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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認罪
∆ 有稍微更改一下術式型態
節一
黑鴉Pub
再次與其他歌迷一起站在台下,禪院惠比先前幾次都還要緊張,上次見面時宿儺忽然拿出一張票給他。
「你要登台了?會唱新歌嗎?」
「我給你票了。」
宿儺故作神祕地說,惠接過來,看著上頭印的照片,眼裡滿滿期待。
之前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宿儺寫的新歌,這傢伙都像是跟他無關一樣裝死到底,還對其他團員下了封口令。
拜訪虎杖家期間,惠跟宿儺的雙胞胎哥哥悠仁也變成了朋友,不過當他想要問宿儺新歌的詳細時,悠仁都會露出「拜託你想害死我嗎別問了求你」的悲慘表情,讓他什麼也問不到。
終於能聽到了…!當表演開始時,惠越來越緊張,今天宿儺一身白地登場,旁邊的女孩子們再次發出瘋狂的膜拜呼喊,她們深愛著宿儺大人,但是宿儺愛著自己,惠悄悄地享受著優越感。
他今天會唱的新歌,也一定是寫給他的。惠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他第一次拜訪虎杖家那天,他們在房間中青澀的初吻。
他會把那一吻寫進去吧,惠期待地看著舞台上吟唱的愛人,還是又故意寫一堆奇怪的話來氣他?宿儺很喜歡逗他、惹他,即使交往後也是沒改這個習慣,常常幼稚得把他氣到哭笑不得。
「哪,接下來我要唱一首最近寫的新歌,」宿儺清嗓子的聲音讓眾人發出「哦」的期待聲。
「最近,我戀愛了。」
一句開門見山讓全場本來安靜聽他講話的觀眾全發出尖叫,團員們也做出誇張的肢體動作、拍他或作勢要要踹他,宿儺沒理他們胡鬧,只是安靜地看著台下,站在VIP席、特別高挑的而格外顯眼黑色海膽那廂。
「以前覺得我不可能寫這種歌的,但是我想為那個人寫一首歌,風格不太一樣,因為他不聽搖滾,」宿儺繼續說,台下在聽到他用了知名的歌曲時發出尖叫,「…他也不聽金屬,」宿儺扯了扯嘴角,拿起麥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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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希望被那個人理解,在抱著這種心情下寫出來了這首歌:我不誠實的星星。」
什麼?惠感到臉頰一陣熱,他是在說誰不誠實來著?
不過現在可跟在家中不一樣,他不能衝上台去找宿儺理論,而且說好要低調的,禪院惠不甘願地乖乖站在原地,看「九相」開始表演這首為他寫的歌。
烏雲遮蔽的夜晚
只有你在天空閃耀
我在地獄中抬頭
被你的光芒吸引了
你說發光不是因為我的關係
是我自作多情
但你不懂吧 在孤獨的夜裡
只要一點光芒
就能成為我希望握住的星光
相較於之前寫的其他作品,「不誠實的星星」輕快很多,脹相輕輕撥著弦,連擔任鼓手的血荼也放慢了敲擊速度。
宿儺依然是用吟誦的方式演出這首歌,不同於以往被詛咒的感覺,惠想起了他為他放的黑膠唱片,從喇叭中悠悠傳出了昭和式的歌曲,也是首情歌。
但是我在地獄裡啊
沒有辦法擁你入懷
但你出現了 將光灑在我身上
那是第一次 希望出現在面前
讓我初次有了勇氣
想要告訴你這件事
他們一起聽的第一首歌,他唱了為他寫的第一首歌,惠閉上眼,讓世界歸於黑暗,留下聽覺,全心沉浸在他溫柔的嗓音中,耳擴中塞滿了他的呢喃,起了陣陣雞皮疙瘩,像是高潮,甚至有可能因此而懷孕。
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啊。惠滿足地想。
我背負了甩不開的枷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但也代表著我不會離開
只要你願意 持續地閃閃發光
再多的火焰 漫天的折磨
我也會堅持下去 不會放棄的
你說不是為了我才發光
黑色的光怎麼看得見呢
對自己的光芒驕傲些吧
你是不誠實的星星 帶給我燦爛笑容
無論如何 我都不會移開目光
不會讓你感到委屈與孤單
演出結束後,「九相」團員們走進後台,在不用上台時負責支援後勤的悠仁遞出啤酒給他們同時擊掌,在最後宿儺走進來時大家一起對他露出促狹的笑聲。
「最近,我戀愛了。」仗著同張臉的優勢,悠仁認真地咳了下,壓低聲音學起宿儺。
「你不聽搖滾,但我希望被你理解,ME—GU—MI——」
「幹。」宿儺不留情地一拳灌向雙胞胎哥哥的肚子。
最年長的脹相始終憂鬱地在倚在後門看他們打鬧,他並不怎麼喜歡這首為了那個禪院家的人寫的歌,完全不是宿儺的風格,但他的弟弟寫得非常認真,練歌時也難得都沒缺席,想要將它練好、讓心儀的人看到最好一面的心情一覽無遺,他也不好說什麼。
但是…賬相皺眉,感到身後的門板被敲了兩下,他開門,發現自己煩惱的當事人正站在門外。
禪院惠自然不曉得脹相的心思,他只是有禮貌地點點頭,演出結束後他循著之前宿儺帶他跑一次的記憶,繞到了後門來。
「宿儺。」
脹相喚,正在毆打彼此的雙胞胎停下動作,然後宿儺立即把悠仁給推開,三步併作兩步地衝向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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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色鬼。」
揉著撞到桌子的後腦杓,悠仁在後門砰地關上後忍不住抱怨。
「惠。」剛入秋的夜晚已有些涼意,尤其空曠的暗巷裡風特別大,宿儺握住惠的手,熱切地看著他的雙眼。
「還喜歡嗎?這首歌,嗯?」
「…」惠撇了撇嘴,想說什麼又吞了回去,接著他突然沒好氣地白了宿儺一眼。
「誰不誠實了?」他用力戳宿儺袒露的胸膛,「我哪裡不誠實了啊?」
「呵呵,是誰呢。」宿儺樂得摟住他,用力一吻,軟弱無力的抗議也到此為止。
惠感覺背靠到了牆上,剛表演完渾身燥熱的宿儺專注地親吻他,力道有點大,比平常都還強勢,他身上的汗水與熱氣,還有惠沉浸在喜悅中而變得薰淘淘的意志,讓他情不自禁地抓緊宿儺的肩膀,沒有阻止他解開自己的釦子。
宿儺已經硬了,又燙又熱,貼上來時讓惠重重悶哼了聲,燙得他忍不住流淚,他攀住宿儺的肩膀,讓他抱起自己臀部、對準肉棒頂端便插進來。
「——宿儺、啊…」
暗巷中的喘息聽起來比平常都還要淫蕩,惠想起來了,在他瘋狂抽送、將自己頻頻撞到牆上的快感中憶起前幾個月,他第一次來看宿儺演出時,他的哥哥也是在這裡幹投懷送抱的粉絲…
現在他也這麼做了。忍不住夾緊股間,宿儺咒了聲,吻住完全進入狀況的惠繼續操他。
「嗯、嗯——!」
過大的力道讓惠的背撞得有點痛,但他沒有喊停,索性四肢全攀在宿儺身上,這樣他的肉棒就能更恣意地進出,淚水模糊整個視線,好像有聲音,有人走出後門,但他已經顧不得了,只想要宿儺給他更多更多。
在最後幾近失控的衝刺中,爽到先高潮後的惠依舊不斷被推入、貫穿,過度刺激讓惠險些失去意識,手腳紛紛滑落、只能依在宿儺身上喘息,直到他也射精為止。
氣喘噓噓的兩人臉貼著臉,紅藍相視著不想分開,後方的門又打開了,壞相嘟嚷著「哎呀需要哥哥幫忙你們開房間嗎」地對他們揮揮手後一扭一扭地走掉了,宿儺輕輕啄了惠嘴唇。
「留下過夜嗎?」
他啞聲問,惠低頭,感覺到還留在體內的分身依然火熱,和自己的一樣硬。
他羞窘地點點頭,宿儺放開他,叫住還沒走遠的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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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惠帶著滿腦子戀愛與一屁股的精水,攬著宿儺的手臂走進哥哥訂的愛情旅館,還未成年的小情侶們首次踏進這種大人的地方,即使平常再怎麼冷靜理智,在氣氛極佳的燈光以及豪華大床面前,還是只能精蟲衝腦。
他們盡情做愛,不用像在家裡一樣費力忍住激烈的叫聲,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各種姿勢,還有抽屜內的性愛玩具,以前想玩的體位全拿出來用上了,他們的世界只剩下彼此的身體與靈魂。
直到早上,床單被汗水跟精液弄得濕黏黏的,兩人才沉沉睡去。
太多浪漫和感動,讓惠完全忘了要報備在外過夜的事情,隔天他回京都後就傳訊息跟宿儺哭訴他被暫時禁足。
不過他們本來就不常見面,而且還有手機能夠聯絡,因此兩方都沒有太在意這件小事。
「你就是虎杖宿儺嗎?」
宿儺轉過身,在大街上,絡繹往來的人群之中站著名綁著高馬尾,神色嚴肅的中年男子,雖然沒有印象見過對方,但從他身邊散發的咒力來看,絕對來者不善。
宿儺嘖了聲,昂起下巴。
「那種討人厭的態度和土氣的道服,我猜…」宿儺瞇起眼,「應該是禪院家沒錯吧。」
「臭小子。」
穿著練武服的男人瞪來,雖然跟惠有些神似,但宿儺只有滿滿厭煩感。
「不祥的詛咒,看了就討厭啊。」
「看來你也不介意在東京市鬧大哦。」宿儺扯了下嘴角,插在口袋中的雙手抽出。
「扇。」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另個聲音從宿儺後方傳來,依照感覺判斷,又是另個禪院家的術師,宿儺沒有立刻回頭,只是集中精神開始蒐集附近的咒力來源。
三個,更遠的地方還有好幾個,分佈在大樓或暗處,真是大陣仗。
「這裡畢竟是東京,把事鬧大的話對國會很難交代,」後面的聲音繼續說,扇嘖了聲,便「是」的退開。
看起來是最大頭的,咒力也最高。宿儺緩緩轉過身去,一名鬚眉高高翹起、相當漫畫的高齡男人站在街口,他身上的和裝相當華貴厚重,刺著禪院的家徽,不用自我介紹宿儺也知道他就是禪院家的家主,禪院直毘人。
「借一步說話,年輕的術師。」
宿儺沒回答,只是拿出手機,剛剛惠傳了一間咖啡廳過來。
>這間店有養可愛的狗狗,在東京,等我解除禁足後一起去嗎?
宿儺微笑。
>好。
眼睛被粗線縫起的可怕審判官籠罩了全場,宿儺站在狹小的被告庭中,他判斷前方那名眼白相當多的西裝男就是發動領域的術師,禪院家主與剛剛那個高馬尾男武者站在原告庭的位置。
這領域構成了類似法院的格式,那麼,顯然自己被禪院家給告了。
「沒想到借一步說話是直接到法庭說話嗎?」他哼了聲,高聳的審判官發出尖叫。
「被告禁止主動開口!」
嘖,無法開口,被限制了說話能力,宿儺不高興地看著西裝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初次見面,我是受理這次審判的律師,」那男人抓抓頭,露出「真是麻煩」的表情,
「你可以叫我日車,雖然你不能說話就是了。」
「就是這個人拐騙了我們家族未成年的繼承人!」扇低吼,「炳都拍到了,竟然帶惠去那種不成體統的地方!」
啪地他丟了一個信封袋到律師手中,裡頭的照片宿儺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什麼。
要不是精蟲衝腦,他想,清醒的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當審判者朗讀出你被告的罪狀時,你能夠認罪。」日車將照片給收回信封袋內,他輕聲說,「你也有權保持沉默。」
宿儺看了眼不祥的審判者,它能夠改變、甚至剝奪領域內的人的術式,禪院家的術師也照著規矩,看來是不能來硬的。
「虎杖宿儺,被控誘騙禪院家未成年家主繼任者,禪院惠,」尖銳而難聽的聲音開始宣判,宿儺不發一語地瞪著它朗誦出自己的「罪名」,
「試圖洗腦禪院惠,甚至誘拐他離家不歸,犯下未成年性行為等多項罪名…」
愚蠢。要不是被封住了說話能力,宿儺幾乎想大笑出聲,但會弄成這樣一定擁有某種正式法庭的效力吧,他評估著律師日車的表情,這名西裝男似乎也不怎麼情願,白眼向上翻得厲害。
大概是見慣了保守的恐龍家長過度保護青春期的孩子而濫用告訴吧。
雖然這麼想,但是,宿儺看著那名還在咄咄逼人的術式審判者,他如果被判定有罪,會是什麼下場?
剝奪術式?不可能永久剝奪,應該會是類似時效的限制吧,宿儺猜,那麼禪院家帶來整隊人馬的意圖就很明顯了。
他還得陪那傢伙去寵物咖啡廳才行啊,宿儺扯開嘴角。
「…以上,你可認罪,虎杖宿儺?」
雖然很細微,不過一直在觀察禪院家主動態的宿儺還是察覺了,在「認罪」這詞出現時,兩名一級咒術師釋出了殺意,看來很明顯了。
宿儺微笑,他若知道了標準答案,是絕對不會將它填寫進試卷的,而是尋找更多可能、如何將對方激怒到最高點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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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與禪院惠相愛是種罪,那麼我認罪,」宿儺張開雙手,做出虔誠的悔改姿態,
「我愛他,請儘管判我死刑吧。」
「……」
審判官沒有動作,它的術師往原告席看去,兩名禪院家主要成員氣得額上爆出了血管。
啊啊,就是這樣他才討厭管家務事。
日車嘆息,他很清楚禪院家要他拿錢辦事,也明白事情並不是原告所陳述的那樣。
是禪院惠這個不在場的當事人主動接近了虎杖宿儺,他們兩情相悅,只是兩家在社會上的地位落差懸殊,而且禪院家似乎對這位少年有著深重偏見。律師抓了抓頭,看來這次又賺不到什麼錢了。
「有句俗諺是這樣子講的:清官難斷家務事,」他轉向原告,用著盡可能抱歉的口吻,
「審判官告訴我這位少年並沒有犯下殺人罪、或是需要被剝奪能力的任何罪行,我想你們兩家的誤會應該比較適合由他兩自行解決,今天的開庭我想雙方和解會是比較好的…」
「和解個鬼!」扇低吼,「你不懂,這傢伙的靈魂被詛咒了,是不祥的,說怎麼樣都要祓除他!」
「這條罪並沒有寫在告訴狀上,」日車轉向宿儺,無神而下垂的雙眼中帶著明顯的訊息。
「請恕我終止這次的委託,開庭結束。」
黑色法庭領域隨著這句話開始破滅,宿儺沒有動作,只是輕蔑地看著出現在崩毀的領域外、那一個個忍者裝扮的刺客。
律師站遠了些,擺明他不想加入這場戰鬥,被扇狠狠瞪了眼。
禪院這個姓氏會帶來麻煩,真是一點也沒錯。
「那我該在哪裡蓋手章?」他挑釁地問,禪院直毘人大大地哼了聲。
「毛頭小子,你知道我們盯上你並不是因為惠的緣故吧?」
「當然,把他派過來只是想測試我的實力吧,」宿儺聳肩,「然後再將他當成藉口,看能不能削弱我的能力,你們可真會計算。」
「惠太年輕了,沒見過什麼世面,」老者點頭,「很容易就被誘惑,尤其是被詛咒纏身的你——你很清楚自己的血液裡封印著什麼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宿儺沒回答,他只是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嘴角拉得又長又邪惡。
「雖然是一千年前的事,但我輩從未忘記詛咒之王的威脅,」直毘人沒有被挑釁,他繼續說,關於宿儺從小就被耳提面命的那個故事。
「即使當代所有咒術師傾巢而出,也絲毫無法壓制詛咒之王:兩面宿儺,咒術師們唯一能做到的只有封印祂,將祂的靈魂封進了少年的身體中。」
「雖然只是一個動作,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因此我輩一直都在注意著這名少年,以及他的家族。」
直毘人拿出一捲相當破舊的家書,上頭描繪著的是一朵虎杖花,他嘆了口氣。
「明明很清楚這個故事的家族,卻在一千年後忽然將他們的孩子取名為宿儺,這個兇神之名,我們必須在事情變得無法收拾以前,先解決掉問題。」
「又是不祥的雙胞胎。」站在後面的扇補了句。
「講這麼多廢話,我都快睡著了,」宿儺用小指掏掏耳朵,「所以你們打算一起上嗎?」
看著少年毫不在意地活動起筋骨,「炳」們躁動起來,直毘人伸手制止他們安靜。
「如果你否認了與惠之間的關係,是個說謊成性的邪惡詛咒,那麼我們就會出手,」老者無奈地看往日車,後者也有樣學樣地用小指掏掏耳朵。
「但現在,我們得試著和解,如果能阻止詛咒之王再世,又能避免大規模傷亡的話。」
「真看得起我啊。」宿儺開心地咯咯笑起來,還拍了拍手,
「不愧是禪院家主,比後面穿衣很土的那位有遠見多了呢~」
扇瞬間將手按在腰間刀上,隨即被直毘人給叱喝。
「大哥!」
「住手,誰才是現任家主?」
強大的咒壓讓扇不得不放開刀柄,忿忿地瞪著粉髮少年。
「那麼,我也不願作拆散惠跟他情人的惡者,若你願意接受禪院家提出的試煉,並且在通過以後依然保有『人性』的話…禪院家族便不會再對你兩之間有任何過問。」
被特異強調的關鍵字,讓宿儺抬眉,他首次正眼看了禪院家主。
骨稽的尖銳白眉毛豎起,禪院家主笑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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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願意為了惠接受死刑,那麼就請你下至黃泉轉一圈再回來吧,虎杖宿儺。」
看著粉色頭髮緩緩走離的背影,禪院家族聚在直毘人後竊竊私語著,扇相當不安地看著正用手捻轉鬍鬚的家主。
「沒想到那傢伙真的接受了啊。」禪院扇悻悻然地說,「到黃泉的深處,斬殺盤據的詛咒直到祓除殆盡,如果真的做到這樣還能回來的話……」
「那還能算是人類嗎?」「炳」的隊長禪院直哉大聲說出所有人心底的疑惑,直毘人呵呵地笑出聲,掏出一直放在衣袖中的酒壺,仰天便灌了大口。
「我本來就不認為他是人類。」咂了咂嘴,禪院家主望著已經快小到看不見的背影冷哼。
節二
被禁足了整整一個月後,再次見到宿儺時禪院惠顧不得矜持,在人來人往的車站就抱住了宿儺,開始瘋狂抱怨混蛋禪院家竟然派炳跟蹤他,是養了一整支私人徵信社嗎竟然還拍了那種照片讓他氣得要命。
路上宿儺安靜地聽惠大吐苦水,一直到他們到了惠說很想去的寵物咖啡廳,毛茸茸的大狗們撲到惠腿上拼命用舌頭舔他才停止。
看著他呵呵笑的開心模樣,宿儺也露出微笑,紅眼深情地望著他沒有移開過,像是要將沒能見面的這一個多月份全都看回來。
他們選了角落隱密的位置,這樣當惠摸夠了動物後,就能靠到宿儺身上討久違的抱。
柔軟的髮絲香味依舊,惠又噴了男性用香水,這次還多了魅惑的玫瑰花香,擺明了要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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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怕的陷阱,宿儺還是心甘情願地踩了下去。
好久沒擁抱的身體,再次揉入懷中,溫暖得令宿儺不禁鼻酸。
「來啊,宿儺…」惠舔著嘴,躺在愛情旅館的大床上,微微岔開的雙腳之間美麗的手指分開了後庭,濕濕的潤滑液從半綻的肉口中滴下,像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