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庄逸事(1-6) - 2

2008年04月16日15:052121717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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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弹钢琴的手

  这本该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如白葱般的纤纤十指细软修长,绝无一点疤痕,也绝无一点瑕疵。读中学时,音乐老师就发过羡叹之言:「这真是弹钢琴的手啊,可要好好保护,别糟蹋了。」

  孙小玉当了真,跟着老师学钢琴,确也学会一些曲子。不过,音乐终究不是光凭一双手就能成就的。没了那命,学业也荒了。中学没等毕业就跟人到城里谋生去了,却也让她挣了不少的钱。到底是怎么挣的,因无人细究,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现在,正是这双弹钢琴的手,柔柔的把持着阮生那粗硬的肉茎,细揉轻摩着。只一会,阮生的气息就喘了起来,底下那话儿越发筋络暴突,龟头胀得猩红铮亮。

  孙小玉来时,阮生还赤身睡着,只下面穿了件四角内裤。也不知梦见了什么,那话儿高高举着,把内裤撑起一个帐篷。

  小玉穿的那一身无袖的淡绿色连衣裙,将那她细巧的身子包裹得玲珑有致。头上扎着一根长辫绕圈似的盘着,原本白嫩的脸颊此时已染了一层桃花般的红潮。一双清洌的大眼黑白分明,鼻子尖尖细细的,唇红齿白,下巴尖细。她见着他酣睡的乖样,又瞟见下边的羞态,就吃吃笑着,也不叫醒他,轻轻的把他内裤扒到大腿上,手捧了那话儿就玩弄起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先是用那纤柔的手指环住肉茎,上上下下的抚摩一会,然后便用软软的手掌心罩住龟头,细细柔柔的摩挲。另一手又按了阴囊揉着,同时,用指尖轻搔会阴处。阮生哪里禁得住,屁股一抬,下腹一阵紧绷,矗立着的肉茎连跳几跳,就把一股白浊的精液喷在小玉的手掌心里。

  小玉「呀」的一声,回头冲着阮生,吃吃笑着说:「原来你早醒的,却还要装睡。」顺手就脱了他的内裤,将满手的精液擦了。

  「好宝贝!」阮生一把搂过她。俩人侧着身,并头躺在一起。阮生就问:「你手上的功夫可厉害啊,跟谁学的?」小玉笑着不答,只将那香软的舌头吐入他口内。阮生噙了,便用力吸咂起来。左手搂着她的肩头,右手就老实不客气,在小玉的身上东抠西摸的。

  阮生也不脱她裙子,只掀开裙幅,手就滑了进去。指尖挑开裤角,就探进她的内裤里边。手掌捂住那鼓鼓的阴阜,手指便在下边的肉缝里揉捏起来。

  小玉因舌头被他用力吸着,嘴里唔唔喘着,只说不出话。待要挣开时,却又被阮生用力按住。只得蠕蠕的扭着身子,由他挑弄,裙内那一双白嫩光润的腿儿跟着就乍开乍合。一只手也伸进他的胯下,捏住那绵软的阴茎柔柔的捻动起来。

  说也奇怪,刚射了精的阴茎已经缩软如蚕,只被小玉的手指随意拔弄了几下,就抖抖的举了起来。

  小玉好不容易挣开头,急喘几口气,嗔道:「你想闷死我呀,气都喘不过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阮生笑而不答,在她股间的手动得更欢了。这时,他将中指勾了,指头按在上面,然后便顺着阴唇中间那道肉缝一抹而下,略显粗糙的指腹便一顺儿碾过那柔柔嫩嫩的小肉核。小玉顿时就「咿咿呀呀」的喘叫起来,身子一抖一抖的颤着。

  「不好这样……受不了的……」口里急喘着,下边就拢紧大腿夹了他的手。阮生的手指正探在溢出黏液的肉缝口处,略一用力,便揉开阴唇,缓缓的滑进她水濡濡的阴道内。

  「噢!做什么……你想报复!哦……」小玉的气息随着阮生的手指紧一阵缓一阵,圆臀细腰不住的款摆轻扭着,那一双刚并紧的大腿跟着又软软的摊了开来。阮生想要再吻她的嘴唇,小玉却仰起头。阮生就吻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不说话,只是用那中指在她阴道里边不住的揉动,还用手掌心压住脉脉胀起的阴蒂研磨。

  小玉急喘一阵,身子慢慢就热泛了起来,便说:「我把裙子脱了,要弄皱的。」阮生却抱紧她身子,不让她起身,口里说:「不用脱,这样也很有趣。」却是阮生想到那日跟巧英的偷情滋味,有心要重温那一番别样的情趣。

  小玉急道:「内裤会弄湿,不好穿的。」

  「那就把内裤脱了罢。」阮生说着,手便从她里边抽出来,手指勾了裤腰,便将她内裤褪了下去。小玉抬高屁股,让他顺利扒下内裤。褪到膝部时,先抽出一脚,足尖勾住内裤,便踩了下去。

  阮生还想要再掏摸她的私处,却被小玉用手挡了,喘着气说:「不要了,受不了了。」阮生见她已是一脸桃红,沁出细汗的鼻翼也在不断张翕着,知道她已情动。两手捧起她身体,将她移到床中间,再掀开她的裙摆堆在腰际,只露出那肤色雪白的下体。用手分开她大腿,便一腾身,伏到她身上。手把着自己勃硬的阴茎,将龟头抵住那水潺潺滑黏黏的肉缝口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小玉闭了眼,口里喘着,却说:「裙子皱了就没法穿的,你要给我买一身新的。」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还在乎一身新衣吗?」阮生说着,两手抱紧她身子,下身向前一拱,硬朗的龟头便穿过那层峦叠嶂般的层层嫩肉,深深没入她那一片炽热一片黏滑的阴道里边。

  「哦!」小玉轻叫一声,两手伸上来,环绕在阮生的肩背上。白嫩的屁股向上一耸一耸的,迎合着他的抽顶。不多时,下边的交接处便传出「噗唧、噗唧」的水渍声。

  阮生刚被她用手出过一次,这回就更厉害了。轻轻款款的抽送一阵后,跟着便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急捣,一下子,就把小玉送入那欲仙欲死的销魂境地。阮生怕她的叫声太过放肆,顺手取了枕巾塞入她嘴里。小玉却扭过头,仍自叫着,身子在他下边百般扭着。

  刺眼的阳光自窗外斜斜的透了进来,投在颠狂的俩人身上。阮生不经意间,一抬头正好对上了阳光,使他双眼一阵迷蒙,眼前跟着一片模糊。他闭了眼,恍惚间猛然出现周绮溪边的春影、迷雾中的曼妙身段……一时,竟兴发如狂。

  他「啵」的拔出肉茎,跪着身子,便将小玉翻过身来,要她摆成那狗趴式。小玉早被他弄得神思恍惚,哪还能说出个不字来?上身趴伏在床上,双腿分开跪着,把那浑圆光润的雪白屁股高高翘将起来。

  阮生把她裙幅往上掀开,两手捧着光溜溜的臀胯,眼望着那滴出水来的粉嫩肉缝处。慢慢的,让龟头对上了,便一挺腰,「啪」的一声,下腹撞到她的后股,胯下的肉茎跟着重重穿入她早已淫滑不堪的阴道内,一下子就尽根而没。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小玉「呀」的一声大叫,上身往前一冲,头就撞到了前边的床架上。阮生已在她后边凶狠狠的反复抽送起来,每一下都极用力,尽用那硬硬的龟头前端去叩击她极脆嫩极敏感的肉骨朵。她把双手死命撑在床架上,嘴里喘着,软软的叫着。身子颤一阵,软一阵的。随着身体的波浪起伏,裙幅慢慢滑了下去,竟把她整个上身都罩住了。

  阮生眼盯着她下面的那一片粉白,望着自己湿漉漉的肉茎在她花瓣似的阴唇间来往出没,满脑子的却都是周绮的媚艳风情。

  周绮起得早,这会已从竹林里折了一大筐的鲜笋。知道阮生有晚睡晚起的习惯,因此早饭也没叫他。并不知道小玉来的,只想着他这会该醒了,便进厨房下了碗面条。不好意思在楼下喊他,从北边上了楼,准备穿过走廊来喊的。刚要接近他的窗子外边时,便听到了那紧一阵缓一阵的娇喘腻叫,更有那一片混杂在辟啪脆响里的唧啧水声。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脸刷一下就热到耳根,心内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原想掉头走的,终究没抵住好奇,轻轻伏了身子,趴过头,透过窗玻璃往里边望去。只见阮生赤条条的站在床边,两手向上托着一个光洁白亮的屁股,正自恶狠狠的前后夯击着。趴在床上的女子,上身被那淡绿色的裙子罩了,只露了赤裸裸的雪白下体,两腿软软的从床沿上搭垃下来。看她的身段,周绮便知是小玉。

  从周绮的角度,正好可以窥见阮生那一根青筋毕露的肉茎,通体湿漉漉的,正自那鲜红的肉缝里一进一出。一来一往间,下边低垂的阴囊跟着一下一下地拍击在小玉绽开的阴唇和中间充血突起的阴蒂上。肉洞口的周围满是细沫状的黏液,滴滴答答的往下直淌,随着他俩人下体的开合碰撞,「噗唧、噗唧」的水渍声便从那里传了开来。

  周绮只觉胸内一阵堵得发慌,下腹内热炙炙的窜出一团火苗。她的气息当下就紊乱起来,阴道里边一阵收缩、蠕动,一股热水便从深处热泛泛的涌了出来。不敢再看下去,蹑手蹑脚的就下了楼。

  到楼下却还是发慌,一时竟手足无措,只觉腹内胀胀的,象是有了尿意,便进了茅房。褪下内裤要尿,却又什么也尿不出来,用手在下边一探,却早是一片湿淋淋滑腻腻的。恍惚间,便听见阮生在楼上大喊一声:「嫂嫂!」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阮生满脑子想着周绮,因小玉上体被裙子罩着,矇眬间便生了错觉,把小玉当作周绮了。小玉早是几番生死,瘫软如泥。

  「嫂嫂!」阮生大叫一声,下身向前一挺,便将那胀到极限的肉茎尽根顶入小玉的极深处,龟头死死抵着那堆软软滑滑的嫩肉团,身子一颤一颤的,将精液一股脑地灌入她体内。

  幸好小玉早已神游天外,没能听清他的叫声。忽觉子宫深处一阵热烫,灼得她连骨头都酥了。一时张大了嘴,却又发不出丁点声息,仿佛被人扼住喉咙要窒息了一般。软软的身子又一次紧绷了,一颤一颤的抽搐着。

  阮生出了精,浑身一软,便趴在小玉的背上,下边却还连接着。不多时,软化的阴茎滑了出来,随着「啵」一声轻响,一股白浊的液体便从小玉的阴道里边倾了出来,滴滴淌淌的将她腿疫间流染得一片狼籍。

  正在俩人软成一堆的时候,村里一人来寻小玉。见了周绮就问有没见着。周绮略一思虑,只推说不知道。那人倒也机灵,就在楼下喊了:「小玉,小玉,你爷爷不好了,快回去。」也不等答话,又对周绮说:「看见小玉,叫她快回去,我去别地方喊人了。」周绮应了,那人就挨家挨户的通报去了。

  阮生和小玉俩人虽然荒唐,这会却也醒了。小玉慌乱中也不顾得擦拭,找到内裤穿上便要走,但又浑身酥软没有丝毫力气。急了,一下就哭了出来。阮生穿上衣裤,见她哭了,虽也没有力气,还是强撑着说背她回去。小玉却又不肯。

  正弄得没法处时,周绮平静着脸进来,也不看一脸窘态的阮生,迳直过去扶起小玉,口里说:「我送你回去吧,我也要过去的。」就架着她去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原来这一阵子村里风行麻将,那孙小玉的爷爷孙瘸子本也是个人物,虽然年岁已高,却仗着身板硬朗,每每是见桌就上。这一次打麻将时,抓了一手好牌,到第四手就清一色听了,第八手时,竟是自摸。抓牌的手高高扬起,便要砸下,口里一声大喝:「喇子!」(喇子是江南一带对糊最大的麻将的称谓)却一跟头栽倒在地。却是心脏病发作,就这样过世了。

  阮生已经从老爷子那里知道一些关于孙瘸子的旧事,又是小玉的爷爷,自然免不得要去拜吊一番的。周绮送小玉走了已经有一阵了,阮生回复了气力,重新挑了衣裤穿上,又认真梳洗一番,便直奔孙家去。

  孙瘸子原名叫孙二福,年轻时和阮生的爷爷阮大,还有一个叫刘三的,并称为「桃山三义士」。阮大和刘三早已过世,如今孙瘸子一死,「桃山三义士」就从此湮灭了。

  因事发突然,孙家什么都没准备的。刚开始时,场面乱哄哄的,亲人都一圈儿哭,村人散了一堆,却因无人主持,想帮也无从下手。直到孙家请的主持赵甲生来了。先一声喝:「都动起手来!」便着人去速速请来八仙和穿衣的,又请某某厨师,派某人买菜,另派某人专门通报丧信去,再分派了行堂、帮厨,着人挨家挨户的去借桌子、板凳等应急物事,一应大小事都分派下去。

  阮生刚到,那赵主持见了,叫住他,说:「你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算起来跟他们也有些由头,你来帮他家记个账。」阮生见话到如此,也不好推辞,只得允了。见那去世了的孙瘸子暂放在楼下的房间里,里面已经涌满了亲人,一圈儿在那里哭着。却又就联想到那房间刚还和巧英经历一番云雨的,现在却放了死尸,心里就涌起一股难言滋味。当即就去找一张桌子,取来纸、笔,坐等着。

  所谓记账无非就是谁家送的礼数,借了谁家东西,等等一应物事都要登记入账。下次,孙家便好还情。

  阮生从未曾经历过这种场面,未免就觉得稀罕新奇。在闲着无聊之余,就四处张望,冷眼旁观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穿衣的师傅来了,是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带着个三十左右的壮汉,想来该是他徒弟或帮手的。那师傅进了房间,叫一声:「先散开,先散开。」然后吩咐孙家人,让他们取来一瓶酒和入殓的寿衣,并让人准备好热水、多少块毛巾。

  围着的亲人刚一躲开,那壮汉就跳上床,蹲在床里边。师傅先喝一大口酒,「扑」的一下,将酒喷在尸首的脸上,然后将酒瓶递给壮汉。壮汉接过,喝了,口里含着。俩人就开始动手脱去死尸的衣服。

  孙家人取了一整套早就准备好了的寿衣,折叠整齐的摆在床头。衣服上放着一只红纸包和十几枚硬币。

  那俩人脱净衣服后,师傅再取过酒瓶,「扑扑扑」一连口将酒喷满尸首全身。这时,壮汉脸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取一块毛巾,「扑」的将口含着的酒喷在上面,随擦了脸,擦过手,随手就将毛巾丢在地上,不再用了。又再喝一口酒含了,另取一块毛巾,开始擦拭尸首身体。师傅便问一声:「有金吗?」

  「有的。」脸上挂满泪珠的小玉从手指上褪下一枚戒指,递给师傅。师傅却不接,只说丢到床上。

  这是沿了旧时的风俗,死人嘴里都要塞一块金器的,叫做「含口金」。按照金、银、铜、钱的排序下来。穷人家没有金银,就只得放一块铜块充数。穿衣的师傅一般只问两声,问了有金吗,没人应时,便再问一声:「有银吗?」倘若还没人答时,就会取过衣服上搁着的铜板塞了。现在已经没有铜板,就用硬币代替了。

  师傅也擦过手脸,就从床上捡过小玉扔过来的金戒指,有意侧过身,让孙家人看着,扳开孙瘸子的牙口,将金戒指塞入他口里。等壮汉擦遍尸首全身,把手脚都扳直了,便开始合作给他穿衣。取衣服时,师傅伸手过去,先将那把硬币连同那红包一起装入自己口袋。然后从里至外给尸首穿上寿衣,又重新给他擦过脸,梳好头发。再取出两枚硬币,在他左右手掌心上各放一枚,压回手指,做成握拳状。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一切穿戴妥当,壮汉从床上跳下,已是满头大汗。将那换下的衣服和用过的毛巾一并卷了,在屋后找块空地,挖个坑,将那堆脏物焚烧了,用土埋上,「扑」一口将一直含着的酒喷了上去。

  师傅已让人抬过棺材,横放在堂前。揭开棺盖,里边往往便有另一个红包。师傅取了红包,便薄薄的洒上一层石灰,铺上干净床单。等壮汉在屋外弄好,屋内也妥当了。二人将尸首抬出,放入棺内。师傅就从口袋里取出硬币,随撒在尸首的头部周围。再取过寿被,盖住尸首全身,单只露出头脸,供他亲人瞻仰。

  用一脸盆装一层沙土,摆在棺前点燃香插上,再在棺身周围点了白烛。灵堂便设好了。

  孙家人就在棺前跪下。因孙大洪是忙人,没法跪;孙小峰还在外乡,不知在哪里呢;巧英带孩子的,也不好跪,躲一边去了。就只孙小玉和母亲并排跪着,每有人来烧香叩拜时,便要跟着跪拜下去,作为回拜的。

  这时已过午后,穿衣的整弄停当,就仔细洗了脸,到一边吃饭去了。亲朋好友陆续来了,便有人断断续续的到他这里送礼数、报馈品。阮生一一登记清楚。每有空闲,便时不时地关注着那边一直跪着的小玉。远远的望见她身披白色孝衣,白嫩的脸颊上挂满泪痕,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不由从心底生出万般怜惜,不免暗暗陪她流出许多泪。

  因孙大洪是村里的书记,来的人自然比普通人家加倍的多,而且送的礼数也比寻常人家多出好几倍。阮生一时忙不过来,脸上便开始沁出了汗。偏有几人,不知何故,几次三番的来加礼金。但礼簿是公开的,送过的和没送的都会时不时的来翻一翻,人家要看你也没法。但那忙中添乱的做法,毕竟把他弄得很是不快。

  心里说要送就一次付足了,何必要一次次的加呢?又再多了个心眼,前后一对账,才渐渐的明白,那几人连着添加礼数是在比阔的。由此断来,他们前来祭吊,并不是为着对死都的痛惜,而是冲着「书记」二字的金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心存了激愤,再去观察那边就觉着又同刚才的感觉不一样了。整个灵堂一时冷清,一时嘈杂。人多时便乱糟糟的,哭声四起,充斥了各种号啕声。前来祭吊的人神色各异,有的点香拜一拜;有的拜时手里还夹着香烟的,更有的索性拜也不拜的。仔细看去,哭的人也是各有各的神态。时间一长,阮生竟渐渐的觉着有趣,渐渐觉着好笑。

  尽管面上看是哭得呼天抢地,但认真分辨,便看出他们的哭态竟都是装的,眼泪也是硬挤出来的。那哭声号啕手抹眼睛的,却没有一滴眼泪;那哭成满把鼻涕眼泪的,满是一副凄凄切切的样子,但一返身出了门,竟跟旁人说起笑来,那泪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更有那满脸的泪痕,却是手指沾了口水抹上去的……

  思前想后,竟觉着没有一个是真哭的。再看小玉红肿的眼睛,已不知揉过多少遍了,认真想来就算不哭也该红的。联想到双方的这一番柔情蜜意,竟也不敢断定到底是真是假,连自己对她是真是假也分辨不出来了。

  前来祭吊的人越来越多,举止行态更是百姿千态,当真是万般难述。更有几人总在他边上,喋喋不休的评头论足,把他吵得烦了。阮生只觉得世态炎凉,人情薄寡,胸中悲愤有加,一时热血上涌,发了那书呆气。将笔一搁,迳直大步行到灵堂前,取了三支香,就烛火上点了。随后就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

  小玉和她母亲没有料到阮生也会如此这般,回拜不好,不回拜也不对,俩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他,都有些呆了。

  围在灵堂内的人也均感莫名其妙,那些相熟的人就呵呵的笑了。便有人说:「看他拜的认真,倒真象他家的孙子。」「快做孙女婿了么,这么拜一拜也是该的。」

  阮生叩完头,起了身,却再不肯将香随大伙插在脸盆里。上前吹灭一支白烛,小心将三支香都插在烛上端。见了他的异样举动,窃窃而笑,喁喁私语的声音则更多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阮生慢慢转过身,缓缓的说道:「这没什么好笑的,我跪拜不为别的,是历千古而来的礼数,是对死去老人的尊重。」

  立时有人和了一句:「到底是大学生,说的话也不一样。」

  阮生却只觉得在挖苦他,心里更是大怒。转身面向孙母二人,说:「真对不起,这个账我实在记不来,收的礼金都在抽屉里。再找一个记吧,我回去了。」再不敢看小玉,转身就要出门。

  「账目都没对过,怎么便好走?」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阮生却听得羞怒万分,也懒得回应,三两下就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单只剩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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