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辅卿,我已默许对万民的剥削,针对商行的赎买同样没用上半点暴力,你又有什么需要指摘的。”菊花王座的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梦中言语,看起来已经背靠着她的王座陷入长眠,但仍能发出洪亮又逻辑清晰的话语。
阿戈尔人浑身都在发抖,但还是勉强站着,正对御座,反复的劝谏,“臣当然清楚殿下的意思,可天音传达的政策实在操之过急。东国没有足够的近代商业传统,法律的运作也是一窍不通,允许私营和利用财阀来先行促使国民以身心了解何为资本主义才是合理的发展模式,现今就进行国有化根本就是”菊花王座的主人睁开眼睛,被她瞪了一眼,春亩先生心脏骤停一阵失神,可还是立刻恢复了清醒,“无稽之谈,这种政策与自然发展背道而驰,只会打断东国发展的潜力,更何况本国没有足够的自然资源,哪怕在基本考虑,与资本主义接轨向国际贸易发展也是迫在眉睫的。”
“那两位又在争吗?”因病迟到的狼小声对狮鹫说了几句,看贵为帝国之鹰与陆军之父的他也只能摇头,狼心知说不上话,只能看双方继续吵下去。
“天下归心是国本,帝国共荣是国策,重华轻庶是国祸,全盘西化是国难。”活生生的太阳神已经双眼放出金光,好似烈日审视凡人,这让春亩先生开始大喘气,那尊天皇的话却越发沉重,一旁诸位尊皇派的心跳已经变得能被他们自己听见,“伊藤公不必多虑,上天自然理解你的意思,可盲从外贸却小瞧内需绝非正途,况且我看那西化道路也并无多么值得全面学习,我国国民原始蛮荒不识何谓自由思想,正因如此才有得打磨——正所谓,在出生前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那我国上哪去随殿下的心意自给自足呢?天然的资源空缺就在那里,为团结国民而付出的补助也是随谕旨施行与日俱增,不应用现代化技术要怎么跟上这消耗?而要是打算现代化,就需要本金从外国赎买来。”阿戈尔人没有任何迟疑的还以质问,菊花王座上的那位气场突变,就差要站起来了。
为了让事态不变得更糟糕,狮鹫和另一边的菲林互相看了一眼,他先走了出来,“既便本国没有,最近的檀国有不少潜在金属存储,炎国列为国境的部分里,靠外围的缓冲区也有许多地方并未开发,如果用军力胁迫或许能解决燃眉之急。”被那双眼一瞪,顿感天威降临浑身沉重,狮鹫借着行礼把身子沉了下来,“帝国发展本金有限,要长远扩大帝国利益自然是内治为上,但现今抢一笔钱……甚至可能抢得到土地与人力,那富国强兵之道会更经得起历史考验。”
“这是军国主义。当初你去高卢留学军校期望报效天下,高卢亡国后,你转投卡国,历时近二十年才学成,得知帝国统一,才带了陆军技术回国……你向斯坦因男爵学的?”天皇的话里听不出她对那位男爵的欣赏,但好歹也没有什么憎恶感,“虽然有些部分存在异议,但我信你的忠诚,你清楚怎么做,公爵。”
“东国的军力没有完全现代化武装,现在投入战场也是操之过急,元帅。”春亩先生回头看向狮鹫,或许真是在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