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天灾降临

2021年04月18日16:41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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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嗯,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目前的线索来看无法通过道术找到那些人的踪迹。”今天的老狐狸算命馆里,顾越绥正用手机与上官通话着,他又强调了一遍,“哎呀,我那天能找到你不仅仅是因为我知道你名字,而且我当时有你的一些与你亲密接触过的随身信物。这个组织我就知道他们的名字,其他情报一概不知,你说那个盒子?哦,那玩意没法作为信物,所以,很抱歉,我要是能算到的话我早就上门抄家了。”

“那要不你把预知的范围扩大,尝试筛选与源石有关的手术试试?”电话的另一端,上官命问着。

“不行啊,我试过了。”顾越绥看了一眼自己刚调试好的危报装置,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要是按你说的这么调,汇报出来的全是正规医院矿石病手术的例子,难不成你打算按着医院一家一家去查啊,这怎么可能。”

“你还别说,以前我查你身份的时候还真是一个一个比较的,就用我的眼睛。我当时找了半年才从几万张脸中怀疑到了你的身上。”上官命看了一眼手中的档案,继续说道,“最笨的办法,有时候还真的很管用,如果我真的一家一家医院去查,这工作量可比搜索狐侠身份要麻烦多了。”

“目前来看的话,矿造物是一种由人类通过某种方法变成的怪物,当然了,我猜这玩意量产不了,否则‘黑死病’早就指挥一大批矿造物来搞破坏了你说是吧。离我们第一次见到那个恶心的人,直到他被改成鸟型矿造物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左右,我就姑且认为,‘黑死病’制造一只矿造物大概需要七天吧,至于下个星期会不会又出现什么矿造物,这我就说不准了啊,毕竟我成为狐仙才十年,预知这块,我只能保证二十四小时内的准确度。”

“行,大概情况我知道了。”上官命打着电话,而在一旁,兰斯博拿着一份汇报表向她走来说道:“组长,申请通过了,我们现在正式有新课题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啊。”上官命向他挥了挥手,“我马上就好。”

“乐观点吧,要是那群家伙总是搞事情,保不住那天就漏什么马脚了你说是不是,现在这里有我,要是有危机的话我能及时发现,然后尽量控制灾害程度吧。”

“行,我明白了,我还有事我先挂了啊。”

“嗯,拜拜。”

此时,在华亭市的另一个隐秘的角落。,在一间漆黑的病房里,是一排排重度矿石病患者,他们正痛苦地躺在床上。

“之前,是你问什么时候治对吧。”毕夏普站在一位患者的床边向他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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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咳咳,辽医生。”

“你放心,我今天就会给你安排手术,很快你就能永远地摆脱矿石病所带来的折磨了,永远地摆脱。”

“这,这是真的吗?噢,我的天,太感谢您了,辽医生,您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这是真的,你放心,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其他患者看他得到了手术的机会,也纷纷举着手示意着。

“辽医生,什么时候轮到我啊……”

“辽医生,我也想要救治啊……”

毕夏普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喊来了几位助手,助手们将那位病人的移动病床推到了手术室,他仔细检查过了那个人的档案,确定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手术门关闭,灯光亮起,门外依然是其他患者们的说话声回档在空荡荡的走廊中。

“嗯,这位患者的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高达16%,血液源石结晶密度0.46u/L,嗯,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啊,让我们,直接开始吧。”他将一针麻醉剂注入了这个人的体内,不一会儿,他就昏迷过去了,其中一位助手拿出了一盘盘的手术道具,那竟是一些源石药剂和一些奇怪的装置,很明显,这场手术上的工具完全不像是治愈矿石病所需要的,而毕夏普自己也换了个语气和助手们交谈着。

“这是个札拉克人,改造成老鼠矿造物吧。”他冷酷地说道,他的助手们点头示意着。

“老师,为什么您突然加快了改造的进程呢?是因为那个人,蔡郜飞而生气吗?”一位助手向他发起询问。

“生气?我上次臭骂他一顿后我自己也反省了,我是个科学工作者,我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情而生气?我很清楚,我们的组织,黑死病迟早会被人发现,只是那个蠢家伙让我们提早暴露了罢了,所以我打算主动出击,先把狐侠灭了再说,这个家伙最擅长多管闲事,这也是老板给我的任务。”毕夏普一边执行手术,一边交谈着。

“对了,老师,我们为什么非得在华亭窝着藏着呢,还要用这种方法等感染者上门,为什么不去一些感染者多的地方,比如说切尔诺伯格,现在的切尔诺伯格估计满大街都是感染者吧,根本不愁矿造物的素材。”那位助手向毕夏普询问着,但他得到的,却是老师的一记白眼,此时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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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问题问的真是愚蠢啊,我的学生。华亭城,沪城,不仅是我的故乡,更重要的是华亭由于天灾较少,因此对感染者的政策足够宽松,轻微的感染者是可以和普通人一起工作的。即使中度感染,也只需要签署一个协议,依旧可以在大街上自由行走。因此,华亭市才是最佳的感染者提供来源,而切尔诺伯格?以乌萨斯对感染者的政策,可能我们第二天就会被发现,记住,我们要追求的,是长远的利益,而非眼前的蝇头小利。”

“是,是。”

“同样的,铲除阻碍者也是重要的一环。你的名字叫做赵文泊,是吧。”

“是的,老师。”

“今天这只老鼠矿造物由你来控制,虽然这个家伙只有C级,但也能派上用场,你去指挥它和狐侠战斗。”毕夏普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跟赵文泊说道。

“真,真的吗,老师,谢谢了。哦对了,老师,那只蜘蛛为什么不……”

“虫型的矿造物比较难做,但破坏力更高,做一个可不容易,它可是我不可多得的精英,更是我手头上唯一一只A级矿造物,且考虑到狐侠的实力,我一定会把蜘蛛进行强化的,你明白了吗,我可不想随随便便把王牌打出去……”

 

第二幕:

此时,在华亭城中央警察局中。

“上官小姐,新的调查小组上面已经批准了,虽然说组员依然是我们这些人,不多也不少。可能是昨天那只鸟的缘故,现在高层那边估计也慌了吧,所以就很快批准同意了,现在,我们是矿造物特别调查组。呃,虽然科室还是那一间,不过还是按照惯例,自我介绍一下吧。上一个小组都是你一个人在忙,根本没关注过我们三个人啊喂,有什么新情报也不和我们说。”兰斯博向她客气道,“组长你先来吧。”

“关于狐侠那些事我想亲自去确认,何况要是我找错了,你们万一再去乱传的话不就变成我在造谣了吗。至于建组的事,不建组的话我一个人可调动不了那么多的资料,所以没办法。”

“好歹我也算是个精英警察嘛,结果就摸了大半年的鱼……”兰斯博小声说着,“感觉我仿佛回到了刚工作那段时期,天天做点打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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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上级把追查矿造物这种怪物的任务交给了我们,以后就没那么轻松咯。算了,先不浪费时间了,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进行自我介绍,虽然她说得有些敷衍一般,“大家好,我是上官命,今年二十八岁,我的种族是龙,龙亚种中的螭龙。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她说完后便匆忙坐回了位子上,仿佛有什么心事。“哎,上官小姐你明明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说,不如介绍一下你以前在少林修行学习十八般武艺的时候呗,在遇到组长你前我都以为少林寺不收女弟子来着,嗯,我说真的,大家都爱听你讲故事。”兰斯博插嘴说道。

“讲故事?我现在可没这个心思,你们稍微快一点,我还在考虑别的事情呢。”

他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说:“嗯,大家好,我的名字是兰斯博,今年二十八岁,我是菲林人,种族是云豹,至今还单身。话说回来上官小姐你也是单身吧。”他凑到上官命耳旁问道。

“神经病,工作时间谁跟你讨论这个?”她转过头瞪向他。

“好好好,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接着说,我也算是个精英了,专精有驾驶,追踪,源石法术,潜行,射击之类的,额,虽然跟上官小姐一组的话我派的上用途的只有一个驾驶了。”

兰斯博介绍完,坐回了原位,接着,他身旁的一位兽首蜥蜴人站了起来,他说:“你们好,我的名字叫姚宣德,今年三十三岁,我是萨弗拉人,种族是水巨蜥。嗯,大概就是这些吧,没什么好说的。”

“唉,姚兄,你需要不多介绍点吗?”兰斯博问道。

“我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走个过场而已。”

“你别看姚宣德他话不多,但做起事来比你靠谱多了。”上官命提了一句,“你能不能跟他一样少说话多做实事?”

“啊,这……”兰斯博有些一时语塞。

在他说完后,大家的视线转移到最后一位女子的身上,她扶了下眼镜,开始介绍着:“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做陆颜,今年二十六岁,种族是白泽,我对计算机方面还是很自信的,请多指教!”她向其他人鞠了个躬以示尊敬。

“哎对了,陆颜小姐,你的父亲就是华亭的知府,陆元毅大人,是吧,这个你怎么没介绍呢?”兰斯博提醒了下她。

“别提我爸!”陆颜强调了一句,“我根本不想依靠我爸爸的地位,我想靠我自己努力来着的!嗯,就是这样,抱歉……”陆颜有些害羞地摆了摆手,接着坐回了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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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陆颜提起她的父亲时,上官命总是会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她还记得,她们刚见面时的样子。

几年前,上官命刚加入工作一年就得到晋升机会,并且组建了个小组,而上级分配给她的组员中,最令她在意的就是这位知府大人的女儿。

“你是,陆知府的女儿?”她惊讶地看着陆颜,其实她当时心里担心的是,这位知府千金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自己的工作绝对会受到影响。

“你好,我是……”上官命向她伸出手打招呼。

“组长?你是我父亲派来的吗?”没想到,陆颜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啊?不是,我与令尊根本就不熟啊……”她还想解释些什么,可陆颜竟直接扭头离开了。

从过去的警惕与防备,到现在的信赖,她可花费了不少精力,上官命很清楚,虽然陆元毅先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知府大人,可陆颜小姐并不喜欢她的父亲。

四人介绍完毕,陆颜和姚宣德回过身去做自己的工作,兰斯博走到了上官命的身旁,趁机向她悄悄询问。

“之前你不是调查狐侠身份吗?怎么突然换成矿造物的调查了呢?还有,上次你说你有个狐侠身份的猜想,后来呢?猜想对了吗?那晚是见到狐侠本人了吧。”

“猜想错了,就是这样,我所烦恼的是那个组织,还有那些怪物,在他们的背后肯定有人在花钱支持,但是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太多的线索。那个叫蔡郜飞的人,他所在的乌兰布和医院我会去调查,我稍微打听了下,那家医院的其他医生普遍表示,这个人以前对感染者的态度就很不好,别的同事在他消失前,也一直不知道他是个感染者,目前来看那家医院并没有什么异样,总之,很头疼。”

“好吧,好吧,但我还是很奇怪,那天晚上你跟长官说有新发现,难道不是狐侠的身份吗?我还很期,待十年了终于能揭开来着,狐侠他到底是民间自发的英雄还是由国家训练并派遣来的战士,网上也一直争论不休呢,虽然陆小姐压根也不了解……”

“哦,我所说的新发现指的是矿造物,把矿石病患者抓去改造的怪物,你不要乱想,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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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我还有很多问题呢,你上次说的那个有预知能力的人是谁?他拥有与狐侠相似的预知力?难道他也是传说中的狐仙?为什么你会知道整合运动要来,以及抢先一步知道松江的怪鸟……”

“哎呀你烦死了,他就是一个普通道士,帮我预测到了,这不重要。”

“道士?预知地那么准啊,真厉害。”兰斯博挠着下巴,眼睛打着转,“我也想认识一下那位道长的,我怀疑我是命中缺‘命’啊。哦对了,上官小姐,你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吧,刚好我也没有女朋友,你看,上官小姐你是红发,我姓兰,不是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是不是,自古红蓝出那啥,嘿嘿嘿……”他越说越带劲,脸上止不住地露出了一丝略带猥琐的偷笑,而下一秒,迎面而来的,就是上官命狠狠的一击巴掌。

“啪~”这一巴掌下去,声音十分干脆利落,就像是在宁静的夜晚突然点燃了一根爆竹,或是街头的老汉刚制作完成的炎国传统爆米花一般清澈洪亮,一旁的姚宣德和陆颜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朝着两人的方向看去,上官命愤怒地走出了科室,而兰斯博的脸上则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或,或许现在不是时候吧,疼,疼死我了,不愧是少林寺出身,扇巴掌都那么给力……”兰斯博捂着脸上的掌印,一脸委屈样地站在原地。

 

第三幕:

就这样,平静地渡过了好几天,

“啊,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时刻,今天希望华亭市也要太平一点啊。”顾越绥站在自己店里的书架旁,看了一眼安静的危报装置,他准备寻找些书来看。

“我有什么好看的书吗?这些武侠小说都是我十年前就看过的,要不再看一遍?”他一本一本地翻找着,竟翻到了一本藏在角落里的《连山》,他立马露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

“噫,这本《连山易》我以后再也不想看一眼,还是藏到别的地方吧,当场写的时候就够我喝一壶的了,反正现在也不是背不出来。”他拿起那本书,放到了最底部的一个箱子中,继续翻找着其他的书籍来看。

顾越绥继续选了一分钟左右,拿了一本《雪山飞狐》放到自己的桌上:“这本新庸老师的小说,我再看一遍吧。”

他又看了一眼摆在一旁的危报装置,不禁感叹道:“唉,如果华亭一直没有危机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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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话音刚落,危报装置上的狐头雕塑就向下吐出了一颗珠子,珠子落入了盘中,装置响起了嘈杂的警报声。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危报装置的警报声一遍遍地传来,而顾越绥则一脸懵逼地木讷在原地,他听着这个铃声,足足好几秒才反应回来去拿那颗珠子。

“以后话不要乱说,已经好几次了,你刚说完没事就蹦出一件事来。”灵体状的苏护漂浮在店内,注视着他。

“哎呦我去,我的天哪,我这个嘴,是开了光的吗?我去……”他拿起那颗珠子,看了一眼,“还好是个白珠子,应该问题不是很大的吧,没什么大事就交给上官了。”

顾越绥说完,便去翻找自己的算命道具,经过简短的步骤之后,他读出了自己的预知结果。

“嗯,在623马路,会有一个全身遍布源石的老鼠类怪物出现去袭击路人,怪物而已,不慌,不慌……不慌个锤子啊!又是矿造物对吧,虽然这次矿造物怎么灾害等级才白珠子?”

他赶忙把道具放回去,那本《雪山飞狐》也重新塞回书架,他走出了店门,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口,又打开手机查看着地图。

他正准备动身出发,却听到店的对过传来一阵争吵声,他把头望向河对岸,是杜玲的包子铺,门口有人在吵架。

“嗯,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地方不是很远,我先来看看,这边发生啥事了。”顾越绥这么想着,他顺着老街中的小桥,走到了对岸。

“喂,你这包子的馅,根本就是烂的啊,你在搞什么!”一位佩洛男性向着杜玲吼着,在他旁边还站了好几个人,顾越绥大致数了数,加上他自己,一共有五个人,全是他们全是佩洛人。

“啊?开什么玩笑,我干这行都十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杜玲反驳道。

他们争论地相当激烈,顾越绥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他走上前去准备劝说一番。

“喂喂喂,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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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绥!你来啦,我跟你说,那几个人非要说我做出来的包子馅是烂的,我还能说什么呢?简直是对我的污蔑啊!”

“馅是烂的?这,不可能啊,这家店我都吃了十年了,也从来没吃到过烂馅。”顾越绥挠着头发向那个男人询问着,“你说的那个烂包子呢?让我看看。”

“拿去拿去。”那个男人粗鲁地甩起装着包子的塑料袋,往他的脸上丢去,顾越绥没有接住,包子掉到了地上。

“喂,文明一点啊。”他弯下腰,捡起那个塑料袋,里面的包子并没有被弄脏,接着,他撕开了包子的表皮,闻了一下,里面的肉还很鲜嫩,并没有多少的异样。

“这个包子,不是挺正常的吗?哪里有问题啊,我是看不出来。”顾越绥横竖愣是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他转过头看向那个人。

“哼,我们前天来这边买的包子,今天早上我们这边一个人吃的时候都拉肚子了,你们说,是不是啊!”那个人向着其他四个人问道,他们也纷纷应答着:“是啊,是啊,一定是这家店有问题。”

“啊?不是,前天买的?那你们,放冰箱了吗?”顾越绥对这样的情况有些大跌眼镜。

“没有放啊,怎么了?”

“不是,我说你啊,前天买的包子,都不放冰箱,就算包子真烂了你们还想怪谁,还想义正言辞地过来碰瓷店家?”顾越绥把手放到了那个人的额头上,“你这里没病吧。”

 

第四幕:

“你,你这家伙,你们是一伙的吧。”那人不由分说,就要上前打人,照着顾越绥的正脸就上去一拳,但是被他轻易躲过,顾越绥跳至一旁。

“道理讲不过就动手,有这么耍流氓的吗?”顾越绥说道,当那家伙的拳头再次上来时,顾越绥反手一记肘击,打在他的眼睛上。那人被打倒在一旁,脸上多了一道淤青,他口袋里的一张名片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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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其他三个人上前搀扶他们的“老大”,还有一人右手戴满了戒指,双臂交叉抱胸站在一边,冷冷地站在一旁,那三人将“老大”扶起后,面露凶恶的表情,一副做好了恶斗的样子。

难道自己要在变成狐侠前,先在这里解决一场争斗吗?

“哎,事情变得麻烦了呢。”杜玲站在店铺内,没敢上前。

顾越绥弯下腰,捡起了那张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名片,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你这家伙看上去像个地痞恶霸,却是个天灾信使?”他有些不相信,又自己对比了下名片上的照片和眼前的这个人,“你叫,宋霄,是吧?”

“你不就一算命的臭道士么,我诅咒你被天灾砸死。”那个叫宋霄的人嘴里骂着。

“哎,侬这赤佬怎么嘴巴比马桶间还脏,还要不要脸孔了啊。”顾越绥操起一口标准的华亭方言回敬道。

那四个人看上去一脸的凶神恶煞,而先前那个戴满戒指的人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宋霄,算了算了,我们还有事,别再这边浪费时间。”

“有事就赶紧爬,少来这边撒泼。”

那位带满戒指的人,转头看向了顾越绥,接着他手上的指环亮起了闪光,他看到,那个名叫宋霄的男人正一拳朝他挥去。

但是,顾越绥压根没有躲开,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脑内的危险预知,根本没有被触动,也就意味着这一拳对他造成不了多少伤害。

宋霄的拳头穿过了他的身体,大家这才反应过来,那不过是个幻觉而已。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个戴着戒指的人却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看破了?不可能,没道理啊……”那个人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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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杜玲躲在一旁观察着。

“幻术而已。”顾越绥一本正经地解释了出来,他双手背过身,胸有成竹地看向那五个不讲理的家伙,“你们几只貉,想与本狐比试幻术吗?嗯?我绝对奉陪到底。”他说着说着,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哈哈哈,真是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一丘之貉。”

“呵呵呵,不错,有我以前的样子了。”苏护在他的耳旁感叹道。

“真有一套。”杜玲在一旁的店铺内看着,她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

“该硬气的时候绝不能软弱,这种事情本就是我们占理,退缩的话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容易被欺负。”顾越绥双手抱胸,注视着那五人,“我并不介意跟这群家伙死磕到底。反正他们又不占理,打架吧,又打不过我,幻术也被我看破了,难不成想倒打一耙去报警么?没关系,反正我在警局有熟人。”

突然在远处,一个雄厚嘹亮的声音传来。

“喂喂喂,你们怎么回事,想在这边打架吗?”

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看,是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高大的乌萨斯人迎面走来。顾越绥心想,这下好解决了。

“你是谁?”宋霄问他。

“我是谁?老子名叫唐靳宝,唐家熊老三,这条老街的保安!你们几个人怎么回事?想来这边捣乱是不是,嗯?”这位保安向他们大声地吼道。

“好了好了,走吧,宋霄,我们还有事。”那个戴满戒指的人也劝着他们离开,这场争斗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另三个人也嘴里骂骂咧咧地离去了。

“要是警察来了那就麻烦了,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浪费时间。宋霄,我们还有任务,先把天灾启动了再说。”戒指男提醒着他。

“我知道了,左云焕,让我们干一些我们该干的事情,接下来需要你的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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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五个人的离去,顾越绥才勉强松了一口气,杜玲拉着他的袖子,凑到他耳旁说:“哎,绥绥,没想到你不变身狐侠也蛮厉害的啊。”

“毕竟都十年了,经验早就积累起来了啊。真没想到这群没素质的人居然是华亭城的天灾信使,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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