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子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些亮了。她迷迷糊糊地想去厕所，花了几分钟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然后轻手轻脚摸下去，没有把身边的人弄醒。简单洗漱后，她像冬天的麻雀一样瑟缩着从浴室出来，从行李里摸出内衣和家居服穿上，然后毫不犹豫地爬上床——电暖关了以后房间里实在太冷，她穿着家居服都感到冷，急需回到温暖的地方去。人在冻得发抖的时候可顾不上矫情什么，尤其在安静的清晨，哪怕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钻进男人的被窝里，她也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志水睡得很沉。香穗子拱进他怀里，把被子拉到肩膀也没把他吵醒。他似乎没有再起来过，还是她睡着之前的样子——她缩在温暖的被子里，一边感受他的体温和心跳，一边借着晨光仔细端详他的样子。之前她一直不敢或不好意思细看，他睡着以后她才大胆起来。他比她记忆中长开了一些，虽然那张面孔还是很美，但面部轮廓更清晰了，更加帅气，也更有男人的味道。他的肌肉线条也比她印象中更加硬朗，之前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脱了衣服显得肩膀宽了，胸膛也厚实了——当然很可能他原本就如此，毕竟她又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她不好意思再往下看，而且一想到两人就这样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睡了一整夜，香穗子的脸颊又烧起来了。
她和月森在一起的时候从未如此。即使临睡前做爱，事后也一定会清洗身体穿好衣服再睡，像这样一丝不挂地躺在男人怀里睡着还是第一次。当然那时候她也会早早醒来，一旦起床就不会再躺下。明知道对方什么也没穿，还主动钻进一个被窝投入恋人的怀抱之中，对她来说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想到之前的情事更是令她心跳不已。香穗子闭上眼睛，又贴他近了些，腰背部感受到男人的手臂收紧了——他在睡梦之中仍然不忘拥抱她。她又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志水还在睡，香穗子也不想起来。冬天的早上，一离开被子身体就会感到冷的时候，温暖的被窝和温暖的怀抱总是让人眷恋的。她连时间都不想看，抱着心爱的恋人，凝视他安详的睡脸，脑子里却在考虑完全不同的事。
她想他们要去见冬海，她要回家去，告诉父母他们交往的事——如果真的到了要结婚的那一步，不告知父母是不行的。她考虑着回维也纳的时间，之前的返程机票是和月森一起订的，现在再一起回去未免尴尬。她回去就要找房子，还要去月森那边收拾东西——她在他的公寓里的东西可就多了，基本上是一次搬家，期间必然要和他碰面，很可能还要单独相处——想到前一晚月森的所作所为，她不觉头疼起来。虽然她在维也纳也有不少朋友，可是拜托人家一起去前男友家帮忙似乎也不那么妥当。特别是赶上圣诞节和新年假期，她连能不能顺利找到新的住处都无法确定。诚如月森所言，他们的关系一直很稳定，当初她为了彻底切断自己的念想，人为设置了种种限制条件，现在全部变成了阻碍。她需要面临的考验一个接一个，甚至要同时进行，可是就算是这样，她看着面前这张脸仍然由衷地感到幸福。她记忆中的小少年长大了，她对他的爱情却有增无减，经过这些事情，特别是激烈而温柔的床事之后，这份爱变得愈发浓烈。她想到月森说志水仅仅是通过性的手段得到她，虽然她当即予以否认，但和他的性爱的确是极好的——她不由得落下泪来。高二时的那个少女怎么那么傻，居然会放弃他。
“……香穗？”
面前的青年睁开了眼睛。他凑过来蹭她的脸，蹭掉了她的眼泪，同时把她更紧地抱在怀里，温暖的手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头发。他的床真的是单人床吗？靠墙的地方堆着书，两个成年人一起睡似乎还有富余。她摇摇头把不好的想法甩出去，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爱你……”
“嗯……”
耳鬓厮磨中，她身上的衣服又被脱掉了。她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在一大早冻得哆哆嗦嗦地穿衣服，反正都要被脱掉。两个人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热得开始出汗——可就是如此，她也没有放开手。
“到底为什么哭啊……”
他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就像是养熟了的猫在耳边呼噜，还有意无意蹭着她的耳朵。在这种让人酥痒难耐的攻势下，她完全没有办法蒙混过关。
“我觉得错过了好多……志水君是这样的……想到以前的事，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你就好了……”
他在她耳边轻轻地笑。
“没有离开过……香穗才没有离开过，你一直在我这里……”
他拉着她的手，一边抚弄她的手指，一边把它贴在他的胸口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面有一颗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而且……”
他吻住了她的嘴。
“现在补上。”
情事过后，香穗子仰躺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男人真是可怕，这种频率，这种强度——她被他吻得连怎么呼吸都要忘了，像新生儿一样，一点一点重新开始适应这个世界。她出了一身汗，把被子掀起来，他又给盖上。
“不盖好会感冒的。虽然我很想多看看香穗的裸体，但是让你感冒就不好了。”
“可是我好热……”
她想自己或许真的是病了。一会觉得冷，一会觉得热。他运动得更多，额头和脸颊上全是汗，脖颈和胸前也泛起红潮，但他都没有抱怨——她闭上眼睛抱住了那个汗津津的身体，暖暖的抱起来很舒服。
“一边说热一边还要抱着我，香穗你啊……”
“嗯……我喜欢嘛……”
情不自禁又说了这样的话。柔软的舌头舔着她的耳垂，柔软的嘴唇蹭着她的脖子，她不由自主发出了甜美的喘息声。
“还说什么达成了执念就会放开你……怎么可能啊，这样根本就没办法，一时一刻都离不开……越是了解，越是喜欢，然后越来越深地陷在这个温柔乡里……对我来说香穗就是……”
他左手的指尖轻轻触摸她的脸颊和嘴唇。相对右手，他的左手指尖更硬，但并不粗糙。而且他轻柔地抚摸，指尖探入她口中，像接吻一样抚弄她的舌头。她忍不住用嘴唇和舌头回应。
“奇妙的感觉，女人这种生物……真厉害……这样还怎么舍得起床……好可爱，我的香穗，我的缪斯……”
他发出了唱歌一样的声音，把她的脸转过去，又吻住了她的嘴。情事之后的拥抱和接吻更是无比温柔，而且隐约有种风暴再次降临的预兆。香穗子觉得她的嘴唇和舌头渐渐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乳头被皮肤摩擦的时候隐隐作痛，下体也似乎有些发麻了——虽然她不是处女，但之前也没有如此频繁地做过。
“今天就放过我吧……就算我想要，身体也受不了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男人停了下来。
“确实有点过头了……抱歉，今天不弄你了。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可能是因为香穗实在太迷人了，不知不觉我就……被你迷住了呢。”
她报以苦笑。
“你说什么呀，我又不是什么迷惑男人的怪物……连衣服都是被志水君脱下来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香穗什么都不用做……”
他又含住了她的唇瓣。
“是我想你想得太厉害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克制自己不去见你有多难么……我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是女孩子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像一个仰慕你的学妹那样，无所顾忌地和最喜欢的香穗学姐打招呼，自然而然地找你一起吃饭，拉着手也好，抱着你也好……喜欢你又不能到你身边去，太寂寞也太痛了。”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
“如果志水君是女孩子，那我就要时时担心怕你被哪个坏男人给欺负了……那样的话我肯定很紧张，一刻也不敢离开视线呢。”
他笑着把她拉起来。
“没关系，我会为了学姐好好保护自己。我喜欢你，只给你一个人。我们起来吧，大叔的补给用完了。”
[newpage]
香穗子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志水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厨房里不知道忙活什么。他还是没有拿衣服进浴室，不过她已经无所谓了——浴室实在太小，很难找到地方放衣服，在里面穿又很耽误时间，而且在彼此坦诚相见过之后，再看到围浴巾的版本也见怪不怪了——看到他带着一身水气出来，她甚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她没有拿替换的外衣，还是只能穿他的衣服。在她洗澡护肤的时间里他遵照指示换了床单，她把床单放进洗衣机，和脏衣服一起洗，然后走进厨房。
“需要帮忙吗？”
“不用，已经做好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泡了茶，桌上放着两个蜜柑，旁边是两个顶上压着金属罐的杯面。其中一个罐子瘪了一块，她莞尔一笑。
“好可怜。”
“物尽其用。抱歉我这里只有这个，我也只会做这个。”
“没关系，一会去超市买点吃的。冰箱里太空了，想做什么也没有材料。”
一边剥着蜜柑一边随意地聊着天，就好像已经共同生活很久了。香穗子剥好了蜜柑，把第一瓣塞进他嘴里。
“给～”
“啊，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志水又对她用了敬语。习惯真的很难改变。她满意地收获了他害羞的表情，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坏孩子一样得意地笑了。
“因为志水君刚才说补给用完了，给你补充一点～”
“啊……嗯……香穗的手指，碰到嘴唇了……不要这样勾引我。”
“我才没有……唔……”
她嘴里充满了蜜柑的汁水。她忘了他手里也有一个，蜜柑攻击并不是她的专利——这个人比她更加无耻，咬着一瓣嘴对嘴送过来，用舌头推进嘴里的时候还在她的嘴唇上舔了一下。这次轮到她不好意思了。
“怎么样？家里寄来的特产。”
“……睚眦必报。”
“哎？我也想喂香穗吃东西啊。恋人之间会做的事我全都想尝试一遍。之前不会这么想，可是实际试过发现还是蛮开心的。”
“……所以到底都有哪些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做了以后才知道……”
他又拿着一瓣蜜柑，似要放进她的嘴里，却在碰到她嘴唇的时候调转方向，自己吃掉了。
“比如这样……也很有趣。”
“喂！不要拿食物玩，好好吃东西啦！”
他只是笑，叼着剩下的蜜柑，一边咬一边小心地拿起杯面放到床边的地上，然后回来拿茶杯——在此期间嘴里的蜜柑不见了，一滴果汁也没有落在地上。
“甜吗？”
“……甜。”
“那就好。”
两人一起坐在床边吃早饭。电暖开着，房间里很暖和。杯面不软不硬，泡得恰到好处。香穗子好久没吃过杯面了，竟然有点怀念。海鲜味的杯面还蛮好吃的。
“那个……虽然有点冒昧，不过我可以给你整理房间吗？我不会把房间弄乱，收拾的时候会问志水君的……刚才我把床单放进洗衣机了，如果外出前还没洗好，回来时要记得去晾……”
她越说越小声，因为志水的眼睛越睁越大，像一只跃跃欲试的猫——要不是他们手上捧着杯面地上又有茶杯，他大概就直接扑过来了。
“我这是把田螺姑娘捡回来了吗？我知道了，香穗是成心让我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把你带回家……还好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不可以反悔。”
香穗子想起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确实答应了。虽然也是真情实感不至于后悔，但在那种情况下总有种被趁虚而入了的意味，所以故意使性子不看他，转开视线盯着离她最近的一张五线纸看。音符和标记画得很潦草，可是一不小心就哼唱出来，还蛮好听的。
“香穗有兴趣吗，给你看——等等，不要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无视我啊……那个，不给我确定的答复，我会不安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的眼神黯淡下去，长长的睫毛低垂，在脸上落下阴影，仿佛一只受到伤害的小动物。她看着他，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答应过志水君的事情都不会变。你说的那件事，我答应就是答应了……”
“嗯。我知道了……下一次再提这件事的时候，我会正式地提出来。这个给你。”
他把那张五线纸递给她。
“其实我不太好意思给香穗看，还没写好……不到能拿出来见人的程度。不过已经被你看到了，再藏起来也不太好……这个是最近的工作，只有个大概的样子。”
看他确实是一副害羞的模样，她没有再唱出声，只在心里过了一遍就还给他了。
“……怎么样？”
她犹豫了。好听是好听的，旋律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但似乎缺了点东西。到底是什么她说不好，毕竟她不像月森那么专业，只能说一种感觉——模模糊糊的，说出来像是班门弄斧，而且也怕会刺伤他。她摇了摇头。
“我不是很懂……”
“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客套。香穗想到什么，直说就好。”
他把吃了一半的杯面放下，坐正身体，一本正经像等待老师点评作业的小学生，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她只得开口。
“我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虽然旋律很优美，但是有些空洞，浮于表面，过后没有能让人记住的东西……而且还有，只是我的一种感觉，就像看起来开心地笑着，仔细看笑意却不达眼底，只不过跟着别人一起笑，并不是自己想笑那样……”
说出口才发现是很严厉的批评了。她本来想要婉转一点，一说就有点过头。如果是月森的话还有些参考价值，她这样半吊子的——
“果然如此。香穗也是这样想的啊……”
他把五线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我重新写。”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香穗子愣住了。志水面不改色地拿起杯面继续吃起来，就好像只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也就丢个垃圾那样的程度。她有点后悔。那首曲子并不差，至少在她看来，比它糟得多的曲子有的是——不论如何也是他辛辛苦苦写出来的，她随便几句话就让它进了垃圾桶。如果她不随便乱看就好了。
“不吃的话就凉了，而且会泡得胀起来。虽然不至于不能吃，但还是趁热吃比较好。”
他在她的注视下吃完了杯面，把空纸杯放下，开始喝茶。
“怎么了嘛……如果香穗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我猜不到的。”
她把目光投向垃圾桶。
“曲子……也没有那么糟糕，是我说得过分了……只是这样就扔掉了，有些……”
“因为我确实不满意。之前只是在犹豫，就随手放在那里了。既然香穗也觉得不好，还是干脆扔掉重来好了。你也不希望我为生计所迫就随便敷衍了事吧，工作还是认认真真地做比较好。”
“可是直接进垃圾桶也太可怜了……”
“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不会有什么情感反应，也不会后悔。如果什么都留，很快会堆积起来，到时候就搞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她想吐槽他现在堆的东西就够多了，但是想到如果不是这样干脆扔掉，大概会堆得更多，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一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努力，只要想到这一点，香穗子的心里就会生出温柔的感情。就算她回到维也纳，只要想起在这个房间看到的感受到的东西，就足以支撑起她的信念——虽然月森也好志水也好都说音乐的道路是孤独寂寞的，但香穗子在音乐的道路上始终不是孤独一人，总有某种强大的力量支持着她，供她汲取养分。
“没准翻你扔的垃圾就能养活一个蹩脚的作曲家了……”
他笑得十分好看。
“并没有，而且那样也太糟糕了……不过要是真有那种人存在，我不介意。反正对我来说没有用了，如果能帮助别人也是好事。”
[newpage]
她不知不觉吃完了杯面，喝了一口茶。
“多谢款待。茶也很好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像有些害羞似的，稍稍转过脸去，眼睛看向别处。
“这个也是特产，和蜜柑一起寄来的。我还是喜欢香穗泡的茶，有一种……嗯……温柔的感觉。”
“哪有……不过志水君是什么时候——”
“昨天。”
香穗子垂下眼皮。她想起她还因为茶的事纠结过。
“香穗在的时候，我很紧张……你走了以后，又怕以后没有机会了……所以，嗯……我想更多地感受到，不论什么样的，只要是你就好……”
他凑近了抱住她，她的胸脯贴在他身上。她没有避开，也没有用手挡住。两个人一动不动地互相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这时手机铃声响了。不是香穗子的手机，她的手机早就切换成免打扰模式了。
“已经来了。”
“谁？”
“冬海小姐。在附近，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明知故问。香穗子收拾了垃圾和茶杯，回来时也把手机翻出来，猫似的团起身体伏在恋人的腿上看。志水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让她很容易亲近，即使他们刚重逢不过一天，她对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感。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做过了很多无比亲密的事情，对热恋中的男女而言，其后所有亲密行为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当然其实也不必如此，可一听说冬海来了她就很想亲近他。如果是月森，肯定会别扭地让她坐好，念叨她不淑女，不过志水只是把他的一只手放在她背上，给猫顺毛一般轻轻抚摸。偶尔他的手指从她腋下滑落下来，指尖就会碰着她的胸——她故意把身体伸展开一点，方便他的手碰到。她想他不轻易告诉别人具体住址是好事，要是担心冬海来敲门，他们断不会有这样安闲舒适的时间——她在心里对冬海说了抱歉。
“小笙居然问我知道不知道了。还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你告诉她我就是那个抢人男朋友的狐狸精了？”
“怎么会。不是什么男朋友，不要再这么说我……而且一直是我在诱惑香穗你的啊～”
“啊，这时候就承认了！”
“我没否认过呀。如果不是我不想失去香穗的话……嗯……”
两人互相拥抱着接了吻。也分不清到底是谁主动，一个缠绵的长吻结束，他们一起倒在地板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什么时候去？”
“不着急。不是还要晾床单吗？等洗衣机洗完再说。”
“啊，你就让她等着啊？可真冷淡～”
“不然呢，一叫就马上去？我又不是没有自己的事情。要是我真的那样，香穗你开心吗？”
她安静下来，把人形抱枕抱得紧紧的，继续看她的手机消息。未接来电，邮件，即时聊天消息，简直是信息轰炸。她看完了，挑着回复，然后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有消息要回？”
“嗯，菜美的消息。昨天小笙没找到我，找了她。她问我怎么了一直没回消息……现在她们在一起。”
“……又惊动天羽学姐了吗……我这倒是没有……”
他苦笑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香穗你看，我这边很平静。”
香穗子本来不想看，但多少有些好奇，而且毕竟是马上就要去一起面对的事，她无法做出与己无关的姿态——那边的措辞非常客气，又礼貌又隐忍，“突然这样说我不太能理解所以希望还是能见面谈”这样，“睡醒了的话在你方便的时间出来见个面”这样，和她收到的消息中表现的情态判若两人。她沉默地把手机还回去。
“怎么了？”
她摇摇头。男人的身体压上来，不住地吻她的耳朵和脖子。她闭上眼睛。
“总觉得……很抱歉……昨天我还和月森君说，爱情是排他的，但我还是会难受。我的幸福要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想到这一点就不好受。可是……”
她伸出手，指尖描摹着他的面部轮廓。
“我最喜欢了……就算再怎么痛苦也还是喜欢，就算要伤害别人也无法自制地喜欢……不论做多么羞耻的事……也还是喜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说不下去了。嘴唇被吻住了，舌头被他含在嘴里。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没办法躲避。她搂住了他的脖子。
“想要接吻的话，这样才不会被躲开……不过我不会教给学长，我可不想……”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瘫软在地上被他抚摸身体。甜美的感觉涌上来，负疚的疼痛感不见了。
“我已经……坏掉了……被志水君碰了……就会有感觉……不要……再这样下去……”
他像抱洋娃娃那样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两腿之间，两条腿盘起来拢着她，等她平静了一点才开口：
“我和香穗不一样。我的痛苦只是因为你，得知你的心意，你说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觉得幸福快乐，并不会关心其他人怎么想。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冬海小姐的事，面对她我一点道德上的压力都没有，如果香穗真的很难受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她摇了摇头。
“早晚会知道的。与其从别人那里听说，还不如由我本人来……昨天月森君也说了，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这个责任我逃不开的。”
志水皱了一下眉头。
“学长啊……学长是个好人，但是他什么也不知道。我一直小心翼翼不让他发觉，想着如果他对香穗好的话……那件事确实是我不好，什么时候我还是要去找他。不过我现在也生气了，不太想和他说话。”
他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所以学长说什么，香穗不要介意。”
[newpage]
香穗子花了数十秒才理解他说的意思。他似乎从某一个时点开始，就不再叫她学姐了，可她还是要反应一下才能明白他说的是谁。习惯很难改变。
“我只是有点……同时要面对她们两个人，想到要同时失去她们两个人，稍微有点……这个觉悟我还是有的，只是会感到难过罢了……事到如今我又不会离开你。”
“嗯，别放弃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抱住她，抱得紧紧的，脸埋进她的头发里。
“无论如何请不要离开我……”
他的身体在发抖。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尽量靠近一点，用她自己去安抚。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冰冷的指尖碰到胸罩搭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说好今天不再弄你了……”
“没关系……就给你抱一下……”
“不行。”
他缩回了手，坐直身体，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
“我绝对不做伤害香穗让你疼的事。不要惯着我，习惯成自然是很可怕的。”
香穗子想起月森。这些年她一直尽她所能对月森好，予取予求，也从来不问他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