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2w4+,沒心沒肺深淵公主x任勞任怨降魔大聖
#2.7正劇向if線,HE,中間小虐但結局包甜(信我!!)
【前言】
一直很想寫深淵公主和降魔大聖的故事。
但苦於遊戲關於深淵方劇情量不多,腦補很無力,直到2.7劇情給了我靈感。
兩人是多麼相像呀。前長後短的髮型、金色雙眸、身後孤寂的飄帶、遠離塵世與魔物為伍。
<旅行者終究還是瘋了>寫的是互相救贖,<以愛圈養>寫的是失而復得。
<逐火蝶>寫的則是逆風執炬找到彼此的故事。
慾念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但他們無畏。
這是我交給2.7版本的最後一張答案卷。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個故事。
建議BGM:半身-燕池(特別感謝B站魈手書「半生」給了我完成這篇的動力QQ)
01
淵底幽深,風燭將熄。
熒從時空裂縫中落地,揚起一片沙塵,周圍陰暗潮濕,氣氛靜謐詭譎,沒有半絲人煙,水珠沿著石壁滲出,滴答地迴響著。
「這裡是……璃月?」
天理率領七神討伐坎瑞亞,熒趁著漆黑災禍襲擊各國的當下,透過地脈逃出來,一路上折損不少隨行侍衛,最後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髮上的因提瓦特,離開故土後反而柔韌堅強。
無論要花多久時間,她都要回去。
熒看著掌心,體內的深淵之力被不明力量束縛,無法撕裂時空通道。束手無策的她,只能在錯綜複雜的洞穴找尋出口。
幾個時辰過去,終於看到一道人影背對她而坐,角落的篝火微弱地閃著火星。
熒警戒地握住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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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聽見腳步聲,嗓音沙啞地問道,「是你嗎?金鵬?」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金鵬。」
「不是金鵬?呵呵、哈哈哈!」那人虛弱地笑了幾聲,「金鵬,仙眾夜叉中就屬你最悶騷,你終於也學會同我開玩笑了,甚好、甚好。你這眼睛、髮型和身高,哪怕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那人見到「金鵬」似乎很高興,用四隻臂膀輪流撫了撫熒的頭,揉得她眼冒金星。地下不見天日,沒有時間概念,怕不是已經在地下關久發瘋了。
瘋歸瘋,熒卻從他身上感覺不到敵意。
不過……眼睛、髮型、身高……真有人與她這般相似?
若他所言不假,如有機會,熒倒想見一見這位名為金鵬的夜叉。
前提是她能平安離開這裡。
「伯陽已經許久沒和我說話了,金鵬,你來得正好,陪著我聊聊吧。」
熒在角落看到一座土丘,斜斜插著木板,炭筆寫著伯陽二字。
這人竟連自己埋葬了誰都不記得了。
地上落著一本日記,後期筆跡越發凌亂,最後停在「浮舍」二字上。
日記內容寫道,他們和千岩軍將漆黑巨獸引入層岩巨淵地下,並聯手使用太威儀盤施以術法,封閉對外通道。
縱然熬死了怪物,自己也無法活著出去。與人類日記最後的恐懼混亂相比,浮舍可以說是慨然赴死,沒有任何遺憾之情。
浮舍自言自語了很多關於他的「兄弟姊妹」的事。
夜叉一族雖為仙中貴族,驍勇善戰,與帝君簽下護法而殺生的契約,然因殺業深重,積累的殘魂怨恨,往往在夜裡侵蝕神智,最終或死或瘋。
如今,仙眾夜叉只剩下他與唯一的小弟金鵬了。
熒不禁想起了哥哥空。
如今他應該還在沉睡吧?當初走得太匆促,來不及給他留下隻字片語。
熒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活著的浮舍身上。
「金鵬……還記得伐難以前常哼的小曲嗎?你總是躲起來偷偷練習吹笛子,大家都躲在樹上偷聽呢,吹一首讓我聽聽吧……」
熒抱膝坐在角落,神情無奈,「……我不是金鵬,我叫熒。」
「你想改名叫熒嗎?萬萬不可,帝君為了讓你不再受魔神控制,可是給你賜名魈了。」
又是金鵬又是魈的,那個人到底有多少名字?
浮舍在口袋摸了摸,翻出一個物件扔過來--是一把竹笛。
「本來是想給你當生辰禮物,但我恐怕出不去了……咳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把碧青竹笛做工精巧,尾端還繫著紫色流蘇。
但她真的不會吹笛子。
熒必須想辦法延續浮舍的生命,便盡量順著他的要求,希望能套出一些太威儀盤或解除封印陣法的消息。
「我給你唱首歌吧。」
熒啟唇,哼起了首坎瑞亞的民謠,歌曲講述少女目送戀人遠行戰場,栽下一片國花因提瓦特,等游子歸來。
浮舍面具下的神情逐漸輕鬆,緩緩闔上眼,聆聽著深淵公主的歌聲。
熒同時具備來自星海之外的旅行者體質,不僅不受夜叉業障影響,似乎還能反過來淨化他,減緩不適。
這個空間很奇異,讓人感覺不到飢餓和口渴,但對光的需求是所有生物的本能。熒從外邊探索回來,抱著一捆乾枯樹枝和落葉,丟進篝火中添柴。
熒不能讓這堆篝火熄滅。
浮舍若有所思地看著熒的背影。
「妳不是金鵬。」
「我老早就說過了……」
看來浮舍終於恢復神智了,但熒直覺這並非好事。如同迴光返照,人死之前身體恢復正常機能的短暫好轉。
「妳出去後,幫我帶個話給金鵬。」
熒無奈道,「我拒絕,我跟你們非親非故,你出去後自己說。」
熒聽不慣浮舍這種交代遺言的口吻,而浮舍也不管熒願不願意接受這個委託,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金鵬啊,別老是吃雪,會長不高的,如有機會遇到良人,就多生幾個小金鵬吧,熱熱鬧鬧的,像以前一樣……」
熒明明不認識金鵬,卻因為浮舍的話語在腦海中勾勒出了鮮明形象。
是個清冷不愛笑的小個子,很能打,喜歡吃雪,單身了幾千年。
熒沉默半晌,「你不打算出去後,再自己跟他說嗎?」
浮舍啞笑,「夜叉的宿命向來非死即瘋,我自知來日不多,就算離開這裡,也是喪失神智淪為怪物,至少在這,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也不必勞煩金鵬手刃同袍……」
「那金鵬呢?依你所說,彌怒、伐難和應達都死了,若你也殞命於此,他不就是最後一位夜叉?」
浮舍抬頭,望向被陣法封閉的裂縫,「夜叉仙眾效命於岩王帝君,為守護璃月而戰,即使只有一人,也能死守戰線。」
熒突然啞口無言。
因為她在浮舍身上,看見了那些坎瑞亞王宮護衛隊,守護人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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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面對死亡,也從不畏懼。
英雄的背影,向來孤獨而相似。
「……我看得出妳還有未竟之事,答應我一件事,我便告訴妳如何出去。」
浮舍交代了幾件事,熒低頭嘆了口氣。
「……好,交給我吧。」
這名夜叉直到斷氣前,都還惦記著小弟金鵬的安危。
02
--嚴格說起來,那並非出路。
浮舍和伯陽聯手使用太威儀盤封鎖層岩巨淵,為的是困住漆黑巨獸,不讓任何生靈逃脫。能離開這裡的,只有死人而已。
於是如何假死就成了重點。
熒燃起火把,在幽暗道路中尋找浮舍口中的線索。
黑暗不是最可怕的,孤寂一人才是。
熒難以想像伯陽死後,浮舍是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活下來的。也難怪會瘋瘋癲癲,將她錯認成金鵬。
前路幽暗,一抹綠光亮起,定睛一看,那人戴著和浮舍相似的青色獠牙儺面,身上還有相似的殺戮業障氣息--
要命,她怎麼又撿到夜叉?璃月的夜叉不是瀕臨絕種的珍稀生物嗎?應該要妥善關起來繁衍後代,怎麼個個都不怕死地往層岩巨淵跑?
少年身受重傷跪在地上,黑霧如枷鎖般纏綁住他的四肢,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一柄翠綠長槍直直插入地面。
猶如冬天夾帶雪粒的寒風,是熒對他的第一印象。
「別動。」
少年倏忽抬頭,金眸閃爍鋒芒,拔起插在地上的綠槍朝熒擲去。
熒正要喚出佩劍迎擊,青槍卻擦過頭頂,狠狠扎進身後--
一頭漆黑巨獸應聲倒地。
哦,很能打嘛。
根據伯陽的日記所寫,漆黑巨獸應該都被千岩軍斬殺殆盡,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熒還沒來得及反應,少年便收回長槍,翠綠的槍纓直指她的胸膛。
「妳身上,為何有浮舍的氣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剛被救了一命,又馬上被視為敵人。熒苦笑,端詳起眼前的年輕夜叉。
映照出自己身影的冷淡金眸、滑落臉頰的略長髮鬢,以及她不需要抬頭就可以平視的身高--
浮舍沒說錯,他們還真有點像。
「你是金鵬?」
「妳……認識我?」
魈蹙眉。
自從帝君賜名後,便只有仙眾夜叉的戰友們會稱呼他為金鵬。
聽見少女念出金鵬二字,聲音嬌俏清脆,鮮少與外人交流的魈很不自在。
「叫我魈就好。妳是誰?」
「我……」
從浮舍的對話中,熒知道夜叉一族為岩神摩拉克斯效命,目前七國與坎瑞亞為敵,魈一旦知道她的身分,難保不會馬上斬了她。
熒露出迷茫的表情。
「我不記得了。」
「妳身上為何有浮舍的氣息?」
「原來他叫作浮舍嗎?」熒的目光望向來時的路,「他救了我一命。」
該怎麼跟他說,浮舍剛剛嚥氣,而你來晚了一步?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浮舍說的線索,再晚下去,沒被天理和七神擊殺,也會困死在這幽深吃人的地獄裡。
想起浮舍的遺囑,熒閉了閉眼。
雖然七國之神舉兵攻向坎瑞亞,但在這裡死守陣線的浮舍,和她並無不同,都是為了黎民百姓。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她不想辜負這名異國戰士。
只是沒想到,金鵬……不,魈,竟然也冒險進入了層岩巨淵。
魈掃視著熒。
她身上沒有神之眼,也沒有元素力,知道金鵬這個名字……
熒發揮演技,懇求問道,「你可以帶我出去嗎?」
魈看向幽暗路徑,明明知道浮舍在前方,但護法夜叉與帝君簽訂契約,職責是護佑璃月百姓,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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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此刻並不在璃月,魈剛剿滅孤雲閣的魔物,聽聞層岩巨淵遭遇襲擊,便馬不停蹄趕了過來。逃出來的礦工說,有一名無名夜叉跟千岩軍並肩作戰,一路將黑獸引入地底,藉此減少人民傷亡。
生死關頭,人民有求於他,魈不能坐視不管。
倘若她真是浮舍救下來的人,那他必定要護好這個人,不能讓浮舍的努力白費了。
但如果,她並非無辜之人,那麼他也不會輕饒。
「魈?」熒又喚了一次,聲音軟軟的,「如果不方便,你跟我說出口在哪,我自己走就好。」
「跟我來。」
魈剛往前走,便感覺有人扯住了他的袖子,回頭一看恰好對上熒的目光,瞳眸如初生小鹿般。
「這裡的路好複雜,我怕不小心走散,可以抓著你的袖子嗎?」
魈欲言又止,最後默許。
「……隨妳。」
步履迅捷的夜叉仙人,就這樣為了她放慢腳步。
有魈在,這一路安全許多。他的槍法凌厲,下手快狠準,即使空間狹窄,也不減靖妖儺舞的威力半分。
熒在一處淺水塘停下腳步,周圍生長著螢光植物,花瓣淺白而小,猶如星光點點。在陰暗封閉的地底下,倒是少數能讓人喘口氣的優美光景。
熒的視線落在魈被染紅的袖子上。
「……你受傷了。」
「無礙。」
「至少包紮一下傷口?」熒見他文風不動,補充一句,「我暈血,看到你一直流血,會走不了路。」
「……」
魈無奈一嘆。
熒拆下自己的袖套,撕開來替代繃帶纏在魈的傷口。她的動作熟稔而俐落,顯然經常替人包紮。
「浮舍總稱呼你小弟,你應該敬重他如大哥吧?」熒一邊包紮一邊提道,「我也有哥哥,只是和他分散了。」
「他也在層岩巨淵?」
「不,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魈敏銳地問,「妳記憶恢復了?」
不小心說漏嘴的熒心臟狂跳,繼續隱瞞,「只想起一些。但我是誰,從哪來……還是一片空白。對不起。」
魈看了她半晌,應道,「失憶非妳所願,無須跟我道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當然需要。熒在心中說道。坎瑞亞要不是為了分散七國戰力,也不會放出這些漆黑災禍。
對於這件事,熒沒有愧疚,畢竟她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會道歉,是因為她欺騙了魈。欺騙了這個放棄去找失蹤同僚,選擇護送她回地面的盡責夜叉。
要是知道真相,魈會不會後悔,剛剛出手救了她呢?
「你不想去找浮舍嗎?」
「此地十分詭譎,格局凶險,不宜久留,送妳出去後,我再回來。」
那怎麼行?
回來只有死路一條啊。
為避免引起懷疑,熒沒有當面反駁。休息片刻後,兩人再度上路。魈用步數來計算距離和花費時間,試圖找尋出口,但仍徒勞無功。
時間差不多了,多帶一個人離開應該不是難事。熒思忖一番,最終還是引魈去了浮舍壽終之處。
篝火還沒完全熄滅。
「……那邊好像有光。」熒說道。
夜叉一族乃是仙獸,死後不會有屍體,而是化為元素力回到地脈之中。
因此留在這裡的,只有浮舍的面具,和極為簡單的衣冠塚。
魈單膝跪下,捧起紫色儺面,指尖摳進面具內緣,唇瓣發顫。
「別過來。」
他冷聲阻止熒靠近。
魈想起了互相殘殺的彌怒和伐難,想起了瘋魔至死的應達,如今連最照顧他們的浮舍大哥,都為了抵擋災禍而殞落在層岩巨淵。
浮沉半生,他們的一切無人知曉。
業障化做無形枷鎖,刺入魈的胸膛,頓時難以呼吸,大腦抽痛,眼前花白。
魈體內的業障和元素力正在躁動,兩股力量互相撕扯著魈的神智。右臂刺青亮出微弱的綠光,體溫逐漸上升,青焰灼燒著他被黑獸撕開的傷口。
行走在黑暗之中,雙手沾滿血腥,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又要怎麼去護佑眾生?
雖然早就料到有這一刻,但魈還是陷入了絕望。
岩王帝君救他於水火之中,但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同袍死去。
他什麼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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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
「魈。」
熒的呼喚如破開黑暗的光,撞入魈的耳中,將他攬進懷中。
撲鼻而來的體香是淡淡花草味,他伸手去推,卻被抱得更緊,身上的業障侵蝕竟隱隱有減退的跡象。
魈渾身發燙,侵蝕青焰毫不留情地燒灼熒的肌膚,熨燙出水泡來。
「……別碰我。」
熒苦笑,「我也不想,但……這樣做應該會有效。」畢竟她在浮舍身上驗證了這一點。
熒本不想管魈的,找到浮舍提供的線索後,就打算一走了之。然而浮舍與「金鵬」對話的傻大哥語氣,卻引發她的惻隱之心。
--出去之後,替我告訴他吧。
--夜叉一族非死即瘋,就算把他救出去了,也可能活不了多久。
但是……
熒也想聽聽看魈的笛聲。
能讓浮舍到死前都念念不忘的,少年夜叉的笛聲。
熒吻上魈的唇,嚐到近乎燒焦般的血腥味,舌尖將預先含下的植物葉片推入魈口中。這植物嚐起來像薄荷般清涼,入口後卻讓整個食道燒灼不已。
浮舍說,層岩巨淵中,有一種水生植物名為失魂草,貌似蘑菇,其葉片生食可致人呈假死狀,能騙過結界陣法。但副作用不少,也許會真的一命嗚呼。浮舍同時要求她,不能把那些漆黑巨獸引上地面。
熒自然不會放過任何逃出生天的機會。
浮舍最後察覺了她的身分,卻仍然將太威儀盤交給她。
向死而生,這就是浮舍所謂的出路。
為了掙脫熒,魈毫不留情地咬傷她的嘴唇,確認他嚥下後,熒抹了抹嘴角血痕退開來,沒想到會這樣給出初吻。
「你別擔心,我自己也會吃。」
為避免他不信任她而催吐,熒揚起剛剛包紮魈的傷口時,順手摘下的葉片,放進嘴裡咀嚼後吞下。
「妳究竟有何目的?」
「這裡被浮舍封死了,用一般方法出不去,我沒騙人,地上那本日記是其中一名施術者所寫。」
呈現警戒狀態的魈瞄了眼地上的日記,用和璞鳶挑起,迅速翻看幾頁,那筆跡和內容確實不像臨時假造的。
熒也沒理他,逕自掏出太威儀盤,驅使體內的深淵之力,藍黑色的點點星芒覆蓋其上,浩瀚星河匯聚在她的掌中。
太威儀盤照理說需要人類方士和仙人之力共同驅動,由於浮舍和伯陽剛用它封印層岩巨淵不久,法器進入休眠不久,只要注入一定能量就能喚醒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太威儀盤貪婪地吸收她的深淵之力,還差一點、再一點--
剛才為了抑制魈身上的業障,已經消耗她不少體力。加上藥草已經開始發作,胸悶心悸等作用一擁而上,她差點站不住腳。
魈卻在這時搭住她的手臂,氣流上升盤旋,青袖翻飛,注入純淨的風元素仙力,補齊深淵之力添不滿的能量缺口。
「魈?」熒詫異。
魈瞥了她一眼,「浮舍的衣冠塚,是妳立的?」
熒低頭,「舉手之勞而已。」
魈在她為自己包紮傷口時留意到,熒的指尖和膝蓋上有些許泥土,看起來還很新,不像是為了找尋出路攀岩留下的。再看到浮舍剛立不久的衣冠塚,便連接在一塊了。
「妳說失憶,是騙人的。」
「好吧,我其實來自坎瑞亞……」見魈的神色微變,熒便話鋒一轉,「我是意外來到這裡的,我也答應過浮舍,不會把黑獸引上地面,我現在只想活著出去而已。」
聽到坎瑞亞三個字時,熒明顯感覺到魈身上散發出的殺氣。
帝君這一戰就是去剿滅坎瑞亞那個無神的國度,如今與坎瑞亞有關的她,無端出現在璃月戰場上,說自己無害,誰信得過她?
「你信不過我?」熒苦笑。
「……我欠妳人情,暫且饒妳一命。」
這人情不為他,而是為了浮舍。
熒在最後讓浮舍體面地走得像個人,而不是曝屍荒野。
「多謝金鵬大人不殺之恩。」熒調侃道,「抱歉,剛剛還吻了你,我料想你應該不會願意吃來路不明的東西,時間又急迫,只好出此下策。」
想起浮舍說金鵬單身了千年,對戀愛毫無興趣。
「這該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魈耳尖紅起,聲音仍是冷的,「……專注一點。」
哦,看來是了。
熒有種占了魈便宜的愉悅感。
太威儀盤上的古文字因充能完畢而亮起,兩人腳下張開結界,帶著星光和青風之力,將他們托起。
熒被上升的反作用力一震,身形一晃,被魈穩穩護住,他的臂膀強而有力,鵬鳥刺青微微地發著光。
「小心點。」
「對了……萬一這個過程出了什麼差錯,我沒能和哥哥重逢,你要是有機會遇到他,請替我照顧他一下。我的哥哥啊,叫作空,我們長得挺像的,但他頭髮比我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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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突然交待起遺囑。
突然腳下劇烈震盪,那些殞命於此的千岩軍魂魄蜂擁而上,追咬著兩人。
魈掄槍擊破他們,化為紅霧散去,熒則咬牙繼續輸出,維持太威儀盤的動力。
失魂草發作,兩人呼吸困難,倚著彼此漸漸失去意識。
他們向光而行,執炬往生。
直到結界衝破黑暗。
03
夕陽西斜,風聲蕭瑟,地形崎嶇的層岩地表染上一層薄紅。
魈頭痛欲裂,咳出胸腔中的濁氣,坐起身時,殘破草蓆從身上滑落。
一位正在搬運傷兵的千岩軍看到魈,嚇得放聲大叫,「天啊,大夫、大夫您快過來看!這小爺活過來了!」
大夫趕過來,氣喘吁吁地位他把脈,驚訝道,「怪哉,我明明確定他抬上來時已經斷氣了啊?」
魈看著綁在手臂上止血的白布,大腦深處空蕩蕩的,他只記得自己為了浮舍連日從孤雲閣趕來層岩巨淵,至於下去後發生了什麼,竟完全空白。
他怎麼出來的?
浮舍如今是生是死?
這塊布明顯不是產自璃月,是誰給他包紮傷口的?
他……究竟忘了什麼?
遠處廢棄的礦坑升降梯上,白裙少女抱膝而坐,將底下的動靜盡收眼裡。
魈的失憶在熒的預料之中,浮舍說的後遺症果真不假,她卻不受影響,在層岩巨淵底下發生過的事,她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熒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也包括那個意外的吻。
不過,於魈而言,忘記浮舍的死,忘記他曾經救下一位坎瑞亞關係人,也許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
熒清理好自己的傷口,站起身,深淵使徒恭敬地向歷險歸來的公主殿下鞠躬,報告坎瑞亞不容樂觀的現況。
縱然有什麼心思,也被這國仇家恨給掐滅了。
「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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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裙飄逸,熒走得毅然決然。
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