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的一处仓库。
夜半,一对黑人兄弟正在闲聊。
“过不久奥运会要开始了,你最喜欢的自行车比赛可是沿着咱家前那条路走的。”
“真的?那到时候我就不买票了,能省点就省点。”
“唉,给咱妈治病的钱已经把咱家一半积蓄砸进去了,好不容易救回来,谁知道老子早上停个车就被条子罚了一笔!”
“那也没辙啊,我们的命在条子手里可完全不算命。”
“罢了。口罩钱总算省下来了,这样你娃的学费也算是有着落了。”
“我说老哥,你咋还不找对象?”
“我吗,习惯了。别说闲话了,快巡逻到那里了。”
兄弟俩巡逻到一处密室前,大门正好开启,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从房内走出。
“老大!”“嗯。”男子点了点头,指着室内说:“我明天还有事,你俩看住她,把夜班值好,明天我给你们加薪。”“多谢老大!”
男子走远,兄弟俩一前一后走入房中。
房内除去中央系统的通风管道外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红发女子。
兄弟俩分别站在门口两侧,关上门后细声交谈。
“你说,这丫头为啥会被老大绑在这啊?这都几天了,也没见她有吃喝啊?”
“你小点声,她听得见!”
“没事,她是亚裔,估计听不懂咱俩说的啥。”
“你啊,我们又不是二十四小时在岗,不在岗的时候她有吃喝不行?”
“貌似没问题。”
“老弟啊,你娃不是天天嚷着要看奥运会?”
“可是咱家那破电视能看个啥?”
兄弟俩就着家长里短又断断续续闲扯了很久,直到——
“嘭。”
整个仓库的照明系统毫无征兆的灭了。
“什么情况?”“上膛,保持警戒!”
兄长提醒自己的弟弟保持警惕,但下一秒他却闻到一股香气。
女性的香气。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回过神来时兄长发现自己和弟弟都被缴械,那女人把他俩绑在椅子上短时间内动弹不得。
“唔——”兄长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上了。
女人没有要他俩的命,只是比着食指让两人安静。
兄弟俩没有再出声。
女人趁着停电的黑暗穿行,红色长发在夜色下飘荡,宛如一道靓丽的雷霆。
仓库的顶部,老大在发觉停电后就拔出手枪潜藏在办公室门口,待女人闪入后立即拔枪对准女人。
“果然是你的人搞鬼!但现在,你在我的手里,你失算了。”
女子只是嫣然一笑,转身面对着老大。
“你以为,你的枪里有子弹吗?”
老大咽着口水,拿枪的手在颤抖,“别想诈我,我的枪,有没有子弹我还能不知道?!”
女人没做多余的动作,但她的手上却闪出一份弹匣,与老大手中的手枪正好匹配。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自大,连自己有没有子弹都不做检查。”
老大头上冒着冷汗,他想抬手擦汗,另一只手上的手枪却不自觉的掉在地上。
女人蹲下身捡起手枪再站起来,将手枪弹匣退出来。
满满一匣的子弹。
“没想到你这么不自信,连自己的手枪都信不过。”
老大被吓瘫在地上,随手抓起地上的地毯,害怕地叫着:“你,你不要过来——”
女子一记手刀打晕了老大。
“果然只是傀儡,底层出身,完全没有相应的心理素质。”
女子遗憾地将傀儡绑起来,在他身上掏出一张纸条,借着纸条打开办公室里的保险箱,取出一份试剂和一封信件。
“果然……又是这个。”
女子将试剂和信件收好,趁着电力系统没有恢复悄无声息地闪出仓库。
回到自己几日未回的房间,女子再三确认周围无异样后,打开手表拨通一个电话。
“……【逆行者】。”
“【赤玉石】。鱼已入市。”
“三斤鱼,无牙无鳞。”
“了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挂断电话,女子松懈下来,将物品收拾好后进入浴室简单冲洗,躺在床上,翻出手机。
手机的壁纸,是女子与老人、女人、男人、孩子的合影。
“你们……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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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画稿提交后,我靠在办公椅上伸着懒腰打呵欠。
总算在截止日期前把插画交上去了,不然我要被编辑给烦死。
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一口,我翻起手机上的备忘录。
“今天……”现在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我拿起公文包,将办公室简单整理一下后关闭电脑,离开。
下到车库,发动汽车,开出车库,时间还绰绰有余。
“……疫情彻底结束后的第一个奥运会即将在下个月开幕,全球人民都热烈期盼着这场盛会的新开幕……”
“……Z国TW省成立五周年之际,让我们回顾历史上的起起伏伏……”
“……重温二十年前的北之星奥运会,国际友人直呼质量毫无褪色……”
关掉车载广播,拔走钥匙,停在车位上,抬手看表。
下午14:40,还有二十分钟。
“妈妈!”教室里的小朋友们见到自己的家长前来,自然兴高采烈。当然,也包括我的女儿。
我蹲下身将萱萱抱起,一只手护在她的后颈上。
“在这里和朋友们过得怎么样?”“很开心!”小白萱兴高采烈地向我展示她在幼儿园的杰作与好友,直到老师表示要安静了才停下来。
……
“就是这样。假期多多注意安全,祝孩子们暑假玩得开心!”
老师结束家长会后是下午17:00。
孩子们在放假后总是喜欢玩的,家长们也很宠溺孩子们,在我带萱萱离开幼儿园时,路上已经有家长在规划游玩方案了。
而至于我们,还需要去接个人。
18:00,机场。
“爸爸!”低头看表的我被孩子的叫声吸引,抬头望向接机口。
金发的青年正四处寻找着什么,听到萱萱的声音后眼睛发光一般望向我们,快步赶到我们身前,放开行李箱后的第一件事是先把我抱在怀里。这人啊……
“每次回来的第一件事都是先抱抱,什么奇怪的仪式感?”我嘟囔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林宇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这是充电。”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推了下他的脑袋:“这里是机场,再说……萱萱还在旁边啊。”
林宇歉意的笑着,蹲下身将小公主架在肩上:“爸爸回来了,萱萱最近怎么样?”
“可听话了!”小公主咯咯笑着,下巴抵在飘扬的金发上。
半小时后,郊区一处商场的停车场。
“It’s——”林宇和萱萱一起摆出夸张的动作,“show time!”
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我带着这对父女上楼,找到约好的餐厅。
“是夏初临女士、林宇先生和林白萱小朋友?”“是。”“您好,你们的预定包间在那边。”
萱萱安静地坐在餐桌的一侧,倒是林宇左顾右看,像个小朋友一样。
罢了,毕竟,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给萱萱倒上孩子特供的葡萄果汁,给林宇倒上葡萄酒,我因为要开车也是果汁。
服务员小姐将我提前定好的蛋糕运上桌面。
“来,祝我们家的小公主,五岁快乐!”
林宇将蜡烛插好,把蛋糕递到萱萱面前。“许个愿吧,不过别说出来,会不灵哦。”
“嗯!”小公主双手合十紧闭双眼,认认真真想了半分钟后才睁眼,“我许好了!”
我们一起吹灭蜡烛,将蛋糕分开当做晚餐。
晚上回到家时,萱萱由于吃得太饱还在打嗝,我从柜子里掏出消食片回到客厅时,正看到林宇鬼鬼祟祟地掏出三张票。
“那是?”“奥运会的游览票,很难得吧?公司给的,正好我今年的年假还没有休,不如趁着暑假,咱去逛逛奥运?”
“可是签证怎么办?”“这票是属于那种散游旅行团的,所以签证按旅团来算还是没多大问题的。萱萱想不想看奥运啊?”“想!”
已经接近半夜,我让萱萱回去睡觉,这孩子活力还很旺盛,硬让我和林宇讲了好几个故事才睡着,嘴里还口齿不清的念叨着什么。
我给萱萱铺好被子后才出来,林宇将三张票仔细整好收起。
“两位老人家怎么办?”“一共五张,爸妈都可以去。”
我放下心来,和林宇一起把登记要用的护照等资料翻出来整理好。
“临,”晚上入睡之前,林宇突然很神秘的掏出来一个小盒子。
“猜猜,里面是什么?”“吊坠?”
林宇愣了一下,尴尬地挠着后脑:“诶呀,一下就被猜出来了,哈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只是笑了一下,低下头配合着林宇。
他撩开我颈后的长发,捏起两端将吊坠熟练地扣在一起。
“很合适。我很喜欢。”我拿起胸前的吊坠比划着大小和形状,回头可以画下来。
林宇借着人高臂长的优势将我再次揽入怀里,我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身上。
“老婆,结婚六周年快乐。”“嗯。六周年快乐,老公。”
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如今的我已经有着小时候难以想象的幸福生活。
林宇因为刚出差回来,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将他身上的被子和睡衣摆整齐,躺在他的身旁,端详着他的面庞。
不变的阳光和坦率,岁月流逝的稳重和成熟,这八年来他一直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吸引着我……
我下意识地伸手抚在他的脸颊上,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这样睡着并不赖,能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温度,闻着他的气息……
“我爱你,宇……”我低声喃喃着,意识逐渐陷入梦乡……
如今的我很幸福。
但我忘不掉过去的噩梦。
(……岂不知忘却过去的人,没有直面未来的资格)
我从未忘却过去,这点我还要好好谢谢尚。
祂对我心智的影响,我这一生都已无法改正。
比如现在,我正站在一间小屋之外。
我很清楚,这是梦,是往昔我无法挣脱的梦魇。
无论是屋外的士兵,还是屋内架着我引导我的尚,在那一刻濒临崩溃的我,坦然面对死亡的映天,都僵止在那柄匕首刺入映天心脏的那一刻。
我试着想打开小屋的房门。当时的门并没有上锁,我记得很清楚。
但现在,门上缠绕着一层又一层铁链,现在的我将屋外的所有可用工具都拿了出来,甚至把一旁士兵的枪都“借”了过来开火,但那层铁链仍然丝毫未动。
重物撞击在窗户玻璃上的声音。
耗尽体力的我勉强抬头向窗户望去。
撞在窗户上的女人诡异扭曲地笑着,四肢以夸张的程度摆动着,手上转着匕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头被玻璃划伤的状态。
她只是盯着我,无声地笑着,但我耳中尽是她疯癫的大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是我。那不是我。
那个【我】离开了窗户,不一会儿小屋内有持续稳定的“噗”声传出。
惊魂未定的我勉强支起身体,靠在窗户上看向屋内。
那个【我】哈哈大笑着,双手把在匕首的柄上,不断上下移动,来回刺穿着映天的心脏……
我打不开窗户,打不开门,进不去小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疯狂的杀戮……
我猛然睁开双眼。是家里的天花板。
从噩梦中惊醒让我头晕脑胀,我勉强撑着身体坐在床上,一只手按住胸口。
疼……
每一次我从噩梦惊醒,心脏深处那种被刺穿的痛感就在消磨我的体力和精力,提醒着我“那个药物”对身体不可逆的影响。
“临?”林宇察觉到我的不适,去厨房取了一杯水给我,我就着水将药喝下。
疼痛缓和了很多,但呼吸不畅和心口的刺痛还是让我疲惫不堪地重新倒在床上。
“又做噩梦了?”“……”
林宇轻摸我的头,将我重新搂进他的怀里。托他的福,身体勉强恢复了一点。
我将自己在梦中的所见告诉了林宇。
“那个【我】一直在做着疯狂的举动,她是想说什么?告诉我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要不你明天去找陆老师看看?你可以和他说这个。”
“临。一切已经过去了,你有我,有萱萱,有沉溪,有什么困难我们是可以一起面对的。”“我知道。我知道我该放下了,可,我一闭眼,他们那时的样子……”“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他们的死是有意义的,祂已经死了。我们好好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好的祭奠。”“嗯。”
我依在林宇怀中,寻求着舒适和安全感。在他轻声的安慰中,我不自觉的困意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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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我将上一位患者的档案整理收纳。
抬头,是一位红衣女子进入我的诊所。
“初临?稀客,请。”
将初临请到沙发上坐定,我将茶水倒好置于她的身前。
“那么,是什么让一位小有名气的插画师光临鄙人的心理诊所?”
初临喝茶后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皱着眉头,还在酝酿。
她有话有说。我只是落座在另一侧,静候她的想法。
“我……可能有双重人格。”
我挑了挑眉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种严重的心理障碍学名为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一般来讲是因为患者遭遇过重大的心理创伤、日常压力过大、遗传等,产生的第二人格一般以保护主人格为动机,是一种应对周围环境的防御调试机制。
我以前听沉溪说起过,初临和她们的母亲曾经遭遇过长时间家暴。但初临显然并不是脆弱的人,在宣判无罪后她就已经战胜了过去的阴影,第二人格不可能由此而来;
遗传学的因素应该不用考虑,沉溪和阿姨都没有类似的症状,就算是阿姨也只是有过记忆缺失,并不是双重人格;
现在的初临生活至少在我看来是美满的,林宇先生和林白萱小朋友都很依赖他们的家。
如果初临不是有较大的生活压力,那大概率,是因为那些年的经历。
她告诉我,在战胜祂后的六年里,她一直徘徊在那两次杀害他们的噩梦中。
无法忘却的过往,乃至为之钻牛角尖也确实是双重人格的诱因之一。
“多梦易醒、无故焦虑,这确实是双重人格的可能症状。我的建议是,你可以每天写日记,依靠记录检查自己的缺失。但……”“只是因为梦里的那个【我】,确实不能明显诊断。”
初临苦笑着,“【我】从来没有现身过,但我听得到【我】的声音。”
“六年前,林宇向我求婚的时候,【我】在蛊惑着我,让我丢掉戒指打破一切;五年前,萱萱刚出生的时候,孩子被林宇抱到我的身边,我抱住孩子时那个【我】却说‘将新生命扼杀的话一定很刺激’这样的话语,那是我的孩子啊……”
“昨天我将萱萱接回来的时候,我的手甚至在不受控制的放到她的脖子上。我……我不敢和林宇诉说这些,我……”她害怕另一个【自我】会对她的家人做出不可饶恕的行为。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一个建议。”
初临的第二个人格似乎在诱导她对至亲犯下罪行,但这一切的目的尚不可知。既然如此,不如将这位【夏初临】请出来?
初临同意了这个建议。
“闭上眼,深呼吸,将紧张感随呼吸完全排除掉。让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完全放松下来……”
我引导着初临陷入自我催眠。这一步是成功的,她“睡”的很安详,脸上还带着回忆幸福的笑。
“好。现在,请回顾你的经历……”
不对劲。
初临的笑容消失了,她紧皱着眉头,浑身颤抖,呼吸急促,一只手在按住自己的胸口,表情很是痛苦。
这是她的旧伤发作了?
我暂时停止催眠,正想去拿出常日备好的医药箱,眼前闪过的银光却令我不得不停下。
【夏初临】攥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匕首抵在我的喉咙上,带着玩味的笑着。
“你不是想请我出来吗?陆医生,我来了。”
“那,请坐。”我并不在意她的威胁,只是微笑着请她就坐。
【夏初临】收回匕首,转了一下再插回鞘中,收在提包的底层。
她随意地坐在沙发的正中,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重新为她倒上一杯茶,她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茶,不是那种喝法。”“能喝的,就要喝得尽兴。”
她翘起二郎腿将茶杯丢回桌面,并不在意自己穿的是裙子。
“所以,我该如何称呼你?”“夏初临啊,我【一直】都是这个名字。”
“没想到你出现的折这么快。那么,是你在一直诱导初临?”
“不不不,这可不叫诱导,这叫‘解放天性’。”她轻蔑地笑着,“那个我还是太保守,太止步不前了。腐朽的三观已经是【我】未来最大的羁绊,而为了前行,【我】是无论如何要突破这种阻碍的,我只是想帮那个我一把。”
“你认为自己只是在当催化剂的效果。”“没错。人生在世就应该无所牵挂,可你看那个我干什么都畏手畏脚的,还不是因为羁绊缠身?要是没有林宇、没有夏沉溪、没有林白萱,【我】就能过得更潇洒自如,而且亲手抹杀重要之人的感觉很不错的。”
【夏初临】似乎在回味着先前的经历,向我平伸手说:“陆医生,我觉得你也可以体验一下。”
她脸上那份温和但扭曲的笑容,我只在一个长发的青年脸上见过。
“你是在保护她,还是害她?”“当然是【引导】了,人总是要突破舒适圈的。所谓的保护,何尝不是一种‘害’,你说呢陆……”
她的表情忽然扭曲起来,一只手捂住胸口,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别激动,只是……时间到了。”【夏初临】劝止我拿起医药箱,“可惜……我还没玩够……陆医生……你是个……不错的听众。下次见。”
初临倒在沙发上昏迷了约有一分钟的时间,惊醒。
“我这是……”她猛然站起身,因为供血不足扶着头又缓缓坐回沙发上。
我又一次往茶杯续上一盏,缓过来的她端起茶杯徐徐饮尽。
“刚才,是【我】出来了对吧。”“是。”
“【我】对你说了什么?”“总结起来,那个【你】,想帮你‘斩断羁绊’。”
“斩断……”初临深呼吸着闭上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她站起身。
“谢谢,陆老师。”“慢走,我就不送了。”
我目视着初临离开诊所,随后重新开始整理档案。
夜幕已至,我将诊所整理好后关上大门。
月光之下,星辰闪烁。
借着街边的灯光,我翻出手机打开。
晚上20:00
壁纸上,是灰发的电竞少年、摘帽的正直船长、我、红发的活力少女、年轻的陆军学员的合影。
那时是二二年的感恩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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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也:还是上一次的自助厨房?
我:对,他们今年多布置了一套。
白矢:我已到港。
松鼠:十五分钟车程。
沉溪:自助厨房是要自己做饭的对吧?我不会做。
松鼠:我会。
江也:我会。
我:我会。
白矢:我会。
沉溪:好吧。拜托你们了。
那次没有人缺席,我们都在那里,为了能遇见彼此而干杯。
聚会的最后,我们拍了张合影。
灰发的少年有些局促的站在我的右侧,不苟言笑的船长在我们的左侧,少女站在我们的中间,很自然地搂着她左侧有些羞涩的战士。
我将这张照片设成壁纸,留存至今。
我第一次认识沉溪那个孩子,还是一次几年前的线下剧本杀活动来着,好像是叫……《千变万化大侦探》?
剧本是一对偶像组合,表面光鲜亮丽背地四分五裂。
我扮演的是勉强维持关系的经纪人,沉溪是热情豪放“门面”担当。
我不知道主办方什么脑洞,把那几个孩子统一包装成“少女偶像”,不过那些孩子还挺会玩。
侦探是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全能”担当,是个挺有头脑的小朋友,抓凶手抓得干净利落,就是是谁我已经不记得的了。
再一次遇到沉溪,居然就是在那艘邮轮上。
我们一起挺过了邮轮上没有尽头的【游戏】,指出了真正的制裁者。
但【元凶】现身了,祂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沉溪。
沉溪被祂带走了,我们没能阻止祂。
虽然沉溪借着祂的失误向外界告知了邮轮的现状与所在,但这也让沉溪遭到了那次该死的狙击。
沉溪在昏迷的状态下不知道遭受着什么,但我们被虚假的报告与遗体欺骗了整整一年。
我直到被确定与刘涛警官的死无关,离开看守的那一刻才知道她还活着。
给予她最大帮助的不是邮轮上的我们,是她的那位小学学长,是他们一起直面了【元凶】的终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样想来,她会倾心于他,也就不意外了……
到了家门口,我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钥匙孔有被翘的痕迹。
进到家里后我仔细检查四周,幸运的是小偷没有偷什么。
我将这段时间的患者资料重新整理入柜,坐在书桌前掏出惯用的笔,拔开笔帽。
“既来之,则安之。贵友,何不一坐?”
我插在厨房的菜刀不见踪迹。
桌椅背后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从外侧开启,夜间的凉风徐徐吹入。
窗帘内似乎有人的身影
我这里是五楼。
我请这位不速之客就坐,他却没有动作。
我坐着椅子转向身后。
窗帘下的男子有一头黑色长发,随风伴着窗帘飘舞,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位女子。
我只认识一个留着及膝长发的男子。
窗帘被骤然的狂风吹起,露出男子阴冷的笑容。
停电后的房间,只有窗户有微弱的光芒。
微弱的光芒在男子反手举起的匕首上反光,颇为显眼。
那时祂带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笑,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
“你,还活着?”我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将匕首反手举在下巴处。
落下的窗帘遮住了祂的身形,遮不住那张六年前就应该已经死去的脸。
“Wry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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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最近旧伤又发作了?”
“有发作,但是还好。”
“别大意,你的伤很危险,一定要注意身体。”
“谢谢。”
“要谢谢的是我。我曾经对你恩将仇报,你现在却是唯一一位会来看我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当时是极端环境,我理解你。但这不代表我认同你做过的事。”
“是啊。我只能待在这里,这就是我的代价。”
“时间要到了。我要走了,下次再见。”
“再见。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挥手告别,我离开了探望处。
对于这个为了发泄压力、维持爱情向老人举起屠刀的女性,我还是很难把她和那几日时的温柔周到联系在一起。或许,气急败坏想拿刀杀我、抢走我的手机才是她的本性?
据林宇说,她在那一日后被发觉了所有的罪行,她的丈夫抛弃了她,医院也把她开除了,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她估计大半辈子只能待在监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