ディミレス小説ログ5(中国語)

2019年12月08日00:36351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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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ppy Halloween(狼人与魔女)

- 红线 if(逃跑的贝雷丝被帝弥托利捉住;前文在之前的 log 里应该有放过)

- 倘若归于纯白(1)(直到染成青色的贝雷丝视角)

- Corona(支援 S 之前,喝醉酒的贝雷丝对帝弥托利说喜欢他)

- Sweet Poison(现 paro 放飞小段子,R18)

- 不×××就无法出去的房间(FEH 背景的放飞搞笑坑,5- 和 5+ 的帝弥雷丝交换伴侣,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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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Happy Halloween]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Trick or Treat!」

对上向他仰起头的笑脸,帝弥托利毫无招架之力。「给,」他掏出预先准备好的锦囊,放到贝雷丝摊开的掌心,小心翼翼等待她的回应。糖果像宝石在女人手中滚动,她好奇地盯着花花绿绿的图案,从旧法嘉斯各领的名物之中,意外挑中了他在幼年最喜欢的一种。「好甜。」贝雷丝眯起眼,也把小袋子交到他手里。琥珀色的小小月亮在银纸里闪光,帝弥托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贝雷丝提醒,才犹豫地将它剥开放入口中。她笑起来:「是给你的 Treat。」

这其实没有必要——他尝不出味道。比起将赠礼浪费在没有知觉的味蕾,他更想将它珍藏在办公桌的橱柜中,在爱人不在身边的漫长夜晚,至少可以凭借眺望它来聊以慰藉。糖球在舌尖上溶解,帝弥托利皱起眉:或许是错觉,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清淡的甜味。甜蜜在困惑中扩散到舌面,漫过喉头,让眼前生起晕眩。被彩灯映亮的昏暗景色倏然变得鲜明,拂过脸颊的寒风也更加凛冽。但身周的色彩已经怎样都无所谓,他的嗅觉被浓烈的香味所支配,源头便是怀中依偎的女人。隔着布料贴在胸膛的肌肤有着熨帖的热度,帝弥托利的心猛烈地跳起来。

他想吃掉她。

冷静。芙朵拉的王努力动员自己的理智。虽然他们化装成狼人与魔女参加秋祭,并不意味他真的变成了狼。然而这香气实在太过甜美,仿佛朝雪白的脖颈咬上一口,就能吃到满嘴砂糖与奶油。克制将名为衣裙的包装纸撕开的冲动,帝弥托利慎重地将双手放在贝雷丝的肩膀。「……老师,」他斟酌言辞,「……我们或许应该回去了。」被唤到的人抬起头,他的视线瞬间被鲜红唇瓣吸引。她的嘴唇为什么这样饱满艳丽,令他难以呼吸,女人吐出的舌尖上,琥珀月亮在旋转。是狼人本性允许释放的信号。可是他不是狼人,这只是化装的游戏。相反的思绪在他脑海中打架,又被贝雷丝的举动打破。柔软的小腹贴在他不知不觉已然屹立的地方,纤细手臂环上腰际。魔女脸颊绯红,一双绿眼晶亮像施下咒语:「……看来确实有效。怎么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老师?」

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她让他吃了。帝弥托利不由得陷入混乱。贝雷丝轻轻磨蹭他,近在耳边的喘息听起来分外妖艳:「……安娜说……这是连你也可以感受到味道的糖果。」奶油与砂糖果子黏在他的臂弯中,只要拆开系带便可以吃到最甜蜜的点心。精巧的南瓜蛋糕魔女人偶有着苹果糖似的绿眼,字字句句分外清晰地传到他耳中,却已经失去理解的功能。「我没有猜到会变成这样……但是,或许,」她垂下眼,粉红的糖霜在脸上闪闪发亮,帝弥托利忍不住舔上一口,糖霜反而更加鲜艳:「……这可以作为对你的款待。」

「Drink me…and eat me.」

有着蛋糕外表的恋人发出邀请。他的理智绝望而欢喜地陷入沉默。狼人的手滑到魔女后背将系带撕裂,果冻贴着胸口颤抖,发出吐息的红色蜜饯被舔舐夺去。彩灯之中,她的泪珠是小小的琥珀月亮。他笑起来,用舌尖拭去滚烫的糖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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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红线 if]

贝雷丝昏沉地睁开眼,视界淹没在一片深蓝。活动手腕传来拘束机关的轻响,她的视线被耀眼的色彩吸引,帘幕尽头,金发的男人沉静地凝视着她。这时贝雷丝处于混沌的脑海得出基于直觉的结论:她又回到了鸟笼之中。

或许在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去考虑逃脱失败的可能性之时,贝雷丝就已然注定失败。为了回到等待自己的学生身边,父亲的遗物与这具身体,也不过是用以收买侍女与让敌将放松警戒的代价。根据巡逻规律与宫中地图计算得出的逃跑计划,在行至最后一道关卡时迎上了预想不到的来客,本应远赴战场的国王站在女人面前,自地道出口映来的天光模糊了他的表情。只是轻轻一击,贝雷丝的意识便如秋叶飘落。

「……你从最初就知道一切吗?」

她冷冷地笑了起来。男人的手中是本应在侍女那里的银色戒指。「看着我挣扎有趣吗?」声音在房间中辗转,被包裹一切的深蓝色天鹅绒柔软地吸收。他一步步向她走来,缓慢得仿佛走过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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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但能够发现这件事,或许是女神对我唯一的怜悯。」

他平静地说道。较她高出两个头的昔日学生此刻凌在她上方,一双蓝眼仿佛枯竭的湖底。干燥粗糙的掌心抚上贝雷丝的脸颊,风暴之王忽然低声笑了。不知花费绣女多少心力的丝绸衣襟毫不怜惜地撕成两半,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没有让贝雷丝惊叫,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握住她乳房的人,即便再多一分力气就要被捏到溃烂。他的手指梳在她发间,戒指将头皮硌得生疼。

「我后悔了。」

温柔爱语与小心翼翼被尽数剥下,贝雷丝的反叛让法嘉斯的王想起了他与教会的协定。炎之纹章与布雷达德的交媾是共同对抗阿德剌斯忒亚的证明,而她是生成证明的工具本身。贝雷丝的脊背因即将到来的危险颤抖,捕猎者的嗓音平静而干涸。

「我要让你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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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倘若归于纯白(1)]

或许贝雷丝曾拥有更为妥帖的选择,然而即使能够使用天刻拍动将时间回溯到一切发生之前,她也依然会冲动而笨拙地那样做。罗德里古死去的夜晚雨如倾盆,她将沐浴后的帝弥托利领到自己的房间暂时避雨,昏黄光线中青年脸庞如同发烧般泛红,贝雷丝把额头与他相贴测试体温,没想到忽地被吻住。视野中的蓝色摇曳又摇曳,像泉水涌出干涸的湖底,她一时看得发怔,他便吻得更深,直到几乎连呼吸都停止。

房间静寂得能听见嘴唇分开的轻响,帝弥托利望着她,仿佛等待一个许可,或者拒绝。贝雷丝的肩膀于是不再发颤,她的心中升起了奇妙的勇气,像是苏迪斯依然伏在她耳边呼唤,推动她去做一个又一个大胆的决定。怎样才能安抚这头受伤的雄狮?贝雷丝的脑海浮现出佣兵团时代的记忆,以招妓来发泄压力是她熟知的唯一方法。那就这样吧。她吸了口气,捧起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脯。得到允许的青年瞬间将她压在身下,总是眺望虚影的蓝色眼眸,终于确实地将女人的面庞捕捉其中。贝雷丝忽然松了口气,将唇瓣贴上发抖的干裂嘴唇。那人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抚上她的脸颊。

就算日后回忆那个夜晚,贝雷丝也无法作出浪漫的形容,她唯一切实记得的,是仿佛要将身体劈成两半的痛苦。像是所有长久郁结的心绪都找到出口,凌在她身上的青年是金色的风暴。光是贯穿还不足以填满内心的空洞,他在她身体的每一处留下痕迹,一层叠一层,哪怕窗外大雨早已止息。贝雷丝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枕畔空空如也,只有红痕与下腹的疼痛证实并非梦境。她的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怅然,还未对心情由来加以思考,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之后与学生的约定,从此便再未被她想起。

与数个学生共度时光到宵禁将至,贝雷丝理应疲惫,比起之前的暴风雨之夜,她却觉得轻松太多。抱着菲尔迪南特赠送的花束,贝雷丝哼着歌回到宿舍门前,脚步倏地因伫立的人影而停止——朝阳升起之前将她拥抱入怀的青年,夜幕低垂时也在等待她。他急切地走向她,原本愧疚的神色在捕捉到什么后渐渐变得冷硬。去了哪里与怀中花束的来处,一一回答之后,贝雷丝在他脸上看到了相当显然的震惊。「这样晚了,你在这里是什么事呢?」她尝试提出正题,帝弥托利的声线沉入地底:「与你共度一夜,我便能睡好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原来如此,她的鲁莽尝试确实取得了让他获得安稳睡眠的效用——无论作为老师、军师还是任何一个期望他可以缓解痛苦的人,贝雷丝都希望帝弥托利可以多加休息。对于他隐晦的索求,她的回答当然只有一个:「那么今天也要做吗?」出乎贝雷丝所料,青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眼角眉梢并没有浮现出遂愿的欣喜,反而坠入某种她无法理解的绝望。她困惑地看着他,他的双肩因嗤笑微微发抖,抬起脸来,直勾勾地盯住面前的女人。

「好啊。」

在战场可以轻易将敌人头颈折碎的强健手臂,此时粗暴地环上她的腰际。尽管她无法理解,她的邀约似乎激怒了他,并且促成了某种决意。木门在她身后被锁上,格外清澈明亮的月光射入窗棂,将贝雷丝笼罩在帝弥托利的影子之中。她没有逃脱,他的手按上她的脑后。

这是所有夜晚的开始。

在此之前贝雷丝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如果不是雨天由她主动越轨,选择与某人一同度过夜晚,是应该在决战结束后再付诸考虑的事项。而现在她提前选择了帝弥托利,他便刻意地消磨她,让她失去重新思考的余力。刚冲泡好的洋甘菊茶香气甜美宁静,茶具与糕点架静置在一边无人理睬,只因「茶会」是情交的幌子。来客熟练地把她压倒在床铺,落日余晖与行人谈笑被挡在门扉之外,身处只有水声与喘息交错的封闭空间,让贝雷丝生出唯有眼前金发真实存在的错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刚开始她会告诫他收敛力气,第二天与其他学生有约在先,听到这话的青年奇异地微笑,无论吻痕还是动作,都要比她没有提出时更为激烈。如此三番两次,贝雷丝学会乖乖闭嘴,将手环住他的颈项,最好再主动献吻,帝弥托利便会抚摸她的长发,温柔得像对待易碎之物。情事结束后倘若天色未亮,他有时会就这样在她身边睡着,摘去眼罩剑眉舒展的模样,天真得犹如回到十七岁。贝雷丝强撑着睡意,仰头端详枕边人,因睡眠不足积累的眼圈还有一点痕迹,她想要去触碰,又提前收回手,唯恐打扰他难得的沉眠。佣兵不曾恐惧黑暗与寒冷,提防敌袭让她总是睡得很浅,但有体温就在身侧,让贝雷丝不觉松懈甚至依恋,就像幼年的她环抱着杰拉尔德。

每当日光高悬,佣兵教师在主座讲授战略,未来的王坐在台下,与其他学生没有分别;他们彼此依偎,只在黑夜时分。王国军取回菲尔迪亚,夜宴的喜悦与酒精冲昏头脑,贝雷丝擦拭帝弥托利的泪花,国王寝床柔软得像云朵,她的床伴是温柔的雨。金线般的发丝反射月光,仰躺的他抬起手臂,她垂下头亲吻他。贝雷丝、贝雷丝,声声呼唤之中,清澈的蓝色在摇动,像渴求她再多坠落一些。一旦决定投身其中,她便无法再返回岸边,就算有着提示危险的直觉,贝雷丝的心在她耳边低语:听从你自己。没有杰拉尔德与苏迪斯指引,女人把舵轮交给了愿望。时隔五年,她终于能够理解,在失去父亲之后,将自己作为她的枪刃的少年怀抱着怎样的心情。而她的选择,就是她迟来的回报。

如果付出自己的身体就能够消弭一点他的痛苦——没有比这更值当的交易。

贝雷丝原本的打算十分漠然:直到帝弥托利的睡眠状况多少好转,由他主动切断联系,或者战争结束。她会助力复兴法嘉斯,之后带领杰拉尔德的佣兵团,再度踏上芙朵拉大陆的旅途。她不认为有提前向他讲清的必要,王子与佣兵的命运因机缘巧合交叉,这般将两人融在一处的夜梦,只是那个雨天的延伸,并不能动摇各自既定的路途:她引以为傲的学生必定要居于万人之上,贝雷丝的义务是将他领向王座,治疗帝弥托利的创伤,是她的职责之一。然而每次与他同眠,在贝雷丝心中摇动的情绪,都会让她陷入困惑。在欢爱中感到快乐是生理反应,那么想要拥抱他的冲动也是吗?粗糙的大手与她的相缠,从掌心传来的温热,为什么会让心底泛起暖流?她以为跨越了杰拉尔德的死与苏迪斯的消失,世上再没有任何事足以带来空虚,但是多接吻一次,贝雷丝就会被多填满一分,像往充满的容器中倒水,却没有溢出。

即便头脑无法理解,贝雷丝依然顺从了心的怂恿,可是对于这困惑的谜题,她的级长要她给出确凿的解答。「老师喜欢我吗?」,贝雷丝听到帝弥托利声音中的期待,她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但她无法提供虚伪的应和——她确确实实不知道。青年不甘地开口:「那你到底怎样看待我?」「……你是我重要的学生。」原本燻然的空气突然冷了半分,方才甜蜜捉弄她的男人嘴角刻薄:「有这样天天和学生上床的老师?」扣在腰上的手在发狠,贝雷丝有些吃痛,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到这种地步。在她一头雾水时,他冷笑着,抛出了更为直接的发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还是说,不管是哪个学生,只要以无法入睡作为理由,你就会主动迎合他们主动做爱?」

贝雷丝一时怔住。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的可能。熟悉的面庞在她眼前转圈,假如是他或者她提出这样的请求,作为教师,她会给出怎样的反馈——屡次碰壁让贝雷丝放弃了假设。倘若不是帝弥托利,倘若不是那个雨夜,她或许——

「……不,」

由于太过突然的提问,贝雷丝忽地发觉了一件事。帝弥托利想要听到的「喜欢」,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或许他想要的是「特别」以待,但在他认知中的「特别」与她想当然的定义,是不是有着些许区别?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他的表情震慑:似笑又似哭的面庞隐没在暗影中,唯有一只眼闪烁着幽暗的火光。贝雷丝的脊背泛起一阵酷寒,随即被翻转过去。那是她意识断线前记忆中最后的画面。

平时再怎样激烈,帝弥托利也不会让她失去意识,然而这一次,贝雷丝旷了课,她的每一处关节都在呻吟,从颈项到大腿更是惨不忍睹。学生关切的慰问被她挡在门外,只放行了玛努艾拉,照料战场伤员也神态自若的医务室之主花容失色,强迫贝雷丝招出罪魁祸首后深深叹气:「……你真是招惹上了不得了的人。」「我必须要向学生们道歉……麻烦你让我能赶上明天的课程。」玛努艾拉又叹了口气,盈在指尖的辉光变得更亮。贝雷丝望向手边,吉尔伯特的信函让她无暇再顾及龃龉:库罗德发来求援,请求他们夺回被帝国军攻占的同盟都城德亚多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或许是由于战事骤然繁忙,又或者是已经不再需要她来平息噩梦,自那一夜,帝弥托利不再主动在深夜来找贝雷丝,就算要商议军略,也会在日落之前告辞。这让贝雷丝既为他的心病得以缓解而宽慰,又让她感到一丝不知缘何而来的寂寞。她以为这份心绪会被忙碌的生活消解与遗忘,却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的秘密关系即便结束,它所造成的影响也在继续。

最初的征兆是月经没有来。压力与作息不规律偶尔也会造成这种症状,贝雷丝没有放在心上,过了不久,她开始吃不下东西,时常眩晕,腹中升起干呕感。一开始她将原因归于大陆南部夏季的炎热与水土不服,作为军师,只要不影响战斗,就可以暂且向后推,等到战胜返回修道院再另做商议。夺还德亚多拉的作战中贝雷丝自认没有为风土病拖后腿,战后帮助居民清理残骸时,她竟晕倒在瓦砾堆里。女人醒来已经身处临时诊所,医生的诊断像从天外传来,令她毫无实感——她怀孕了,已经一个月。

一切异状都找到了理由。然而这才是贝雷丝烦恼的开端:她当然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只经历过帝弥托利一个男人。如果对方身份普通,或许她还能找他谈谈,但帝弥托利不可以,他是法嘉斯神圣王国幸存的唯一法定继承人,而贝雷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成为王。就算不去考虑他作为王嗣所担负的重量,青年刚刚走出黑暗,尚且在摸索与世界相处的正确方式,将怀有身孕的消息抛给他,只能带来更大的心理负担。

贝雷丝可以清晰地想象她的级长会怎样做。他会将一切归罪于他自己,惶恐地向她道歉,并且想尽办法补偿,而这正是贝雷丝不愿看到的模样。他被对他人的愧疚缠绕太久,九年足以将意气风发的天真少年折磨成伤痕累累,贝雷丝不想加入需要他赎罪的队列。是她主动越过那条线,也是她愿意一次次地接受他,就算帝弥托利需要负责,也是对这个孩子,而不是贝雷丝本人,况且她拥有让他解脱的方法。贝雷丝依然来得及选择堕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但是她不想。

贝雷丝恍惚地回到了宫殿。她极少犹豫,应当去做的事总是鲜明地摆在眼前,就算是杰拉尔德的死与苏迪斯的消失,也从未让她停下决断。有敌袭,她便拔剑,有障碍,她便除去,作为佣兵如是,作为教师亦如是。可是当她卸下一切身份,纯粹作为贝雷丝艾斯纳,一个女人,她便迷途在荒原。假如孩子拥有布雷达德纹章,一旦被将她当作实验材料的汉尼曼检测出来,事态就必然会落向她极力避免的结局。怀孕是对身心消耗极大的过程,医生建议她与伴侣好好商议,之后的战事只会越发加紧,贝雷丝不能成为军队的负担。身为教师与军师,她都应该放弃它,贝雷丝的理性如此判断,她的心却大喊着,想要把它生下来。

理性越是劝说,心的喊叫便越大。她多么希望父亲或苏迪斯还在身边,不管是哪个方向,只要他们能够轻轻推她一把,贝雷丝就能踏上新的路途,而不是在分叉路口徘徊。她甚至想起母亲,她在她拥有记忆之前就已经死去,贝雷丝只能凭借想象猜测,与她面容年纪都相似的女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得知自己腹中诞生了新的生命。杰拉尔德在提到母亲时总会露出十分温柔的表情,那是不是帝弥托利向贝雷丝寻求的解答,有没有解答运作的机理?她摸向腰际,杰拉尔德留下的戒指放在贴身衣袋,隔一层布料硌着掌心,却不能像父亲那样给她启迪。

直到在帝弥托利面前昏倒,贝雷丝依旧没有找到矛盾的起源。她暗中嘲笑自己:可以听从指令面不改色杀死数千人的佣兵,居然无法说服自己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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