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住在一起,任誰都有不小心吵醒室友們的經驗。但唯有此刻,金英助希望誰也不要突然醒來。尤其是那個、現在正抓著他的手臂的男人。剛才金英助不僅嚇得叫了一聲,還把手上的洋芋片弄掉在地上,待會清掃時又要弄得...
害怕寂寞的哥哥。李抒澔總是不知道怎麼應對金英助,那些無厘頭的撒嬌和油嘴滑舌。他們的大哥總是活得像紅色,鮮血似的勤勞,玫瑰似的奪目,草莓似的軟碎。要是他們一人一邊耳機,恐怕會為了聽什麼音樂吵架。金英助是...
金英助一向早起。這是從小被金建學嚴格訓練的成果,身為身負重任的長子,他的一天從早就被各式訓練和行程佔滿。早上七點,他已自動起身、坐在床沿,脆弱的睡眼被大落地窗外的陽光侵襲,他抬起手,遮住視線的前一秒,...
金英助知道現在是七月,震耳欲聾的大雨並不是為了他的多愁善感而下。他和李抒澔只不過是剛好在梅雨季分手了。隨著落雨節節攀升的濕氣一點一點侵蝕金英助的淚腺,沉重、悶熱、濡濕,才讓他不小心哭出來了。如果不是李...
那傢伙又來店裡了。金英助假裝沒有看見,匆匆走進更衣室,對著化妝檯的鏡子檢查瀏海和妝容,就好像這不是他今天第一零一次照鏡子一樣地慎重;他調整頸鍊的鬆緊度時,被人從背後拍了拍肩膀,李建熙高大的身影映在鏡中...
不知怎麼地,呂煥雄想起那個荒唐的廣告。夜未深、身邊的人很吵,但他在某個沒有注意到的時間縫隙掉進了思緒裡。誰會想要吃牙膏蛋糕?那聽起來像是李抒澔做出來的食物。又有誰會在乎朋友用的是什麼牌子的牙膏?對於同...
畢業典禮那一天,李建熙的鈕扣全掉了。學校的地下室樓梯附近,圍住他的男同學有高有矮,即便李建熙比其中幾人高大,仍寡不敵眾,白色制服被從中心扯開時,男同學的指甲刮傷了他胸口的皮膚。一、二、三、四、五……米...
好想知道。呂煥雄的鼻尖蹭著對方的側頸,除了淡淡的薄荷味沐浴乳之外,什麼也沒有。那是再普通不過的味道,是毫無溫度的日常殘渣,卻讓呂煥雄心浮氣躁。在李建熙逐漸靠近分化的年紀時,呂煥雄想像了很多——他知...
他是第三個,卻總是你的第一順位。李抒澔單手撐著兩人的重量,有一半力量是從腹部而來,他沒想到平時鍛鍊的腹肌會用在和金英助做愛;這或許也不算做愛,只是在單方面羞辱金英助,讓他含住自己的陰莖也是羞辱的一環。...
午後太陽從三樓的側頂窗躺進來,像一隻睡著翻身的貓,光芒一瞬間蓋住課本上的法拉第電磁感應定律。反光的雪銅紙讓李抒澔看不清字,他閉眼,摘下眼鏡,鼻子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堆積在腦袋的疲倦,讓店裡播放的吉他...
平躺在雙人床上的兩人,俯瞰宛如一同下葬的殉情棺材。金英助的雙手放在些微痠痛的腹部上,粗糙的棉被摩擦手背,發出沙沙的聲音,側頭瞥見李抒澔的手機螢幕。那怪胎在事後看的不是尋找下一個炮友的交友軟體,而是科學...
以英助為中心前提的澔豆,松鼠貓小雞貓
貓、狗、鳥、兔子、昆蟲類、爬蟲類。無論是哪一種寵物,大概都比吸血鬼好飼養,但金英助卻在這之中選了吸血鬼——兩隻。李建熙說他瘋了。吸血鬼無法曝光在人類面前,需要天天進食,自從養了他們之後,金英助再也不能...
角色死亡注意
大家都說金英助從性格到外貌都改變了很多,認識他最久的金建學理應有什麼感想,但他卻認為有些事情是數十年如一日,否則他就不需要再教訓那少根筋的哥哥。坐在他身邊的金英助漫不經心地敲打琴鍵,發出幾個不成調的旋...
「嗶」的一聲,金英助打開冷氣,倒在他好不容易鋪好的浴巾床鋪上。他側躺著,撫摸浴巾柔軟的純棉表面,它平整地覆蓋床單,防止床單被液體弄髒——想到這裡,金英助被冷風吹拂的身體不自覺熱起來。自從知道了金建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