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飞鸟现身

2021年04月12日14:24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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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距离上次的事件已经过去了好多天。

一个清爽的早晨,灰蒙蒙的晨雾笼罩在华亭市的松江一带。在一片草坪上,一群小学生正无忧无虑地玩耍着,忽然其中有一个孩子,抬起头望向天空,他仿佛看见有一个诡异的黑影,在晨雾中环绕在城市上空。

“阿信,你在看什么?”他的小伙伴询问道。

“你们快看,天上有什么东西在飞耶。”那个叫阿信的孩子,伸手指向空中,然而其他的孩子刚一抬头,那个不明生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什么嘛,明明什么都没有。”

“咦,怎么会呢?我肯定看到了。”

“阿信又在吹牛了,你一定是昨天没睡醒吧,哈哈哈哈哈。”

“我刚才真的看见了……”

而在另一个地方。

“呼噜噜,呼噜噜……”

等到早上八点钟,太阳的升起逐渐将朦胧的雾气吹散,但在老狐狸算命馆内,顾越绥还在呼呼大睡着。忽然,只听一阵叮铃铃的声音,店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声。

顾越绥下意识地拍了拍床边的床头柜,然而床头柜上空无一物,他拍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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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闹钟在哪……”他微微睁开双眼,寻找着床边的闹钟,但贫穷的他压根没有闹钟,这阵铃声是从卧室外的店铺传来的。

“哦对了,我没有闹钟,这是危报装置的声音。”他揉着眼睛,穿着朴素的睡衣,越过门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飚着华亭方言抱怨道,“哎呀,昨日内小瘪三,半夜里十一点钟,喝饱老酒开车子,差点把人撞上,还好我出动及时,册那娘,回到店里相都一点多了……”

他瞄了一眼危报装置下方的小池子,池内静静地躺着一颗白色的珠子。

“是白珠子啊,应该问题不大的吧。”他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一盒木板,立刻着手开始算卦,很快,就得到结果了。

顾越绥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翻到了上官命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

“拜托拜托,昨天晚上你不在,今天早上你肯定在线吧……接通了,喂,上官,你好,你现在有空么?”

“有什么事么?顾先生。”上官命在警察局里处理着一些文档,关于前几天那个怪物,她正试图寻找更多的讯息,前段日子警察搜遍了先前的那间小破屋,却没有收获任何有用的线索,房间是废弃的,物品全是一次性产品,屋内指纹混杂,似乎经历了多人之手。

“那个,新闻你最近看过没,就是那个,呃,西北面那个乌萨斯帝国啊,就是切尔诺伯格那边蹦出来的整合运动,你也知道是不是。”

“当然知道啊,前几天看新闻,整合运动好像有一派去了龙门,听说龙门那边都快被搞瘫痪了。”

“那个,我说一下,整合运动快要来华亭了。”

“是这样吗,哦,然后?”上官命反问道,“哎,那你呢?”

“我?额,那个,太远了,所以,就是,呃,有点不想去,毕竟冯家老街离嘉定有好几十公里呢,来回一趟又费时,又贵,而且我有预感,我今天可是有客户的啦,所以,你去吧,反正,呃,我这么说吧,我狐侠终究算是民间的英雄,但是像什么整合运动入侵啊,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我觉得让你这位有官方背景的警察出动的话,似乎更合适一点哦。”

“哦,这样啊,那地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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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亭市西面嘉定城区外,详细的地址我会发给你,你们直接在城外截胡就行了。”

 

第二幕:

“不是,整合运动哎,你看看新闻好不好,龙门都快被搞瘫痪了啊,你说什么来着?就让我出动就行了?”

“嗯,我新闻当然有在关注啊,而且我自己也分析过了,那个龙门啊,之所以会闹那么大,多半是因为情报问题和地理位置问题。龙门的警察没有像你这样,掌握那么充足的整合运动情报,才会让敌人有可乘之机的,何况龙门到切尔诺伯格的距离,比龙门到华亭的距离还近哎,我跟你说我要是那整合运动,我也想来龙门荡马路啊。但是我们这里华亭就不一样,你看我都把那群人进入华亭的行动轨迹给算到了,而且龙门到华亭那么远,整合运动就是过来,也只是一小撮人,和切城龙门那满大街的恐怖分子架势比,能一样吗?龙门那边的,好像是叫,呃,龙门近卫局是吧,如果龙门近卫局早点有整合运动的情报,我估计那些人直接就在外城被一网打尽了,不开玩笑好吧。”

“哦豁?”上官命把眼前关于蜘蛛矿造物的资料先摆到一旁,专心和顾越绥电话交谈着,“所以呢?这就是你偷懒的接口?”

“别吧。”顾越绥忽然装出一副向她恳求的语气,“好歹都十年,十年啦,我没休息过,而且我算过了,你放心吧,整合运动现在主要的势力就在切尔诺伯格和龙门这两块,所以他们派来到华亭的,大概,额,大概就只有一百多个人吧,顶多带几个小队长,说难听点都是臭鱼烂虾。其实是很少的,凭你就可以,怎么说就是,完全可以游刃有余地解决掉这个问题了,可以完美解决掉这群人,把华亭市的整合运动全部咔嚓,扼杀在摇篮里的,你懂吧。”

“哦,你说真的么?顾,连我的实力你也算到了?我好像,还没在你面前露过一手吧。”上官命疑惑了,她反问他,

“哎呀,我不是夸你啊,上官,我说实话,那个整合运动就是,我这么说吧,如果整合运动那个老大,老大叫什么来着的?之前广播里听到的,那个那个,就是……哦,对,塔露拉,瞧我这记性。嗯,我说,如果是那个塔露拉来华亭的话我再出手吧,虽然依我看,现阶段这个情况是不可能的,切尔诺伯格和龙门就交给那边自己的警察军队咯。嗯,那就这样啦,先不谈了,而且我真的算到你的实力了,你不弱啊,之前是意外,你就当是给你的一次表现机会吧,拜拜。”顾越绥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喂,顾越绥,等一下!”上官命还想继续说,可他却直接挂断了电话,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怨气了起来。

“册那,什么叫给我表现机会啊,这个臭狐狸,真是的,果然在小看我吧!”好面子的她可不接受别人这样对自己的轻视,上官命一脸怒气地走出了办公室,还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两位警察。

“那个,上官前辈怎么回事?”一位新来的警察向一旁的警察请教着。

“嘘,这种情况,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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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命走入了一间储物室内,她打开柜门,取出了一根亮银色,大约有1.7米长的棍棒走了出来,那根长棍的其中一头,雕刻了一刻有类似龙首的装饰,另一头却是什么都没有。她拖着长棍摩擦在地面上,传来了滋滋滋的噪音。

“上官前辈从前几天回来后就一直这样,话说她这是要去打架了吗?我刚来,我还没见过上官前辈的战斗呢。”

“不知道,她应该是我们这边最强的,听说她是我们这边唯一去少林寺学过武术的人……”

两人还在议论着,上官命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喂,你们在讨论啥呢。”她将长棍握在手中,看向他们。

“没,没什么……”

“你们要是有空的话,那就再去叫几个人,去嘉定城区的西部,整合运动在今天上午十点会过来。”

“整,整合运动吗?十点?上官小姐,现在是八点……”

“早点去蹲守着准没有错。”

“而且,上官小姐,您怎么知道那个时候会有整合运动……”

“不要质问我!”她情绪激动地向两人吼着,“我有那边整合运动的情报,就是这样,不要问情报哪来的,这可不方便透露。”

那两人面面相觑着,又点了点头,应答道:“好,好,知道了……”说完,便往回走去,一路上两人还在议论纷纷着:“上官小姐肯定在整合运动那边安插内鬼了,咱还是不方便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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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上午,十点过后,华亭西,城外,一支整合运动的小部队正在往华亭移动着。

“那个,老大,我们先前的队伍怎么没消息了?”一位整合运动的士兵向着他的队长提问。

这位带队的整合运动小头目,一位乌萨斯籍的萨卡兹人,她代号叫做黑焰,因为感染者的身份而在乌萨斯饱受歧视,她拿着一把长剑,曾在切尔诺伯格大乱的时候杀了不少人,就连那杀人如麻的弑君者也对她的实力与残忍感到震撼。在整合运动的原计划中,并没有入侵华亭这一条,或许是整合运动有不少人也深知狐侠的名字,才对华亭望而却步,但偏偏有一组人不信邪,对华亭打着主意。

“不知道,大概是没空联系,但是我们分批潜入,要是能把华亭市的情报搞到手,等我们回去后,一定能让那个龙女对我刮目相看……”黑焰这样说道。

“可是,就我们吗?我们带上梅菲斯特他们的话是不是更好?”

“梅菲斯特那种家伙算什么战士?他那牧群在我眼里也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废物,何必要带上他……”正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她的部队已来到了华亭市西面的城墙口,但映入眼帘的一个人,却是一个陌生女人,她就是上官命,正坐在路旁,长棍抗在肩膀上,等候着整合运动的到来。

“你们就是最后的整合运动是吧,刚刚来了三批人,全部抓走了,警车都来不及运送,所以,你们的话,再等大概半个小时警车才会到吧。”上官命拿着长棍站了起来,大致数了数面前的人,除了那位小队长,还有大约三十几个人,而这边的警察,只有她一个人。

今天的天气相当晴朗,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站在黑焰一伙人的面前大概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故这支整合运动的人能很清晰地能看到她的全貌。阳光打在她那红中带黑的头发上,更显得精气神足,而她刚清理完三拨人,可不论是上身的警装,还是下身黑色的短裙裤袜与骑士靴都十分整洁,丝毫看不出战斗的痕迹。而这全身暗色的穿着打扮,却手持着一根亮银色的长棍,以及脸上沉稳的表情无不暗中透露着杀气,让她看上去,仿佛比面前的整合运动更有压迫感。

“你是个,警察?”黑焰感到不可思议,向她发问,“区区警察怎么可能挡得住整合运动?”

“怎么,瞧不起警察?”上官命反问了她,“本来狐侠也会来教训你们,但是呢,他嫌你们太弱,所以就换我了,美名其曰是给我表现机会,呵……”

“你,你这家伙,看样子不好对付!”黑焰紧张了起来。

“喂,你就是这群人的领袖对吧。”上官命指着黑焰说道,“你是乌萨斯人吗?还专门学了炎国的语言,真是辛苦你了。哦对了,在我们大炎有两句经典名言,我想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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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焰眉头紧皱看着她。

“第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她站了起来,握紧长棍,伸出一只手向她比划,“第二句,犯我大炎者,虽远必诛!”

“你们,给我上,给我宰了那只红蜥蜴!”黑焰立刻向着自己的部下发号施令。

“红,红蜥蜴?”她有些微微发怒。

“冲啊……”一旁,几位士兵朝着她的方向,冲了上去。

一名小卒快人一步跑到上官命的面前,但只听哐当一声,那个倒霉蛋瞬间跌倒在自己身后好几米远,剩余正冲锋着的整合运动士兵都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了那个惨家伙。

“哎哟哟,疼,疼死我了……”他摘下了面罩,脸部全是鲜血,还吐出了几颗碎牙,在地上痛得来回打滚。

而上官命,依然站在原地,她的双脚没有挪动哪怕一步,她的长棍也依然挺立在地上,没有一丝一毫使用过的迹象。

“你,他,吗,的……”上官命攥紧拳头,一脸暴怒的表情看着这群整合运动,“你说谁是红蜥蜴?”

“这……”旁边的整合运动士兵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个家伙,居然被吓得直接往回逃走了。

“没出息的家伙,给我一起上!”黑焰加重了她的语气,在她的训话之下,那些整合运动士兵才敢向前进攻,但这次谁也不敢冲到第一个了。

她强忍着愤怒,冷静下来面对眼前的敌手,抡起长棍,一棍子将面前的三个人全都打翻,又转身一棍子,用龙头的那一端顶向另一位士兵的腹部,把那人顶到远处的草地上,没过多久,那些有胆量靠近她的家伙全都被她打趴在地上,剩余的那些不敢上前的人也都四散逃走,不一会儿,便只剩黑焰一人了。

“喂,你,你这家伙,你是谁?”先前还自我感觉良好的黑焰眼看着自己的部下全都被打倒,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慌张了起来,她似乎看上去也有逃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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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吗?我复姓上官。”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着,她一脚狠踩在了第一个家伙的裤裆,那人呜得一声叫了出来。

“名叫,命!”她加重了语气,另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她的鞋跟再次磕掉了那个倒霉家伙的一颗牙齿,“这是我的武器,名叫卧龙魔杖,你看上去比那些杂鱼要厉害不少,那么你能让我的武器,展现出它的原貌吗?”

“呀啊!”黑焰吼叫着,拔出了长剑冲向前去。

 

第四幕:

而此时的冯家老街,老狐狸算命馆内。

顾越绥坐在店里,拿着一串假胡子戴在脸上,正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苏护先生啊,你说,我要是戴着这个假胡子,会不会看上去更老成一点,让我看起来更像个大师呢?”他穿着一身道士服,然后把弄着脸上那浓密的假胡子。

“然后再戴个老花眼镜,拄一根拐杖,手里再拿个大烟斗,就更有感觉了。”苏护对他说,“虽然我不知道这烟斗到底是啥味的,两千年前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哎,对,这味儿太浓,太尽兴了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笑着说道,“烟斗不要紧,我也不抽烟,随便弄一根装模作样就好,嘿嘿。”

在顾越绥照镜子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放下镜子,一脸微笑去开门:“来了来了,是想算什么卦?”

门开了,但迎面而来的是一只大手,敲在顾越绥的脑门上,把他的假胡子碰到了地上。

“哎呦,疼疼疼……哎,虎婶,是你啊,哎,你好,你好。”顾越绥蹲下来去捡那串假胡须,一脸不情愿地迎接着虎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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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位虎婶,姓刘名烊,是一位中年发福,又有点爱臭美的菲林兽人,她脸上化着奇怪的妆,却又穿着宽松又随意的衣物,她是这片冯家老街的管理员,丈夫和孩子都在龙门,儿子在龙门读大学。她每个月都会定期向老街里的每一户店铺收取租金。

“顾,越,绥!”她的嗓门很大,声音还很尖锐,仿佛要把谁吃了一般,“你已经欠了两个月的租金了!这个月你要是再不缴费就可以滚蛋了!”

“别,别,有的,等我一下啊……”他转身翻找着抽屉,摸出了前几天上官命交给他的那五百元,“这边有五百,先把上上个月的补了,其他的另外说啊。”

五百元递到了虎婶的手里,她拿起这五百元对着太阳,一张一张着检验着钱币的真假。顾越绥把假胡子暂且先放入了口袋之中,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儿,两眼假装在看着风景,他没敢和虎婶对视。

不料,虎婶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脑门上,这一掌把他给打懵了,捂着脑袋说:“哎呦,疼疼疼,虎婶啊,又怎么啦……”

“忘啦?上上个月你欠的是八百块,八百块钱啊,你还差三百呢!”虎婶粗暴地再次冲他吼去,“这个星期再不交了就给我打包走人了嗷,你听到了没有啊,我不养你个闲人!”

“是,是……”顾越绥点了点头以表示同意。

“你看看人家狐侠,人家跟你一样也是35岁,可是人家都去守护城市了;你呢?你连个店铺房租几百块钱都交不起,你看看你,你自己多丢人啊,好好给我反省反省啊,知道不……”虎婶嘴里骂骂咧咧地拿着钱走了,留下了一人石化在原地的顾越绥。

“我,我,我……哎,我的妈耶,我作为狐侠还蛮成功的,怎么作为顾越绥就那么失败啊……”他关上了店门,一脸哭笑不得地坐回了摇椅上把口袋里的假胡子拿出来丢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我去,虎婶,这个女人,太恐怖了,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女人,一定是。”

“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又杀不死你。”苏护的灵魂站在顾越绥的身旁。

“对!同时,这也是问题所在!”他捂着脑袋,刚才被打的位置还隐隐作痛,“正是因为不构成太大威胁,每次虎婶打我的时候都不会触发我的自动防御系统!我的天,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既打得我感到疼,又不触发我的预感呢,没有十几年的打人经验根本不可能做到啊!”

 

第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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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亭北,城外。

黑焰与上官命战斗了许久还未出结果,黑焰已深感疲惫,她拿着剑跳向后方喘着粗气,而上官命却一点都不慌乱。

“不行,这里太平坦了,没有什么杂物,不是适合我作战的地方……”她将剑插地,半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上官命。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地形什么的,是你的借口吗?不过是你自己技艺不精罢了。”上官命应答着,她向着她的方向走去。

“好,就是这样……”原来,是黑焰故意这么做的,她通过自己的剑,将火焰的源石技艺传至地面,她的火焰径直冲向上官命,将她团团包围,“你就给我,烧死在里面吧,呵呵呵呵……”

她的那把剑上也燃起了熊熊烈火,她朝着上官命的方向不停地挥舞着剑,带着火焰的剑气劈入烈焰之中,黑焰正愉悦地享受着战斗的快感。

“呼,呼,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吧!哈哈哈哈哈……”她仿佛发了疯一般,连着朝着火团内砍出好几十道剑气才感到满足,“呼,累死我了,上官,你怕是只剩白骨了吧,我的火焰可是足足有三千摄氏度啊!”

她的源石技艺也停下了,剑上的火消失殆尽,正在她沉溺于战斗的快乐时,火团内,一记横劈,这团火被劈出一条道路,与此同时白茫茫的雾气向外扩撒着。黑焰定晴一看,白雾散去过后,地面被烈火明显地灼烧成黑色,而上官命却站在火焰当中,她却毫发无损,手中的武器,传来一阵阵淅淅的声音。

“这,这怎么可能?还有,你的武器,怎么……”她注意到了上官命手中的卧龙魔杖,其中一端依然是那龙首的装饰,而另一头原本秃着的部分,居然变成了锡杖的模样。

卧龙魔杖从原本的齐眉棍,变成了一把九环锡杖。

“你的源石法术是使用烈火啊啊,那可真是不巧,我的源石法术能力正巧是操纵水。当然了,还得感谢你带来的那些喽啰们,他们也借了我不少的水分呢,虽然多半是恶心的唾液,或者尿。”直到这时,黑焰才发现,先前弥漫在上官命身旁的白雾是一阵厚重的水蒸气,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火焰侵入自己前迅速将手中的卧龙魔杖变成一柄锡杖,操纵着周围的水分环绕自身,形成一道完美的保护膜。

“怎么可能!”黑焰怒吼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在整合运动里,我的火焰法术威力,可是仅次于塔露拉的!”

“那就让你们老大自己过来挨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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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为什么你明明是一头红发,却是水属性的术士!”

“我这一身黑衣不比我的头发更醒目?在我们国家,黑属水德。”

上官命挥杖施法,在她的面前又形成一团水球,她挥杖示意,水球抛向了黑焰。她赶忙举剑刺穿了这颗水球,浑浊的液体溅了她一身,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却让她沾染了一身的骚臭味。

“尿?伤害不强,但很侮辱人。”黑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上官命的确借用了点尿液。在水球之后,上官再次举杖向前高高跳起,抡起手中的锡杖向着黑焰砸去,黑焰赶忙举剑格挡,但是当她的兵器劈下之时,刚才的锡杖,现在却又变成了偃月刀的模样。

“偃月刀模式。”

“等等,这……”她还没反应过来,没能挡下这一击,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你,你那是什么奇怪的武器?”

“你以为我的武器为什么叫做卧龙魔杖,而不叫做棍?”上官命右手单手提刀,照着黑焰的脑门就是一刀,她再次拿剑阻挡,可这次,她的剑刃直接被劈裂一道缺口。

“不仅武器会变,就连战斗方式也改变了。”黑焰心想着,“第一次遇到这样可怕的对手,之前使用的是齐眉棍的战斗方式,现在的战法也完全变成了偃月刀……”

“当高温的金属忽然遇冷会发生什么呢?”上官命转过身,迅速伸出左手用源石法术聚集起空气中的水滴,凝聚在偃月刀的刀刃上,随后她转身向着黑焰的肩膀就是一记侧劈。

黑焰迅速举剑抵挡,果不其然,偃月刀落,劈在她的长剑上,骤冷的偃月刀重击在高温剑刃上使得这把剑碎裂成了两截。偃月刀又砸在她的左肩上,向下划出一道足足有三十厘米长的刀痕并将她击飞,摔倒在路边草丛内。

“糟了,我会死在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左肩,那一劈砍似乎直接砍断了她的锁骨与胸骨,剧痛传递全身,且左手已完全失去知觉。

“就这点能耐还想入侵华亭市?”上官命呵斥着,她将卧龙魔杖的龙头处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黑焰抬头望去,那把武器的另一端又从偃月刀变成了方天戟。

“方天戟模式。”她手持长戟,向着倒地不起的黑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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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上官小姐,差,差不多已经可以了吧。”现在的她挥着还能活动的右手,连忙向她求情,“我,我以为我在华亭市会被狐侠抓住,但实际上,我根本连华亭市的大门都没摸到啊!不,如果是狐侠的话,说不定还会温柔点……”

上官命提着方天戟向着黑焰走去,丝毫不为所动。

“温柔点?这种话,你留着跟佛祖说去吧。”

“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我投降!别杀我!”黑焰勉强往自己的身后爬着,但上官命可不管那么多,她很快就走到了黑焰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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