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回到15歲那年,和江滿荷偷騎她爸的機車,在產業道路上當個漂泊的飆仔。
眼前的景致是不斷綿延向上的柏油路,兩側沿著山體貼滿整片水泥堤防,偶爾其中一邊會空出一塊露出山景或城景,空氣清新的令人愉悅,心跳也跟著輕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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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夏於鏑沒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在交往的事,今日約會也刻意錯開出門時間,他從小巷穿出去繞到巷尾,我則從平常的巷口出去牽車,再到約定地點接他。
見面的剎那我察覺夏於鏑緊張得猶如鳥雀,笑他「你看起來像個菜鳥便衣」,他捶我一拳,扁嘴爬上機車後座。
然而當夏於鏑坐到我身後,雙手自然的環住我的腰,那些緊張通過貼放在我腹部的手,全傳遞過來,以致我這輩子從沒在騎車時把背打得如此直挺。
海棠花謝後,夏於鏑又住了兩天才回去,關係的改變在我與他之間產生微妙的作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會試著在房間裡偷偷勾他的手指,趁其不備時親吻他的臉頰或唇,或是感受他帶來的親暱,他一面嘗試,一面露出偶爾停下思考的困惑表情,恍然大悟的瞬間我總是百看不膩。
不只是我要花時間適應,夏於鏑更是如此。
雖然旁觀過江滿荷談戀愛,更被作為垃圾桶傾倒了不少東西,可換作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在一段關係裡拿捏尺度。我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的不知所措,希望在夏於鏑的眼裡是美好、心安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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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周末,在掩盡窗簾的我的房裡,夏於鏑被小說情節逗得在床上大笑,笑完突然爬起身靠在我桌邊,拉住我打字的手臂,張揚的笑容比桌上的檯燈還耀眼,「阿信,我們下周去遊樂園玩要不要?我有個想再去一次的地方。」
那天我把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林口鄉地圖攤在床上,和夏於鏑討論如何去他心目中的夢幻樂園。我們沿著河濱,路過五股鄉切進泰山鄉,與中山高隔著一條渠溝像置身於塵囂的邊緣。
越靠近目的地,夏於鏑漸漸開始說話,我直挺的背也被融得軟化,少年音逆風鑽進我耳裡。他說:「我最喜歡他們家的旋轉木馬跟海盜船,都不用下來,可以一直在上面晃,從中間坐到最邊邊,比去劍湖山還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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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連續坐太多次,真的會暈船,下來都覺得自己還在晃……」
雖然看不見夏於鏑的表情,但他那神采奕奕的聲音彷彿在我眼底勾勒出笑臉。
當風景如畫一幅幅地劃過眼前,我們終於感到不對勁,兩雙眼睛忙著在四周搜尋,卻只見滿山翠綠,絲毫未見夏於鏑記憶中的醒目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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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找到的是一處明顯荒廢的出入口,緊閉的欄杆大門後歪歪扭扭的棄置著樂園招牌,上頭繡跡斑斑。
「它關門了……」
「我以為他們還開著……」夏於鏑失落的站在鐵門邊,低頭瞅著掉落在地的夢境,「好可惜……」
將機車熄火立在一旁,我也湊上前觀看,難過的低氣壓在少年身周環繞,我剛抬手摸上他腦袋安慰,原先呼嘯而去的機車聲又繞了回來,停在我們身後。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蒼老年邁的菸槍嗓對著我們喊:「少年ㄟ,他們關門粉久了啦。」
我和夏於鏑齊一轉頭,他率先反應過來跑到老人旁邊,「阿伯你好,他們什麼時候關門的?」
老人看了看夏於鏑,又看了看我,反手往旁邊一指:「遐。恁喔,對遐勾再騎落去淡泊啊,會看到伊側門啦。喏,家攏吼吝,看到那些野狗喔,就餵牠們吃,才不會被追著跑。」國台語混雜著說,腳踏墊上的一袋狗糧被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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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往我未料的方向發展,少年眼裡閃著光芒,回頭看我的瞬間,聲音也彷彿在我耳畔響起。
我拿他沒轍,向來都沒轍。
率先跟老人道謝,拿出地圖核對詳細位置,將狗糧搬上車重新發動引擎,尋找那扇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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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那扇門一點也不難找就開鄉道上,但什麼指示也沒有,若沒有人指點,肯定不知道是側門。而周遭也比正門想像中整潔,似乎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人從這進出。
將車停妥,接過夏於鏑的安全帽隨意放在坐墊上,「那阿伯一定常常把餵狗的任務委託給像我們一樣的人。」
聽著夏於鏑斬釘截鐵的發言,我邊笑邊因他的用詞感到心跳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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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這是交往後我第一次聽見夏於鏑使用這個詞,比起他偶爾的輕吻突襲,「我們」比吻的距離更靠近。
我趁四下無人,偏頭在他嘴角邊吻一個,在他還楞著的當下扛起狗糧,先進了園區。
幼時滿街跑、滿樹爬的記憶還存於身體,越過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