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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大椅子，不為何成為眾人中心的奧森，她放下哈伯爾庫寫的報告書，低哼一聲。
「妳倒是可以期待遇到血口大蛇之王，哈伯爾庫的報告書提到，三層底部有血口大蛇之王出沒。」
「真的？超期待！不可以殺，對吧？」
「殺了會讓血口大蛇爭王位，而新的王會為了畫領地而四處遊走留氣味，可能會來到二層，甚至一層，很麻煩，所以遇到絕對不准殺。」
「好唷，非必要我也不愛隨便殺生，保護環境也是我們探窟家的責任。」
連黑笛的探窟家也不想遇到的血口大蛇，而且還是血口大蛇之王，這二個人不是逃走，而是放血口大蛇之王生路，真不愧是不動卿與其徒弟。
黑笛們再次同感的點頭。
＊＊＊
深界三層『大斷層』，地形名符其實，到處是陡峭的山壁，一旦探出頭，隨時都可能遭到飛禽鳥類攻擊。
「吶，奧森，我回歐斯的時候遇到西姆雷多，他那身傷是探窟時造成的嗎？總覺得他對我說謊⋯」萊莎跟在奧森後頭，問著。
「是臥地探窟隊的任務，和妳無關。」
「咦？好歹我也是臥地探窟隊的隊員之一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是嗎？」
「當然是！雖然為了存無盡槌的資金，我聽妳的建議去各個探窟隊當臨時隊員，可是，實質上我還是臥地探窟隊的正式成員呀！探窟證上也清楚標記著！」
「是嗎，快走吧。」
「啊、喂！奧森！別整我！可惡、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成立不輸給妳的超強探窟隊！」
探窟繼續進行著。
為了避開不需要的爭執（殺生），身穿墨色裝甲的奧森，帶領萊莎走在猶如迷宮的山壁裡頭。
她們跟著毯毯鼠走著，滑下一個又一個的洞穴。
「奧森！這裡也有不屈之花呢！」
「啊啊⋯妳還真喜歡那種花，明明像雜草似的普遍。」
「嘿嘿嘿⋯潔白漂亮又生命力頑強，是最能代表深淵探窟家的花呢。」
「⋯⋯深界四層的深處有一座不屈之花園，哪天才帶妳去看吧。」
「真的？約定好囉！」
「⋯哼⋯繼續走吧。」
路途中，奧森帶著萊莎去看幾個非公開的遺址，大多是古代祭祀用的神壇，遺物都已經回收完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在萊莎的要求下，奧森帶領她到高危險的古代迷宮的入口處。在那裡，萊莎聽到迷宮深處傳來的未知猛獸的吼聲。
「奧森，妳進去過嗎？」
「是很好的藏寶處。」
「等我成為白笛一定要進去挖妳藏的寶藏！」
在看得到深淵大穴的洞窟裡紮營，萊莎用毯毯鼠做出香噴噴的串燒料理，趁著以毯毯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