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的天空总是带着一种冷冽的灰白，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平的宣纸。陈昊站在札幌站外的街头，风从大通公园的方向吹过来，夹着细碎的雪粒，打在他脸上。他裹紧了羽绒服，嘴里呵出一团白气，低声咒骂了一句：“这鬼地方...
陈昊和李泽认识是在大二那年，南大的宿舍楼下，两个人都拎着行李箱，满头大汗地找床位。那时候陈昊瘦得像根麻秆，戴着副黑框眼镜，李泽则是刚染了个嚣张的栗色头发，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你是陈昊？”李泽当时斜...
三月初，北海道的雪开始化了，街边的积雪变成一摊摊脏兮兮的泥水，风还是冷，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刺骨。木屋里却安静得让人不习惯，暖桌旁的人越来越少，像被时间一点点掏空。张伟是第一个走的。他在拉面店干了两年，...
搬进新公寓的第一个周末，外面飘着小雪，屋里暖气开得足，窗玻璃上凝了一层薄雾。陈昊和李泽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屏幕上是部老港片，枪声噼里啪啦，可两人都心不在焉。李泽的手从陈昊肩上滑到腰侧，指尖隔着衬衫轻轻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