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後的好些日子,音色一直都在山上研發一種新的武器,那是一台可以同時發射多枚苦無的機關,為了讓苦無可以有效地傷害鬼,義勇答應了幫她帶一點紫藤花液來當毒藥。
這天,義勇把花液帶來了。
廳內,音色正要接過,義勇緊緊地握住了瓶子,他說:「萬事小心。」
音色鄭重地點了點頭,這才接過了瓶子。
音色把瓶子帶到她的地下室裡安放,然後回到廳裡,沒想到義勇還在,音色有點詫異。
她跪坐在他身旁,靠在他的肩上,以為他會回以愛撫,沒想到他毫無反應,音色問:「一切可好?」
義勇的雙眼比以往更無神,他沉重地說:「炎柱被上弦三殺死了。」
音色一愣,呆若木雞。
她觀察義勇,雖然他的表情沒有變掛,也沒有流眼淚,可是他散發著和平時不一樣的氣息,音色能感受到他的痛楚。
雖然義勇看上去總是那麼的滿不在乎,可他的內心總是感情豐富,看來這個炎柱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伙伴?
音色抱住了義勇,他把頭埋進她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她。
她問:「他叫什麼名字?」
「煉獄杏壽郎。」義勇說。
音色說:「我學過一首鎮魂曲,我可以為他而唱嗎?」
月光下,義勇坐在庭院裡,音色赤著腳,蒙住了雙眼,手裡拿著一個環鈴,她翩翩起舞,伴著鈴聲的節奏唱道:
「日落過後,長夜降臨,彼岸花盛開,
你我隔在彼岸,我搖手道別,你轉身而去。
永恆的分別既傷感,又淒美。
你踏上征途,前往我達不到的地方,及不到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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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音色停止了舞蹈和歌唱,因為她聽到了義勇的飲泣,她停頓了好一會兒,然後放下了環鈴,走到義勇的面前,跪在了地上。她撫摸他的臉,然後低聲把歌唱完了:
「今夜凋零的無名之花,
請平静地在黎明時沉睡吧,
假以時日,你我終將再聚。」
歌詞改編至《暁の鎮魂歌》(Linked Horizon)
不知道過了多久,義勇枕著音色的大腿睡著了,音色嘗試叫醒他,可是都沒用,她把他抱了起來,放到了她的布團上,然後關上了房門。
她來到地下室裡,點了一盞油燈,打開了裝有紫藤花液的瓶子,一陣強烈的氣味刺鼻而來,音色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拿出她精心打製的苦無,把鋒利的一頭浸到了花液裡。
地下室的一面牆上被音色清空了,上面掛了幾根繩子,繩子上繫了多個小勾。
音色把浸過花液的苦無繫到最下面的繩子最左邊的小勾上,然後又處理下一個,如此類推,掛滿了整片牆。這時她已經被花液熏的暈頭轉向了,只來得及把瓶子蓋上,就離開了地下室。
回到房間裡,義勇已經離開了。
真是敏感的人呢,音色想。
她摸了摸床上,她還能感受到他的餘溫……
煉獄杏壽郎……我在慶典上見過他,天元和他好像情同兄弟的樣子,不知道他現在難不難受……
隔天晚上,苦無都乾了,音色在山上巡邏了一遍,確認沒有威脅後,回家把房間完全清空了,然後再把自己鎖在了房間內。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內,那是僅存的一點光線,因為音色連蠟蜡也沒有拿,她生怕會出現什麼意外,導致房間著火。
一切準備就緒了,她拿起一枚苦無,閉上眼睛做心理準備……
過了好一陣子,她睜開了眼睛,然後把苦無扎進了她的大腿裡。
一貶眼,一道強烈的痛楚襲來,瞬間流通了她的全身,把她痛得僵住了,她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暈死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音色醒來了,她沒有意識到幾個小時已經過去了,還以為自己只是暈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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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怎麼回事?音色還以為苦無會給她帶來巨大的痛楚或物理上的傷害,可是剛剛的疼痛感只是閃了一下就過去了。什麼嘛,她還給這新武器予以厚望,沒想到就只有這點斤兩……
正要爬起來,音色卻發現,她動不了了……
我動不了了?
她嘗試睜開雙眼,可是睜不開,只是感到全身都很麻,她下意識地嘗試說話,可是也說不了,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了:「唔……」就又暈了過去。
過了一小時,她又醒來了,她使勁地睜開眼睛,這次成功了,可是剛好,一片厚厚的雲飄過,遮住了月亮,房間裡一瞬間變得漆黑一片,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她感覺全世界都在轉動,音色沒有意識到她又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時,她以為自己只是貶了一下眼。她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周遭鴉雀無聲,伸手不見五指,她依然動不了,「好麻……」這次她能說話了。
她想,沒事的,我應該很快就能動了。
過了一個小時……音色想,沒事的,很快,很快我就能動了。
閒著閒著,她想起了天元,他開朗的笑聲,溫柔的舉動,對音樂的熱情,這一切都叫她無法忘懷,他是不是還長得有點像吾郎?還是只是我的妄想而已?啊,我好想他啊……
風吹雲動,有一陣子,天空不再被雲遮擋,這時音色才發現——月亮早已落到她看不見的角度了。音色想,怎麼回事?月亮呢?
她想了想,等等……我剛剛到底暈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候?難道已經要天亮了嗎?該不會到天亮我都動不了吧?是的話我就完蛋了!
她開始慌了,苦無依然插在她的大腿上,她想,如果把它拔出來的話也許有幫助?
她強大的意志力催促自己的手動起來,可是無論她的腦如何發出命令,她的手都依然一動不動,她使勁地強迫自己用力,額頭上出了豆大的汗。
堅持了一個小時後,音色的手還是動不了,可窗外已經開始天亮了。音色想,沒問題的,就算太陽出來了,也要升到一定程度才會照進來,而且天上的雲很厚,我會沒事的。
才這麼想,窗外響起了沙沙聲,是雨水打在葉子上的聲音!
晴天霹靂!難道天要滅我?我幹了這麼多壞事,現在終於要下地獄了嗎?
音色好怕,被折磨了一整個晚上的她早已變得精神脆弱,現在又被這樣子打擊,她嚇得流下了眼淚……
驚慌失措的她突然想起了義勇,她嘗試向他發出求救訊息,可是她在這一刻太脆弱了,她根本無法啟用她的血鬼術。
天元!如果我叫得夠大聲,他可能會聽得到!音色扯開嗓門大喊起來:「天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突然,天空中一陣震耳欲襲的雷聲響起,把音色嚇了一大跳,她目瞪口呆,眼淚直流。
是天在懲罰我吧?
音色嚇瘋了,她大喊起來:「天元!救我!我是音色!我在紫葵山上!」
雷聲陸續響起,好像故意要蓋過音色的叫喊似的……
之後的一個小時裡,她都在瘋狂地叫喊,直到她的喉嚨都破了,她甚至能嘗到自己的鮮血,她再也叫不出來了,雨也就停了下來。
慢慢地,窗外閃耀著陽光,音色看著陽光,想起她是多久沒有感受到陽光的溫暖了……也許,是時候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越升越高,通過窗口射進來的陽光離音色越來越近,可是音色看不到,因為陽光照射在她背後的牆上,她將不會知道陽光什麼時候會照到她,她的心中充斥著恐懼,她好怕死。
不,我還不想死……我不想這樣毫無意義地死去,如果真的要死的話,我想死在天元的手下……
她又重新開始掙扎,這次,她發現她的手指能動了,希望之火重燃,音色使勁地發力,終於,她的整條手臂都能動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音色逐漸地把手伸向苦無,她看不到陽光究竟離她有多遠,只能拼命地用力,祈求能在被照到之前脫險,她急得狠狠地咬著牙,頻頻地喘氣。
終於,她的手夠到苦無了,她抓住苦無,想要把它拔出來,卻沒有這樣的力氣,她想要大喊,可是她的喉嚨已經沒有能力發出聲音了。
她並不知道,陽光已經就在她的頭後面,馬上就要照到她了……
她使勁地發力,苦無還是一動不動。
終於,陽光照在她的耳朵上,痛得她使出了前所未有的勁,發出了畢生最淒厲、最響亮的叫聲,同時,她的左手終於把苦無拔了出來……
一陣尖叫聲傳到天元耳中,他從惡夢中驚醒過來,他夢到了音色被火燒,她全身都在火海之中,她慘叫著,求他救她,可是無論他多用力,都去不到音色身邊……
他掀開三位妻子掛在他身上的手腳,起了床,看向窗外,陽光明媚,窗簷上還在滴水呢,他伸了一個懶腰,心想,剛才的尖叫聲只是夢吧?
帶著一絲莫名的不安,天元安慰自己:「只是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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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過去了,天元總感到心緒不寧,肯定是因為早上沒睡好吧?他責怪那個惡夢。
夕陽西下,天元正在後院裡練武,突然,紫葵山上傳來了一聲咆哮聲,那是動物瀕死的叫聲。
那聲音從那麼遠的地方傳來,只有作為音柱的天元才聽得到,他想,難道有獵人在山上打獵?然後不以為然地繼續練武。
五分鐘後,一陣咆哮聲又傳來了,強烈的不安襲來,天元停止了練武並且看向遠處的紫葵山,想起了隱部那兩人的話……音色大人在山上囚禁了一隻鬼……
糟了!一陣不祥的預感傳來,天元赤著上身並衝往耀哉家。
僕人被催促傳召耀哉,說是生死悠關的大事,他們都不敢怠慢,匆匆把耀哉從病榻上叫醒了,天元一見到他便說明了狀況,耀哉聽了,一臉凝重,他知道義勇昨天把紫藤花液送過去了,一想到音色的安危,他擔驚受怕……
「傳義勇前去營救。」他焦急地吩咐下人。
天元著急地問:「為何傳水柱?」
耀哉沒時間解釋了,只好說:「義勇與音色大人相識。」
天元雖然驚訝,卻也沒有時間追問緣由,只是反駁道:「讓我去吧,我比富崗快多了!」
耀哉想起了他對音色的諾言,沉重不語。
天元催促道:「主公大人,這可是性命悠關的事,要不是你先前再三叮囑我不能上山,我一早已經趕去了,現在不是拘禮的時候,請求你批準我立馬去救人!」
耀哉想,不可以,如果音色真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她極有可能已經失控了……天元看到她的話一定會殺掉她的。他決絕地說:「不可以。」
天元咬牙切齒地離開了大宅,他抬頭一看,紫葵山在夜幕的降臨下顯得格外陰森,伴隨著不時傳來的野生動物的慘叫聲,叫人毛骨悚然……
不消一會兒,義勇便趕到了音色的家。
一進門,一陣頹門敗瓦,音色把房間裡的雜物堆得滿屋子都是,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義勇三跳兩爬,來到了房門外,他敲了敲門,見沒有回應,便抽出日輪刀,小心翼翼地開了門。
房間裡空空如也,只有地上的一枚苦無,和破碎一地的玻璃窗。
義勇頓時深感不妙,沿著窗戶跳了出去,瘋狂地疾跑……我一定不能讓她下山!一定不可以!
他在屋子周圍的環境搜尋了好一陣子,終於找到了一具動物的屍體,地上還有血跡,他沿著血跡找下去,又連續找到了好幾具死動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近了……義勇想。
果然,在一處野豬的巢穴外,義勇聽到了動靜,他停了下來,仔細聆聽……
突然沒有動靜了?
這叫義勇毛骨悚然,因為音色的聽覺十分靈敏。在我到達的幾秒之前,她就應該已經知道我的逼近了,而她卻沒有停止發出聲音,直到我來了,才靜了下來,這就好像是她故意引我來似的。
果然,她已經完全失控了嗎?義勇握緊了劍,想起了音色對他說過的一席話:「義勇,如果有一天,我失去控制,殺了人,或者要殺人,你必須親手手刃我。」
我答應了你的,音色,我會做得到的。義勇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作出了出擊的姿勢,打算音色一出山洞的瞬間就收服她。
突然,「義勇?」一把顫抖的聲音傳來,「是義勇嗎?」
義勇不敢放鬆,他依然備戰,但還是回應了:「是我。」
「義勇……」音色聽上去十分脆弱,她還發出飲泣的聲音,「我出來,你別殺我。」
義勇沒有回答。
一會兒,山洞裡傳來了腳步聲,月光下,音色赤裸的身驅在黑暗中慢慢浮現,她雙手抱胸,臉上都是淚水,她嘴巴以下幾乎所有的皮膚都被血覆蓋了。
「義勇……」她激動地哭泣,「我……我殺人了嗎?你要殺了我嗎?」
義勇看她這樣的狀況,心痛極了,他說:「我不知道,但應該沒有,一路上我只看到了動物的屍體。」
音色雙腳一軟,跪在了地上,「太好了……」她痛哭流涕。
義勇這才放鬆了下來,他脫下了他的外套,走上前為音色披上,然後問:「能走嗎?」
音色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她狼狽地用外套包住自己,然後和義勇一起離開了……
他們來到之前一起沐浴的溫泉,音色進入水中洗掉身上的血,義勇則回到她的屋子裡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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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音色也獨自走回來了。她疲倦地倒在布團上,一瞬間就沉睡了下去。
義勇想,她恐怕要睡上好幾天,把她留在這裡是明智之舉嗎?
掙扎了好一會兒,義勇終於下定決心把她帶下山。他找來了一件和服,笨拙地為音色穿上。
正要扛起沉睡的音色,他又想到了,天元也許還在耀哉家裡,他又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音色擁有的一個火男面具,然後為她戴上,這才安心地抱起她,往山下走……
山下,果不其然,天元在等。
他看見義勇抱著一個女子,心想,那不可能是鬼,是音色大人吧?可惜她戴了面具,不然就能見到她的盧山真面目了。天元看了看她的手,只見她的皮膚又嫩又滑。是少女?音色大人竟然不是個老太婆?(不知為何,在天元的腦海裡,他一直想像音色是一個老太婆。)天元好不震驚,但還是以大局為重,問道:「發生什麼了?」
義勇沒有停下腳步,徑直穿過前院往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測試新武器的途中出了意外,音色受傷了。」
「音色」?他竟然直呼她的名字?就連主公大人都尊稱她,義勇憑什麼直呼她的名字?他們是什麼關系?
沒時間八掛別人的私事了,天元心急地問了一堆問題:「不是重傷吧?山上的鬼呢?處理好了嗎?還有新武器,有人看管嗎?」
義勇這才想起,對啊,我沒有帶上音色研發的新武器,就這樣擱在山上不是辦法。
他說:「我等等回去拿。」
這時,兩人到達了大宅,僕人亂了天,有些迎上前,有些去傳召耀哉。很快,天音扶著耀哉出來了,他心急如焚地問:「音色大人可好?」
義勇點點頭,「只是暈了過去,稍作休息即可。」
天音馬上吩咐下人:「你們快安排一個房間。」
一個婢女快速地行動了起來,另一個婢女走到義勇面前,把音色揹在她的背上,然後快步走進了屋裡。
天元有些著急,為什麼都沒有人關心鬼的踪跡呢?他又問:「鬼已經被處理好了嗎?」
義勇想了想,說:「音色都解決了。」
天元想了想,解理成了:「鬼逃脫了,音色大人殺了鬼,可是在搏鬥的過程中受了傷。」他鬆了一口氣,「太好了。」
義勇說:「我現在就去取武器。」然後馬上又離開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耀哉感激地說:「天元,多虧了你,做得好!」
天元說:「主公大人誇獎了。」他遲疑了一會兒,問:「我明天可以來拜見音色大人嗎?」
耀哉愣了愣,然後說:「儘管試試,還得看音色大人的康復程度。」
天元說是,然後就恭恭敬敬地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他感到好不甘心,音色大人可是為了我打造武器呢,為什麼不願意見我,倒願意見那個像死魚般的男人?他哪裡比本大爺華麗了?不過,從今之後,她就沒有籍口不見我了吧?畢竟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果然不出義勇所料,音色一睡就睡了好些日子。頭幾天天元還會天天來求見,幾天後就放棄了,乾脆直接吩咐僕人待音色康復就馬上到他的住所報告。
第十天,音色醒來了,眼前漆黑一片,她推斷,這不是耀哉的家就是義勇的家。
她不敢打開門,如果外面是白天的話就糟了。她細細地聽大宅裡的動靜……她聽到了耀哉的聲音,確認了這是產屋敷大宅。
音色恢復了元氣,終於可以動用血鬼術了,她默念,「耀哉,我醒來了。」
消息傳得很快,幾乎整個鬼殺隊都得知了這次的意外和拯救行動。
同樣地,她康復的消息也傳到了天元耳中,他大喜,馬上起程到了產屋敷大宅求見。
房間內,義勇才剛和音色互相交代完當天所發生的事,音色這才知道,原來天元的確聽到了她的求救聲,是他找耀哉來救她的……
突然,僕人通報,天元求見了。
音色再三猶豫之後,還是拒絕了,但她寫了一封信表達感恩之情,讓僕人帶給了天元。
義勇沒有說話,但他似乎不認同音色的做法,天元當天可是急瘋了呢。
「謝謝你,義勇。」音色說,「我今晚就回山上繼續我的研究。」
義勇問:「還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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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說,「如果我的研發成功,可能可以救下很多人的性命。」
義勇看她那麼堅決,便沒多說,告辭了。
門外的天元拆開了信,上面寫著:「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亦請為炎柱之殤節哀,保重。」
他一開始還有些生氣,因為她又拒見他了,可是看到了最後,氣又消了。沒想到她還會問好呢……
這時,義勇出來了,天元問道:「音色大人可好?」
義勇點頭,「已全然康復。」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分道揚鑣。
晚上,音色收拾好行裝便上山了。
半路,她突然聽到一陣越來越快的腳步聲急速地向她靠近。情急之下,她躲進了一處隱閉的草叢裡。
嗖的一聲,音色聽到一個男人的到來,她不敢發出聲響。
「被察覺了嗎?」天元的聲音傳來,「動作真快呢。」
天元快速地到處跑了一圈,沒有發現音色,他只好立在原地,高聲說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音色大人。」
音色想,糟了,他要把我揪出來嗎?
「你不想見我,我不會勉強你,可我值得知道理由,難道我堂堂音柱也不配見你嗎?還是說你真是如此無禮之人?」
音色一動也不動,她甚至屏住呼吸,連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天元知道她是不會現身的,便放棄了,臨走前,他說:「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說,謝謝你為我打造武器,因為你,我好幾次得以活命。」
嗖的一聲,天元離開了。音色還是躲在草叢裡,沒有出來。
待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爬了出來。天元……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接下來的好幾天,她又在做試驗了,這次她精明多了,每次試驗前都會把窗封得死死的,而且她不再那麼魯莽一次過把苦無扎得那麼深,反之,她會一點點地慢慢來,而且還會嘗試扎在身上不同的地方,用以証驗反應的程度之不同,繼而用紙筆記載。
期間,義勇來看望過她好幾次,以確保她沒有出意外,他親眼地見證著音色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差,因為紫藤花的毒正一點一點地侵蝕她的身體,她為了能盡快研發出武器,幾天幾夜都沒有睡覺,加上她不吃人,根本復原不了。
終於,幾天後,隱部的兩人又來接收音色的武器了。這時,音色已經把乾掉的苦無鑲進了她研發的機關裡,放得整整齊齊。她又給天元寫了信,上面詳細地記錄了她的研發成果。
機關送到了天元的家裡,他接過了音色寫的信,留意到這次的信很厚,他拿出,只見上面都是她試驗的結果,只有面頭的一頁是她的信,他打開來讀:「宇髓大人值得見我有餘,只是我深居簡出,不好交際,讓你見笑了。謝謝你特意前來表達謝意,我也衷心感謝你用我的武器拯救無辜百姓,請善用此新武器,滅殺惡鬼。共勉之。」
天元讀了,放下了心頭大石,還感到十分窩心,他露出一個精神奕奕的笑容,立馬寫了一封回信,著隱部中的男人交給音色。
另一頭,音色收到信了,她急不及待地看了,然後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來送信的男人都看傻眼了。這兩人之間是怎麼了?不久之前不還是水火不容的嗎?怎麼現在還開始互通書信了?還笑得跟傻瓜一樣,簡直好像在談戀愛。
之後,元氣大傷的音色一連睡了十天十夜,完全沒有醒來過,義勇有來查看過她,他看她還活著,沒有化為灰,就放心了,然後又下山。
時機剛剛好,在音色醒來後的第二天,耀哉就給天元下達了新的任務……
「吉原?」天元驚問。
「沒錯,我們的情報表示,吉原最近的失踪人口數量不斷攀升,我們派去的探子也失去了聯絡,看樣子是惡鬼沒有錯。」
天元回頭看了看三名妻子,這樣的任務,怎麼把她們帶上?
突然,他想起了音色……他靈機一動,問道:「主公大人,請問您是否有一位曾經當過藝妓的遠房親戚?」
耀哉一愣,什麼?誰?
天元說:「我在慶典上碰見過她,雖然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說她當過藝妓,也許她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報?」
耀哉想起了,音色說過她在慶典上碰見過天元,所以天元現在說的就是音色吧?他機智地點點頭,「對,我的確有這樣一位親戚。」他想了想,說:「我替你問問。」
走出大宅,雛鶴頑皮地問天元:「天元大人真的只是為了情報才想見那位女子?」
天元說:「你啊……」他鬧著玩地掐了掐雛鶴的臉,不痛也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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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天元大人喜歡那個大姐姐嗎?」須磨驚喜地問。
「你這家伙可真遲鈍。」牧緒說。
「真的嗎?我們的家要擴張了嗎?」須磨興奮地問。
儘管天元的心已經興奮不已,卻始終保持著冷靜的外表和語氣說:「別鬧了。」
慶典以後,天元沒有一天不想念她,炎柱逝世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