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d wish》-Takamori

2021年07月18日00:091911982
  • 简介
  • #ENyuri7月創作主題 #耀眼的人 #Takamori

    不死鳥與死神的故事,當妳很愛這個世界的時候,妳會怎麼做呢?
    死神老師說--千萬不要拿生命當賭注。

    P. S. 私設過多請注意,平行世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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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Chiara發音同Kiara

《Dead wish》

‘Mori, you have a death wish?’

──Mori,你有個死亡願望嗎?

  對Mori來說,他什麼時候開始死神這份工作,或者會做到什麼時候,那從來都不是一個問題。

  彷彿從無名之始,她就跟著死神老師做著這份工作。

  身為神,可以在無限的時間、空間中移動。人類所不知道的是,死神其實是一個龐大組織。人類以為自己存在的時空,會因為各種原因發展出平行世界,為了管理無法計數的世界,死神組織也不斷成長。Mori從有印象以來,便遵循老師的指導執行任務,依靠手中的死亡之書定位到任務地點,身著黑色斗篷,手執大鐮刀,將靈魂收割帶回,日復一日。

  這個世界由「業力」所牽引,宇宙有它運行的方法。死亡之書上記載的人名就是他的「任務」,他日復一日奉行著唯一目的,切斷靈魂與人世間的連結,將他們送往生命的長河,靈魂會自然流向他們應該去的地方轉生。

  但任務有時候不是這麼簡單。因為人類是情感能量豐沛的存有,這些能量會與神界糾纏共振,對Mori來說,這種複雜性呈現在書內的文字之間──這些名字會有不同的顏色。他在實習期間慢慢學到,單調的黑色書寫體是普通的亡靈,泛紅的名字可能有受到下界黑暗能量影響,會發光的則是轉生到人界,但靈魂具有神格的存在……

  所以他知道,當他要去收割紅色名字時,可能即將受到來自暗界的惡魔或鬼王來爭奪亡靈,會面臨對峙甚至是戰鬥以保護他手上的任務。相對的,某些發光的名字,可能就是到人界一遊的精靈,或是純粹想幫助人類的天使與神們,這很有趣,完成收割之後,有機會與這些恢復神性的存在聊一聊「人生趣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在這重複過無數次的工作中,Mori已想不起到底什麼時候遇見了Chiara,他是那無數黑色書寫體中的一個名字。但問Mori什麼時候察覺異狀,大概是從不斷重新指向同一個時空定位,收割同一個「Chiara」開始。

  ──這是第幾次了?

  Mori看著書上寫的座標與人名,開始思考奇怪的地方。「Chiara」出現在他的書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一般來說,收割回來並完成任務的名字,會從書上消失。僅有過少數沒有消失的案例,是因為亡魂迷失了方向或者不願轉生,讓他必須要再跑一趟讓他們順利離開。但這個「Chiara」就像個狡猾的傢伙,她確實是成功的任務,只是名字消失之後不久,又會再一次出現。

  當然,「Chiara」不是一個罕見的名字,但同一個名字重複導向一個鄰近的時間點和空間位置,這顯得非常可疑。可惜的是Mori收割過太多亡魂,實在想不起來「Chiara」到底有什麼特色──這表示她很聰明,低調進行著,沒有引起自己的注意。

  所以這一次,Mori決定好好注意這個「Chiara」。即使這次的工作份量還不少,名單洋洋灑灑一長串,但他不會讓她溜走的。

  用鐮刀劃開裂縫,Mori來到人間,他飄浮在半空中,俯視著底下煙霧迷漫的土地,充斥著隆隆巨響,這是一場戰爭。他看過無數的戰爭,儘管不明白人們為什麼可以用愚蠢的理由相互剝奪生命,甚至波及到許多無辜存有,但他知道這是「業力」的一部分──來者既受之,亡者即返之。

  隨著人們一一倒下,Mori開始核對清單。他落在倒臥的軀體旁,輕鬆切斷連結,將亡魂推進劃開的裂縫中。這麼龐大的數量,因應死亡時間不同,有時候會在人界花上十幾天的時間,不過相對死神所在的維度來說,這些亡魂等待不過毫秒而已。

  千篇一律的工作,也是會有許多突發狀況導致任務未能完成。執念過深不肯離開的亡魂,強行收割會令祂魂飛魄散,就連死神也只能在名字上畫下一槓作結。另外,還有人會在死神眼皮底下搶人命,生者強大的意念有時可以成功轉動亡者的命運,這些名字有機會從死亡之書上消失。

  戰事稍歇,Mori開始將亡魂接走,有些是在受傷的瞬間就死亡,而瀕死之人的情況各有不同……或在同袍的臂彎中斷氣,或在戰壕中凝視著天空,喃喃著最後一句未能告訴家人的禱詞,有些人甚至還緊握著愛人的信物。這是屬於人類特別的情感,對Mori來說,這些都只是生命的一個階段而已。

  對照名單,Mori注意到「Chiara」出現了。煙霧迷漫中,領著一小隊人,他們戴著防毒面罩,服裝顏色與戰場上其他人都不同,Chiara下達命令,成員們便散開來,開始協助在戰場上來不及撤退的傷者。

  Mori觀察著Chiara的行動,他們檢查場上的軀體,不分衣服顏色,一發現還有生命徵象的人,便會呼叫其他人來協助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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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和死神的工作並不衝突。循著目標,Mori落在一個靠坐在卡車殘骸旁的人類前方,這名男子手上拿著一支無線電,仍發出滋滋雜訊。他衣著因受到爆炸衝擊而有多處焦黑,垂落的頭部使濃稠的血液從嘴角滴落下來,呼吸微弱不堪。Mori已準備好,在心跳停止的瞬間將他帶走。

  Chiara大喊了男人的名字,衝上前來。Mori可以確定她在「看見」自己的那一瞬間頓了一下。確實,有些人類能夠接觸到死神的磁場──只是這讓Chiara顯得更可疑了。

  Chiara摘下面罩時,眼淚和汗水早已爬滿了面頰。她捧起傷者垂下的頭,確認脈搏,將他平躺在地,雙手在胸口上交疊、按壓起來,並大喊著支援。

  夥伴趕到並使用電子器械進行急救時,Chiara退到一旁,焦急地注視著。

  「對不起……我們差一點就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這些本來就不應該發生的……」

  還在等待的Mori,對這席話感到耳熟。看著Chiara,開始漸漸想起前面幾次帶走Chiara的任務。他讓自己緩緩飄升到半空中,愈來越高,甚至高到可以觀察整片大地的情形──這塊土地殘破不堪,比起前幾次來到這裡帶走Chiara的時代看來,這個「世界」確實正在走向滅亡。

  Mori挑了挑眉,開始好奇這個人有什麼原因或執念,可以重複來到這個世界。他緩緩下降回到原點,同時,他聽見Chiara驚慌的聲音。

  「拜託……請你不要離我而去……不要丟下我……想想你的家人,還有安全區的孩子們……都還等著我們!」

  儘管非常罕見,但Mori仍見證了「奇蹟」的一刻。

  一道光衝進垂死人類的身體裡,同一時間,Mori書上那個名字,逐漸發光之後便消失了。人員高聲喊著男人復甦的體徵數據,Chiara則是在露出欣慰笑容之後再次抹了眼淚。

  還有其他地方的靈魂要繼續收割,Mori讓自己慢慢退後。他可以感覺到Chiara目光朝著他的方向掃來,接著逐漸被煙霧給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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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這幾天,Mori跟著Chiara在基地營和戰地之間往返,與其說是跟,更準確的理由是在臨時收治所也有幾個任務要帶走。Chiara組織的團隊幫助了許多流離失所的人們,也接納許多戰場上的傷兵。她每天都積極研討要如何與重要人士周旋以減緩戰爭情勢,還不忘確認安全區的資源是否足以養活大家。她是個領袖,Mori看著書上的名字,他想知道奇蹟會不會發生在Chiara身上。

  當狙擊手瞄準Chiara的頭部時,是Mori的死神生涯中第一次對任務感到矛盾。他舉起鐮刀,內心一邊壓抑著對自己行動的質疑,一邊眼睜睜看著Chiara的身體重重倒下。手起刀落,把滿臉驚疑的亡靈推進裂縫之後,Mori頭也不回的前往下一個任務,下一個任務,再下一個任務……

  他沒有發現的是,不久之後,Chiara的身體在戰場中央突然冒出火光,持續燃燒著,直至軀體化為灰燼。

  任務結束後,Mori回到了神的時空。亡靈們聚在一起,他將鐮刀往地上一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因為收割的同時,人類的情感會被死神吸收轉為能量,靈魂的狀態大多是乾淨而單純的,他揮揮手,靈魂便秩序一致的跟在他身後。

  儘管有些靈魂會提出一些疑問,他多數都是默不作答。來到「長河」旁,隨著靈魂魚貫進入到流水中,Mori也看著書上的名字一一消失。這是他每一次進行任務之後最平靜與滿意的時刻。

  「請等一等。」

  他用鐮刀擋住Chiara,讓她站到自己身旁。隊伍則繼續前進,不久後終於送走了最後一個。

  Mori轉過身來。「妳是誰?」

  Chiara呆呆地望著他。「我、我是Chiara……」

  Mori伸出手,掌心朝上,一個抓握的動作,數條黑色的鐵鍊便破空出現,纏住了Chiara。她跪坐下來,驚惶無辜的表情看著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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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一條靈魂不可能選擇或者操控轉生機制……是誰在幫妳?」

  「什麼……?」

  她話語未畢,便被劃破天際的尖嘯打斷,Mori抓緊鐮刀,警戒環顧四週。

  只見一團火焰從遠方而來。隨著距離拉近,Mori逐漸可以看清外型,一隻熊熊燃燒的鳥形生物,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可以穿梭不同時空的神界生命,記載中他們是高雅、忠貞、祥和的象徵。但由於他們族群數量稀少,又經常旅行,可說是相當罕見的「神話生物」。

  火鳥來到他們上方,稍作盤旋之後,便俯衝下來。這讓Mori抓緊了鐮刀準備應對,只見火鳥以優雅的姿勢降落之後,以雙翅環繞身體,散發出一陣耀眼光芒之後,一個人形從光中緩緩走了出來。

  女孩子,清秀且帶著陽光的氣息,火焰的特色呈現在她的橘紅色波浪髮型上,整體而言──長得跟Chiara像極了。

  「死神!」高亢活潑的聲音朝著他打招呼,Mori微微皺眉,試圖搞清楚怎麼一回事。

  「還好你幫我把她留住了,不然每次我都得趕著在長河把她沖走之前,把她撿起來!」

  「……蛤?」Mori這下矇了。

  隨著不死鳥走近,看清楚現況之後,她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嘿,你幹嘛把她綁起來呢!」

  注意到不死鳥打算靠近靈魂,Mori用鐮刀擋住她的去路,凝視著眼前這個傢伙,他是不會讓她輕易蒙混過去的。

  「長河會把這些靈魂帶到他們該去的地方,妳不應該干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什麼?」不死鳥聲音拔高,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嘿,你把我的一部分丟到那該死的河裡,那才是干預吧!這孩子該去的地方,就是我這兒啊!」

  只見她指尖發出一道火光,讓Mori急急側身閃過,那火焰直達Chiara身上的黑色鎖鏈,將鎖鏈燃燒殆盡,在束縛解開的那一剎那,Chiara也跟著化為一團火焰,直直衝向不死鳥。

  Mori眼角餘光注意到死亡之書上頭,Chiara的名字在發出一陣光芒之後消失了。對於這個脫離常識的情況,死神只是看著不死鳥被火焰環繞,數秒之後,火焰像是與她融為一體,逐漸平息的光芒之下,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那張臉,與戰場上看著死去的人們的Chiara,有著極為相似的痛楚。這讓Mori感覺體內有種被觸動的扭曲感,向來沒有情感波動的他,被不死鳥的神情牽得隱隱作疼。只見那雙眼睛逐漸泛起光芒,不死鳥趕緊抹了抹眼睛,收起情緒。

  「死神。」

  「……嗯?」

  「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Mori。」

  「Mori!好聽的名字。」她的眼神發亮。「我是Chiara。」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Mori冷淡地說。

  「Mori!」她笑得很開心,彷彿不在乎死神的淡漠。「我記得,都是你把我接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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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Mori歪了歪頭,「妳在我負責範圍之內。」

  「喔!所以不管我去哪裡,妳都會把我帶回來嗎?」

  「也不是這麼說。」Mori皺眉,不知道該如何跟她描述,也不想跟她描述死神工作的方式。「妳為什麼一直回去?妳知道『我們』不能干預人類世界的運作。」

  「對!所以我才會用這種方式!我跟隨『法則』投生到那個世界,每一次都要重新經歷一個人生,這樣子不行嗎?」

  「確實是沒有不行。」Mori好奇地看著她。「……但為什麼?」

  Chiara雙手插在脅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Mori,那個世界快要滅亡了,你沒發現嗎?」

  「……」Mori沉默了一陣。「我知道。那是『那個世界』的命運。」

  「你們這些神都一個樣。」她不悅的喃喃道。「嘿,我才不管你們說『這個世界』或『那個世界』什麼的,我從不同的神祕星界到各式各樣的時空旅行,人類世界是我最喜歡的地方!人類是我看過最美麗的生命了,有這麼多種可能性、這麼多種感動……我想要幫助他們。」

  確實,連外型都塑化成人的模樣,Mori可以感受到她對人的熱情。

  「但妳也知道,他們會走向滅亡也是自己的選擇。」

  在那瞬間,Mori明顯感覺到Chiara的怒氣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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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不要說這種話!神和人的世界這麼接近,有多少人類信著神、愛著神,祈求神的垂憐,更不用說你們多少『神』是仰賴著人類的情感能量而存在的?然而你們回報給人類的就是這種態度嗎?」

  Mori彷彿不受怒氣所懾,她只是搖了搖頭。

  「我想妳應該知道,『那個世界』不是人類唯一的歸宿。在他們死後,長河可以帶他們去到下一個更好的世界。那反過來說呢?保存了這個世界,妳還有多少個世界要去救贖?人類之所以為人類,之所以要承受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死腦筋,我不跟你說了。總之你不要礙著我。」Chiara咒了一聲,微微蹲伏下身,周邊即冒出火花,幻為不死鳥。她雙翼大張,猛地一拍,便拔升好幾尺高,Mori調整了斗篷,遮住那些刺眼的光芒,看著火鳥化為一道光芒飛竄而去。

  Mori看著不死鳥遠去的身影,默念著她的名字。

  ──Chiara

  如同她的名字,溫暖、明亮,充滿了希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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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Mori而言,死神日復一日的進行收割、引路,不斷重複的工作。那些靈魂向來都只是一個名字,但如今有一個名字,對他來說多了點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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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ri也告訴自己,那是因為,死亡之書上的名字,都是他要負責的對象。所以只要Chiara繼續選擇這個世界,那他就會持續守護她的靈魂。

  在神界,時間並不是一個線性的概念,他們可以觀測人類已發生的過去和未來,但因為Chiara的出現,「這個世界」的未來性變得模糊不清。Mori不確定「上面」為什麼沒有出手干預,或許因為這也是基於人類感動了Chiara這個神而換取的結果。相較於未來,Mori更有興趣的是Chiara到底在這個世界經歷過什麼。

  更早之前並不是他的責任範圍,Chiara作為鳥類投生在這個世界。牠被一個溫柔的人類照料、陪伴,經歷短暫的生命而死去。因為對人類有著感激與愛,祂再一次選擇投生在這個世界,成為一隻壽命較長的獵鷹,伴隨一個開朗英武的勇士長大,但最終仍不敵死亡的召喚而離去。

  後來祂投生為人,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父親將她取名為Chiara(從此她一直都使用這個名字),體弱的女孩並沒有活過很長的時間,但是家人給了她許多快樂時光。雖然抱著想要與家人相遇的念頭再一次轉生,卻來到一個貧窮的小鎮,身為年紀尚小的男孩,就被逼著與父親一起進入昏暗的隧道裡工作,惡劣的環境讓他還在青壯年時期就與世長辭。

  Chiara沒有放棄希望,她希望自己能在這個世界做點事情,讓所愛的人們都有幸福的生活,儘管轉生成人類的時後,人類的軀殼無法容下不死鳥經歷的龐大記憶,但她還是可以攜帶著一點意念轉生,於是她成為一個母親、一個教師、一個牧師、甚至成為軍醫。直到和Mori相遇那一次,她擔任的是國際救援組織的小隊長,後來她再轉生了好幾次,但因為太氣Mori當時的態度,每次短暫的交接時間,甚至沒有多作停留就走了。

  這一次,她成為一個科學家,研發了許多可以治療重症的精密儀器,並且活了很長的時間。Mori在醫院的床頭等待時,那兒集結了許多人類哀悼著Chiara的離開。

  她將亡魂Chiara帶回神界,她已經知道在遺體化為灰燼之後,不死鳥就會脫離投身人界的詛咒束縛,回到這個維度來,當她和亡魂的火焰合而為一之後,就會取得完整的記憶。

  「妳真的非常認真。」這一次,是Mori先開口了。

  Chiara聽到這句時,整張臉都亮了起來──「真的?妳覺得我做得好嗎?」

  那神情,彷彿讓Mori看見了某種可愛生物,一瞬間說不上來的愛憐情緒讓他移開了眼神。「這個嘛,我想……很多人因為妳而過得更好了。」

  「所以你承認,我的努力是有用的對吧?」

  「…………」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儘管想用沉默來結束這個話題,但是Chiara那掩飾不住高興的神情湊上前來,反而盯得他越來越不自在,只得說些什麼來應付這過於熱情的臭鳥。

  「……我不予置評。我只希望那些人類能夠珍惜妳的付出……」

  突然間,Chiara衝上前來,敞開雙手抱住了Mori。

  「謝謝你!!!」

  因為衝擊,蓋住頭部的斗篷向後掉落,讓Mori僵住了。

  死神不像不死鳥擁有高雅的身形,他們的形體是瘦削乾枯的骷髏,隱藏在寬大的魔法斗篷之下,頭部從黝黑的洞中解放開來,只能從毫無生氣的骨骼中勉強看見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瞳。

  ──太亮了。

  Mori討厭陽光。他震開了Chiara,將斗篷拉回頭上。

  如果他有呼吸的話,甚至可以有自己正在喘氣的錯覺。

  「我的任務已經結束,妳也該走了。」

  鐮刀在半空劃開一個口子,哪怕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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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Chiara在新的人世體驗之中過了數十年,對死神來說也不過就是間隔了幾個任務之間的跨度。當書上浮現她的名字和明確的定位時,Mori再一次把她接回來。

  有了前幾次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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